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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 335、于吉最后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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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牺牲太大了。”

葛玄面『露』复杂之『色』,这一趟长安相聚,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却默契的不曾提出来,终归是抱着最坏的打算而来。

茅肇已经在他们之前先走了一步,这回为了击杀仇满语,于吉更是不惜毁掉辛苦积攒了大半辈子的道基,此等牺牲,对葛玄的触动非常大,一甲子修为,尝尽了世间百态,他们这一辈人虽说轻生死,却也没有离谱到可以将生死看得比水还要淡,六个老友,走了两个,一个是死是疯暂且不知,最后的这三人,谁还能够像当年说过的一样,踏出最关键的一步,谁也不知,生死两茫茫,葛玄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之前为何不出手,如果加上他,集四人之力,虽然说斩杀崂山兄弟不会很顺利,却也会稳妥许多。

只是,后悔终归没用,他也有他的苦衷,没有出手干涉于吉左慈茅肇三人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而现在,真见到几个有着数十年感情的老友身死道消,葛玄的不是铁打的,难免有些悲戚,只是不足以外人道也罢了。

于吉的身子猛然一颤,脸『色』如纸般苍白,葛玄眼『色』极佳,顾不上仇满语,连忙将他扶住。

于吉额头的那个符箓瞬间凸现出来,本该是土黄『色』光芒的符箓,却变成了血一般的炎热,红通通,一眼望去,似乎有些炙热。

于吉面『露』痛苦之『色』,燃烧符箓,『逼』迫自己使出道痕。两者交融。便已经足以撼动他数十年的道基。

“何必呢?”

葛玄扶着近乎瘫倒在地的于吉。望着于吉叹然道。[]三国袁尚335

倒是于吉颇为坦然,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懊悔,倒是有些痛苦道:“从那人找到我,我便猜到会有这么个下场,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走的是茅肇,他是咱们几人中最执着也是有机会走的更远之人,可惜了。”

“这一剑,我并非是为茅肇报仇。对咱们这一代人而言,生死有命,这本是大道规律,你我改变不了,也不能妄想去改变,这一剑是数十多年前我对那人的承诺…”

葛玄看了眼某处,摇了摇道:“当年那人也曾经找过我,只是,言辞中多有歹意,我才伺机找了个缘由离去。你倒是何苦呢?那人已经死去,有什么天大的恩惠值得让你连道基都可以放弃的?”

“你不懂….”

于吉的眸子最深处。闪过一丝柔情,呢喃地望着地上,一口鲜血突出,幽声道:“你们不懂的。”

葛玄不再说话,看向仇满语。

于吉以撼动道基为代价召唤出的一剑,已经牢牢将他锁定在那个区域。

仇满语急欲脱离桃木剑的锁定,却怎么都无法挪开半步。

那把裂痕凸显的桃木剑似乎具备了一种高人一等的奇怪特质,附上了道痕,桃木剑的本身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已经有了一丝道的气场,那股苍茫古老的气息,便是场外观战的几人都有所感知,眸子陡然『色』变。

“这便是道的一丝气息么?”阁楼上,与莫知命一排立于黑斗篷者身后的光头女子自言自语道,那颇为秀气的眉头轻轻跳动。

道对普通人而言,太过遥远,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唯有在跻身某个层次的高手才能有一种清晰的感悟。

武者本质上,与问道的道士其实大为相同,武者一生所走之路,便是武道,这条路,也是一条通向大道的道路,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武道的修为走到了尽头,约莫便是寻求天道一线的过程。

在场众人,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观战的众人皆是当世一流的高手,更有甚者像野孤子这等老一辈的高手都赶了过来,一群高手中的高手云集,自然不会像那凡夫俗子般连点见识都没有,道痕境界的道人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到了他们这等层次之人,自然不会大惊小怪,不过,众人却难掩对大道气息的好奇,寻常道痕境界的真人,多在闭关苦修中,哪有像于吉这般连道基都不管不顾而祭出一丝的大道气息来拼命,这种机会本就可遇不可求,故而所有人都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仇满语,那一道蕴含着大道气息的桃木剑已经彻底的落下。

仇满语浑身『毛』孔大张,心中一股莫名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中,泰山压顶约莫便是如此罢了。

“吼~”[]三国袁尚335

仇满语如濒临绝境的野兽般发出一声怒吼,脸上青筋清晰可见,本有些惨白的脸上却浮现起一丝的『潮』红,那柄桃木剑似乎逗弄着世间凡人,在仇满语的头顶上,肆意地吞吐着一股灰沉沉的光芒,而桃木剑的剑柄上裂痕则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蔓延着,伴随着裂痕的蔓延,于吉的鲜血已经吐出了四五口,浑身的皮肤开始老化,那一头本就有些灰白的头发更是苍白如雪,连带着眉『毛』下巴的胡子都瞬间染成了雪白。

见桃木剑与一种近乎鲸吞的姿态疯狂地掠取于吉身上的生命精华,葛玄心中一叹,却见左慈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的身后,同是一叹,毫不犹豫地伸出一掌撑在于吉的后背。

“醉老道….”

葛玄望着忽然出现在于吉身后的左慈,沉默了片刻,浑身的内劲涌动,沿着手掌,涌进了于吉的体内。

有左慈与葛玄两人的温和内劲涌入,于吉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睁开眼睛,颇为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视线投向了仇满语。

仇满语确实比其弟还要强上不少,便在与蕴含一丝大道气息的桃木剑对峙,依然没有被击垮,沉默地苦苦支撑着,两腿已经没入了地下,地面龟裂成一个两三米的坑洼大洞,仇满语的腰板已经呈驼背状。

鲜血染上了他那套血红『色』袍子,他那矮小的身子犹如举重的运动员,双腿微曲,腰板同样如此,喘着粗气,一缕缕血红『色』雾气喷涌而出,试图抵抗来自桃木剑的大道压制。

“这仇满语果然厉害。”

便是以庞统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对兄弟当年能够掀起那么大的波澜,终归没有堕了杀神的名号,崂山兄弟能够从野孤子手中逃脱,先不论是否有人出手相助,单就这兄弟俩今日的表现,足以让人敬佩。

先是一个可以与茅肇那剑道双修的巨擎交手而只输一剑,后有能够以一敌二而更加彪悍的仇满语,单就这对兄弟的精彩表现,就足以让场外多人心动,便是袁尚也是如此。

高手常有,这么牛『逼』的高手可不常有,以袁尚那饥渴的『性』子,如果不是还有其他问题还要考虑,约莫早就直接敲晕了带走了。

眼下,自然是不行的。

精彩的厮杀还未结束,众人更是看得津津有味,这场中的形势再一次有了变化。

眼见仇满语还有后力能够与桃木剑抗衡,于吉脸『色』微沉,猛然一拍胸口,天灵之处的符箓再一次闪耀。

“落。”

一声轻喝,于吉的堪堪有些回升的神采再一次像那被雨水冲刷过的小树,凋零得可怕,脸『色』惨白自然不用多说,这回连五官都在出血,从鼻子耳朵鼻孔眼睛一直往下巴下流,瞬间将那道袍都在染成了血红『色』。

葛玄与左慈同样一震,顺着手掌涌入于吉体内的内劲瞬间断掉,两人纷纷一口鲜血吐出,却无大碍,面前的于吉却彻底地跌倒在了地上。

“于吉”

葛玄与左慈脸『色』大变,于吉这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啊,眼下情况有所好转,有两人的内劲输入,情况大致好了一些,却没想到于吉瞬间便调动了全身好不容易涨起来的内劲,丢下最后一把筹码,连带着浑身各大窍『穴』全部干枯,就是为了将仇满语击杀。

于吉的身子倒地,那悬浮着的桃木剑忽而一颤,轰然落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