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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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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

脖子上围着一条脏的都不出本来颜色的毛巾,将帽檐转到后面去,身穿沾满黑色油污的深蓝色连体式机修服,脸上遍布着雀斑和青春痘的年轻人将手里的五张皱巴巴的纸牌用力摔在四人中间的木桶上,仿佛光凭气势就能压倒对方一般。

“两对。”

怕冷般的把深蓝色的赫尔维西亚陆军装甲兵的冬季大衣裹紧在身上,,年龄至少大上前面那个年轻人二十岁的老上尉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轻轻把纸牌放下。

“啧,没有对子呢……”

沮丧到无以复加地步的是身披比老上尉更厚的步兵大衣,年龄介乎中年和青年机械师之间的步兵军士。即便是在这后方进行打牌这种娱乐活动,他仍然戴着钢盔,步枪就横在盘着的膝盖上。刮的光光的下巴和从下到上系的紧紧的每一个大衣纽扣堪称陆军军容的楷模。

“哦,来是我胜了呢。”

有着漆黑发亮长发的女性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狠狠摔下了三条加一对的五张纸牌。即便外面飘着蒙蒙细雪,附近烧煤炭的临时取暖炉也绝不足以将火车站月台巨大的穹顶之下的空间的温度上升到宜人的程度,但她仍然敞开军服上衣一半的纽扣露出里面浅蓝色的圆领衫。圆领衫领口处细雪一样的肤色和短短的一段沟壑,让三个本应为输掉起码半个月的酒钱而沮丧的男性眼睛都的发直了。

这里是勒芒火车站,赫尔维西亚西部的交通枢纽。从中央乘火车到西部各区,或者相反的方向的旅行者们,都要在这里进行干线和支线间的换乘。

正前往中央的一行人也不会例外。虽然比不上拉普兰,可赫尔维西亚的冬天仍然能让汽油变成肉冻一样的固体,因此如果和宫梨旺他们不想在冬季的旷野里被冻死,那么乘坐军用越野车从赛兹一直跑到中央这个无与伦比的馊主意是不可能被采用的。

然而就在火车站,一件令克劳斯这样走南闯北很多年的老兵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西向东的列车全部延误。原因?只要满月台都是的身穿赫尔维西亚陆军军服,操东部口音的士兵们就知道了。

无可奈何,一行人只好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之中。好在他们都身穿绿色的冬季军服和深蓝色的棉大衣,还不至于被维持秩序的宪兵赶到外面去等。等的无聊,西斯武士就带着徒弟到外面找午饭的材料去了。而军士长不久之前也找到了自己的娱乐。

这不,吹着口哨的女性将三个对手的赌注都收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眼角的余光却正好扫到正提着篮子往这边走来,因体型娇小反而在众多五大三粗的军人中极其显眼的黑长直发少女。担心对方听不懂也不懂赫尔维西亚语,她向三位男性道了一声抱歉之后便站了起来,朝着那边大幅挥手。

“这边这边!”

随着手臂的大幅摆动而汹涌起来的波涛,那两个年纪大一些的男性还好,最年轻的那位机械师只感到鼻子一热,险些没流出鼻血来。

“克劳斯上尉,管管你的下属,别给咱们第三师丢脸。”堪称军容表率的步兵军士不下去了,对着那个满面愁苦的中年军官说。

“你管得着吗?”一翻白眼,被称为克劳斯的上尉正因为要过半个月嘴里淡出鸟来的生活而郁闷,阴阳怪气的说:“再说,什么叫‘咱们第三师’?老子是阿尔卑斯山地旅的好不好,只是借调到你们这里来一段时间。”

“你……”

“军士,克劳斯大叔,快!”

年轻的雀斑脸机械师猛然抓住前辈的袖子,指着还在挥手的女性军士长被浅蓝色圆领衫包裹的伟大山峰叫道。

这下子,就连上尉都不下去了。狠狠给了后辈的脑袋一个爆栗,他难得的拿出了前辈的威严:“西蒙你个小色胚,这样子太难了!米娜会生气的,我也会生气的你知不知道!……虽说我也承认比起这个姑娘来,米娜差得也实在是太远了,该让简多注意她的营养吗?”

被一个爆栗打的晕头转向的西蒙根本没听见克劳斯大叔喃喃自语的后半句。捂着脑袋,无辜的眨着眼睛的小伙子呆了一两秒,最终叫道:“你在说什么啊克劳斯大叔,我让你她的袖子,袖子!”

“袖子?那里又有什么……奇怪……”

一句话说到最后,上尉的嘴巴大的简直能直接吞下一颗鸡蛋。那边,数张纸牌随着那个自称为和宫梨旺的女性军士长挥手的动作,正从她卷起的衣袖褶皱里面飘然而落。

“八百万众神啊!”

谁都想不到,最先暴起的既不是先发现梨旺作弊证据的西蒙,也不是刚才输得最多的克劳斯,而是那个堪为赫尔维西亚陆军军人表率的步兵军士。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军士怒吼着就朝还恍然不知自己的小计俩已经暴露的军士长猛扑过去,任由自己心爱的步枪随着这个动作落在火车站月台的混凝土地板上,发出碰撞的哀鸣。

“哼!”

眼军士的拳头就要在梨旺细雪般的脸颊上留下青紫色的印痕,从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就牢牢地叼住了他的手腕。宛如生铁铸的手指将他的骨头捏的吱嘎作响,给了处于狂怒中的军士迎头一盆冷水。仿佛要深深印在骨头里的剧痛更是让这个好歹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好汉险些叫出声来。尽管他死死咬住牙关不肯示弱,但豆大的汗珠仍然在根本算不上温暖的空气中滚滚而落。

“你!”

虽然如大叔所说,自己并不是第三师的成员,可这并不代表西蒙就真的会眼睁睁的着自己的同伴吃亏,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对方理亏在先。如果对方是那位身材夸张的女性的话说不定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还能在荷尔蒙的作用下保持一定的克制,但换成男人,起着相反作用的荷尔蒙就立即就烧昏了他的脑袋。愤然站起,西蒙捏紧拳头就准备袭向那个叼住军士手腕的高大身影。

然而胳膊上猛然传来了拉扯的力量。西蒙用力想从大叔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但那个他从出生以来就一直被他叫做大叔的男人却用他从未听过的严厉语气低声喝止:

“别冲动!”

西蒙一愣,大叔的语气缓了缓,但仍然露出一种严峻的味道:

“他的臂章!”

臂章?

西蒙疑惑的了过去。如果他没记错,这个高大的男人在他们邀请女性军士长加入牌局之前就一直靠在她旁边的一根混凝土柱子上跟她说着什么。然而在军士长应邀加入牌局之后,他就仿佛怕冷似的一直不出声,甚至把厚厚的蓝色军大衣衣领竖起,把脸埋在下面。西蒙他们一直都把这男人当成那位自称叫和宫梨旺的女性军士长的同伴。女性军士长的臂章上,那只站在交叉双剑上,有着酷似猫儿的头部的不知名白色鸟儿清晰的显示了她隶属于地方驻防部队的事实。

身为以猛兽为臂章标志的野战部队的一员,西蒙才不怕那些以飞禽为臂章标志的地方驻防部队呢!第三师怎么样他不想管,但有着奇迹的克劳斯这种全军知名的传奇人物,第七阿尔卑斯山地旅的黑色狼头臂章的荣耀,绝不能被区区地方军的人所侮辱!

然而,当那个始终被隐藏在柱子和胳膊之间的臂章,因叼住军士手腕的动作而显露在人前的现在,仿佛**着身体被夹杂着冰块的冷水兜头浇下,西蒙都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哒哒哒的互相碰撞。

那是一只环绕着月桂枝条的断尾蜥蜴。

蜥蜴,蛇,蟾蜍这一类的冷血动物,从王国时代开始就是王家和赫尔维西亚军部直属的单位才有资格佩戴的标志。被视为最高功勋证明的月桂枝条,即使在战功卓著的阿尔卑斯山地旅之中,也只有曾经参与过那场穿越死亡沙海的奇迹奔袭之战的少数老兵,才有资格加在黑色狼头的周围。

在出击机会几乎等于没有,即便出击也会被将领们视为比地方军还肉脚的中央部队中,只有那支当时连个正式番号还没有的从四面八方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那支在那位名为伊利亚殿下的瓦尔基里亚率领之下,在四年前的比恩兰决战中一路狂飙,摧垮二十二个罗马营,四个比恩兰营,两个弗莱芒营,缴获军旗五十三面,将整个罗马军右侧翼和预备队打了个对穿……不,是彻底扯了个稀烂的部队的成员,才有可能获得将月桂叶花环印在臂章上的殊荣。

“禁卫装甲旅!你是禁卫的人!”

西蒙的惊叫声让刚刚放开军士的中年大叔把目光转过来,表情似笑非笑的着他。倒下来的深色人造毛领子内侧,一枚已经有些陈旧了的“四线黄铜”军阶标志反射着透过火车站天蓬透进来的天光,晃的年轻的机械师眼睛发疼。

我的妈呀!

西蒙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公开赌博是小事,虽然从军日短,可年轻人绝不相信禁卫中就没有这种事情。然而自己刚才竟然差点出手殴打对方,那就严重了。当众殴打一位禁卫的少校?军法用罚款、小黑屋乃至军事法庭保障的威严,仿佛夏日正午的骄阳一般,让年轻的机械师脑门上汗珠滚滚而下。

诡异的沉默中,被少校之前握住手腕的军士嘶嘶抽冷气的声音格外明显。

“切,被发现了吗?”军士长切了一声,将卷起的袖子拉下,然后将衣襟扣好,最后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棉大衣穿上。到那火爆的身材被宽大的军大衣掩盖起来,刚刚还忧虑自己会不会上军事法庭的年轻机械师竟然不合时宜的感到有点微微失望。

“啪!”

穿好外套之后和宫梨旺将上衣口袋翻过来,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木桶上:

“这是赢你们的,都还给你们。”

刚刚还在担心对方不讲规矩的上尉不由松了口气。虽说对方无理在先,而且现在第三师的人已经由于刚刚的骚动慢慢聚拢过来,真要冲突起来自己这一方说不定还会占很多便宜。可那个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校的禁卫身份却让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即便丢开这个,上尉也不愿意和一个曾在那个瓦尔基里亚麾下在比恩兰为赫尔维西亚战斗的英雄起任何的冲突。事情这样解决,大概是最好了吧……

至于为什么一个禁卫的少校会在这里,上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为什么禁卫的少校会和一个地方军的军士长在一起这件事情,也是一样。他那灵敏无比的战场嗅觉,似乎闻到了一点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等,等一下!这就想走吗?”

听到这个声音,已经打算转身离开的军士长和少校停住了脚步,而上尉则恨不得狠狠踹军士一脚让他闭嘴。然而虽只相处了几周时间,上尉却清楚的知道即便踹他一脚,这个被派来配合他的坦克中队一起行动的步兵班长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因为他是个一旦决定坚持什么就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人。

和所有的赫尔维西亚南方人一样,都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你想怎么样?打一架吗?”

说着让上尉和机械师,以及围拢过来的第三师官兵们当场呆住的话,和宫梨旺和对方一样的南方人标志性的深色眼睛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神色,一只手便去解大衣的纽扣,但那纤长的手腕马上就被少校牢牢抓在手里。

“虽然很想说好,可是……”军士捏着发疼的手腕,龇牙咧嘴:“有人不让。不过没关系,你也是南方人吧?按照南方人的规矩,牌桌上的事情,一定要在牌桌上解决——再和我对赌一场!”

“哦?”和宫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回忆的神色,随后重重的一点头:“赌注呢?”

“如果我赢了,你得赔我三倍的赌资。”

“这我可赔不起。口袋没那么多钱呢——这样,一个吻如何?”

劲爆的发言让周围聚拢过来的士兵们兴奋的大声吹起口哨。随着和宫向周围连连飞吻,他们开始觉得口哨远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知从谁开始,军靴猛跺地面的声音响起并越来越整齐,轰然的巨响在火车站的穹顶下回荡。

和宫神气的举起一只手,五指握紧,像是收到了将军的命令,安静顿时像扩展开的波纹一样在士兵们中间传播开去,两三秒钟内这几百号官兵就鸦雀无声。转过身来,和宫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倨傲:

“就这么定了!——你输了呢?”

“也是三倍。”被整整一圈差不多有两个中队的同僚的目光刺着,军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这种话。顿了一下之后,他又说:“无论输赢,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那好吧。少校,麻烦你发牌——一个禁卫少校的信誉,大家都信得过吧?”

“不——但没有不敬的意思。”向少校摆摆手,军士朝着和宫身后站着热闹的人群一指:“我信不过你,所以要你的同伴来替你!”

我?

站在一边热闹已经许久了的佐天泪子惊讶的张大嘴巴,用手指指着自己。然而军士坚定的手指和周围第三师士兵一阵阵的起哄声确认了这并非她的错觉。抬起有着与和宫梨旺一样印着交叉双剑上的猫头鹰的臂章的胳膊挠了挠头,佐天心虚的在木桶边上和宫让出来的位置坐下。

“和一个西斯——即使是小号的——打牌,打的还是变种同花顺,他疯了吗?”

克劳斯少校忍不住叹息着低声说。从新的牌局一开始,他便是一脸不忍。这种不忍在那位军士得意洋洋的甩出三张k,和明牌凑成四条时达到**。而和他们站在一起被第三师的士兵们监视着远离木桶至少三米的和宫梨旺此时已经忍不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以为他是个绝地吗?”

阿斯拜恩也难以置信的轻轻摇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当佐天甩出的j、q、a,和明牌凑成一副同花大顺(royolfullhouse)时被震的失魂落魄的军士脸上的表情。

“再……再来一局!”

意外的打击让军士似乎难以置信,愣了半晌之后他一脸崩溃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太难了,收手吧!”还没等梨旺露出愤怒的表情,也没等围观的第三师官兵不分敌我的发出嘘声,人圈以外就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什么……”

枯燥行军路途上无论何等事端都是难得的调剂,尤其这样被围在当中的人中还有两个姿容端正的女性的好事更是不常见。无论如何都想多围观一会儿的士兵们发出了抱怨的嘈杂声,然而当他们清走进来的人的时候却都噤若寒蝉的闭上了嘴巴。

“霍普金斯上校……”

“是霍普金斯上校呢……”

窃窃的议论声中,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走进圈内,乍上去,这是个无论是外形还是长相都是让人过一眼就会完全忘记的类型,只有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浅蓝色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哗啦!”

几百人同时立正行礼的声势那真是非同小可。即便是伪装成军人的佐天泪子,也不由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中站直了身体,将手举到齐眉的位置上。

“听说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却原来是这样吗?赶快把你的钱袋拿出来!……”

“还有你,克劳斯上尉。既然他现在归你指挥,你就必须负起责任!……”

毫不留情的把部下训的狗血淋头之后,霍普金斯亲手将垂头丧气的军士交出的钱袋交到佐天泪子手里。到佐天胳膊上的臂章,他的目光突然一闪。

“你……”

“霍普金斯,好久不见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霍普金斯猛然回头,然后惊讶的都快把眼珠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八百万众神在上!是你吗?克劳斯!你居然还没死吗?”

“混蛋霍普金斯。‘不死’这个绰号,不还是你给我起的吗?”

两个臂章上都有在比恩兰获得的月桂叶花环的老相识对视了片刻,猛然拥抱在一起,用力之大把对方的肋骨弄得吱嘎作响,似乎要从身体里被挤出来一样。

首先坚持不住的自然是体格远不如对方的霍普金斯。告饶后才被放开的他狠狠捶了克劳斯肩膀一下,然后在哈哈大笑中对着一圈官兵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都散了散了!”

…………

“你不在卡昂窝着发霉,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勒芒来了,老不死?”

毫不介意的坐在月台稍嫌湿冷的地面上,伸手探向架着汤桶和好几个铝饭盒——其中就包括上校自己的——的酒精炉取暖,霍普金斯向着克劳斯发问。

对方给自己的绰号上添上了一个“老”的事实瞬间让克劳斯咬牙切齿,腮边的肌肉凸起了一条锐利的棱线。片刻之后,他脸带抱歉的摊摊手:“事关军情,无可奉告,老混蛋。”

左右,克劳斯压低了声音:“倒是你,你不在首都和安夏,还有小安夏在一起,跑到勒芒来干吗?——哦,这臂章,你调到第三师来了?你吃饱了撑的?”

“谁说不是呢。”酒精炉突然炸开的灯花让霍普金斯手轻轻一颤,随后把手翻过来让火焰的热量也渗入手背。横过左手的手腕的深刻伤痕让他的后三根手指始终无法伸直。

克劳斯心中一酸,当初那个来自首都警察局,穿警服也好军装也好,怎么怎么别扭的腼腆矮个子青年的形象在眼前一闪而过。

“第三师怎么跑到西边来了?比恩兰那边不要守军了?”

“问题真多。当初你可没这么罗嗦。”霍普金斯翻了个白眼,不过仍然回答了问题:“还不是因为停战谈判。你也知道,第三师……”

他压低了本来就低的声音:“长期驻扎在比恩兰,和罗马人的仇恨海了去了。要是这边谈着,那边在比恩兰捅出什么事情,议会那帮乌鸦非得把军部的几位老大吵死不可。”

“所以从禁卫里面调军官到第三师……”

“不仅是第三师——啊,谢谢。”戴上手套从酒精炉上取过佐天加了一大勺浓汤的饭盒,霍普金斯继续说到:“不仅第三师。阿尔萨斯的第五师,洛林的第二师,还有阿尔卑斯山地旅。像你我这样的老家伙几乎都被派出去都不够用,这些部队拉到西部来以后,互相之间还要调换军官!你要是这个时候回首都啊,保证一个熟面孔也见不到——这是!”

没错。

咸的要死连猫都不愿意一眼的猪肉或者牛肉,硬的能把戴着钢盔的士兵砸昏过去的黑面包,煮烂到哪是豆子那是胡萝卜都分不清的豆子和胡萝卜罐头,还有表皮发灰的满是冰渣的冻土豆。

和每一个赫尔维西亚陆军士兵所能得到的配给一样的东西,经过那个黑发的小姑娘的手一煮,一下子就变成了美味佳肴。

左右,除了脸上一片尴尬笑容的佐天,无论是老朋友克劳斯,还是在他到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梨旺和阿斯拜恩,都正在埋头苦干。那个比他和克劳斯这样的老兵举止还要粗鲁的女性军士长最是夸张,就在他探查汤桶的两分钟里,已经发出巨大的响声把饭盒里的东西全部干掉了,随后也不用勺子,就用饭盒直接从汤桶里捞了大半饭盒的浓汤。

顿时醒悟的上校急忙也丢下勺子抄起自己的饭盒。但最终还是等不到他添第二次,众人已经齐心协力解决掉了汤桶里的所有存货。上校也不以为忤,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把众人的饭盒都收集起来,排在同样已经吃完饭的士兵们中间,等待水池空余位置的和宫和佐天的背影。突然回过头对着克劳斯说了一句什么。

正在此时,凄厉的哨声响起。还不等哨声落地,众多涂成草绿色的车皮就已经在装甲车头的牵引下发出呼啸着出现在视野里,钢铁之间的碰撞和摩擦充斥着人们的耳鼓,一时间月台上的众人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

当这种刺耳的声音略微小了一点之后,克劳斯大声喊。

“没什么。”霍普金斯轻轻摇了摇头:“老朋友,再见了!”

“再见。”克劳斯扬起手:“可别死了啊!”

“这是我对你要说的。”霍普金斯同样扬起手和克劳斯一击掌,随后转身向军列走去:“后会有期!”

……

“他说的你也听到了吧。”

从西部前往中央的列车懒洋洋的发车四小时之后,着佐天在空荡荡的货运车厢里架起酒精炉忙碌的身影,从头到尾都没开口,也没被霍普金斯上校哪怕拿眼角扫上一眼的阿斯拜恩突然说。

这并非疑问句,而是陈述五小时前发生的事实。

“要小心……吗?”

摸出一根香烟在鼻子下嗅闻,克劳斯的目光从敞开的货运车厢大门外转到了蹲在酒精炉旁边,正呆呆的着外面的田野,连帮着佐天削土豆皮的事情都忘了的和宫梨旺身上。

灰蒙蒙,偶尔还能见残雪的田野飞速掠过和宫的眼睛,然后车厢内的压力陡然变化。随着隧道的岩壁呼啸而过,黑暗笼罩了整个车厢。酒精炉的淡蓝色火焰在猛然抖了几下之后又稳定了下来,为正在忙碌的佐天提供了唯一一点照明。

那一点点的火焰,映在车厢内的四个人的眼睛上,反射着丝丝的光芒,和着车轮与铁轨缝隙之间咔嗒咔嗒的碰撞声一闪一闪。

ps:从本章开始,就是俺的原创情节了。怎么说呢,本书写到这个点上,总算是才有点“同人”的样子了。

ps2:原创情节,不用说也需要极多的原创角色。而角色是推进和丰满情节所必需的。所以俺在此拜请大家构思和提供角色。范围大概是以下几种:

赫尔维西亚大公、军部成员、议会政治家。

罗马使节团成员。罗马皇帝及其家人,罗马军官,政治家。

首都居民以及龙套。

各种各样阻挠或帮助和宫梨旺及其贴身侍女,及其贴身侍女的父亲兼剑术教师,及其侍从武官的势力和人。

到原作2集,原作主线的故事推进不会有太多变化。所以请书友们提供角色时尽量别给出穿越者。俺决心在本篇中把已经构思好的一个穿越者角色在之后的情节中便当掉。

ps:本篇的最终boss已经决定。但故事情节推进到何等程度,还没有最终决定。不过这在推进到原作2集之前都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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