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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 815:武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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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武痴

今夕的身影在岩石中不断的穿梭,这周围只有越来越少的敌人,渐渐地显得有些空旷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夕心中的迷惑越来越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了起来。

一阵丝丝的凉风在后颈上环绕,但是今夕感觉这丝凉风竟然显得那么的危险。

瞬间,后颈上传来的危机感,让今夕不禁打了个踉跄,一道寒芒在颈背后闪过、

在地上滚了几圈,今夕的身边也是刮起了一阵狂风。

只见,今夕的面前也是出现另外的一道飓风!

没有过多的话语,两股旋风同时纠缠到了一起。

周围的岩石在这两道的狂风的席卷之下,迅速的向四周飞散开来,一时间,碎石铺满了整个空间。

“竟然也是一个只差一步就能达到武痴境界的武者?”今夕的脑海瞬间便对眼前这道诡异狂风的主人下了定论。

这时,另外那道飓风更是卷起四周的沙石,向今夕奔袭而来。

同样是操控风,今夕修炼的是狂风决,其中的狂傲,又岂能这样被消散掉?

今夕没有说话,卷起身边的狂风,与那道飓风卷在了一起。

沙石似乎就如同狂风中左右摇摆的小草,一会儿被这阵飓风卷起,一会儿被那道狂风带动。

但是,却显示出,两人实力的旗鼓相当。

不久,两道旋风便分离开来,化作两道残影,在空中发出激烈的碰撞。

仿若两条蛟龙,在空中不断盘旋着,撕咬着对方。

今夕手臂一震,三道劲力全数倾泻而出,这道飓风竟然硬生生地被击退数步!

缓缓抬起双手,一道黑色的光芒赫然出现在今夕的手上。

无心恋战,速战速决!

这就是今夕现在所想的,来者不善,这个人既然能这么快的找到自己,那么就不怕会有后续的高手出现在此处,此地不宜久留。

虽然失去心魔的辅助,今夕的这招夜魅魔没有办法达到完美的施展,但是对于争取到一个空隙并逃走,确实足够。

看着那瞬间便消失在原地的狂风,这道飓风也是渐渐停止了下来,一个约摸三十岁的男子站在原地,看着远方已经失去踪影了的今夕。

“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啊。”这个男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个男子原本的打算是,纠缠着今夕不让他走,等到自己的援军一到,今夕就插翅难飞。

毕竟都是使用风的人,这个男子于对搞的张大师身边的两个堂主气急败还的男子,竟然从心里生出那么丝丝的好奇,以及强烈的战意。

“或许与这个男子的一战,便能解开藏在我心里很久的疑惑。”这个男子在看到今夕的瞬间,便是这样想到。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夕竟然那么狡猾,而且竟然不受自己战意的挑衅,那么冷静地离开了。

这个男子也是对今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对于这个男子能解开自己心中疑惑的想法也是越来越确定。

今夕的身影出现在一圈巨石当中,“这个男子的风,竟然和我的有着那么多不同的地方,如果能够没有包袱地与之一战,说不定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今夕也是在一旁自言自语地说道,卡在无风境界当中,今夕始终无法感受神风是一种什么风,书上的解释太过于飘渺,一切都要靠这着自己的领悟。

所以,两人都是期望着对方能够为自己解开疑惑,而都对于这样的一战,相当的期待。

只不过,今夕对于变强的期待更加强烈而已。

因为现在的今夕需要力量,需要强大的力量来解决眼前的危机。

尚且不说那个未知的星域当中会有什么谜团,就是现在的古书之谜今夕也是一点线索有没有,再者就是这些强者的尸体为什么会不翼而飞,这其中的阴谋又是怎样,今夕只感觉自己现在是一头雾水。

夜渐渐地深了,月牙挂在天空中,露出一个皎洁的笑容。

月光下,一个中年男子静坐在一座岩石堆起的小山上,似乎是在冥想一般。

“你终究还是来了。”

这个男子张开眼睛,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你全身散发出那么强烈的战意,想不被你吸引都是困难。”半空中,随着一道旋风的落下,一个人影渐渐地出现在这个男子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今夕说道:“换个地方吧。”

说罢,这个中年男子似乎是早料到了一般,点了点头,“你选吧,我跟着你。”

两人的身形瞬间便是消失在这片夜空当中。

这便是第一战,战的是速度。

风的自由,风的飘逸。

在世界上,有无数的人赞颂自由的风。

风的自由,无拘无束,受到所有人的追捧。

修炼风之人,自然也应该有一颗自由的心。

而为了做到无拘无束,就要拥有无与伦比的速度。

两道旋风,在夜空之中,谁也甩不开谁,只是那样静静地黏在一起。

踩着身边的落越离谱,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我说你致远,你这人快废了,脑子里除了你办公室那点破事儿,什么都装不进去。”

“那是,如今能给我安慰的,只有工作上那点破事儿了。”

文晓慧朝天翻个白眼,“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因为要买狗粮和项圈,两人开车到附近的大型超市。

在进口食品的货架处,谭斌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他微微俯身,正全神贯注地挑选咖啡粉。从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他沉静的侧脸。

致远莫名其妙地僵在那里,甚至无法挪动一根手指。

“喂,看什么呢?丢了魂儿一样。”文晓慧拉着她走开。

致远再回头,货架前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排队等着结帐,文晓慧不停地抱怨飞涨的物价,她依然有点恍惚,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胸口似填着一块木塞难以呼吸。

有那只缠人的小东西要应付,七天假期过得飞快。

长假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致远第一次感受到蓝色星期一的症状,几乎不想去上班。

办公室的气氛也很懒散,尚未从长假中恢复元气。

致远约了产品经理谈事,两人一商量,索性溜到建国饭店,边喝下午茶边聊工作。

这位产品经理是致远做项目经理时的旧识,两人为工作并肩对外过,也关起门拍着桌子互相指责过,关系却一直很铁。

话说到一半,他压低声音,“cherie,小心你下面那个周杨,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致远楞一楞,然后笑着问:“这话从哪儿说起?”

“那天k歌,你不是没去嘛,他喝高了,跟旁边人说,你的sales target 涨百分之三十,是他故意放的水。”

致远放下咖啡杯,放假前的镜头一一回放,她的指尖开始慢慢变冷。

“平时看他挺豪爽的,谁想得到还有这一出?”

致远扭过脸,讥诮地冷笑,“我完成不了任务,他也没什么好处。他不会蠢到以为踩掉我,他就可以上位吧?”

同事微笑,“cherie你的思维太直线了,一心都在你那些合同上。周杨很早就说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摊上一个女老板。你再想想,踩低你,谁可以从中得利?”

乔利维。

致远咬住嘴唇不说话,胸口起伏得厉害。

“tony还在的时候,几次三番动员我去做sales,我死活不肯去。做技术的虽然没什么大前途,可是环境简单。你们那儿汇集的全是人精,稍不留神,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才不找那不自在。”

致远没有回办公室。

和同事分手后,她开着车走在拥挤不堪的二环上,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无助。

就象不会游泳的人落在水里,四处都是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身体一点点往水底沉下去。

想起程睿敏那个关于游泳的故事,对着前方的空气,致远不禁笑出来。

很多次遇到荒唐事,她唯一的反应,只有微笑。

因为不能痛哭。

不知不觉间,几乎是靠着本能,把车开进沈培楼下的停车场。

推开门,屋里没人,王姨常用的围裙搭在沙发扶手上,大概买菜去了。

致远精疲力尽,扔下包换鞋。

一串铃铛响,小蝴蝶跌跌撞撞跑出来,咬着她的裤脚往屋里拖。

致远轻轻撩开它,“一边儿去,等我换上鞋。”

小家伙焦虑不安地绕着她打转,呜呜低叫,两只小爪子把她的裤子磨得嗤嗤响。

谭斌心里一动, 光着脚跟在它后面,看它扑到画室的门上,拼命抓挠。

门关着,她上前用力一推,门应声而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妖异香气。

沈培打横躺在画室正中,秀气的双眼微微阖起,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脸上的表情安定惬意,充满幸福感。

致远钉在门口,浑身僵硬。

过很久她蹒跚上前,走到沈培面前,蹲下,“沈培,你太让人失望了。”

沈培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恬然自得的状态中。

致远跌坐在地板上,心里有东西噼啪一声粉碎。头顶那幅新画,男人的脸,女人的脸,都冷冷地看着她。

绝望,她想她明白了。

身体如此贴近,心却隔着千山万水。她要的,如今他给不了;他要的,她也给不了。

她退出去,关门,让他自己清醒。

王姨做好晚饭摆上桌,沈培方摇摇晃晃摸出来。

致远一直板着脸,只和王姨搭话,等她离开,才向沈培伸出手,“拿出来。”

“什么?”

“你说什么?大麻。”

沈培忽然涨红了脸,下意识按住裤兜,大声说:“不用你管!”

致远上去掰他的手:“你给我!”

“松手!”

“给我!”

“走开!”

两人都变得不可理喻,象两个别扭的小孩纠缠在一起,拼命想保住自己手里死守的那点东西。

沈培身体复原不久,很快落了下风。他焦躁起来,再也顾不上太多,当胸一把推开致远。

致远一点没有防备,踉踉跄跄后退,一跤跌出去,脊背重重撞在桌角。

眼前一片昏黑,她疼得嘴唇顷刻发白,有几秒的时间几乎失去意识。

沈培扑过去扶她,“致远!”

“别碰我!”致远几乎是厉喝一声。

沈培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退后几步,靠着墙壁渐渐滑落在地板上。

待眼前的黑雾慢慢散去,致远扶着桌子站起来,冷冷看着他。

沈培蹲坐在墙角,象闯祸的孩子一样,把脸深埋在膝盖间。

“沈培,你就这么可着劲造吧,接着自怜自伤、自暴自弃!”谭斌的声音里,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片片破碎,“谁这辈子没遇过几件倒霉事,有谁象你一样没完没了?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没人帮得了你!去对着镜子照照,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小蝴蝶显然被吓坏了,胖头藏进沈培的腿中间,只拿一双乌黑的圆眼睛,缝隙里偷偷瞄着她,露在外面的尾巴不停地哆嗦。

致远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十月半的夜晚,温度已经很低。她身上只有一件薄开衫,风吹过来透心地凉,却没有感觉到冷。

所有的不如意都在此刻涌上心头,感觉自己象处身孤岛,大浪一波波袭来,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她一直地走着,仿佛只有身体不停地动,才能让大脑维持着空白。

沿着东直门外大街向东,再向南,见到熟悉的酒吧,她走进去。

红的酒,绿的灯,身体渐渐漂浮,轻松、愉快,所有的烦恼后退,周围一切都那么美好。

布鲁斯音乐极尽缠绵,早有半酣的酒客在昏暗的灯光里贴身共舞,肉体纠缠,灵魂飞驰。

致远举起酒杯,对着灯光微微笑起来。这样纵酒,实际和沈培也没有什么分别。

“双份黑杰克加冰。”她口齿不清地叫过服务生。

酒刚沾唇,便被一只手拿开,一个男人的声音,“抱歉,我们结帐。”

几张粉色的钞票放在桌上。

致远转身,透过迷蒙的烟雾,眼前是一张斯文而熟稔的脸,程睿敏。

她笑嘻嘻站起来,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斜着眼睛,顾盼间眼波流转,“帅哥,不要辜负良宵,来,跳支舞吧。”

这样放肆的发泄,让她有种歇斯底里的快感,今夜她只想自己掌控游戏的方向,管它代价是什么。

程睿敏愕然,他没有见识过这样子的致远,微怔之下,她已经顺势贴近他,双臂绕上他的脖颈。

程睿敏大窘,毕竟旁边坐着他的客户和朋友,他真没有这个勇气当众表演贴面舞。

他不敢乱动,但又舍不得放开手。隔着薄薄的衣物,他也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肤,紧致滚烫,散发出逼人的诱惑。

稍一迟疑,已经身不由己地被她带向中间的空地。

致远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已经酩酊,酒精在身体里象团火在灼烧,心里的某处地方却是清明的。

伏在他的肩头,有种熟悉的归属感,一颗心象有了安放的地方。

酒吧混浊不堪的空气中,她又闻到了清新的沐浴液香味。

那是让她安心的味道,信任、可靠而温暖,就象很久之前他的笑容,哪怕被客户刁难得焦头烂额,哪怕天要塌下来,只要他在,一切都会妥帖。

她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程睿敏察觉到肩部的异样,不用低头,他也知道那个地方正被液体逐渐浸湿。

这是致远第三次在他面前哭泣。

前两次,是为了生死不明的男友,这一次,又是为了谁?

他只能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搂着她慢慢向门口移动,心底却有一丝微微的刺痛。

服务生追到门口,“先生,找您零钱,还有这位女士的包。”

程睿敏接过,并轻声道谢:“多谢,麻烦您帮忙告诉我朋友,有点儿事我先走一步。”

呼吸到室外清冽的空气,致远酒醒了一半。

风很冷,酒意抑制不住地上涌。

她站住,抱紧双臂,说一声:“谢谢你。”顿一顿又说,“谢谢你替我结帐,回见。”摇摇晃晃往出租车走去。

程睿敏追上来,脱下外套不由分说裹紧她,几乎半扶半抱着上了自己的车,替她扣好安全带,这才回答:“这酒吧里至少有一半男人愿意为你买单。”

致远哈一声笑出来,“最终肯做冤大头的, 只有你一个。”

程睿敏望着前方没有出声,点火起步,然后看她一眼说:“把你那边的窗户关上,我这边开着就行了,当心酒劲上头。”

他一提醒,致远真的感觉头晕,胃里火烧火燎般难受,翻江倒海一样。

她拍着车门叫:“停车,停车!”

真停在路边,她蹲了半天,又什么也吐不出来,难受得两眼泪汪汪。

程睿敏上前,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语气责怪,“你说你一个女孩儿,自个儿一个人喝成这样,真有人起了坏心,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致远回过头:“那你呢?你什么心思?”

程睿敏看她半晌,有点难堪,又无法分辩,顿时僵在那里。

致远晃晃悠悠站起来,回到车上。背包里摸索半天,掏出烟盒和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