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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 240、凉州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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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朔方郡。

日渐落,枝桠轻轻地摇曳,一抹抹红晕爬上墙头,若从高处往下望去,便可看见那顶顶的炊烟,入了城,扑鼻而来的饭菜香着实令人鼻翼耸动。

临戎城一如既往的热闹,新扩的城池内,酒肆茶楼林立,便是男人向往的好去处同样大门敞开着,一支支面孔各异的商队趁着日薄时分涌进来,作为朔方郡的郡治,同时也是并州的一州首府,临戎城的面貌,不管是城池面貌,还是安家落户的百姓与士族们同样有了巨大的变化。

简单到不能简单的一道牌匾,门口立着十几个彪悍的汉子,手中并无武器在手,却散发着一股刀芒般冰冷的气息。

那一双双冷寂幽静的瞳孔,犹如老鹰的双眼,别有一番凛然气势,便是安静站着,同样令人不敢心生懈怠。

将军府一如以往般安静,简单明了的建筑,落地面积并不大,庭亭院苑加起来还不如普通的富庶之家辉煌,却让路过的临戎县百姓和一些过往的商队下意识地投向了敬畏的目光,无他,只因那是整个并州的圣地,这一座看似简单甚至连墙壁都只有不到三米高的小院,却住着并州最有权势之人,而每天至少有数十道各不相同却同样重要的命令从这座小院流出,前往并州各郡,影响着各郡百姓的生活。

而袁尚,便住在这里,不仅如此,三天前,据说多了两位姑娘,绝美若仙女的姑娘。

老李是将军府百米之外老字号茶肆的老说书,眼睛虽然浑浊却不盲,此刻正神『色』振奋嘴角唾沫横飞。♀茶肆内,数十人皆屏气倾听,有当地的百姓士子更有往返各地的商贾。皆点了一二爽口的茶点,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却说将军驱逐鲜卑人平了叛『乱』。携众归城,身边不仅有数万神兵相随,更有两名世间罕见的绝『色』女子相伴…..”[]三国袁尚240

老李不愧是临戎城一等一的老说书,神情伴随着动作,语调时而铿锵有力,时而低沉乍起,一字一句。皆牵引在场数十个听众的心。

“哈哈”老李下巴的白须抖动,身边跟随着他多年的小徒弟会意,连忙地上茶壶,喝了口润喉凉茶。却见老李笑道:“今日便讲到此罢了,众位听客,若觉得老朽讲的还算可以,就投俩买酒钱便可。”

散了席,众人打赏的打赏。喝茶的喝茶,人群多已散去,茶肆内,除了少数茶客低声交谈之外,倒也忽然安静了许多。

两道身影对视一眼。却见其中一人低沉道:“看来,这袁尚在并州的威望,远远的超过你我的预料啊。”

对面是个脸『色』黑如锅底的中年男子,却身穿一件绿袍,这种打扮,本该是给人一种很奇怪又很矛盾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回事儿,穿在他的身上,给人却是一种理所当然,很合适的感觉。

这面如黑锅的绿袍男子轻吮一口清茶,眸子微眯,望着窗外的人头车马,却像是陷入了沉思般。

他们所挑的位置,价格比较高,当然比较好,视线透过窗外,便可看见那黑『色』为主调的将军府一角,眸子低敛同样可以将过往的人群一揽入目,四周左右皆无人,显然,随着说书的结束,整个二楼已经被他们所包下。♀

那说话之人望着眼前的绿袍男子,得不到回应,却也不见他有一丝的不耐之『色』,也不敢有一丝的不耐之『色』。

绿袍男子陷入了沉思,说话之人,则识趣地闭上了嘴,看着手中的茶杯,品茗着杯中的好茶,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似乎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却见那绿袍黑脸的男子眸子微动,视线从窗外收回,看了眼前面那人,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绿袍黑脸男子这话着实有些无礼,对面那人却不敢有一丝的想法,连忙再重复道:“属下刚才说袁尚在并州威望,远远超过世人的想象。”

那绿袍黑脸男子闻言,微点颔首,那张锅底般的黑脸微凝,联想起这一路走来的听闻,便是他同样有些震惊。

“走吧。”那绿袍黑脸的男子忽然站起身说道。

对面那人随之站起,却也没问去哪里,作为一个下属,一个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活下去的合格下属,很多时候,只需要服从便可。

…………………………………………………………………………[]三国袁尚240

将军府。

当沮鹄踏入袁尚书房的时候,他正在刻字。

用剑刻字,在石板上刻字,一米长的石板,已经可慢了密密麻麻的字,有楷体也有草书,更有沮鹄看不懂的字体,一种名叫简体的书法。

书房内,除了袁尚之外,不远处还坐着另外一人,提着酒葫芦,脸颊泛红,不是庞统又是何人。

如今袁尚潜回并州,田丰沮授审配等得力谋士则全部留守各郡整顿内政,而鞠义金百万朱灵等老将则率众铺展攻势,好不容易吞下的幽州当然不能放弃。

袁尚刻字的速度很慢,呼吸吐纳同样很慢,却非常有规律,光滑的石板,纵横沟壑,那因饮酒脸『色』有些『潮』红的庞统时而望去,那双虽然酒醉却越发明亮的眼睛精光闪闪,望着袁尚那认真的样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袁尚将最后一个字刻好,沮鹄这才抱拳揖身道:“禀告主公,府外有两位自称是凉州来人求见……”

凉州来人?

袁尚眸子闪过一丝光芒,另一边,坐不是坐样的庞统忽而挺起腰板,将手中的酒葫芦挂在腰间,看向袁尚。

将手中专门用来刻字的短剑放下,袁尚头也不回,淡然道:“先请进外厅候着。”

“喏。”沮鹄点了点头,干脆利索地转身而去。

擦了擦手,却见袁尚淡笑道:“士元,你觉得会是哪一家来人?”

庞统拉了拉下颌的几根短须,应道:“凉州来人,不外乎那两三家,董卓可以排除,自从离开了凉州,那厮便不再打着凉州的旗号办事,如此就只能是马腾与韩遂了。”

袁尚闻言,不置可否,颇为意味深长道:“年前便有消息,上个月马腾与韩遂又斗得不可开交,马腾之子甚至将韩遂的亲外甥绑在马后活活地给拖死,这仇倒也结定了,只是不知道,这门外拜访的会是哪一家。”

庞统笑了笑:“出去见上一见不就知道了么?”

“是也是也”袁尚同样大笑一声,也不曾换下服饰,直接就着劲装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身后酒鼻子发红的庞统笑了笑,摇摇晃晃也跟了过去。

外事厅离袁尚的书房,并不远,将军不大,故而往哪个房间或大厅而去,也只是几步路而已。

外事厅如其名,便是处理接待外事之用,门外求见袁尚的两人也已经被沮鹄请了进来,却没入座,主还未到,客先入座,着实有些无礼。

几道轻盈的脚步声响起,肃立在外事厅之外的沮鹄和十几个亲卫皆腰板一直,厅内两人,皆耳根微动,视线投向门外。

迎着夕阳的余晖袁尚走了进来,那绯红的红晕洒落在袁尚身上,那厅内两人极力想要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红晕之下,袁尚的面容。

袁尚往前踏出两步,忽而笑道:“贵客来访,本将有失远迎,请见谅。”

厅内两人,这才看清了袁尚的模样,皆眸子微动,精光闪闪,身子往前走过。

“两位请坐。”袁尚笑了笑,手臂微悬,说道。

那两人也不客气,与袁尚点了点头,这才落座。

待两人坐定,袁尚一屁股坐上了首座,厅外,依然候命许久的下人们连忙鱼贯而入,端上瓜果与酒水,动作干净利落,顷刻间又全部散去。

屁股一坐,袁尚心中依已然将两人的模样打量个遍,将军府豢养着精绝画师十八个,都是沉浸丹青作画的大家,天下诸侯及有名气的大将,只要为其所见一次,便能够描画出近乎真人般的画像,稍一对比,袁尚的心中便已大概有数。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