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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大人的好色对食 不可以

叩叩——

心意端着刚熬好多参茶走了进来,王素低吼一声就缩进被窝里想要装死。陆风不准,一提溜就把人给拽了出来。

“能不能不喝?”捧着参茶,王素愁眉苦脸的嘀咕,“再喝下去我舌头都废了,上厕所都是人参味儿,跟个人参精似的。”

“不喝?那你想干什么?”剑眉拧在一起,陆风训斥着她,“才好一点就开始嘚吧嘚吧,昨晚是谁咳嗽咳的都吐了?”

一听他说,王素立马哭丧起脸,委屈巴巴的抱怨道:“那是意外……”

“你每天都有意外。”

“可我才十几岁啊!参茶是七老八十的人才喝的!”她不满的大叫,“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我要吃碧涧羹!”

陆风气不打一处来,取走她手里的参茶就要直接往她嘴里灌,王素眼疾手快的没给他机会,昂首直接一口气闷了它,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小声重复道:“我要吃碧涧羹……”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站着的心意,对方迅速作出反应,“是,小的马上去准备。”

王素满意的砸吧砸吧嘴,好像已经吃到嘴里似的。陆风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啊……发生什么都不忘了吃。”

闻言,她立马出声纠正,“错,我是发生什么都忘不掉厂督大人,是因为厂督大人在才喜欢吃。”

啧。

微凉的双唇触碰到一起,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陆风报复似的又亲又咬,似乎是要把这两个多月的担心受怕全部宣泄出来。王素吃痛的呜咽,他收回自己的戾气转为细吻,灵巧的舌在她口中滑动,疯狂索取着。

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想要更多,习惯被他触摸的身体又酥又麻,被褥什么时候被踢飞都不知道,王素抬起一条小脚有意无意的在陆风的大腿处摩擦,媚眼如丝,不言而喻。

眼神一暗,陆风一只手抓住她肆意妄为的脚,耳鬓厮磨道:“不可以。”

“为什么?”王素不死心,顺势舔弄起他敏感的耳蜗,“我好了,真的好了,不信你摸摸……”

“不行。”陆风忍住欲望强行将她摁倒在床上并盖好被子,“你再睡会儿,本座出去走走。”

又羞又气的王素掏出枕头就往门上砸去,“走!你走了就别回来!”活脱脱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由于太急,又忍不住咳了几声,气得她直捶胸口。

门外的人幽幽叹了口气,望了眼几尺外抿嘴偷笑的番子,还是默默回到屋子里,抱住正在生闷气的王素,“别闹了,睡觉。”

富贵照常禀告着皇宫内院的动向,诏狱里的审讯结果,夜莺三号已经安全把豆豆护送到西北与秦将军对接,目前秦家军已经有了新的战略部署。除了原先的十五万大军继续留守在西北边界,剩下的三十五万精锐已经分批次乔装回到金陵。

“秦将军可有起疑?”

“有皇上的诏书,嬷嬷的文书作证,加上魏府的半张虎符,秦将军并未多想,只是询问了豆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突厥那般安插好了吗?”

“向之已经成功进入四皇子的府上,成为幕僚,只等督主一声令下。”

陆风还想说什么,就见如意站在门外徘徊,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在报告军事的富贵,如意小声答道:“夫人请督主回屋用膳……”

他暗自松口气,现在看到如意他都不免有些后怕,声音恢复到以往的冷漠,“让她先吃,不用等本座。”

“夫人说,督主不吃她也不吃。”如意闭着眼睛快速答道,心里都快纠结死,甚至觉得王素有点恃宠而骄了。

就在所有人等着看热闹的时候,陆风站起身,“那就吃完饭再说。”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正堂,前往主楼。

富贵冲着如意讪讪而笑,头次跟着他前来报告的二档头对王素十分好奇,高高在上的督主肯屈尊听命于一个女子,而且他记得还是个毁了容的女子,忍不住小声问道:“夫人还是那个毁了容的丑女吗?”

不悦的冷下脸,富贵刚想让他别胡说,就感受到一阵阴风吹过,站在旁边的二当家发出一声哀嚎,遮盖半张脸的络腮胡被鲜血染湿,不可置信的盯着面无表情的如意。

眼看着如意偏了手想上第二剑,富贵急忙把人拉到身后,“等……等一下!”

似是被疼痛刺激到神经,二档头捂着脸粗鄙的叫骂道:“格老子的,居然敢伤劳资!不就是个丑女吗?就算是皇亲国戚配督主也是绰绰有余,”说着,猥琐的眯起眼,“也不知道床上带不带劲。”

话音刚落,人头落地。

鲜血呲的到处都是,有些甚至溅到富贵跟如意的眼里。

戴着银制面具的陆风高高在上的站在后方,杀意十足的冷眸盯着对峙中的富贵跟如意,嘴角嗜血的扬起,“他刚刚说什么,本座没听清。”

锋利的刀刃上还在滴着血,眼睛瞪得老圆的头颅滚动到一旁,富贵腿下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开始自己给自己掌嘴,打得满嘴是血都不曾停下。

巴掌声响彻整个提督府,也惊扰到坐在主楼的王素,她急忙提着裙摆跑了出去,就被守在外面的心意拦下,他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主子,别看。”

“到底怎么了?又杀人了?”她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好奇的询问着,也没忽视空气中流窜的血腥味。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提督府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让自家夫人见血,见血会引起夫人的昏迷。

“二档头说了对夫人不敬的话,是他咎由自取,富贵公公御下不言理应受到惩治,夫人就别担心了。”如意实事求是的说着。

不过这根本不能打消她想凑热闹的心思,静卧了半个多月,这还是她头一次跑出主楼呼吸新鲜空气,想让她回去,难呢!

她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有点冷呢,你去帮我拿件大麾过来呗?”

“这……”心意纠结的皱眉。

“我要是受了风寒,大家都倒霉,我保证我不乱跑,行了吧?”她拍着胸脯保证着,眼巴巴的盯着心意。

心意无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乱跑,这才转身回去拿衣服。他前脚刚走,王素后脚就偷偷摸摸的跑到正堂,就见地上躺着个尸体,她不自觉的龇牙咧嘴,嘶……真残忍。

许久未见的富贵已经把自己打成了猪头模样,她有点于心不忍,富贵这人吧,耳根子软,为人忠厚老实还很机灵,她忍不住出声,“哎呀,别打了,再打……”噗嗤,在富贵抬头的瞬间,她笑出来声,真是打的别人都认不出来了。

陆风依旧冷着脸,对于她的出现没有过多苛责,而是解下外衣套在她的身上。缓缓收起笑意,王素懒洋洋的倚靠在他怀里,“哎呀,罚也罚过了,算了。”

富贵不敢停,怯怯的看了眼陆风,就在他抬手想继续掌嘴的时候,陆风说:“听不见夫人说话吗?”

“听……听见了,谢谢夫人。”两颊肿胀好几倍,牙齿也有一些松动,他含糊不清的道谢,又惹得王素爆笑。

如意扶着没脸见人的富贵回药屋上药,王素笑得花枝乱颤,气色比以往都要好很多。陆风搂着她,多少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开心?”

“你看啊,富贵的脸都快跟猪头一样了,笑死我了,哎呀妈呀,”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心意抱着大麾一路追到正堂,远远就看见相拥着的一对璧人,猛地停下脚步,想要退下又忍不住迈出一步,最后还是幽幽叹口气,缓缓走上前,“主子,大麾拿来了。”语气有些哀怨,眼神也有些委屈,似乎在控诉王素的欺骗。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王素俏皮的吐出舌头,心情愉悦的蹦蹦跳跳到心意面前接过大麾,“我好奇嘛,所以就骗了你,别生气啦!”

摇摇头,心意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子不要总拿自己的身体胡闹才是。”

“我真没事,”她弯起手臂,上下挥舞着小臂,意思让他看看自己的二头,“我强壮着呢,那都是意外。”

啧。

陆风一把拽过王素重新搂回怀里,似乎人在自己怀里才能切身体会到王素的存在。

咕噜噜——

肚子不客气的发出吵闹的声音,王素顿失红了脸,尴尬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企图制止它的吵闹。

“走吧,吃饭。”

陆风牵着她的手里离开正堂,心意没动,他得留下来清扫场地。踢了踢已经发青的头颅,缓缓蹲下身,心意从布鞋里抽出一把短刃又在二档头的脸上划了几下,见已是面目全非这才罢手。

无情的拎起血肉模糊的人头往外院一扔,转身又将肥硕的身体拖了出去,全部丢到外院后,自有巡逻的番子处理剩下的事情。

王素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心心念念的碧涧羹,陆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他对食物并没有什么特别喜好,只要能裹腹就行,但是大快朵颐的王素总能提起他的食欲。

见他也要品茶,她连忙把自己碗里的碧涧羹递给他,“吃这个,我试过了,不会有毒。”她也没忘记陆风遇刺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抵触。

“提督府里的东西不会有毒的。”他解释着接过王素吃剩的,毫不在意的继续浅尝。

“那可不一定,你别了红袖,要是多几个……”王素一本正经的说着突然叫出声,“对哦,原来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大黄呢?豆豆呢?阿大呢?管事他们呢?”

“死了。”

蹭的,王素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吼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劳资要杀了他们!居然连狗都不放过!”

“汪汪汪!”

大黄配合的叫了几声,证明自己没死。

“大黄!”她急冲冲的跑出去,见角落里安置着一个狗窝,大黄正缩在里面吃饭。她欣喜若狂的抱住大黄,“吓死我了,原来你没事。”

“汪汪汪!”我每天都在这儿,也没见你正眼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