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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夺卿卿 谋夺卿卿 第36节

甚至无害?

深藏不露到叫人可怕极了。

一路上跟随过去的线人来报,大禹的使臣已经回去了。

大禹一直都没有决断。

楚澈这些时日,睡不安稳,表面上还要装作稳操胜券的样子。

不能露出半分怯,现下打的就是心里战了。若是气势输了,百官也会不满。

如今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风声鹤唳。

温之俨在同怜煜下棋,自从那场雨后,快入秋了,雨水更多起来。

温之俨落了一字,问他。

“这局,阿煜如何看?”

黑子把白子所有的路全都堵死了,密不透风到找不出一丝空隙。

“这局面该如何破?”

局面看似严密,实则黑子内里已经空虚。

倘若正面迎击,就会被请君入瓮。

怜煜落了一字,从边角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进攻。

一炷香后,温之俨败了。

他目带赞许,语含微笑,“阿煜很聪明。”

白子代表的局方,正是大禹。

大褚和大禹迟早有一战,而今一直没有动手,看来是近期不打算动,而是要从旁的缓缓下手。

他年岁还小,竟已懂得大局观,不图谋眼前小利。

竟然比新帝还要看得通透百倍,主要是他沉稳平和,安静不骄。

不贪功激进,这一点最是难得。

温之俨甚至在想,不知道是谁培养出来的人,要果真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虽说义子也是子,但也相差甚远。

“对了,前些日子,我让户部的人把你的户册转到我名下。”

景扬在旁边听着,经过这段时日对怜煜各个的考量,主公是打算真要把收入名户,给自己当儿子。

“那边来人说,先前已经办好了,想来是长公主托新帝给办的,不过是办在我原先用的怜温户头之下。”

他改姓换名,可以说,怜温和温怜已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了。

怜煜是怜温的儿子,却不是温怜的儿子。

“现在重换户头,改上碟,你需要新择个姓,跟我姓温,怜煜改温煜。”

婢女上了一盏茶,低声道,“膳已经好了。”

茶搁到怜煜面前时,偷瞄少年俊美的脸,面色羞红。

侯爷常年云游在外,此次归府,竟然有了儿子。

小侯爷跟侯爷很像。

比侯爷俊美,话也更少,可惜不住在府上,听说是脸上起怜疹病,在外头修养呢。

不然啊,若是近水楼台,得了小侯爷青眼,能跟着他,真是天大的荣幸。

“阿煜留下来用膳吗?”

少年并不为所动,他并无波动,看向外面,“不了。”

一语双关回绝。

他的一切都是阿姐给的,不必改。

景扬很意外,他竟然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了。

不论怜温和温怜,与他都不过是互利互惠得关系,毫无所谓的父子情面。

雨已经停了,他该走了。

阿姐还在等他。

先帝在时,裕安长公主备受宠爱,任由谁都是上赶着巴结,直到先帝后一一去世,长公主被联姻,长公主府的门庭就冷清了。

休驸马的事情震惊朝野。

让人再次知道了长公主府的地位,幼帝不惜得罪禹朝也要给她出头,上赶子巴结的人就多了。

楚凝推了好些,有一些勋爵人家不是上赶巴结,真心实意也是为了给她慰问。

楚凝不得不佯装失意之态前去应酬。

因为上门的人多,怜煜不想露面,他走的角门。

刚进来就遇到了人。

对方是个娇小姐,领着丫鬟蹑手蹑脚往外走,不看路,差点撞上怜煜。

做贼心虚挺直了腰,想贿赂对方不要说出去。

抬头就震住了,“你......”

面前的少年俊朗如星月,一派清冷矜贵。

郭芨从未见过这般独特,又好看的人。

待她回过神,想要打听问起,人已经不见了。

揉揉眼睛还以为是梦呢,忙不迭扯过旁边的丫鬟,“你刚刚瞧见有个男人吗?”

婢女说瞧见了。

“那小公子生得真俊俏,奴婢都看花眼了呢。”

楚凝夜晚的席面还没有散。

怜煜看着桌上精致可口的饭菜,脸色沉沉,眼神阴郁。

吃食很香,毫无食欲。

阿姐又忙了不能过来陪他了。

真的好烦,那些人什么时候能走?总把阿姐从他身边抢走。

一直等到热腾腾的饭菜冷却焉巴下去。

怜煜起身往外看,前厅的烛火还亮着,往前走,隐隐能够传来细微说话的声音。

本以为还有段时辰才能够结束。

怜煜走的老路,翻窗进了楚凝的房间,阿姐的那件小衣味道淡了。

他想带过来熏染熏染。

谁知道刚把小衣放回去,殿门就被打开了。

宫殿宽大,仅仅有浴房置放了屏风,却不好藏身。

不得已怜煜飞身上了内室的房梁。

楚凝吃了一些酒,有些醉,声音黏糊糊。

由含妙含巧扶进来,张麽麽煮了解酒汤,有些烫,放在旁边,还没喝。

她单手撑着头,“阿煜今日好些没?”

一路不开心的少年微微动容,面色缓和。

阿姐吃醉了酒,始终都还记挂他。

他对阿姐很重要。

含妙小声回,“太医说小公子脸上的疹子好多了。”

楚凝宽心点头,“那就好。”

婢女从内室出来回话,“公主,水备好了。”

含妙要搀扶着楚凝进来。

她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不用留人伺候。”

今儿个人多,实在累了。

含巧上回被训后乖觉了很多,知道楚凝要安静,也不敢再多话。

所有婢女出去后,楚凝又小憩了一会。

怜煜几乎以为她睡着了,正想着要不要下来看看时。

楚凝动了。

能看得出来酒意上头,女郎走时步伐不稳,一重一轻,歪歪扭扭快要跌倒。

怜煜看得心惊胆颤。

喝醉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了,带着他没有见过的顽娇气。

踢开绣花鞋,露出白嫩滑腻的足。

似乎是觉得累赘,她的手左右拉扯,想要松开襦裙的带子。

却只扯开了烟粉色披帛的一端。

落到地上,踩到了,拌住脚,磕绊往前摔,就要磕上台阶。

少年再顾不得藏住,或者暴露,快速飞身下去。

牢牢接住,将她抱在怀里。

女郎的青蓝色襦裙已经开了,露出同烟粉色的小衣,和高耸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