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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富:金融大鳄 第101章 疯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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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疯子(七)

我撇撇嘴说道:“徐小姐,都到这时候了,你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呢?别说你还只是猜测,就算真是鸣凤煤矿指使人把李永翠挤到江里去的、就算你证据确凿,让公安局把鸣凤煤矿老板**抓来,法院给他判了死刑,把他拉去枪毙了,对于黄元达母子而言,就一定比我刚才说的办法更有现实意义吗?”我说着就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家强的电话。

张家强是鸣凤煤矿老板**的独子,如今已经三十七岁了,他一直看不惯他父亲的某些行事,可也无可奈何,于是干脆不管不问他父亲生意上的事情,自己沉溺于画油画,并且自我感觉还很不错,总认为自己是一个艺术家。去年我们在彭城的时候,他曾经追求过锦秋,也因此和我认识了,我们接触多了,反而感觉挺和脾气,渐渐地就化敌为友,如今已经是好哥们了。

今年1月29号,他娶了我曾经的一个女同事邢蓓蓓,三四月份的时候邢蓓蓓怀孕了,国庆前夕在上海举行的鸣凤煤矿上市庆祝酒会上,我和他碰到一块,他非要让我当他尚未出世的孩子的干爹,国庆节后,还遵照我们四川的风俗,带了只大公鸡专程跑到北京我家里去和我杀鸡喝酒,我也就正式成了他孩子的干爹,算下来,那孩子应该也快要出生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只听张家强吊儿郎当的答道:“喂,常阡,找老子什么事啊?”

我说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上海呗,你干儿子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出生了,我媳妇在上海待产,我妈在这儿招呼她,就把我也拽着来了。”

“我在武汉,我要见你一面。”我说道:“就明天。”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你***好幸福啊,到处游山玩水泡姑娘,老子都快无聊死了,我也想去武汉找你玩,可我妈不让我去,成天要我守在媳妇身边。”

我说道:“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明天我必须在武汉见到你,我要带你看些东西。你妈如果实在不准你来的话,你就跟她说,这事关你们老张家的阴德,你来是为她孙女积德的。”

“啊?”张家强楞了一下:“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到底什么事啊,你别是喝多了吧?”

“喝你妹,老子还没开始喝呢。”我说道:“你不是曾经跟我讲过一个关于你父亲的小麦地的故事吗,这次又重演了,只不过不在彭城在武汉,也不是小麦被烧,而是有个跟你媳妇差不多同时怀孕的孕妇被人撞到长江里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好的一家子已经家破人亡了。同样的,还是意外事故,没人要为此负责任。你小张总不应该来走走看看、行行善,为我干女儿积点阴德吗?”

张家强曾经跟我讲过一件他父亲**早年的事情,鸣凤煤矿因为开采导致地陷,地面上是很多农户家的小麦,恰逢秋收时节,农民因为地陷不敢去收割,就找到矿上去闹,要求鸣凤煤矿要么帮他们把小麦收了,要么赔钱,双方还在争执没个结果的时候,一天晚上,一把野火将周围几十亩上百亩地里的小麦全都烧了个精光,找不到起火原因,只能算是意外事故,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我说完,电话那头的张家强沉默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我知道了,我明天到了武汉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对身旁的徐显慧说道:“好了,明天鸣凤煤矿的少东家就会来武汉,黄元达母子俩肯定能得到一个妥善的安置。”我说着就扭头向先前黄元达母子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可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不时的有江上船只的灯光照过来,但也还是十分昏暗,看不清楚,只依稀能看到草地上一堆黑色的隆起。

徐显慧轻轻撇了撇嘴,勉强笑了一下:“那我就代他们母子俩谢谢常总了。”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轻轻摇了摇头,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于是又说道:“徐小姐,时间不早,想必也也饿了,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顿晚饭吧。”

她轻轻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抬手往下游的方向指了指:“那头不远就有几家卖江鲜的饭馆,咱们就去那边吃吧。”

我跟在她身旁,顺着江边的绿化带里就向下游走去,经过黄元达母子俩附近的时候,我扭头向草地上看去,只见草地上只有一床脏兮兮的大棉被高高隆起,就像一个坟堆似的,突兀的堆在草地上,别的什么也看不见,可我知道,“坟堆”里蜷缩着一对母子。

忽然,一阵夜风从江面上袭来,从我领口里钻了进去,我浑身一哆嗦,急忙将风衣的衣领翻了起来,把脖子以及小半张脸都遮住了。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路边上出现了一排小饭馆、大排档之类的,和此时已经冷冷清清的江滩公园里不一样,这地方倒还挺热闹的。我们也没细看,就信步走进一家挂着“xx渔村”字样招牌的小饭馆,随便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几个小菜和两碗米饭,就吃了起来。

因为彼此心里都不太痛快,所以也都没什么说话的兴头,只是埋头吃饭,几分钟时间我就扒完了一碗米饭,放下饭碗,只见对面的徐显慧还在低着头吃饭,我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两口,扭头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周围的食客们正吃的兴起,觥筹交错、吆五喝六。

看着周围这一派繁华热闹的气象,想到就在几百米开外草皮上的那个“坟堆”,刹那间我心里忽然觉得堵得慌,有种想要大醉一场的冲动,于是大声招呼了一句:“服务员!”

很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跑了过来:“请问需要什么?”

“一瓶衡水老白干古法八年。”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没有衡水老白干,您看要不给您来……”

“那就拿你们这最好的酒来。”我不等她说完就急躁的打断了她。

“好的。”小姑娘开心的笑着答应一声,转头就对柜台的方向用方言喊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