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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蠡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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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蠡求亲成功的那天晚上,两位长辈敲定了婚期,定在这年的立秋时节,那时的天还热,然而晚上已开始变凉。想那时正是天蓝月圆的时光,男欢女爱,曲尽流觞,何等快活!柳香和阮香同时听母亲说的,两人心里那个甜蜜满足。阮香对柳香说:“你去告诉孟蠡吧,省得他又要把你带走。”,柳香脸红起来,撕她的嘴,但到底按捺不住激动,阮香又是怕羞的人,于是在深夜告诉了孟蠡这个消息。孟蠡只嫌时间太长。柳香又告诉他婚礼的安排:武林中人,不讲究太多,阮家又只有一个姨姐妹,远在扬州,就不请了,只把邻里乡亲和阮员外的朋友请一下,两个人同一天出嫁,洞房都设在孟蠡的房里。孟蠡的心颤动着:那一刻,那一刻,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到。第二天早上到花园练功时想起了白衣女子,有些伤感。还好,一切又来到了现实的生活中。

又一个早上,三人来到后花园,阮香想起来了,今日已是第十一天了,可以学剑法了,便问:“孟蠡,今天教我剑法?”,“嗯,想起来了,好,我先来跟你们讲讲剑法的要义”,三个人坐下成三角形,孟蠡说道:“武功之义,在强于别人,不外乎三者,一是自身,二是兵器,三是战略战术。三者皆须长期修练。然天赋高者可偷天之功,早臻化境。何者?自身才是武功之第一要义也。自身者,其质甚多,曰内力曰持久曰灵活曰速度曰眼力,不一而足,盖人生于宇宙之中,只有智慧高于万物,其身体皆下,前时给你们打通经脉,让你们修习内功,是越人体极限之不二法门,由此方可修习上乘武功。可笑世人,外练筋骨皮,内练精气神,终不能越身体之极限。是为武功之下者。”,柳香不耐烦道:“说剑法,怎说这个?真啰嗦!”,阮香说道:“姐,高屋建瓴,方能势如破竹,安心听吧!”,孟蠡一笑,继续说道:“三者,相互影响。如兵器,外在之物,人体之延伸,不能为我驾驭,必碍自身,纵人剑合一,然其质还在,练剑者不能用刀,诸兵器皆通者止囿于兵器,终不见自身。故武功之中者,人剑合一。上乘者视兵器如鸿毛,随心所欲,无挂无碍。其至高者,几无所不能,只有量的不同,没有质的区别。”又停一停,“武功者,需循序渐进,亦需拔苗助长。不能一概而论。循序渐进,耗时且迷于路途。拔苗助长者,窥一斑而难见全豹。本无需练剑,然不练剑不能知自然之理。因之,练与不练,在于心尔,要在练为不练。非内功深厚不能练剑,所以要你们先练内功一段时间。你二人天资聪颖,豁达开朗,正是练武上上选。”,柳香脸红起来,问道:“我能达到哪种层次?”,“上乘之选,我之六七成,因为心浮气燥些。阮香可达我之九成。”,柳香心满意足,笑道:“七成也不少了。”,孟蠡哈哈大笑,“才说你呢!你以为七成就很高了吗?要知道每一成差上十倍。”,柳香的脸红得跟屁股一样。阮香问道:“那了凡师太,可达你之几成?”“不知道,没见过,想来,海内闻名,天下第一,达到我的九成也说不定。”,阮香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钦佩,嘴上却说道:“吹吧你!”,心口不一,脸红了。美女的娇态和着体香和通身的艳光如雾气般笼罩过来,孟蠡心里颤动,热了起来,但没有了脑际的轰鸣声,只想着拥抱,爱抚。但又怕阮香过于害羞,承受不住,便只笑了一下,淡定自若。阮香本只是为言不由衷脸红,看见孟蠡脸红流汗,以为旧病复发,心里叹息,等会儿再看,孟蠡神清气爽,不由得讶异。心里欢喜,那脸又渐渐红了。孟蠡咳嗽一声,阮香一惊,止住了羞红。四目相望,心内欢喜,爱意相通了。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柳香见二人情意款款,说道:“你二人练吧,我要去洗衣做饭了。”,孟蠡忙拉住。说道:“别去了,下午再洗吧。我先教香儿剑法,等会儿她练着,我们到那边看花去!”,柳香心里暖洋洋的,红了脸答应了。孟蠡这才指点起阮香的剑法。教过了,让阮香自己练着,孟蠡和柳香手拉着手向远处走去。

二人来到花枝繁盛处,上面紫红色的玫瑰千朵万朵如眼睛般笑开着。树荫下,孟蠡把柳香搂在怀里,坐下,看着她的眼睛道:“柳儿,我想你,好长时间没亲你了。”,“嗯,……你有阮香还想我啊?”略嘟着嘴,眼看着别处。“呆老婆,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好,不然我娶两个干嘛?要都一样还有什么趣味!就是身上的衣服有红有黄也才好看嘛!我喜欢你的……骚!”,说着,孟蠡揉搓起来,嘴伸下去。柳香脸一呆,不由得拉下脸来,推开孟蠡的手,想了一下,哭了。孟蠡看着她,怜惜地说:“是我不好,说的太难堪了!”,柳香哭得更凶了,眼泪直下。孟蠡奇怪地问:“怎么啦?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哭!”,柳香嘤嘤呜呜地哭道:“不怪你,我想我自己是有点骚,下流,这些天老想着和你在一起做那些事!哪有阮香清白高洁!”脸挤在孟蠡怀里哭得更厉害了,胸前晃动起来。孟蠡笑起来。“你还笑我!”柳香放声大哭。孟蠡猛捏了一把,疼得柳香噎住了哭声,骂道:“你干什么,畜牲,你笑我,还折磨我!”,又要哭,孟蠡大喊一声:“停!”,柳香楞住。孟蠡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嘴,说道:“你听我说:你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怎么能说是骚呢?这是热情奔放!”柳香尴尬地笑。“我想有几个原因,一是你孤苦零丁,更想人爱抚你。二是你青春美貌,人又活泼,对男人好奇,自然想。三是你太爱我了,老想着我。四是阮香比你漂亮一点,你委屈,想在我这里证实一下能不能得到我的爱。五是怕失去我。这第六嘛…”,柳香心里舒畅了,抿嘴抹着泪问道:“还有什么?说啊!”“只怪我太惹女人爱!”,柳香笑骂道:“不要脸,自夸自!……还有一条你不知道!”“什么?”“就是你老是撩人家,你是个色狼!偷心的贼!”,柳香狠命地在孟蠡的腮上撕着。孟蠡直喊疼。停了手,孟蠡抱着她说道:“什么是骚啊!你又不去想外面的男人,这有什么?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不能做的,我也天天想呢,我又没去勾引人家的老婆!我跟我老婆想怎么就怎么,只要我们俩愿意,关其他人什么事!你在我面前骚,我才知道你全心全意爱着我,为了我连羞耻都忘了。这多让人心动!”,柳香脸红起来,辩道:“女人这样,总是不好的!”“别想着这些陈词滥调!什么道德,什么礼义廉耻,狗屁!把人自然的天性都扼杀了!多少美好的东西,本存在天地之间,就是人,把它毁灭了。柳香,你在我面前,要怎么就怎么,想怎么就怎么,别想其他的,我就是要你快乐,要你无拘无束,无怨无悔!”,柳香舒了口气,心中的哽咽随之而去,抱着孟蠡要他亲。

……………

激情还没散去,柳香先慌起来,这是在花园里!抬起头,啊!差点昏过去,孟蠡也抬头,………阮香!

柳香委屈,羞惭,痛苦!阮香转身,气喘,伫立!孟蠡呆若木鸡,后悔涌上来……两个人傻着,另一个人疾驰而去……

十一

时间在此静止!声音在此消失!只有风吹得人心中哭泣!

十二

还没有哭,动作总是慢于感觉!感觉总是慢于心灵!

十三

两个人从无知和麻木中醒来,心中悔恨,正要抱头痛哭,风一样来了人,站在他们面前……又是阮香!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全都惊慌失措,阮香那边笑起来了,如银铃般,“我的好姐姐,好姐夫,好夫君,笑死人了,这么胆小。”

两人无语,呆呆地看着她。阮香上前,输入一道真气给他们,让他们的思维活跃起来。然后从地上捧起两套衣服,说道:“快换了吧”

两个人等她走开,阮香却只是站着,孟蠡明白了,便站起身脱了衣服,换好,然后替柳香脱了,也换好。阮香忽然转过身来,脸红红的,眼睛闭着,说道:“姐,你站在边上,我想要孟蠡”,说完冲过来抱住了孟蠡。

柳香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就抱着,亲着,急不可待着坐到了地上,柳香终于明白了,站起身四面巡望。

孟蠡第一次亲到阮香的小嘴,那种感觉让他已不想再去碰她别的地方,反正来日方长,先品品她的樱唇,这一日就够了。柳香,你别吃醋,她的唇让我迷狂!…………

十四

中饭时分已过,三人回到了家中。

师叔师母看着三人,都是花和玉一样的人,心内满足。我们的好孩子。我们的!

师母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阮香喝着汤,停下来,高兴地说:“练剑呢,我们今天又有进步了,多练了一会儿。”

师叔高兴起来,说:“好,明天我和你母亲再去看一看!”,阮香笑起来,“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武功很重要吗?”

师母明白了,“等你们成婚了,再看不迟!”推了老爷子一把,差点把他的碗推得掉下来,老爷子狼狈得在空中等碗接住。三个人笑起来。一家人都笑起来。

十五

漆黑的夜里,只有蟋蟀和不知名的虫子叫着,昨晚野猫的嘶叫声已没有了。柳香躺在阮香旁边,在床上,香楼之上,如此的清晰,这个夜晚。

阮香回过身来,抱住了柳香,“姐,想什么呢?”“没什么”

“你就那么在乎别人吗?我是你的妹妹,也是他的老婆,如果你还这样,我们分开算了,你跟孟蠡走吧!”,阮香轻轻哭起来。

“好妹妹,我只是羞惭,哪里会想跟你分开!”柳香也啜泣起来。

阮香把柳香抱过来,轻柔地揉搓,“姐,又没有外人,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就当只有你一个人和他在那儿。我就是你的这个,长在你身上,他正揉着你还是我呢?”,柳香笑起来。“给你个嘴巴,大小姐,这么色。”

“嘻嘻,我色都是你教的,从小到大,没有你,我还不懂那些事呢!到现在都是傻瓜,哪里能尝到爱的滋味?我的好姐姐,你就是我的大脑,我就是你身上的这个,他是不是很迷恋你这里,你的可比我的大些呢。”,柳香身上热起来,骂道:“小**,想死啊!”………

十六

昨天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清晨的风是冷的,这个早晨是真实的。孟蠡决定到后花园去。

到了那玫瑰花繁密的地方,那里有人压过草的痕迹,“是了,这是真实的,我和阮香,还有柳香,在这里,昨天”,孟蠡的心跳跃起来,又沉下去,“我这是怎么了?如此恍惚!真如庄生晓梦迷蝴蝶了,可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白衣女子的面容又清晰地站在眼前,这一次,孟蠡只是淡淡地说道:“永别了,下辈子也看不到你了”,转身离去。

天还早,两个爱人还没起床,师娘在扫地,见孟蠡从花园过来,问道:“这么早,在花园干什么呢?”“练功呢,我来吧!”,孟蠡上前接过扫帚扫起来,清晨的风吹着,遍体生寒,树叶随风飘零。师娘看着他,忽然抽咽了一下,眼中含泪,孟蠡问道:“师娘,您怎么啦?”“没什么,只是想起两个香儿,我的孩子,从咿咿呀呀跟我到现在,以后就要离开我的身边了,心里难受。”,孟蠡心中也堵起来,正要安慰,二香从楼上下来了,见母亲伤心流泪,问道怎么了,孟蠡说了一遍,两人抱着母亲就流起泪来。这时师叔从外面回来了,这两天就要收麦子,出去找人去了,见母女三人垂泪,问了原由,心中一疼,就要…孟蠡忙一把扶住,输入真气,促进他心内血的流动,老爷子这才喘了一口气,转危为安。孟蠡扶他回到屋里坐下,一家人吓坏了,阮员外摆摆手,说道:“不打紧,早上跑得心里别别的,再一听你娘的话,心里一疼,怕是要吐血了,还好孟儿输了真气给我。”说完闭目调息。一家人默默无言。孟蠡见他们这样,心里难受,跪下说道:“师叔,师娘,你们不要伤心了。我是个孤儿,你们收留了我,养我、宠着我,还把两个天仙似的女儿给了我。”孟蠡哽咽起来,“你们就是我的父母,这辈子我和她们都跟你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师娘泪花闪耀,忙擦干了,抖抖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你的心我们知道了,两个香儿好福气能嫁给你,我们心满意足。以后你就叫我们爹娘吧。”孟蠡答应了。

吃过饭,三人来到后花园的空地上,孟蠡站着,离开她们几步,他再也不用离她们三丈远了。他们的心是如此地靠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心中的甜蜜。孟蠡看着她们在自己身前练剑的练剑,练功的练功,那么听话,仿佛她们就是自己的孩子。

两个人停了下来。或许本来就是练完了。脸红红的,她们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孟蠡当然也感应到了,笑道:“两个老婆,想什么呢?”,阮香二人人立时羞得转过身去。停了一会儿,让她们能承受了,孟蠡道:“走吧,到那边去”……

“真的想啊,别哄我了,我可不想了,留着婚后吧,我怎能让你们难堪呢!”,孟蠡站起身,穿好了衣服。两个人听了他的话,羞耻之心萌生了,抱住他,感激他,还有……对望一眼,狡黠地一笑,“还算是个好孩子!”,长舒一口气。

回到练功的空地上,孟蠡心满意足,多么好的老婆,她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在我心里,在我的血液里,在我身上的每一部分。又有点想流泪,还是想想别的吧!白衣女子顽强地又站在面前,真是哭笑不得。或许,她们三个人在一起,才能让我万念皆空!转过头,后面怎么啦!慢慢地,有着心思。

三人坐定,分开着,各想各的,孟蠡问道:“想什么呢?你们俩!”

十七

“我会不会变成荡妇啊?”阮香说着流下泪来。柳香也羞惭着低头。

“你怎么这样想啊?”孟蠡问道:“没有肌肤之亲,那也是夫妻?”

“可是,长此以往,会不会把上床不当回事?”,阮香顾不得那么多了,结结巴巴,非要弄个清楚。

孟蠡心里一疼,片刻间竟不知怎么回答。“你要上就上吧,我爱你,只要你快活!”孟蠡无法可想。“那不是荡妇是什么?”阮香这个人就是烦!“荡就荡呗!”,三个人沉默了。

十八

道德是什么?孟蠡的心…………疼。

我以前鄙视道德,可是我现在又想起了它。道德,…你是什么?在哪儿?

如果她们爱上了其他人,…………………………………嗨!……………………无法可想。

孟蠡站起身来,眼中已没有了她们,也感觉不到,肚子饿了,提醒他该吃饭了,可是心就是不让他走。

我爱她们两个!难道她们就不能爱别人?不公平!可是一想到她们在别人的怀抱,心里就疼!……那你们为什么要爱我!不如不爱!我只爱一个,那一个也只爱我,多好!可是就是一个,也不能让她不爱别的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哪有真实的东西!道德,是你该管的时候了!可是约束人的心灵和**,只为我一人?那就是道德?去他妈的!

孟蠡转过身来,看着那两个,她们因羞惭而瑟缩着,笑道:“我想不出来,你们现在爱的是我,等你们看上了别的人再说吧!”,想起了武当山的至圣法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孟蠡又笑起来:“什么狗屁,只有一条是对的,走路吃饭,像狗一样,别说你们自己自觉、不会爱上别的人,就是不小心爱上了,我也要抢回来!让你们只爱我一个!放心吧,有我呢,你们变不成荡妇!”,两个人豁然开朗,也笑起来:“可吓死我们了,真被你弄得像荡妇你自己倒霉!”,两个人原来……是要警告他不要总撩拨她们,省得她们受不了,一天到晚情思睡昏昏!

我,你们算计我!孟蠡心里恨恨的骂道!

十九

唉!

哪里要你们看着我,规劝我,我自己很自觉呢!道德,……你原来…就在我的心里。

二十

爱情是伤人的,特别是:孟蠡是那么善感,阮香和柳香是那么迷人!

丈母娘心疼起来,特意做了补身的汤菜给三人吃,在孟蠡面前多盛了些,说道:“你又瘦了,多吃点!”。孟蠡猛然醒悟,我是瘦了,因为我陷得太深,已有些不正常了。这世界未必如我的想像,它其实是美好的,如现在,这浓浓的亲情。泪又要下来,打住,你该离开这个环境,不要再自我封闭了。况且,我和她们都已浑为一体了。不要再想那些事了。唉,都是你,那个嫦娥给害的!

孟蠡问道:“爹,后天收麦了,人都雇好了吗?我想到田里去,换换空气,这两个太美了,一天到晚在一起,骨头都软了。我帮着收麦,也可以少雇些人。”,阮香和柳香羞红了脸,正要骂。阮员

外笑道:“好孩子,难得。再美的人也不能天天抱着啃。”,所有的人都咕啦笑起来。阮夫人红了脸,伸手要打他的嘴。阮香和柳香笑着捂起了脸。孟蠡脸上满是红晕。阮员外继续说道:“人呢,都雇

好了,不要再回人家。你也去帮着做做,细皮嫩肉的,慢慢来,别累垮了身子。我两个女儿不会放过我。”,两个女儿撅起嘴,埋怨道:“娘,你管不管爹呀?”,夫人满面春风,笑道:“他呀,狗改不了吃屎,他是教了再犯,犯了再教,屡犯屡教,屡教不改,这不,又想着,嘴痒了!”,……连碗盆都响起来。

二十一

当我满足的时候,我只记得其中一部分,当我渴望的时候,我却想起它的全部。

全部。

新婚之夜。

孟蠡只记得喝了点儿酒,人多,有花烛,两个人盖着红盖头,隐约记得有人窃笑:“一个人对两个……”

然后他就到了屋里,四周静悄悄的,人都走了,其实在暗处躲藏着,一切都静默着,等待着这一幕的上演。

房里,前面,两个人盖着盖头,等待着。脚步声近了,两个人开始发抖,孟蠡把红布掀开,一刹那间,三个人脸色发白,随即红透脸颈。………

直到了第二天黄昏,三人还没起床,饭桌上,丈母娘脸上既高兴又担忧,偷偷问香儿:“你们也太任性了,他就那么讨人欢喜?”“嗯,喜欢死我们了。”,“再这样下去,真是要死了,悠着点,才十六七岁,细水长流嘛!”,阮香脸红着答应了。三人多吃了些补身的菜,回房睡去了。

二十二

………渐渐地,孟蠡厌倦了男女之情。两个女孩子开始时风骚觉醒,主动求爱,孟蠡一一满足,每使两人昏晕,快乐得不想,那种甜蜜满足,使二人再也不想活着,只想躺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粘在一起直到死去。再也没有更好的了,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新鲜花样,两个香儿觉出了生命的悲哀,为什么不能和孟蠡抱着到永远?为什么那**热胀不能永驻全身?再好也只能放手,再美也不能天天亲着,翻来覆去也就这些花样,与那些丑女俗男何异?想着想着哭起来:男女之爱,不过如此!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这花容月貌,心爱潘郎,有与没有,一样活着,清风高天,明月残霞,凉水绿竹,不就是我们和我们的身体?终于两个女孩子也淡漠了,与孟蠡一样,心中只有那相濡以沫,相知相爱,嘘寒问暖,相守终生的情怀。三人如一体,如影随形,夫唱妇随,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爱到了极限,只剩下眼色和肢体,心在那一起,竟无语也**。阮梦雄夫妇看在眼里,赞叹之余是对孟蠡的钦佩悦服,心里竟生出羡慕嫉妒之心,一日在饭桌上,老爷子叹息一声,对三人道:“我的好孩子,你们三个人什么时候能不能分开一下,你们这样恩爱,我这心里甜得难受啊!”

二十三

才十七岁,已娶了两个美人儿,如花似玉,心心相印,孟蠡的心里还能想什么呢?

婚前那么漫长,婚后却只留下记忆。转眼间,已过了中秋,雨连着下了三天,地面渐渐凉了。

早上又下起来,一家人只能在家里呆着。在房里,三个人披着衣服在床上,刚起来。昨夜只是温暖地搂着睡了一夜,大家都不想。孟蠡心里有些凉,即使抱着两个人。于是转过脸看两人。两个人见他有些烦燥,问他:“怎么了,想什么呢?”“我在想我要的是什么?以前那么忧伤,前些时被你们两人治好了,可现在它又来了。我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两个人等他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忆,孟蠡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在武当山过了十六年,前十五年无忧无虑,一心只爱武功和山上的风景。后来师公、师父走了,武当山跟我变得远了,那些人我不喜欢,我想独处,就四海浪游,从此我心里变得忧伤。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在京城,遇到了一个白衣女子,美貌跟阮香差不多,当时我还是不明白自己要什么?现在明白了一些,我想要的是看清她的身体,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样的?这是好奇。我还想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有多美?美在哪里?这也是好奇。又想知道和她做那些事两人有什么感觉,那种事到底有多美妙甜蜜?除了好奇还有**。我还想知道女人的美是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她们美?现在知道除了身体还有柔情、体贴、高洁的品质,勤劳、善良、心地无瑕,空灵活泼。另外,我还知道了什么是爱情,那就是心与心的沟通,彼此的信赖和互动相随,没有一丝隔阂。一句话:三人溶为一体,不分你我。这些我都是从你们身上找到了。所以我满足了,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忧伤。”孟蠡抬头看着她们,她们也在想着,见他看自己,柳香笑道:“男人就是会想,这么多,烦不烦?既然你和我们心都连到一起了,还想什么呢?”…柳香的笑容没了。

还想什么呢?又有什么还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们女人还能有什么?除了身体、美色、柔情、高尚的品质、心心相印的爱情还会有什么?难道他还想……想不到的还是别想了……

终于。

美女都是一样的吗?身体?还有……女人到底是什么?

这是孟蠡想到的第一个问题,除此还有什么?……想不到的还是别想了…………

中午时分,桌上终于有了淡淡的乳白色的光。光映照着一家人的脸,孟蠡吃着饭,正想着心中的第一个问题,顺着光抬头忽看到阮柳二人的脸有些幽怨,猛地一惊,想起了上午的话,心里酸痛起来。只碍着父母在边上,不好说什么。急忙吃了饭,等二人也吃好了,就拉了二香回到屋里。阮柳二人心里本有些不快,见他这么急着把她们往房里拉,以为是上午女人的话题撩起了他的欲火,都冷了脸,柳香说:“我吃得太饱了,要出去走走,你找香儿吧。”脚却不动。阮香说:“我也要跟姐上后花园。”脚也不动,扭转身子不理他。孟蠡上前抱住,两人就要用手推开,只听孟蠡说道:“好老婆,别生我的气,听我说嘛,外面的人想看你们一眼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却娶了你们两个,心贴心,我还有什么不满足?我见你们吃饭时有心思,立刻就想通了,放心吧!”见两个人只听不说,又道:“我告诉你们,上午我在想美女是不是都是一样的,只是好奇,以后我再也不想这些荒唐的问题了,不光使自己误入迷途,伤神忧郁,还让你们误解伤心,怎对得起你们?”两人松了口气,继续听他说:“从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们两人,其他一切都不会去想了,只想跟你们白头到老,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功名利禄,奇思怪想,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你们是真实的,我只要你们就心满意足了。”两人就要转过身来。孟蠡又说道:“好老婆,难道你们对我的爱不是真实的吗?既然是真实的,我还要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我以前为虚无而苦恼,现在真实就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要抛弃?我要为你们活着。”。两人心里欢喜,孟蠡又说了:“其它一切都是芝麻,你们才是我的西瓜”,两个忍不住笑起来,背对着他故意不理,要挑逗他。孟蠡此时有些自责,为自己的胡思乱想,为伤了两人的心,没想到两人的用意,继续说道:“我嘴笨,只会说这些,你们去花园吧,消消气,就当没这事。”,说完,松开二人,躺到床上自己抹眼泪去了。两人本指望他抱她们上床,亲热亲热就和好了,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在那里,孟蠡见她们不走,明白了,讪笑着过来抱起两人,把她们放在床上,亲起来。两人开始还扭扭捏捏,后来就主动伸出舌头了。孟蠡笑起来,道:“两个宝贝儿,还是你们好。”阮香说道:“我们好什么,哪有你的白衣女子好,到现在都忘不了。”孟蠡边咬她的舌,边呜着说:“以后再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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