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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 443 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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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元年末,曹操与袁尚互攻,于长安城内进行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战役,史称袁曹之战。

而关于那场震惊了天下人的战役,则已经过去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五年的时间,可以让很多人活着更好,也可以让更多人死去,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为谁而停留。

长安城。

往日的血腥,接连数年的民不聊生,随着虎狼烈军入主关中而发生了剧烈的改变,本有些人心惶惶的关中诸郡这才安定了下来。

天子还是天子,天下仍归汉室,只是,在于刘汉的天下中,多了一个被称为皇中王的潜侯袁尚。

曾经的董卓相国府已经换了门庭,门外车马如龙,俨然一副大盛的景象,长安城不复数年前的人丁外流,随着袁尚强有力的政策吸引,数以万计的贫苦游民纷纷涌入了关中,而长安作为都城,又当属关中最为关键的城池,自然是人声鼎沸,作为袁尚的大将军府,这个历任董卓袁尚两位权臣的高门大宅依旧屹立不倒。

门外站着的不是寻常官宦惯用的门房,而是一队满脸警惕的披甲将士,哪怕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杀机,却依然能够让路过的行人感受到一种寒冬才能感受到的冰冷。

大将军府,也作潜侯府,袁尚的野心丝毫没有掩饰,他根本也不需要掩饰,如果是刘备,也许他会假惺惺地做着另一套,以示对皇权的尊敬,而袁尚却没有,在夺下长安城的一个月内,接连几家诸侯对长安城用兵,最终,一一被袁尚打残,有马腾与吕布协助。袁尚的崛起无人能挡,哪怕仅差一步就能够入主长安的曹操同样只能徒呼奈何。

最重的是拳头,关于这点,袁尚用血淋淋的教训教会了袁术刘备等诸侯这个道理。

曹操逃回兖州舔舐伤口。刘备大致也没好到哪里去,至于刘表则已经老迈,不值一提,其他有资格威胁到袁尚的,也只有已经重振孙家声势的孙策。

如历史所记载的般,得了周瑜相助的孙策,很快便征服了江东,不仅敢于正面与老恩主袁术交锋,更是将触手伸到了交州,俨然已经有了一番大势力的景象。许是担心袁尚得势南下江东,故而一直与袁术争夺扬州的孙策在周瑜鲁肃等文武的建议下,倒是与袁尚打了个不大比小的战役,结果倒是没有谁输谁赢,其目的也只是相互警示一下对方罢了。孙策坐守江东,其势已成,哪怕袁尚有心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却也因为两者相距太远,更兼有长江屏障,故而鞭长莫及,那一战。打得一点火气都没有,甚至双方派出的将领与兵马都非顶尖,而眼下,诸侯大浪淘沙,最终能存活者,不复几家。甚至连袁谭都已经被袁尚步步紧逼得接近疯狂,冀州四国五郡几为袁尚所占领,眼下袁尚所拥有的领域,就差一个青州便已经是河北最强的诸侯。

袁尚执掌的大将军府由并州的临戎城转移到了长安城,这是必然的。作为一个国际大都市,长安不管是任何方面都不是临戎城所能比拟的,偏居一隅终归虎吞不了天下,而长安便是袁尚的一个起始点,一个跳板,据有长安,袁尚的霸势已成,只要是有点危机感的诸侯都会坐立不安,关键的是,就算再怎么坐立不安,却依旧难以在军事上对袁尚产生多大威胁,仅靠着着一些小手段来攻击袁尚,俨然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故而几年时间的下来,关中在袁尚的打造下,近乎铁桶般,几次三番将试图突围袁尚封锁的袁谭给狠狠地打了回去,便是有袁术与曹操相互辉映,依然无法成功,袁尚在关中的兵力至少有十万,五年的时间,虎狼烈军不增反减,从兴平元年的中旬,扩军到了近二十万,在这五年期间,却依旧保持着二十万的编制,这对于一个蒸蒸日上的势力而言,算得上速度缓慢了。

不过,虽然扩军的步伐放得很慢,却也保证了虎狼烈军的兵源质量,这便是袁尚所希望的,一支军队,会经历过量的积累,而过程却会因为人龙混杂的大量提升编制而让战斗力降低,这不是袁尚乃至鞠义徐晃张郃等人想要的看到的,故而这整整五年的时间,整个虎狼烈军不再频繁地对外用兵,在庞统的建议下,将重心放在了内部事务之上,尤其是对袁尚所控制的关中、幽并二州控制力度的增强,而这恰好给了曹操刘备袁术等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袁尚所居住的地方虽是旧的相国府,却不再挂着相国府牌匾,军伍出身,习惯了将军府之称,故而已经荣升为大将军的袁尚,依然为这座高门大宅挂上了将军府的牌匾,字是好字,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其中风骨超然,恰是田丰的手笔。

此时,身为袁尚之下第一谋士的田丰正引着一个年轻人往将军府而来,田丰的住所里将军府只有几步路的时间,为了方便袁尚随时召唤,诸多谋士与大将都将住所安排在离将军府不远的地方。

田丰年纪已经不小,两鬓斑白,胡须带霜,辅佐了袁尚近十年,可谓是尽心尽力,作为两朝元老,田丰无疑是最没有私心,直至现在,哪怕成为了袁尚之下文官第一人,却很少为自己的私情而找上袁尚,以袁尚对田丰的看重,开口送个肥差让田丰萌荫子孙并不难,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过,兼着将军府长史的田丰,可谓是位高权重,却依旧身穿布衣,寝食节俭,哪怕是曹操刘备袁术等人都有所耳闻心中大为赞叹。

田丰很少带人到拜访袁尚,每天到将军府,也是往自己的长史的办公曹一坐,便是一整天的忙碌,如此急冲冲的带着一个年轻人往将军府极为少见。

府外的披甲精锐都认识田丰,这个地位极为崇高的谋士,在虎狼烈军中名声极大,谁的面子都不卖,刚正不阿之名被广为流传,故而这十几个护府的披甲将士见田丰而来,并没有上前拦截,象征性的看了眼田丰背后的年轻人之后便放了行。

田丰很自然地走了进去,作为将军府的长史,他的地位相当于首长的秘书长,除却袁尚的家眷,可谓是一人之上众人之下,出入大将军府倒也不是难事儿。

田丰看了眼稍慢他两三步的年轻人,浮起一丝难得的笑容道:“走,随在下入府。”

那年轻人打量了眼将军府牌匾,心中微微一凛,能够让胆大如斗的他流露出如此情绪,并非那充满力道的大将军府四个大字,而是居住在里面的那个人,比他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成为天下最有权柄的一个年轻人。

田丰走在前面,那年轻人将思绪沉淀入体内,紧随着田丰的脚步,整了整衣袍,紧随而去。

田丰一入府,颇为熟稔地带着那年轻人往里面径直地走了过去,沿途倒是遇见了不少行色匆匆的官员将佐,皆朝田丰点头致意,其敬意从双眼便可看出,那年轻人在身后看得两眼异彩连连,以一介谋士做到了令所遇之人都为之倾心,田丰的人格魅力,可见一二。

走在前面的田丰并不知道后面那年轻人此刻的思绪,即便他知道了,也会一笑而过,那年轻人看到了他人对于田丰的敬意,却没看到另外一些人对田丰的敌意,任何朝代,任何时候,矛盾都是必不可免的,袁尚越看重田丰,便越有人对田丰不满,这就是矛盾的来源,即便是田丰,也不敢保证,在这一群看似对他十分尊敬的人中,是否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整日整夜盼着他倒下而取而代之。

这些,田丰自然也不会与外人去说,这年轻人初出茅庐,哪怕极有见解,在于朝堂之争,终归是雏儿,没有几年的历练,哪能看出其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