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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想设计我 第一章 (4)

孙荧摇摇晃晃的回到家,刚踏进门口,一阵噁心感又猛地窜上喉头。

「呕!呕!」她急速地奔到厕所,刚吃过的猪排饭还来不及消化便被吐至马桶里载沉载浮。

体力透支的她靠着墙坐到地上,才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苏爱恩的酒量如何她也不是不知道,但面对别人的挑衅她就是不会低头。

虽然她的酒龄从中学时代偷喝就开始算起,喝个十几瓶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败就败在她刚从日本飞回来连歇息也没有就猛灌酒,才拼到第五罐就头昏脑胀,觉得眼前的每个人好像都在跳舞,最后只能在苏爱恩得意的笑脸下举白旗投降。

「呕──!」她抱住马桶狂呕,狼狈的抹去残留在嘴角的液体。

孙荧虚弱地从地上起身,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饮水机倒水,想舒缓因为呕吐而灼热难耐的喉咙,手拿起马克杯却觉得吃力不堪。

如果被孙静初知道她现在这副德性,脸不知道会扭曲成什么形状。光是用想的,她就打了个哆嗦。

喝了水后喉咙感觉舒适许多,她进到房间扑倒在床上,用脸蹭着棉被。

「啊……」她满足的叹了声。

现在该是她和棉被好好的联络感情的时候了。她嘴角噙着满意的笑,接受周公召唤,下棋去了。

『叮咚』

孙荧眉一蹙。应该是隔壁的电铃。

『叮咚』

孙荧嘴一抿。幻听……一定是她喝醉了才出现幻听!

『叮咚叮咚』

不不不,一定不是找她的,一定不是啊!

『叮咚叮咚叮咚』

「可恶!谁啦!」她不耐的起床大吼。

她烦躁的起身开门。心里打定如果不是要紧的人有要紧的事,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对方,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谁啊?要找人是不会看一下现在几点啊?」她怒骂道。门一开,看清来人,酒马上醒了一半。

藤堂勘看了看錶再挑了挑眉,「现在是台湾晚上七点,还是你在过美国时间需要帮你换算一下?」

「关你屁事。」她冷冷的答道,「你来干么?」

闻到她满身酒味,藤堂勘皱了皱眉,不发一语地绕过她进到屋内。

「欸!我有叫你进来吗?」见他自动自发地进屋,她兇巴巴道。

「难道妈没跟你说我要来台湾吗?」他瞧了瞧堆满垃圾的桌子及随处披掛在椅上的衣服,「这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变乾净?」

孙荧撇撇嘴,「嫌脏你就不要来啊!又不是我求你来的。」

「你想在台湾逃避到什么时候?藤堂荧。」藤堂勘冷冷的说,「已经十年了,你还要任性多久?跑到台湾在飞机上低声下气的服务别人,难道你觉得藤堂家的脸被你丢的还不够吗?」

「关你什么事?我在台湾爱做些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还有,我现在不叫藤堂荧,我叫孙荧!」她怒气冲冲的说。

藤堂勘自小便展现了他那异于常人的天赋。高中时便精通六国语言,成绩总名列前矛,运动、绘画、音乐等也难不倒他﹔相较之下,孙荧除了在空手道上小有表现,更在中学时期应用在打架上将它发扬光大之外,一切都显得太普通了,普通到要不是她有遗传到孙静初那清丽的容貌,任谁也不会觉得她与藤堂集团有关联。

虽然父母亲从不因此偏袒藤堂勘,但她却无法忽视别人总拿她与藤堂勘比较的眼光,无时无刻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紧逼着她,也因此,十年前她毅然决定隻身到台湾,为的只是希望摆脱藤堂勘带给她的无形压力。

「只要你还是姓藤堂,你的所作所为就必须考虑到藤堂集团这个名字。」

藤堂勘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从小带给她的压力呢?只是为了成为优秀的继承人,他无法停下脚步等待孙荧追上他,他只能不断的往前行,忽视她努力想追上他的身影。

后来,他忘了她是何时放弃追赶他的,他只知道从中学开始她为家里带来不少麻烦。翘课、喝酒、打架,放学不回家成天在外与人鬼混。很多次,当孙荧被父亲教训时,她总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只是他仍一贯的忽略。直到她坚定的表示自己要到台湾后,他才发觉自己带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大到让她决意离开家。

她便这样一去不回头,十几年来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

藤堂勘也想做些什么来补救他们之间的横沟,毕竟小时后他们感情极好,他也非常地爱护她,只是长大后生性内敛压抑的他,不懂得该如何表达,有时,反而越弄越糟。

「如果可以选择,我才不要姓藤堂!」孙荧回吼道。

藤堂勘皱了皱眉,不是因为孙荧的回答,而是自己怎么又惹得跟她吵架了?他明明不想与她吵,可怎么每次都会这样呢?

他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上的纸袋递到她面前,「妈交代我拿给你的。」

见藤堂勘转移话题表明不想再与她吵,还满腹怒火的她狠瞪了他一眼后接过袋子,却在打开袋子瞧见里头的东西后发出惊呼。

「哇!纪州白干梅耶!我一直好想吃!在台湾根本买不到!」刚刚还怒容满面的她一下子便溢起幸福的笑。

见她笑得如此纯真,藤堂勘脸上的线条也缓和了些。

「既然东西拿给你了……那我要走了。」

「喔。」早已拿起梅干吸吮着的孙荧喔了声,动作迅速地打开门送客,一点慰留的意思也没有。

「对了,」踏出门时他忽回头道,「明天车子六点会来接你。」

「啊?什么车子?接我干嘛?」她一脸疑惑的问。

他挑起一边的俊眉,「妈没告诉你吗?明天和天合集团签完约后有个派对,她交代我一定要带你去。」

「我去干么?又不关我的事!」她不悦地问。她一向最讨厌那种交际应酬的场合。

「有不满你就问她,我赶时间,先走了。」说罢他便关门离去。

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要打电话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