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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美男召唤师 第一百五十章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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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半个蔷薇帝国,修伊身上的死线也已经越过了他的肩部。

而此时修伊终于将白莎莎带到了位于蔷薇帝国中心的皇城霍圣多,一路上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白莎莎一直被他们被药物控制在昏迷的状态。

一路上日夜兼程,披星带月,快马加鞭,直到进入了蓝伯特的宰相府后修伊才终于真正的放松下来,浑身上下的剧痛一起向他袭来,他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最后还是那几个骑士抗着他走到了蓝伯特的面前。

白莎莎已经醒了,进入了皇城后她就已经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机会了,所以他们没再用药迷倒她。

她刚睁开眼睛时很迷茫,但是很快就发现了自身糟糕的处境。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连嘴都被堵着,无法说话或是喊叫。

她只能用目光紧紧盯着修伊的脸。

而修伊显然也脸皮够厚,完全没有脸红的表现,反而冲她耸耸肩:“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像威拉德那种肯为他人牺牲的家伙,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几个。您看人的眼光并不像您自己想的那么准呦。”

白莎莎盯了他好一会,他依然神色自如完全没有后悔的表现。

白莎莎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像是不想看到这个叛徒。

被两个骑士拖进了蓝伯特的房间,她被直接扔在了地上。

蓝伯特快步走上前来,蹲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着白莎莎的脸。他自然是认识白莎莎的,而现在他看着白莎莎的目光就好像白莎莎是一个正在闪耀着眩目光芒的钻石:“公主还是这么漂亮,哈哈哈。国王要是看到了您这位好久不见的侄女,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事实上,克罗夫特会做什么表情不知道,但是蓝伯特现在的表情才是标准的高兴坏了,八颗牙齿都露在外面,连小舌头都快能看得到了。

白莎莎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嫌弃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只正在一拱一拱的毛毛虫。

“哦?好久不见,您不但胆子好像变大了,而且还变得更高傲了嘛?”蓝伯特饶有兴致地说道:“您以前就对下人十分亲切的,我还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逃亡,您一定会学会更加谦卑了。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蓝伯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现在的您可没有高傲的资本。”

白莎莎又是鄙视地撇了他一眼。

“哦哦,还真的是变了不少啊,我还以为你会流泪哀求我放过你呢。”蓝伯特笑着说道:“不过那样做也不会有效果就是了。”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和公主的交流。”一个明显很虚弱的声音插了进来,那是修伊的声音:“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公主带回来了。可以给我百日杀的解药了吗?还有,她应该没事吧?”

蓝伯特把目光转到了修伊身上,笑容越加亲切:“那是当然,我聪明能干的圣骑士。像你这么出色的下属我怎么舍得让你轻易死掉呢?你们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而弗雷得力克已经宣布了会扶佐女王的进行战事。我还以为已经失败了呢,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让人喜出望外的结果。看来你是在他们已经宣布完了后悄悄把她偷出来的吧?”

修伊点了点头。

蓝伯特哈哈大笑道:“弗雷得力克现在是骑虎难下,我已经可以想象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脑袋都快爆炸了的样子了。”他指了指旁边随侍的一位魔法师模样的人说道:“百日杀的解药需要现做才有,你就跟着他去拿吧。她自然也是完好无损,只是你不在的时候似乎由于伙食供应得太好,略微有些发胖,你不嫌弃丰满的女孩子的话,解完毒就会有人带你去见她的。”

修伊明显松了一口气:“谢宰相大人,我想只要肯跟着您,以后前途一定会不可限量。”他挣扎着说完这句客套话就马上好像猛虎扑食一样冲向那个墙角的魔法师,魔法师对于这种急不可耐的表情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好像是故意逗他一样转了个身,一步一顿慢悠悠地带着他往门外走去。

“您唯一的圣骑士也已经远离了您的左右,这下可再也不会有人来救您了。”蓝伯特笑着说道:“就让我们一起去见见您可敬的叔父吧。”

白莎莎脸上虽然倔强,眼底却依然露出一些绝望的神色。

皇城大殿,克罗夫特高高端坐于王座之上,眯着眼睛看着蓝伯特带来的白莎莎。

她再次被随手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明明已经是夏天,这皇城中心的地砖却居然还是冷得刺骨,从皮肤上一直冷到心里。

蓝伯特站在白莎莎边上微笑道:“陛下,您看。我知道您一直担心我不够忠诚,我也不愿多做辩解,但是我可以用事实来证明我对您的忠贞不二。现在您的心腹大患就在您的眼前,只要将她的头颅砍下,那么所有来自蔷薇内部的威胁,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都会像我一样绝对臣服于您。奥亚现在又与威兰特列战势势均力敌,只要让他们再继续消耗下去,蔷薇帝国称霸整个大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收敛了笑容面色肃穆,恭敬地跪下:“那时您就是这几千年来唯一统一全大陆的人界之皇,臣下愿追随您的脚步直到天崖海角。”

“嗯,你的忠心确实已经不再需要其它的任何东西来证明了。”克罗夫特在看了白莎莎无数遍后似乎反复确认了这确实是他那个每次以为十拿九稳却都最终从手心里溜走了的小侄女后,他终于点了点头露出一点点的微笑。

蓝伯特看着克罗夫特的表情,他也同样再次露出了微笑,并向白莎莎雪白的脖子伸出了手。

白莎莎看着蓝伯特的手渐渐接近,除了恐惧外,她还意外显露出了十分焦急的神色。蓝伯特笑道:“怎么,你还等着谁会来救你吗?”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掐上了白莎莎的脖子,白莎莎马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手脚也开始条件反射的努力乱动。只是她被绑得很绑,虽然拼了命的挣扎着却没有真的能够有什么大的动作。

“谁允许你动手了?”在白莎莎满脸通红的时候,克罗夫特的声音从王座上冷冷地传来。

“是,非常抱歉,臣下逾越了。”蓝伯特赶紧收回了手,白莎莎从他的手上直接又掉回了地上,由于嘴被堵着只能开始用鼻子拼命的呼吸那可贵的新鲜空气。

只是蓝伯特虽然将手缩了回来,心里却是十分疑惑。像白莎莎这样的大祸害,多活着一分钟就是一分钟的威胁。蓝伯特之所以并没有自己杀了白莎莎,而是将她活着带过来克罗夫特的身边是为了充份的显示自己的忠心,因为活着的白莎莎本来可以为了他对抗克罗夫特的巨大筹码,他这样拱手相送,证明他确实已经绝无二心。

而如果带过来的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尸体,那么蓝伯特无法像克罗夫特证明白莎莎到底是因为什么情况而死的。蓝伯特下手杀的还是因为意外死亡了无法成为蓝伯特的棋子才拿来邀功。

所以对蓝伯特来说,活的白莎莎是非常必要的。他当初对修伊下的命令也是一定要带活的白莎莎回来。

但是对于克罗夫特来说情况就完全相反了,死的白莎莎对他才是最好的状态,活着的白莎莎殊无益处。虽然蓝伯特满肚子疑问,但是看着克罗夫特的脸色他还是很乖巧地没有问出来:“那么,臣下就不打扰陛下与亲人相会了,臣下先行告退。”做为一个皇宫中的重臣察言观色识得进退当然是无比重要的生存技能,身为群臣之首,蓝伯特的这项天赋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得到克罗夫特的默认首肯后,蓝伯特又鞠了一躬,便匆匆退去了。

白莎莎已经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却是满脸迷惑地看着王座上的克罗夫特,似乎也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不杀自己。

而克罗夫特也适时地开了口:“不要着急,亲爱的侄女,很快你就知道原因的。”他的手在王座上某处拍了了拍,很快在王座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克罗夫特向自己两旁侍立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马上其中一人就过来拎起了白莎莎。跟随在克罗夫特身后向暗门内走去。

穿过一条十分狭窄的暗道,他们停留到了一门密室的门前。克罗夫特身边一个魔法师模样的人上前念了几句咒语这道门便打开了,一个大约普通寝室大小的密室呈现在眼前。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从睡觉需要的床到吃饭要用的桌以及要厕所要用的马桶都配置完备。

白莎莎又一次被扔在了地上,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被扔断了。但是现在周围没有人会疼惜她,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当然,正常来说就算她不想默默的,她也说不出来话来。

奇怪地的事又发生了,克罗夫特不杀她,也不问她话,同样默默地坐着一口一口地喝着茶。而侍卫们也分立一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好像她突然变成了透明的空气,根本不存在于此世之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在这样死一样的寂静里静静等待真正的死亡来临简直是比死亡本身更加可怕的事情。

白莎莎皱着眉头躺在地上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凉,却始终没有闭上眼睛。

仿佛要延续到永远似的无声酷刑在另一边暗门突然打开的时候嘎然而止。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侍卫,他说道:“命令是你们马上带他下去。”

克罗夫特马上站了起来,他挥了挥手:“走。”

一行人又进一次走入了一道新的暗门,这边的通道虽然平均没有之前的通道狭窄,但是却显然是忽而凸出忽而凹进的天然洞xue,远非人工制造的那般光滑。

可怜白莎莎被侍卫夹在腋下,毫不留意的快速向前进发。身体多次撞在凸出的岩石上。如果说她刚刚地自己被扔在地上时是觉得自己好像骨折了一样,那么现在她身上是已经真的有地方骨折了。

她发出了可怜的唔唔声,对方似乎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尽量避开白莎莎的头部与岩石的亲密接触,而其它部位依然如故。

白莎莎似乎也明白自己的身分不可能有什么多的要求,所以对方避开头部后她就又安静下来,撞断了腿骨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行进了大约有30米,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窟出现在眼前,洞窟高约10米,宽大有百余米。

略微一眼望去,起码有500人的士兵在此驻扎。

其间不但有水源地,而且明显已经被人工开凿成了适宜人类居住的样子。各种家具床铺都与地上的皇宫一般奢侈。

而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那个坐在正中间王座上的真正的克罗夫特。

“参见吾王。”进入洞xue的一行人,包括克罗夫特的影分身一起向王座上的克罗夫特跪了下来。

“起来吧。”克罗夫特嘴上说着,眼睛却显然并没有放在他们身上。从白莎莎进来后他就好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老鹰,双目闪着耀眼的光芒紧盯着白莎莎。

他向身边的一个侍卫示意:“检查一下。”

“是,吾王。”

侍卫很快接过了白莎莎重新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绑着的绳子,确认她绝对是挣脱不开的后,马上向克罗夫特报告:“报告吾王,绳索没有问题。”

克罗夫特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一些:“把她带上来。”

白莎莎被拖着走到了克罗夫特的面前,只是她的一条腿在刚刚的通道里断了,短短一段路走得无比艰难。

克罗夫特并没有授意侍卫直接把她给抱过来,抗过来之类的,反而带着笑意看着她痛苦地走近:“亲爱的侄女,看来你的腿似乎断了?”

他问出的这是句废话,白莎莎的腿上有着明显的血痕,腿部不自然的弯曲着,除非是瞎子,不然谁都看得出来她腿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回答克罗夫特的问题,白莎莎发出了唔唔地声音,可惜没有人听得懂她是想表达什么。

白莎莎已经走近,克罗夫特再一次借着灯光仔仔细细地把她从头看到脚,终于长叹一声:“真的是你,你从我的手心里逃走了这么多次。终于又落到了我的手里,而且你的腿都断了,这次应该是没有办法再逃走了吧?你死定了!”

他眼神一凌,软钉截铁地挥手道:“杀!”

侍卫的刀已经举起,一个孤立无援手无缚鸡之力的断腿少女,在这几百人的精锐部分围绕之下被宣布死刑。

看起来白莎莎似乎已经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