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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 第六十一章 花儿要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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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是怎么被抓走的?

——我们刚从病房出来,还兴致勃勃地聊着今天的行程。我因肚子疼,上厕所一趟,回来时就不见纯在原处待着了。我急忙跑出医院大楼,骇然看到那天出现在吹雪家的青年(未曾谋面,却听秦锋描述过)。那青年回头狰狞一笑,然后向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钻进小型面包车里去了。我惊骇得目送面包车远去,久久缓不过神来。我真担心纯会出事,我们赶快报警吧。

——好,你们四人先回吹雪家,现在还说不定纯是否被抓走,回去好有一个照应。我和吹雪到公安局报案。放心吧,纯会没事的。

海风轻拂,水雾伴随海风淋漓,颇令人心旷神怡。

全作望着远去的公交车,还依稀看到车内的曾生与秦锋的影子在晃动。

“现在怎么办?”

吹雪沉声问道。

全作眼中冒着烈焰,斩钉截铁地说道:“到那个村子要人!”

“就凭我们两人?”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是林尽染设下的圈套。”

“就算是圈套又怎样?放心吧,林尽染还不至于愚蠢到在全城打黑的时刻大做文章。我现在很想知道,是什么后台让村长那伙人如此无法无天!”

“你好像很愤怒!”

“是的,心存正义的人都会愤怒。不会愤怒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还好我还是一个好男人!”

“呵呵......附近有你们的车吗?”

“有。”

沙士村离赤坎十里路,因交通方便,路程不远,大部分村民都在赤坎从事各种工作。此村子是方圆五十里最知名的村子,不是因为其拥有像湖光岩那样的风景而闻名,也不是因为其走出哪些了不起的人,而是此村子是出了名的烂仔村。凡是湛江发生的大小案件,绝对有沙士村的烂仔参与。很多母亲为了吓唬调皮的孩子,都搬出沙士村的大名,孩子立刻吓得乖乖听话。可想而知,沙士村的恶名乃何等的盛势凌人。

赤坎百分之五十的娱乐业都是该村人*纵,庞大的势力通吃赤坎黑白两道。赤坎几个知名的娱乐城均是该村村长出任代理人,手下打手过百,资产过千万。

该村长姓沙名田鸡,原本是一名小混混,因在赤坎闯荡多年,结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于是凭借强大的实力踢掉原沙士村的村长,自任村长。尔后勾结权贵,贱卖村里的土地,从中得利,一摇变成富翁。他见村里的土地已经卖得差不多,于是带着村里的烂仔在赤坎开娱乐城,同时买通各个路线,公然开赌场。

风雨几年,终于变成黑白通吃的赤坎娱乐大亨。

事实证明,凡是高档的娱乐场所不是纳了一点税就能生存下去的,背后藏着我们不为所知的肮脏交易。这是这行业的潜规则。

任何行业都有潜规则,娱乐圈的潜规则就是**买卖,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既然你潜了,就得做事”,一旦不讲原则,不做事,就要爆丑闻。

同样,沙田鸡仗着自己的江湖地位,居然绑架墨纯,实属可恶至极!

——黑老大是怎么炼成的?就是这样炼成的。一代枭雄当年也是一个小人物,因为够狠够大胆,藐视法律,践踏法律,才在黑道上混出头地。

亲自抓走纯的青年是沙田鸡的侄子,姓沙名烂鸡,以凶残著称,还是一名嗜嫖成性的嫖客。不管是高级会所的小姐,还是小巷的寒酸小姐,他都乐此不疲地寻欢作乐。传言赤坎所有的性工作者都被他睡过。至于为何他下面不烂,谣言中称他下面镶了黄金。更滑稽可笑的是,有一次他正在砍人,手机一响,接听后立刻离开现场。当时不是公安人员将要出现,而是手机里头说某某小巷子里有新来的小姐。

如此张狂之人,道上的兄弟都称呼他为“靓坤”,言下之意比《古惑仔》里的靓坤有过之而无不及。

......

沙士村,零散的瓦屋平房成了一些高楼别墅的负赘,一边是美丽如画的小园区,一边是旮旯落后的乡村模样。

“真***是一边天堂一边地狱。”

全作踏着朝向小园区的水泥大道,遥望那乡间的黄泥路,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吹雪瞭望小区的广场,发现沙烂鸡手持一支啤酒,率领一群人从某寓所走出来。

“邪,那青年好像迎接我们了。”

“那就过去吧,主人都那么客气了,我们总不能冷落主人的盛意。”

两人互视一笑,悠哉悠哉地走过去。仿似不是深入虎穴那般紧张,而是带着恋人轻松浪漫地游玩。

“****,老子刚给一个处女开.苞,出来喝杯酒就看到你们这两个***东西。”

沙烂鸡喝一口酒,凶狠地瞪着两个年轻人。

全作无视对方的狰狞,冷冷说道:“把人交出来!”

“交你大爷,你算老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吹雪戏谑道:“看样子,‘鲜花怒火’的名号不够响啊!”

全作干笑一声,细声道:“‘鲜花怒火’现在成过街老鼠,也难怪对方不买账。”

“哈哈......”

沙烂鸡见对方谈笑风生,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额上的青筋立刻凸显暴涨。他吼道:“草你娘,找死!”

话毕,执出酒瓶,酒水泼剌溅出,接着冲上去就是一拳。铁拳直取全作的面门。

拳速快若劲风,架势生猛,分明是练过架子的。

暴躁的脾气,暴躁的举动,若是对付的是普通人,普通人也只有进医院的份。只可惜,暴躁的人是面对静如止水的全作。

全作此刻却是怒号的洪流,他疾突一步,头一偏,避过酒瓶,嗅着芬芳的酒气,愤怒地出拳。

嘭!沙烂鸡还未弄清怎么回事,面门即刻吃一记重拳。砰,那是酒瓶爆裂声。

一前一后,这说明全作出拳之快,快到酒瓶还未落地,已经击中目标。

沙烂鸡惨然一叫,后仰跌下,从嘴中喷出混白粒的鲜血洒耀半空。

一群手下忙围上去扶起沙烂鸡,一边关心老大的伤势,一边对全作咆哮,扬言要杀了全作。

全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被打歪嘴的沙烂鸡,那样子仿佛在调戏一名少女,那么轻佻与倨傲。

沙烂鸡何尝受过此等侮辱,喷着鲜血咆哮道:“上,统统都上,给我打死这两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