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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 336、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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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满语倾尽了全力抗衡着桃木剑,一丝大道气息萦绕的桃木剑虽有万钧之力,却也不过是大道所蕴含的一种虚拟气场,像仇满语这等高手,自然不会被那大道衍化出来的一丝虚假气息给瞒骗。

双方对峙焦灼着,桃木剑死死地将仇满语锁定,而仇满语则是寸步不让,适才,他便是在与于吉进行一场豪赌,赌谁的后力先不足,有葛玄与左慈的相助,于吉的优势其实也不大,毕竟外力并非于吉本身的内劲,需要一个融合的过程,虽然两人所修炼的道家内劲一根同源,却并非像那河水流入大海般能够一触就融,反观仇满语,他的状态虽然不足巅峰的三分之一,却也比于吉好上些许,孰胜孰负还有待斟酌,故而双方便在短暂的对峙着。

而于吉却等不及了,实则是以他的状态,没有把握能够支撑到让仇满语倒下的那一刻。

前番调动道痕境界的一丝大道气息,本身对他的消耗极大,更加上更早的伤势,便是有葛玄与左慈相助,他自知撑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他并不知道仇满语还能撑多久,却不想去验证,也不想去瞎赌,故而毫不犹豫地震断了左慈与葛玄对他的支持,烙印在他额头上的符箓瞬间卷动,体内刚刚充盈起来的道家内劲瞬间干枯,一瞬间便注入了桃木剑之上。

片刻后,桃木剑光芒大振,灰茫茫的苍茫古老气息,猛然膨胀了一倍之多。

仇满语的身子一震。那一股忽然出现的腐朽而苍老的气息在他头顶上坠落。

摧枯拉朽般。若之前仇满语还有能力抗衡一二。这一刻,于吉以『性』命为赌资倾注进桃木剑的大道气息则已经不是他所能抗衡的了。

桃木剑散发的灰茫茫气息,猛然炸开,一缕幽芒瞬间消失。[]三国袁尚336

不远处,野孤子眸子一凝,约莫只看到一道光影,瞬间便在他瞳孔里消散。

“这一剑,差不多有道无痕的波动了。”野孤子自言自语道。道家三境,以他活了这么久的岁月,恐怕连庞统都不敢说比他了解。

正因为如此,对于于吉最后的这一剑,野孤子才会这么的惊讶。

道家三境,道痕,相对而言,只需要有恒心有毅力,加上岁月的洗礼,约莫不难达到。很多时候,难的是没有恒心与毅力。近些天,民生萧条,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很多百姓虽然信奉道家先贤,却非一心问道,反倒是单纯的祈求心里慰藉,故而怎么修炼也不过只是浪费时间罢了,老家伙活了一辈子都快百年高龄了,自然看得通透,这也是道家三境最基础的道痕真人却一个甲子不如一个甲子的原因所在。

至于第二重境界的道无痕则更加稀少,就野孤子所知道,他所跨越的两个甲子时代,唯有不到五人,都是如他这种大半截身子踏入了棺材中的老乌龟,常年闭关不问世事,那些人才是真正是问道之人,比起于吉左慈葛玄这些还未能够从世俗中超脱的道痕真人,自然强上太多。

“可惜了。”野孤子摇了摇头呢喃道。

小豆芽扬起了脑袋,望着野孤子那张红润的脸,有些不解道:“师傅,可惜什么啊?”

野孤子宠溺地『揉』了『揉』小豆芽的脑袋,幽幽道:“可惜又是一个道家英才即将陨落。”

“哦”小豆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些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远了。

野孤子也没有解释什么,看向仇满语。

悬于仇满语头顶上的桃木剑彻底的消失,四周观战的几人豁然『色』变,除却最为顶尖的两三人,另外几人的视野中皆彻底失去了桃木剑的身影。

“好可怕的一剑。”

角落中,那眸子闪过缕缕金『色』光芒的男子自言自语道,手指尖光芒游走,眼珠子连眨都没眨过一次,凝视着仇满语。

仇满语浑身冰冷似冰,不知为何,连动弹手指的余力都没有,他的思绪在动,身子却被锁住了般。

那一缕灰『色』的光芒乍现,在仇满语的瞳孔里渐渐放大。[]三国袁尚336

刹那间来回穿梭了三次,最后一次,穿过了他的心脏处。

仇满语的身子瞬间出现三个血窟窿,鲜血如注,喷涌而出,本就是血红『色』衣服,更增一丝血腥的艳红。

“结束了吗?”

仇满语却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眼前那灰『色』的光芒散去,显现出原形的桃木剑悠悠地坠落在地,裂痕已经彻底的弥漫了整把剑,如羽『毛』落地的那一刻,与于吉『性』命相连的桃木剑瞬间化为粉末,飘散在雨中。

在仇满语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矮小身影,眸子里含着一丝的解脱与说不出的惆怅。

轰的一声,仇满语那矮小的身子轰然倒地,溅起了一地的雨水,鲜血弥漫,方圆七八米之内,全都是从他那几个血窟窿之中流出来的血水。

就在仇满语倒地的那一刻,于吉的眸子同样黯淡了下去,犹如一盏燃烧到了灯芯的老灯,光线黯淡,已经到了枯灭的地步。

“桃木剑已经粉碎。”

于吉伸手一抓,似乎想要抓到那一缕飘散的粉末,却怎么也抓不到,唯有那略带冰凉的雨滴落在他的手掌心,清清凉凉,正如他那渐渐变低的体温。

葛玄与左慈的眸子闪过一丝戚然,于吉的现状,就像那油尽灯枯的老灯,在他们的搀扶下,身子渐渐冰冷而僵硬了起来。

“离开长安吧,不要再入世了。”于吉的神『色』中没有疼痛,也没有懊悔,眸子虽然黯淡,却拉着葛玄与左慈的袖子。

“不要说话了。”左慈一缕精纯的道家内劲灌入于吉的体内,却瞬间逆流了回来。

“没用了。”

于吉摇了摇头,望着面『露』哀伤的两个老友,忽而有些艰难地笑了笑道:“赶紧离开。”

直到这一刻,于吉想忽然想通那个人为什么要他到长安,为何不是伏击董卓,那人的图谋有多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于吉不希望另外两个老友与自己落得相同的下场。

左慈葛玄身子微震,还没问清楚,两道身影却从阁楼中掠出,速度极快,一起一落,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落在葛玄与左慈的身后。

“上。”

七八道身影掠起,除却野孤子带着小豆芽,以及楼阁上那披着斗篷之人外,包括袁尚与庞统都瞬间拔地而起。

那些来自各方势力的高手目标是左慈还有葛玄,至于目的则暂时不明。

与那些人不同,袁尚与庞统的目标则是地上的躺着的崂山兄弟。

抱着这般想法,倒也不是只有袁尚,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的势力。

出手的是一个年轻人,年纪与袁尚相仿,武艺却丝毫不笔袁尚麾下的任何一流武将差,而更令袁尚感到棘手的,还有对方身边的一个白发老者,身形佝偻,看似人畜无害,随意的一个弹尘的动作却让袁尚瞳孔微缩,高手,正儿八经的一个超一流高手。

庞统绑在腰间的软剑出鞘,面『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一老一小两人。

忽而身后传来剧烈的打斗声,葛玄与左慈的身影瞬间被吞没,出手的共有七个人,全都都是精气神饱满的观战之人,雷霆般的攻势倾泻,顿时左慈与葛玄二人大感压力。

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于吉瞬间被无视掉,谁也不知道,这个一直吊着一口气而不肯撒手的道人手心紧紧拽着一道王牌,而他等着也就是这一刻的倾泻。

就像捏碎了引燃炸弹的鸡蛋,于吉的眸子这才安然地闭上。

一道剧烈的光芒响彻着长安街道,野孤子踏出一步,脸『色』凝重的护在小豆芽的面前,白袍卷动,一片肉眼可见的透明薄膜浮现。

左手揪着仇满语的袁尚脸『色』微变,一旁的庞统连忙抓起地上的仇千语,顾不上眼前那一老一少两个高手,与庞统转身就退,足足退走了十几米之远。

袁尚庞统与那对同样退走的老少组合前脚刚走,以于吉为中心,瞬间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烟尘滚滚,葛玄与左慈各自捱了一掌,借着那一股推力,瞬间掠出百来米,在某些人的阴沉注视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