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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佐天泪子的消失(佐天泪子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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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性正半跪在地上,身边放着摆满器具的铁盘子,小心的用剪刀剪开躺在长椅上的女人的袖子。

露出来的皮肤上,并没有明显的黑色斑纹。这让金发的女性稍稍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手上。

大概是因做家务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掌上,有一排浅浅的痕迹。

“呼……”

她缓缓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位相当美丽的女性。与她“清水比吕乃”这个和风的名字不同的是,她有着金发碧眼,引人注目的美貌和相当不错的身材。

“没有见血,所以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她安慰着躺在长椅上的女性。然而那个上去大概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性的眼睛里却只有茫然,定定的着天空——不,应该说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只不过是处在各条肌肉都不着力的平衡点上罢了。

清水比吕乃张口又想说什么。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这位不知名的女性被派出去的搜索队带回时,怀里抱着的婴儿脸上已经遍布了煤烟般灰黑色的斑纹。当名为高城家雇佣的仆人,实则为高城壮一郎的“忧国一心会”的骨干们要将这已经成为死体的婴儿夺走时,她先是哀求,然后背过身去承受四个健壮男子的踢打,当最终婴儿被夺走时,她如同母狮般凶猛的冲上去,用指甲和牙齿与那四名健壮的男子厮打,直到被打昏过去为止。

大概是害怕与之牵扯上关系的话,会被忧国一心会的人怀恨,从而惹上麻烦的缘故吧,与这位可怜的母亲一起被带回的人谁也不来问候和帮助,就任凭昏过去的她这样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直到路过的清水比吕乃把她拖到旁边的长椅上。

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清水发现了她手指上的痕迹。

那大概是死体咬噬的痕迹吧。婴儿还没有长出牙齿,肌肉的力量也弱的可怜。即便如此,那些嵌入手部的痕迹仿佛仍然诉说着已经成为死体的婴儿对母亲做出了多么过分的行为。

“喂,你,在干什么?!”

清水比吕乃回过头。

那里站着的大概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青年的样貌非常平常。如学生一样的黑色制服和剪的短短的头发,脖子上挂着的哨子,以及手里拿着的木棍,都显示出了这个高城居馆现在的管理者,忧国一心会成员的身份。

“如你所见,我在照顾这个人。”

到躺在长椅上的女人的面容的一刹那,青年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就是这个女人。

刚刚,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他被一心会的前辈们申斥。

“及川光硕!你这样还算是一心会的成员吗?!”

真是奇耻大辱!老老实实遵从壮一郎大人的命令,把死体交出来不就好了!

怀着恨意,他往前踏了一步。

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女人一顿,让她知道这个高城居馆的规矩!

然而,射向那个女人,如同灼烧般的视线被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挡住了。

她的个子比及川只稍矮一点,虽然脸上写满了疲惫,但那双如深泉一样的碧色眼睛中,凛然的目光坚定而清澈。

青年被她的气势压的后退了一步。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不禁气得脸都发红了。

这个样子,还能称得上以思考和重振传统,来挽救这个颓废日本的“忧国一心会”的成员吗?

“走开!”

及川大声呵斥。

对方动也不动,就连目光都没有晃动一下。

恼羞成怒之下,及川不禁挥起了木棍。

真是的,区区一个女人,居然敢这样站在男人的面前,何其不知礼数!都是英米的那些女权主义者的异端邪说!

当那张美丽的脸上出现了稍稍畏惧的表情时,及川不禁有了一点快意的感觉。

既然这样,就只用三分力气好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刹那,诧异的表情就浮现在脸上。

手上传来剧烈反震的触感。那根本不像命中了人的身体,而是打中了石头一样的东西。

木棍被高高的弹起,受到反冲的手腕剧烈的疼痛。

“啊……真对不起。”

见到及川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清水比吕乃急忙道歉。

然而,攻击无效这个事实,使得暴躁易怒的及川脑袋里一直线的思考回路顷刻之间就爆炸了开来。所以,清水接下来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他的耳朵里。

“这个位面的能量太稀薄,只能用出一点点基本型的魔法。虽然我知道怎么微调让护盾变的有弹性一点,但……呜啊!”

“少罗嗦!”

还没等清水解释完,棍子就又一次落下。

这次,及川用了全力。

虽然脑袋愚笨,而且暴躁易怒。然而说起身体的强壮程度,及川比一心会的许多前辈都要强得多。加上自中学以来从未间断的剑道部的修行,使得这一击的气势宛若雷霆一般。

所以,效果也就格外惊人。

咔嚓一声,足有手腕粗的硬木棒折成了好几段,碎片飞出很远。及川的双手也被震的鲜血淋漓。

过于意外的结果,让及川愣在当场。

“以我微薄的实力根本做不到啊……”

“别开玩笑了!”

及川暴躁的喊叫着。

实力微薄?

女性,空手,而且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木棍给折成好几段。

这也叫实力微薄?

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东西?

金发的女性的脸上突然浮起了慌慌张张的表情,用手捂住了嘴巴。

呼,一不小心,又露出了自己是魔导士的秘密了呢。

好在,这是个魔法文明异常稀疏的位面。当她偶尔这样说着“魔法”,“浓度”这样的字眼时,听到的人也只是露出奇怪的神色罢了。

“别开玩笑了……怎么样都好,快从中二病毕业吧。您已经是社会人了,清水君!”

这是任职的那家公司的上司。他是个认真的人。

“别开玩笑了……都多少岁了,还扮魔法少女玩。现在的男人可不吃这一套哦!”

这是任职的那家公司的前辈,她是个专注于男人和联谊的好人。

这里,已经不是魔法昌盛的米德芝尔达了。迟钝而乐天的她,却总在与和蔼的人们的相处中,不知不觉中忘了这一点。

真担心那些被派驻到中等以上能量位面的同期们呢……要是那里处在神权时代的话,能展现魔法的力量,又身为女性,恐怕立刻就会被判定为“魔女”而处以火刑吧。

面对有些走神的清水比吕乃,及川光硕愈发的暴躁了起来。

“你这个……呃……”

吸气一样的声音之后,及川的脸部肌肉微妙的扭曲了起来。他双手护住股间,身体弯曲的像是虾子一样,凄惨的向前扑倒。

“喂,你这个见色起意的家伙,想对人家的比吕乃干什么?”

缓缓收回原本嵌在及川股间的脚,小小的身体里蕴含有灰熊般怪力的美少女歪着头问。

致命的部位受到重创,倒在地上的及川哪里还答得上来。他仿佛连呼吸都忘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憋的满脸通红。

佐天泪子不由咧了咧嘴角。她刚刚到那种情形还想发言制止,然后才抽出磁轨手枪进行威吓。相马光子倒是直接,一脚就解决了目前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解决方法会带来更多的问题啊……

“你在干什么?”

低声的的喝问声中,几个身穿忧国一心会的黑色制服的男子快步走来。眼见同伴被相马光子踢中要害的场面,脸上露出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感同身受的害怕之外,无不义愤填膺。

低声的喝问声来自领头的男人。

无需多费力辨认便能认出他是领头的,因为在所有的黑色制服中,只有他式样一致的制服是白色的。而且他手里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拿着木棍,而是在腰间别了两把日本刀。

没错,两把。大小各一,和旧时代的武士的习惯一致。

“哦哦,这不是高城壮一郎大!人!嘛。”

“无礼!”

在“大人”的称谓下着重强调的相马光子,马上就受到了那些一心会的男人们的呵斥。

理也不理那些呵斥声,相马继续说道:

“虽然比吕乃只是比吕乃,不过现在也是高城家的客人吧。这男人觊觎美色不说,被比吕乃拒绝之后还要用强呢!”

听闻相马的诬陷之词,一心会的男人们不由一个个脸都变红了。相较而言,名为高城壮一郎的男人却毫不动摇,以堂堂的姿态,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是不可能的事!”

“哈?”

“我‘忧国一心会’之中,怎么可能有这等寡廉鲜耻之徒。”

“……”

面对这等强硬的发言,即便是相马也畏缩了一下。

政客和极道,在厚脸皮的程度上果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吗?

不。这说不定已经不是区区“厚脸皮”了,而是一种信念,一种超越了“正义站在我这一边”,变成了“我即正义”的信念。

只不过能言善道而已的紫藤浩一和他一比……咳,光子我才不会说哥哥的坏话呢。

“……话说回来。”

强行扭转了话题的相马说道:

“身为这个据点的主人,高城壮一郎大!人!来到这里要做什么呢?”

“请把那个女人交给我们。”

也不转弯抹角,他这样说道。

“什……!不行!”

从刚刚起就在一旁手忙脚乱的给及川处理要害处的清水比吕乃惊道。

“她手上的咬痕根本就没有见血……根本没有变成死体的危险才是啊!”

“只不过是个区区的……!”

其中一个一心会的男人向着比吕乃斥骂。不过刚骂到一半,剩下半句话便没了声音。

这和嘴角正浮出冷笑的相马光子无关。

在他的正对面,不知何时出现在相马光子身边的少年,正用凶恶之极的目光打量着他。

和他穿着同样式样的制服,只不过那是货真价实的学生装的少年,无论体格还是强壮程度都远逊于勤于锻炼的一心会干部。然而,他端平于腰间的akm黑洞洞的枪口却弥补了一切的差距。

同样手持武器的,不止他一个。

虽然有着丰满的曲线,却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壮硕,手持大口径散弹枪的少女;身材匀称眼神锐利,外表非常硬朗,双持托卡列夫手枪的少年;还有穿着土气校服和染血的围裙,脸上带着诡异笑容将出鞘的武士刀扛在肩膀上的少女。

以及那个穿着本应起到掩藏作用,但在这整洁的庭院里显眼无比的吉利服,脸上涂满了灰绿色油彩,手里拿着一把比他身高还要高的老式的步枪,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

面对复数的枪口,无论平时再怎么威武不凡,嘴里除了“日本传统”便是“男儿气概”的一心会干部都不由瑟缩了起来。

除了那个男人。

他坚定的目光不出有丝毫的动摇,搭在剑柄上的右手也仍然干燥而有力。

相马光子眯起了眼睛。

“虽然多有传闻……但似乎你也不仅仅是个光会嘴上说的家伙呢。”

“如果武士不能贯彻自己的信念的话,那就不配当武士,更不配当这床主的领主。”

高城壮一郎答非所问的回答。

领主下达命令,保护领民;领民则服从命令,爱戴领主。无论在“床主市”还是“床主藩”的时候,还是现在,高城家代代长男所受的教育,都是如此。

即便处在险恶的包围之下,但高城壮一郎却没有半点犹豫。

他微微弓下了身体,而相马光子则眯起了眼睛。

“你!”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突然传来了清水比吕乃的尖叫声。

原本躺在长椅上,目光一片木然的女性不知什么时候直起了身。她的右手里是一把很不起眼的柳叶刀。

那本来是清水比吕乃放在铁盘子上的手术用具。她原本打算女性真是被死体咬伤的话就做截肢手术。

听到这喊声,女性脸上反而出现了坚毅的神色,刀光一闪间就向自己的手腕划去。

离她最近的是佐天泪子。年轻的西斯学徒如同风一样扑了过去。

来得及吗?

……来不及。

锐利无匹的柳叶刀在她骨感的手腕上划过。刀锋透过皮肤,肌肉和韧带,直接划破了血管。红色的鲜血像是泉水般喷涌而出。

另一侧,受到清水比吕乃高声叫喊的影响,小的人影如同闪电一样扑向了大的。

刀光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闪过,断发飘舞在空气中。相马光子在最后一刻躲过了向她颈侧划来的刀刃,这一侧的马尾被割断了三分之二那么长。

而她的拳头,深深地陷进了高城壮一郎的侧腹。

那如灰熊般的怪力之下,断几根骨头或者内脏破裂只不过是小意思。然而高城壮一郎只是哼了一声而已,然后便若无其事的收回了长刀。

认可强大的敌人,也是武士精神的一环。

“糟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马上给你处理……”

清水比吕乃边责备女性,边手忙脚乱的想要寻找捆扎手臂来止血的材料。

因没能赶得上而自责的西斯学徒,止血剂和抗生素熟练的注射了下去。

感觉,为自己和御坂00逃亡而准备的东西,这一段时间派上了不少用场呢……

着自己外形恐怖,却正在渐渐止血的伤口,脸色却出奇平静的女性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用的。”

“为什么没用啊!大家……大家马上就有救了啊!”

刚刚才注意到佐天泪子,表情正由惊奇变成狂喜的清水比吕乃大喊。然而,那位女性的表情却丝毫也没动摇。如果不是佐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恐怕第二刀就要划在同样的位置上了。

这样的伤,一次就已经非常疼痛了。她竟然有勇气划第二下!这究竟是……

“……都不在了……太一也不在了……大家都不在了……”

“可……!”

想必那个叫做“太一”的,是她重要的人吧。然而即便如此,也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正要继续劝说的佐天,却被高城壮一郎的声音打断了。

“请你们马上离开吧!带着这个女人,还有及川君一起。”

“?”

因为那句话太直接,佐天不由的花了一两秒思考,才最终确认了意思。

开……

开什么玩笑啊!

你没见她的伤口还正在流血吗?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你究竟有神经吗?

上面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位女性露出了“你,果然如此吧”的笑容,第三次挥动了刀锋。

这一次,她对准的是自己的脖子。

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做样子。那力气大得惊人,很难相信那居然是个女人。无法使用原力的十四岁少女根本无力相抗,刀锋一下子就逼近了腮边。

慌慌张张赶过来的清水比吕乃单手贴上女性的额头,用魔法直接震动她的大脑让她昏过去。即便如此,佐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她的手指缝间拔出了那枚染血的刀片。

在此过程中,高城壮一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嘶……”

直到那些穿黑衣的一心会干部追着那个男人离去,相马光子才放松了下来。脸颊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摸之下,她才察觉到,高城的刀风已经伤到了她的脸颊。伤口几乎细不可查,却慢慢的淌下一道鲜血。

“光子酱,不要紧……”

“才不会不要紧呢!人家破了相啦!嫁不出去啦!”

相马光子大吵大闹。

“好啦好啦……”

像姐姐安慰妹妹一样,清水比吕乃摸上了相马光子的头。而后者抱着清水的纤腰,把脸陷进她的丘壑之中,一脸陶醉的深吸着。

“哎呀呀,光子酱好~~像小狗哦……”

将日本刀利落的收进刀鞘,别府八千代露出了笑容。而其他相马组的成员们也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哼。就让那个男人再得意一段时间吧。

在大家都不到的地方,相马光子的嘴角浮起了冷笑。

那个男人,似乎还以为自己做回了那个床主藩的藩主,手下的都是明治维新以前的武士和农民似的。

或许在这死体横行的时候,这种组织方式是最好的也说不定,但……

算了,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正在思考的相马光子听到了清水比吕乃的声音。因为声音直接从身体的接触面传过来的关系,跟平时听到的语调有些微的不同。

“请问,你难道就是……”

“是……我就是佐天泪子。隶属时空管理局地面总局失物管理处第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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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太一。哼哼。八重樫太一。现充去死一死好了——因《心情任意连接》实在难以阅读而满心不悦的俺一气之下,把他的名字填进了本章。<实在是俺过的最“重”的轻小说……话说这根本没法轻松阅读的起来啊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