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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 第七十六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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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不用担心,我不比姚婧姝,没那么缺德,不会把表小姐的事到处乱说。”姚婧好说这话也不怕遭雷劈,在表扬自己口风紧的同时狠狠的踩了婧姝一脚。

香香如今最恨的人是何敏捷,只见她咬牙道:

“哼,姓何的专在人背后搞阴谋诡计,你若想跟她好,别怪我不提醒你,将来没你的好果子吃。”

姚婧好有心拉拢香香,香香似乎还不知道这姚婧好也是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主,跟何敏捷其实是一类。见香香这么说,姚婧好顺着竿子往上爬,笑道:

“多谢表小姐提醒,表小姐经常来府上,对这里的人比我熟稔了,我初来乍到,连谁是好的,谁是坏的都不知道,若没有表小姐的提醒,我还真当她是个好人呢。不过仔细想想,似乎觉得她是不是个东西,试想但凡她是个厚道之人,怎么会把别人的**轻易说出去,今日我总算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了,我瞧着,觉得表小姐的为人到不错。”

香香心里虽然明白刚才那番话只不过是姚婧好的马屁,但她还是很享受,高傲的扬了一下眉,道:

“你说这话,说明还可救药,我也不要你报答,你只不要听那起子小人的谗言就好,特别是姓何的那个主说的话,她专做那挑拨离间的勾当,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好的。”

姚婧好为了拉拢香香,对她言听计从:

“表小姐所言甚是,唉,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经的,家家也都有那么一两个搅家精,不是我在背后说姚婧姝的坏话,她在家里的时候就很会来事,仗着爹疼她,拼命挤兑我和娘,表小姐有所不知,姚婧姝在家里那才叫做一个横呢。”

婧姝因为是香香的情敌,对她恨之入骨,姚婧好的话勾起了香香的好奇心,只见她问:

“就算姚小姐不说我也知道姚婧姝在家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如今她把姨父姨母也哄上了,我是个看到不平之事就要说的人,昨儿个我就去找过姨父,提醒他老人家要小心四少奶奶,姨父需防着点,不知姨父听进去了没有,若姨父姨母被她夹持住了,将来苦的人是四表哥,四表哥也太不开眼了,怎么会娶她?我横看竖看,都觉得她不是个好东西。”

姚婧好接过香香的话头,道:

“可不是,她没事就搬弄是非,而且心特别狠,下人若有一点不是,比如没有服侍好她,就拿针戳人家,或者让人家跪在院子里一天都不给东西吃,表小姐,你看看,她就是这么个人。”

“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四表哥这辈子算是毁在那个女人手里了,将来只有看三表哥的了,姨母统共只有这两个儿子,若三表哥将来娶进门的女人也像姚婧姝那样,姨母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姚婧好见香香这么说,正好给了她话题,只见她笑道:

“表小姐这是杞人忧天了,子孙自有子孙福,你姨母将来的归宿自然是好的。不过我觉得大少奶奶这个人也真啰嗦,说三少爷属蛇,将来要配个属蛇的,没想到我娘这个人也像大少奶奶一样啰嗦,说我将来一定要配个属蛇的,若配别的生肖,就会有血光之灾,我娘只不过这么说了一句,大少奶奶就要给我做媒,说我和三少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说我是旺夫相,总之说了一大堆不成调的话。反正大少奶奶的话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原先攀的亲是侯爷府的小侯爷,因为娘听信算命先生的话,说我二十四岁之前不宜婚嫁,否则会有性命之忧,那小侯爷足足等了我三年,后来见我一再推脱才作罢。唉,说起来,我命中遇到的人都是贵人呢。”

香香何尝听不懂姚婧好曲里拐弯的意思,只见她笑道:

“既然姚小姐命里要嫁一个属蛇的人,那跟三表哥岂不是绝配?”

姚婧好听香香这么说,心想,她被自己哄上了,不过仍一脸严肃的道:

“表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天下属蛇的男人多了去,不是只有你三表哥一个。”

香香对姚婧好笑道:

“你若嫁了三表哥,那样和你妹妹就成了妯娌,这不是亲上加亲吗?姚小姐要不要考虑一下。”

姚婧好听香香这么说,笑道:

“亲上加亲固然好,只是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三爷和我都要配个属蛇的,还以为我高攀呢。”

香香道:

“这有什么,别人爱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只要自己不是这样想的就好了。”

姚婧好想,这香香似乎很想给我做这个媒,不如成全她。

“表小姐若能成就别人的姻缘,也是一件积阴德的好事。”姚婧好说。

香香笑道:

“我若给你做媒,你怎么报答我?”

姚婧好心想,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她终于说了心里话,我先听听她的要求再做决断。

“表小姐要我怎么报答你,但说无妨。”

香香见姚婧好这么说,道:

“我们明人不做暗事,我帮你成就姻缘,你帮我赶走姚婧姝,这笔买卖怎么样?”

姚婧好上前几步,对香香笑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若将来谁没有做到,谁就是王八羔子。”香香道。

“说的对,谁做不到,谁就是王八羔子。”

就在这天下午,香香和姚婧好结成利益同盟,两个人为了各的自的,决定联手。

吃晚饭的时候林氏还在生老爷的气,彩靳在边上劝着:

“娘,我知道有些话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应该说的,但我不得不说,昨儿个的事不好的人似乎是娘——”

彩靳才说了一半就被林氏打断了,只见她没好气地道:

“他把我当什么,想起我的时候就叫我去,不想见我的时候就把我赶出来,哼,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香香见姨母还在生姨父的气,心想,你气的人是姨父,又不是我,我只不过在姨父面前说了姚婧姝几句,姨父就要见你,你不肯去见他,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婧姝见香香跟姚婧好两个在外面站了很久才进来,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不过看香香的神色好像显得很兴奋,是否姚婧好许了她什么好处?这么想着,用眼睛瞥坐在边上的香香,见她正一脸得意,看到香香这副表情,婧姝就觉得奇怪了,她见姨父姨母闹矛盾,居然还得意的出来?

彩新见娘绷着脸,蹙了下眉,说:

“娘,你难道忘了爹这个人没有隔夜仇,你和他拌嘴的事恐怕他早就忘了,照我看昨天的事是娘不好,爹让你去可能是想跟你赔不是,娘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不是彻底拂了爹的面子吗?”

林氏冷哼了一句,道:

“他是大少爷脾气,难道我就得巴结他,奉承他,讨好他,如此我不就成了他的丫鬟佣人了。嫁给他这么久,他什么时候体贴过人,只会对人呼呼喝喝,想怎么就怎么,想干嘛就干嘛,真把别人当佣人使,我才不干呢,我不是那种会逢迎拍马的主,我这个人耿直惯了,绝不会低三下四的求人。”

彩靳听了娘的话,笑着直摇头,说:

“你就是太耿直了,这就像一棵树,若长得太直了,是成就不了参天大树的。”

林氏赌气道:

“谁要做参天大树,我不稀罕,什么时辰了,怎么姚太太和姚小姐还没有来,等她们来了好开饭。”

瀮烟道:

“已经申时三刻了,姚太太和姚小姐在大少奶奶屋里,派人去叫了,想必她们正在来的路上。”

“嗯,那我们再等等。”林氏道。

香香捂着肚子,对林氏撒娇:

“姨母,我这里唱空城计呢。”

林氏笑道:

“好孩子,再忍耐一会儿,客人都还没有到,我们怎么能先吃起来。”

婧姝见状,从座椅上站起来,笑道:

“既然表姑娘饿了,我们不如边吃边等吧。”

林氏正想说什么,香香冷道:

“这恐怕不好吧,我听姨母的,来者就是客,若客没到,我们先吃,传出去府上的声誉还要不要?姨母,你说我说的对吗?”

林氏呵呵笑道:

“到底还是香香懂事,你说的对,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已经派人去叫了,想必姚太太和姚小姐也快来了。”

过了会儿,过去叫夏氏母女的人回来说,姚太太和姚小姐在大少奶奶屋里吃饭,让太太和姑娘们不要等她们了,她们吃了饭会过来给太太请安。

见回来的人这么说,香香冷道:

“这就是府上的待客之道待出来的好客人啊。”在经过婧姝边上的时候,香香低声嘀咕了一句:

“没家教。”这话明显在说婧姝,婧姝心里虽然气,但不得不忍耐,绵绵气道:

“明儿个就赶她们走,若再住下去,姑娘的脸都快被她们丢光了。”

婧姝安慰绵绵:

“你少说话,我自有处置。”

大伙刚坐下吃饭,门外进来一个人,开始大家只顾着低头吃饭,没有注意,只见进来的那个人说:

“看来我又来晚了。”

婧姝听见声音抬头一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星远,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了一下,婧姝没有出声,继续扒拉碗里的饭,香香见进来的人是星远,笑道:

“三表哥今儿个怎么有空回来吃饭?”

星远边坐下,边说:

“因为想着见你,所以就回来了。”

当星远说这话的时候,婧姝敏感的发觉星远像是冲着她说的。

“我们这里都是女的,只三表哥一个男的,刚才你没有来的时候我对她们说,今天就我们这几个女的吃饭,怪闷的,因为平时饭桌上还有四表哥给我们凑趣,没想到我刚说完这个话,你就回来了,三表哥你是知道四表哥今儿个去了山西所以才回来的吗?”香香道。

婧姝默默嚼着嘴里的饭,怎么觉得香香的话特别刺耳。其实这话到不是香香故意说给婧姝听的,那是因为婧姝心里有事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感觉。

星远听了香香的话,笑道:

“我根本不知道四弟去了山西,今日忙完铺子里的事见时间还早,想着好几天没有回家吃饭了,所以就回来了。”

“哦——,原来如此,三表哥不会因为惦记着什么人所以才回来的吧?”

因为星远也是心里有事的人,见香香这么问,忙摇着手,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惦记的人。”

“什么!”香香啪一下放下筷子,对星远娇嗔道:

“你难道不惦记姨母吗?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怎么做人家儿子的,几天不回来,知道姨母有多担心你吗?”

星远见香香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刚才竟是自己想岔了,以为香香说的惦记的人是婧姝,所以才跟小丫头急,唉,谁叫自己草木皆兵呢。

“儿行千里母担忧,娘怎么会不担心我,只是她比别的母亲坚强罢了。”星远说。

林氏听了这话,心里还是舒坦的,不过她真的是一个有点特别的母亲,因为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或者说她为人太硬了,不会用委婉的方式表达感情,只见林氏一脸严肃的说:

“你和你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人都一样没良心。”

星远知道母亲有点犟脾气,特别是跟爹闹了别扭之后,凡是不好的都往爹身上推,见母亲这么说,星远只不做声,低头吃饭,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点压抑,婧姝用眼角的余光瞄到星远的眼圈似乎有点红。

何敏捷屋里。

面前的杌子上摆着一枚红宝石戒指,一副金耳环,只见夏氏涎着脸,讨好的对何敏捷说:

“大少奶奶,我身上值几个钱的东西统共只有这点,若现在把首饰都给了你,我连一件戴的都没有,岂不让人笑话?等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你看,这样行吗?”

何敏捷一脸高傲,不过已经用眼睛瞥过戒指和耳环,那颗红宝石比一粒黄豆大多了,金耳环看上去沉甸甸的,买它估计得花好几十两银子。何敏捷在心里衡量这笔买卖,虽说有点亏,但还好亏的不是很大,因为姚氏母女有求于她的地方多了去,以后可以慢慢加价,只要她们上了船,就不怕不给利钱,否则就扔她们下河。

“姚太太何必这么客气,只要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嘴上这么说,何敏捷的手已经伸向杌子上的戒指和耳环,夏氏见状,觉得她是肯了,不过还嫌给的东西不够意思。

只见夏氏笑道:

“既然我已经答应过大少奶奶就一定会做到,这两样小玩意先请大少奶奶收下,往后还有大少奶奶的好处呢。”

何敏捷拿了戒指耳环,对夏氏道:

“我把婧好当妹妹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尽管放心,不过——”

夏氏母女见何敏捷拿了她的好处仍然卖关子,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何敏捷见夏氏母女一脸紧张,呵呵笑了起来,边笑边说:

“看你们猴急的样儿,我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我收了你们的戒指和耳环不代表事情一定能成,有道是姻缘天注定。”说到这里,夏氏附和道:

“大少奶奶说的是,不过尽管如此,但有一句话叫做尽人事以听天命,况且还有大少奶奶来做这个媒,凭大少奶奶的聪明劲哪有办不成的事。”夏氏马屁拍在前,何敏捷心里很受用,只见她说:

“不要以为我收了你们的东西就显得好像我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似的,那个匣子看见没有,里面放着的都是我的首饰,别说金银,就算玛瑙、翡翠、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这些我也都有。”何敏捷这么说意在告诉夏氏母女她不是贪财之人,她们的戒指和耳环比她那个匣子里的首饰逊色多了。

此时只见姚婧好笑道:

“大少奶奶难道还稀罕我们的东西,你可是府上的大少奶奶,要什么没有,那两件小玩意实在是我和娘的一点心意,大少奶奶肯收下说明看得起我们,肯赏我们的脸,我们难道还会以为大少奶奶贪这点东西吗,若我们心里是这样想的,那就太没有见识了。”说到这里,姚婧好对夏氏使了个眼色,道:

“娘,你说对吗?”

夏氏笑道:

“可不是,大少奶奶肯赏脸就已经不错了,不过婧好的事还请大少奶奶多帮衬着些,别的没什么,只是这姑娘的命格有点特别,只能和属蛇的人配姻缘,三少爷正好属蛇,跟我们家婧好到是绝配,婧好嫁给府上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我们高攀,若我们想高攀,婧好如今已经是侯爷府的少奶奶了,唉,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家婧好的命格不好,二十四岁以前不能成亲,要不然也不会便宜别人,早就被侯爷府的小侯爷娶走了。”

听了夏氏的话,何敏捷心里冷冷的想,这话说的也忒不成调了,若有机会嫁入侯爷府凭你们这种爱攀附权贵的人早就屁颠着嫁了,哼,当我是傻的吗,居然用这话来糊弄我。既然你们有求于我,我先给你们拖着,等我赚够了便宜和好处再想办法处理,到时候三爷娶你女儿也罢,不娶你女儿也罢都与我无关,反正我只想得好处,并不想做这个媒,二房那边的人看着就觉得碍眼,谁会老天拔日的去给替他们做这个媒。

“你们放心,我最言而有信,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姚太太准备好收礼金,姚小姐准备好得一个体面的夫婿,我包管把一切办得妥妥当当。”何敏捷道。夏氏母女见状,以为何敏捷会尽心尽力替她们做这个媒,两个人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