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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蠡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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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回到家,孟蠡身上虚飘飘的。丰蕊几个惊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没有。头有点儿昏”“你武功那么高,也头昏?”“不关武功的事”“那为什么事?”。孟蠡道:“李同知要我娶他女儿”“什呢呀?”一家人头也昏了。丰老爷道:“他安的什么心?…到底怎么跟你说的?”。孟蠡把同知的话说了一遍。丰老爷还是想不通。“莫非他姑娘云娇真想嫁给孟蠡?”丰夫人也狐疑不定…。“孟蠡,你没答应吧”阮香问道。“当然没有”。“他会不会诬赖你答应了?”丰蕊问道。“怎么会。就他两个,没证人,又没字据,空口无凭。又没媒婆。”柳香道。“香儿,你怎么看?”丰夫人问。“依我看,没什么,就是他女儿想孟蠡,闹得李同知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可到底怎样,真说不准”。丰夫人又问:“孟蠡,你怎么想?”“娶是不可能,只是他一片好意…”“好什么!娶了来,不定是个祸害”丰夫人愤愤道。“至少表面上是好意”,孟蠡道。阮香附和,柳香也点头。“是啊,所以更讨嫌。”丰老爷道,“既已说了不娶,就别再放心上。都睡吧,以后提防点儿就是”。“睡吧”丰夫人也道,和丰老爷出去了。这边三姐妹边理床铺边笑骂:“有病,男人也抢……”

几天过去,风平浪静。就像传说。忽然消息传来,王根之女翠翘嫁给了唐顺之大人,已接到京城去了。孟蠡更觉衙门冷漠。

无人时想起李同知的话,不无肺腑之言。可要娶他女儿为妻,阮香三个为妾,这怎么可能!扪心自问,对云娇喜爱过吗?有一点点,但绝没有娶她的任何**。更何况,娶了她,无疑是对阮香三个的污辱。

大丈夫,确实,不该迷恋床第之欢,儿女私情。那只是人生极小的一部分,微不足道。肉欲而已!…孟蠡为往日的痴迷和疯狂叹息。别人是明的好色,自己是暗的好色,更难自拔。如今,大彻大悟矣!但,谁要是据此以为,可用金钱和权势让孟蠡交换阮香三个,无异于痴人说梦!她们的**没什么宝贝,但她们不是**,而是人,孟蠡全身心爱的女人………全身心爱孟蠡的女人。

午后,刑部公文到。知府即命升堂议事。应天府上月报入室强奸案七起,查实乃同一人所为。该犯男扮女装,混入私闱,花言巧语诱*妇女。因受害妇女多隐忍不报,故推测案犯实犯妇女数惊人。其做案手法与几年来京城、山东、河南等地强奸案相同,疑为同一人。若如此,实为骇人听闻大案。现查明案犯已于日前逃往扬州。刑部严命,限十日内缉拿此贼,逾期,通判及以下免职,永不录用。捕头以下杖刑一百。…从衙门出来,宋捕头骂道:“婊子养的淫贼,他倒快活,害老子上刑场。一样玩女人,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孟蠡则在肚子里抱怨李同知不该满城布告。打草惊蛇,哪里去寻?又无可奈何。只得先回家,嘱咐了阮香三个,心才安定了。到衙门,传命兵丁严守各自城门,接令后即行封锁,不得私放一人出城。又分派衙役捕快到客栈、青楼、酒楼、民宅官宅四周暗中查访监视,发现可疑人等只准盯稍,有七成把握时才可上报,由孟蠡亲自抓捕。宋捕头另带一批衙役捕快四处巡视。动静结合,明暗相辅。

傍晚,城中已贴满告示。家家自危,哪敢出门,街市顿时冷清许多。守到半夜,毫无消息。孟蠡浑身不自在,想起自打婚后,天天都是搂着老婆睡的,何等温馨满足,更觉长夜难捱。于是交待下面几句,独自步出衙门来。

四月

本该回到苏州。但那儿除了庄园里温暖的爱巢,余下的和扬州差不多少,一样得挣扎谋生。其实,凭自己的武功,挣钱养家不成问题,但三个娇妻,实在太美,怎能满足于温饱?又怎甘心长此堕落,拿昧心浊臭的钱财玷污她们美丽的容颜与心灵?不光她们,就是自己,也无法忍受……。

三更天

露水沾衣。万籁俱寂。这么晚,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吧?…迎面来了一人,是宋捕头。“孟兄弟”“捕头,你怎么在这里?”两人低声谈论,“亥时,我在阳关客栈附近瞥见一人在树下小便,不男不女。不是,是男人,背影却极苗条,像女人。就留意了。那人进了客栈,有半个时辰没动静,我就走了。走着走着,总觉背后有双眼睛,回头却没人。一直走到这条路口才没了感觉,真奇怪”。孟蠡听得头发竖起来,惊道:“这条路通到哪里?”…“附近就是李府,李同知家”“快走,你到客栈去”。孟蠡不等说完就腾空而起,急掠而去。

明亮的月色,能听到人的心跳。孟蠡已到了李府后院的树上。是非之地,不可鲁莽。孟蠡将功力提至八成,方圆三五里声音尽收耳底:内堂外面有护院家丁巡夜,里面正中三间屋,左手房里鼾声如雷,是同知夫妇酣睡。右手,想必是小姐云娇的香闺,此时却传来轻微的喘息声…狗贼!孟蠡清晰感觉到他正剥去云娇的睡衣,血液霎时奔涌全身,激得他箭一样俯冲而下。手指同时弹出,劲风击破窗纸,发出脆响。那贼如何不察?就着响声从床上直接弹起,手伸处,后窗为之分开,接着涌身飞出。孟蠡正要他如此。越过屋脊,顺手将后窗关好,孟蠡再无顾忌,真气尽展,盯着贼的背影追去。

“没有人质,你能逃到哪里去?”孟蠡心中冷笑道,身形在离开李府的刹那陡然加速。那贼这时才知中了圈套,悔之晚矣!又死命奔了一二里路,颓然放弃…孟蠡已到了他身旁。站住,喘息片刻,采花贼看着孟蠡哂笑道:“厉害”。“恶心”孟蠡厌恶道,“走”。贼人自知不敌,遂不做无谓反抗,依言往前走。没多远,前面无数脚步乱响,宋捕头带人赶到。孟蠡伸手,废了淫贼武功,免得他趁乱想溜。这时宋捕头到了跟前,略一打量,骂道:“就是他,狗娘养的。”手伸,拔出腰刀,唰!寒光闪过,吓了孟蠡一跳,贼人的一条手臂就没了。虽疼得咬牙,鲜血长流,淫贼却一声不吭。宋捕头举刀又要砍,骂道:“狗娘养的,还敢硬”,被孟蠡拦住。先给下流东西止住血,回过身来,孟蠡问:“阳关客栈那人是不是他?”“是,刚才搜查了客栈,就他不在”“那好,你把他押牢里去吧,看好了。然后禀报知府和李大人,就说是在客栈外逮住的。我回去睡了”“是,大人尽管放心去睡,这里交给我。”……

四十八

孟蠡觉得这一觉特别舒服,三女的身体分外香甜。丰蕊笑道:“还大男人呢,老往人怀里钻什么!”“在怀里睡得舒服”孟蠡道。“嗯,一觉睡到天亮,动都没动过”柳香道。“大功告成,当然睡得踏实”阮香道。“衙门有什么消息没有?”孟蠡看看外面,快到中午了。“没有,想必还在审呢”……

今日休息,丰老爷夫妇上淮安远房表叔家吃喜酒去了。孟蠡心情不错,虽有点记挂衙门的事,可看到三人羞红的脸,心中荡漾。吃过午饭,赏了一个时辰的花,都饥渴难耐。关了门,滚倒在床上。晚上,待孩子睡熟,又各鏊战两回方满足了,甜睡到天亮。

出门,街上恢复了往日的喧哗与热闹,偶尔听见人议论采花大盗的事,孟蠡微笑,快步向衙门走去。到里面,却没几个人,见到孟蠡,也和往常一样平淡。仿佛那一夜根本没有发生过。孟蠡奇怪,问王典史:“前日抓的那个采花盗现在怎么样了?”“昨天解往刑部了。”“谁去的?”“当然是宋捕头。这小子,交了狗屎运,有官儿当了”“什么有官儿当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不也在的吗?”“知道什么?”“宋捕头抓采花盗的事啊。全城都哄动了。你晓得那个采花盗共做了多少起案?一百四十一起,真是惊天大案。不想被宋捕头逮个正着。李同知当时就许了愿:如此神捕,不提拔,哪还有天理?知府也点了头,连夜写了奏章。估计等他回来,就不是捕头喽,做个推官也说不定。嗨!皇帝是假,福气是真。”……孟蠡听得心一绞,头有些晕。想找宋捕头,可他上京了。气闷半天,走到同知院里,要申诉。那李同知正要出门,见是孟蠡,扭头,正眼不瞧一下,走了。

不知怎么就来到傍晚,孟蠡昏昏然出了衙门,所有一切觉得遥远和陌生。信步间听到人压低声议论:“妈的,什么时候有钱,无论如何都得找她睡一晚。奶奶的,那个死人屁股,真…”孟蠡朝他眼光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迷人的翘臀,干枯的心立时滋润,浑身发热。真美,尤其是柔软的腰肢、略矮的身,小鸟依人的感觉。虽早已看淡女色,可就是怪,见了心里还是痒。真的,人斗不过自己的身体。……下面开始了。

从芙蓉汤邑出来,孟蠡心里升起甜蜜:她温柔、丰美,没一句话,只是开心地享受,临别才投以希望再来的一瞥。做男人,能让女人满足,妙不可言。但一想起那个老东西的家伙也曾在她体内,孟蠡茫然。算什么!我只能靠身体,而别人根本不需要。女人,嗨!

难道,只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才能升官发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想做奴隶,就只能是奴隶?

算了,只要有饭吃………君子固穷。

晚上,在家人追问下,孟蠡把前情说了。都气愤填胸,丰蕊道:“这不明摆的公报私仇嘛!爹找知府去,不信黑白不分了”。丰老爷摇头道:“找知府没用的。奏章都报上去了,他不会为了你跟同知翻脸。再说,这不过是小事。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留个心眼儿就是”………

十几天过去,孟蠡的心渐渐平复。其间也问过回来的宋捕头,现在的宋推官。宋道:“是你自己傻”。呜呼!夫复何言。

五月初,霹雳一声,消息传来:锦衣卫奉旨捉拿王根全家,说是妖言惑众,扰乱朝纲。受牵连者数千,唐顺之也被关进大牢,幸有众大臣联名上书保他,最后只削职为民,遣归故里。又一天,知府找丰恺之道:“大事不好了,李同知要诬告孟蠡与王根有师生关系。被我暂时压下,但也拖不了多久。我看,你们还是走了吧,离了他眼皮底下,才称他的心”………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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