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治？”
易骁唇角扯出一道淡弧，“裴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裴笙笙脸色纹丝不变，“你指的是暖暖的家养小奶狗？”
这个词一冒出来，原本还算温和的易骁，脸色肉眼可见的一抹阴郁，“是。”
裴笙笙迟疑了一刻，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知道些什么。
只是转念一想，真要知道什么，也不会来找自己打听。
因为他似乎只要碰上乔暖的事，表面那层清贵从容就能被撕出一道口子，随时可以爆发。
“裴小姐在想怎么编？”易骁淡淡道，“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放心，我说了不会再去找她，就不会。只当是我私人打听一下，满足我一点对前任的好奇心。”
裴笙笙玩味的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能互相成为前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两个火药桶碰一块，随时都可以爆炸，还挺危险。”
所以，小乔治的奶凶奶凶性子还真的是遗传。
“她的小奶狗呢……”她眼眸带着一丝狡黠，笑盈盈的说，“就真的是一只小奶狗。看不出来易先生对前任的宠物都要关心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一只可怜的小狗狗吃醋。”
易骁咬着齿关，“你说什么？”
他盯着裴笙笙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骗人的痕迹。
“你要不要猜一下是什么品种？”
易骁：“……”
他似乎是平定了一下，重新勾了勾唇，淡漠的说，“不用了，我随口问问。刚才的问题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不喜欢我曾经的女人，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
裴笙笙对这个问题，只能沉默，强行微笑。
“差一点，但对方下线了。”电脑前的黑客皱着眉头，“只定位到了一个大致位置。”
裴笙笙走过去，“在哪里？”
屏幕上马上调出一幅放大的卫星图。
下属说，“我本来担心对方会过于谨慎，但第二次加价之后对方虽然不满，但是并没有怀疑，还是肯出高价买下完整视频。”
裴笙笙看着卫星图的区域，想起她昨天只在白静雪面前表露过“异常”，但又不是白静雪。
卫星图的范围内是金融区。
她沉吟了一下，“我可能知道了。”
*
许伦看着报纸上，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又顶着许家副总的身份出席活动。
他一把抓着那团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眼睛在看到自己另一只还缠着纱布的手，眼里一抹怨毒。
自从之前跟白静雪的丑闻传出，他就一路倒霉。
眼睁睁看着本来势均力敌的对手，在公司逐渐占了先机。
他无法淡定，拿起手机又是一通电话，“到底还需要多久，什么时候才——”
病房的门被敲了下，门打开。
许伦一眼看到进来的裴笙笙，声音戛然而止。
他对手机那头道，“办好了通知我。”
他挂断电话，意外道，“笙笙，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许伦说话的时候，十分留意她的神色。
看到她神情憔悴恍惚，目光黯淡无光，完全没有了她前不久刚回国时的光芒，他心里隐隐的兴奋。
他就是要看到一个这样的裴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