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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第17节

温苒:“……”

别说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机智逃生的一出,就像是只猴子。

这位白公子还在求知欲旺盛的等着温苒的回答。

温苒机智的转移了话题,“我和朋友那日不慎从崖上坠落,多亏有公子相救,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来日我们也好报答。”

“他们都叫我白公子,你也这么叫我就好了。”

“白公子。”温苒又说着客气话,“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等我们出去了,定为公子送来谢礼。”

“你们急着离开吗?”

温苒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他的问题听起来似乎只是这么一问,并无他意,神色间也是单纯懵懂,她说道:“我们忽然失踪不见了,家人朋友定是十分担心,现在只怕正在着急的找我们,我们就还是不在这里逗留了。”

他说:“你们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姑娘不一样。”

温苒想到了不久前围着他转的那群美貌的姑娘们,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是吗?”

他点头,“她们都不想离开,只有你和那位睡着了的姑娘,会有离开的想法。”

那位睡着的姑娘,就是还躺在地上的秋水。

“那些姑娘……都是公子救过的人?”

白公子又点头,接着掰着手指算了起来,“李姑娘卖身葬父,我觉得她很可怜,就给了她钱,然后她就说要跟着我了,王姑娘走在路上要摔倒的时候,我扶了她一把,她就说要对我报恩,一定要以身相许,赵姑娘说因为我从她身边经过,她的心疾便不药而愈了,我对她有大恩,她也要报答我……”

温苒看着他慢慢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她无语了一会儿,问道:“白公子难道就没有拒绝那些姑娘吗?”

“我拒绝了呀。”提起这个,他便是唉声叹气,“可是我不让她们跟着,她们就会哭哭啼啼,她们哭得那么伤心,我就说不出赶她们走的话了,外面的世界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她们都不愿意回去呢?”

白公子百思不得其解。

温苒突然觉得“白”这个字,还真的是和他很是相配,她猜测之前遇到的那几个书生模样的男人,也是用的同样的理由留了下来。

白公子从忧愁中走了出来,他眼波流转,煞是勾人心魄,“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在离开之前,我能否向你请教几个问题?”

被一个从容貌上可以胜过任何女人的男人说漂亮,温苒一时只觉得心情微妙,“公子想问什么?”

“像你们这种漂亮的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温苒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而出,“只要脑子没问题,长得过去就行。”

不是温柔有耐心,也不是有学识有上进心,头一次听到这种标准,白公子觉得自己又懂得了一些新的道理。

他习惯性的想掏出札记记下,紧接着才想起来了那记录下来他不少心得体会的手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公子只能憧憬的说道:“你们都长得这么漂亮,她肯定也和你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公子所说的她,是谁?”

“是一位善良的姑娘。”白公子那如画的容颜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色,“她曾救过我。”

“你所说的姑娘,可是一位喜欢穿红衣的姑娘?”

公子眼前一亮,“是啊,你认识她?”

大约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这句话的尾音变得尖细了许多,就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只是声音,就连他这个人也变了。

他的五官更显阴柔娇美,身形也变得更为单薄,就在温苒的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之前让那两个书生恨不得争破头的女人。

温苒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早在看到这里有大片大片的梨树林时,她便猜到了这里的主人就是剧情里的那个痴恋女主而不得的男三号。

一只才化形不久,涉世未深,所以犹如一个孩子天真单纯的树妖。

秦苏苏在被秦婉婉带着上登仙府之前,她年幼之时曾看到过一棵要被枯死的梨树,便偶尔会去给树浇浇水,最终把那棵树给救活了。

这棵树就是排在男一少年仙君,与男二邪魅魔尊之后的男三号,一只能激发出别人母性的小树妖。

梨树不分公母,也因此在定下性别来之前,他会在两种性别之间不停的转换。

而现在,这位性别飘忽不定的姑娘迫不及待的追问:“你认识她对不对?那你一定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温苒面对女性化的树妖时,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安定了,于是,她冷静的说道:“我想她喜欢的人,肯定得是个男的。”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喜欢的是男人。”

树妖早在化形的时候就会确定性别了,只是因为之前他不确定他喜欢的姑娘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所以迟迟没有确定下来。

它一会儿从男人那里取经,一会儿又从女人那里取经,为的就是能在和姑娘重逢时,赢得姑娘的芳心。

这也就是风月城里最近为什么会有年轻男女失踪了,至于失踪的年轻男女还都是长得好看的,那则是因为它觉得漂亮的人的想法肯定是接近的。

第30章 你居然把人家雄蕊拔了?

只不过它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它不过和路人随便说了一两句话,他们就要哭着闹着跟它回到梨林来。

“姑娘,谢谢你给了我答案。”面容柔美多情的姑娘充满了感激的说道:“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做了。”

它早就该定下男女性别之分了,一直这么生生的压抑着自我,不仅不利于它修为增长,性别时常的变来变去,对它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它又期待的问:“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温苒摇头,“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剧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沈勿完全没有要去开启追妻火葬场的打算。

原本在剧情中期才出现的树妖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并且连个性别都还没定下来,秦苏苏现在和魔族大佬在哪里晃悠,温苒还真不知道。

它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了起来,“没关系,我会找到她的!”

风起,一时间梨花幽香弥漫,周围梨树上的白花尽情飘落,花雨纷纷,犹如在迎接一场伟大的盛事。

温苒被阵阵花香给迷了眼。

它高兴的说:“我要真正化形了。”

白衣姑娘的身影被花瓣所包裹,又似与花融为了一体,渐渐的,白衣姑娘的身影不见,而是被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影所取代。

空中的白花悉数消失,周围的梨树只剩下了绿叶,唯有中心地带的这颗梨树,那最高的枝条上,在绿叶之间,有一朵小小的花苞正在等待绽放。

温苒还是头一次看到树妖化形的场面,她仰头看着这颗参天大树,想到自己是被它救了一命,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和她都这么久没见了,说不定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树枝摇曳,传来了它那雌雄不辨的声音,“我学过许多男人追求女孩子的方法了,我不会输的。”

“问题不在于这,她现在认识的都是一些大能,涉及黑白两道,你去找她很容易让自己深陷危机。”温苒所说的危机,是这只树妖的结局,为了秦苏苏葬身火海,烧的连灰都不剩。

“好了,姑娘你不要和我说话来分我的心了,我正在努力的让自己长出雄蕊来。”

努力的长出雄蕊……

温苒惊了,那个雄蕊换算在男人身上,是她所想的那个东西吗!

这个……如果因为她打岔的话,就让人家的“雄蕊”出了问题,那她就真的是罪过了。

温苒只能暂且选择了安静,决定待会还要好好和它说道说道,更何况她在发现天空不对劲时,就猜到了这里的时间是停止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其实是由它所创造出来的一个结界。

她也想不明白这个道行不高的树妖,是怎么能创造出来这么一个大的结界。

但显而易见,现在不能动用术法的她,只有这只树妖愿意放她们离开,结界才能出现出口。

秋水和她的修为都用不了,总不能赤手空拳的把结界砸出一个口子吧。

一阵突如其来的如同是玻璃碎了的声音响起,把等待中的温苒给吓了一跳。

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见那半空中,忽然出现了像是镜子碎了的蜘蛛纹裂缝。

紧接着,又是一道砸东西的声音响起,那裂缝越来越大了。

温苒紧张的从地上捡起来了一根棍子,就当做防身。

一只手从裂缝的另一边伸了过来,他抓着这边虚空,如同是抓住了一张薄纸的边缘,慢慢的撕裂成了一个更大的口子。

少年的头伸了进来,他咧着嘴笑,“苒苒,晚上好!”

温苒直接被他的大嗓门给惊得扔出了手里的棍子,“沈勿,你想吓死我!”

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居然徒手拆结界!

沈勿躲过了扔过来的木棍,伤心欲绝的道:“看到你坠崖了,我可是废寝忘食的找了你许久,你怎么就对我如此无情?”

“你说这句话时把你嘴边的油给我擦一擦!”

闻言,沈勿擦了擦嘴角,他没有半点儿的不好意思,无辜的笑道:“我这不是怕你饿了吗?所以我特意在来的路上烤了只鸡想带给你吃。”

“那烤鸡呢?”

“味道不太好,你大概不会喜欢,我就自己解决了。”

温苒“呵呵”了两声。

沈勿轻松的从裂缝里跳了过来,他的身后是黑夜,现在他脚落的这块地却是白天,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感叹,“好神奇!”

到底是这个结界神奇,还是他这个赤手空拳就把结界砸碎了一个口子的人神奇!

沈勿没戴苇帽,右边的眼角上还有点淤青,并不狼狈,反倒是越有那种不良少年的味道,他身上的白衣沾染了血迹,那是别人的血。

温苒看着他浑身脏兮兮的靠近便是拒绝,“你离我远点!”

沈勿停了步子,突然便面露哀伤,“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在下对姑娘的思念,日月可鉴,姑娘对在下竟是如此薄情。”

“……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这么文绉绉的东西?”

“我在路上捡到了一本有趣的书。”沈勿不过维持了一秒的正经就破了功,他掏出了一本书随便翻了翻,眼睛微亮,很有求知精神,在别人眼里却是人来疯,“书上还写了与许久不见的姑娘见面,最好要带上见面礼。”

温苒还没反应过来,便只感到了一阵微风乍起,少年的身影忽然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苒苒,这个给你!”

温苒看着他手里的一根树枝,树枝上的,是一朵刚刚绽放的小白花。

他热情的说:“来得匆忙,没带上见面礼,就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温苒抬头,那棵大树上只剩下了一片绿油油,那唯一的独苗苗一样的小白花,此刻被沈勿攥在手里。

她的眼睛慢慢睁大,“你居然把人家的雄蕊给拔了!”

沈勿不解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