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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 486: 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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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东风

暴风城,传说中的赌城。

在东部大陆人心中,“暴风城”三个字已经成了一个品牌。

一种实力的象征。

国家、诸候边界的划分,有的以山脉的起伏来划界,有的以江水的流向来定边,还有的以城镇、人口、牲畜多少来划范围,可是,在任何一种划界的背后,隐藏着的都是实力。

――边界永远都是根据实力来划分的,也不会是永远固定不变的。

东部大陆也是一样。

各组织的实力决定各自的势力范围。

作为拥有一百零八家赌场、十三家妓院的暴风城,实力是不容小看的,更重要的是,它有一位可怕的主人――山羊一样的胡老板。

从十七岁出道,涉足赌坛,胡老板凭着个人独特的对赌的理解,再加上谨慎、出手凶狠,招招制敌死路,终于在三十多年前,开创了暴风城的基业。

七十二行,行行出壮元,每一行都有自己的权威。胡老板就是赌坛的权威。不管你承不承认,赌博实际上需要很高的天赋――胡老板就有这种天赋。

东部大陆赌得最大,口碑最好的赌场就在暴风城。

不管你赢了多少,都会保证让你带走,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不管你输了多少,都会把你送回去,那怕你来自遥远的旱地,也会给足你盘缠;最重要的是,无论你赌多大,暴风城都敢接注。

曾经有人赌大片的庄园,有人赌家传几百年收藏的无数的名画,有人赌京师最著名的美女,更有海外来的一个小国的国王赌自已的国家!

暴风城就象一块磁石,吸引着无数的赌徒。许多人不远万里,千里迢迢来到这儿,只是为了一掷千金的豪气。

东部大陆多逐鹿。

暴风城的生意一直很不错,生意好了自然就有人眼红。要扩张,就要与人争地盘,就要流血,创业难,守业更难,要保住地盘,也要流血。

血也不知流了多少。

也不知会流到什么时候,何时是尽头。

这次胡老板亲自率领暴风城的精锐力量进攻“怡和钱庄”,就是志在必得!

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暴风城前进的步伐。

――遇佛杀佛,遇神杀神,遇魔降魔。

“人活着,总是要得罪一些人,就要看那些人是否值得得罪;人在东部大陆,总要杀一些人,就要看那些人是不是挡了你的路;人生在世,总要践踏很多人,关键是你要踏着这些人的尸体走向成功的颠峰。”

这是胡老板为自己的一生总结的一句话。

为了这句话,他付出了很多,甚至付出了视为亲子的萧四――从萧四踏上钱庄的时候起,结局就是注定了的。

派萧四到“怡和钱庄”签定和平协议,只不过是为了麻痹钱庄,同时,为集结力量争取时间,仅此而已,胡老板从来没有把这个协议当真,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和魔鬼签定协议。

在胡老板看来,东部大陆上任何胜利都没有偶然,始于偶然,则终于必然。偶然就像是群星点缀着必然的天空。只要有雄厚的实力、准确的情报、精确的计算、仔细的谋划、周密的准备,胜利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也是必然的事。

今夜之后,谁主沉浮?

鹰塔。

邹锋和致远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在决战即将开始之际,邹锋给致远谈的却是“心”。他是不是有毛病,不知道危险已迫在眉睫、间不容发?

要谈心也可以今后谈啊。

邹锋谈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 “心”,而是心理,他正在就这一话题从容而说:“东部大陆人要有良好有心理素质,越到最后关头越要沉得住气。”

致远同意,作为一名剑客,对心理素质的理解,他也是很深刻的。

术法、心理、经验,缺一不可。

“就象下棋,开始布局很好,可是稍一疏忽,一着不慎,也可能满盘皆输,前功尽弃。”邹锋说:“所以,我们一定要摸准对手的思路,看准对手下一步会走什么样的棋。”

“不错。”

“高手过招、强者争霸,首先就是心理战,揣摸对手的想法、思路,寻找对方的弱点。”邹锋说:“而且这种心理战贯穿整个始终。”

“是的。”

“可是,胡老板的心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揣摸不透。”邹锋说:“一个精于赌博的人,一定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真实底牌的人,也一定是一个心理素质、承受能力非常好的人。”

――胡老板更是其中翘楚。

这么多年来,胡老板从来没有赌输过。

“你猜,胡老板下一步会怎么走?”邹锋说:“他最后的底牌是什么?”

致远想了想,老实回答说:“我猜不到。”

“嗯,可以理解,因为你得到的信息要少得多。”邹锋遗憾地说:“就连我,收集了那么多的情报,研究了这个人这么多年,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到最后关头,没有人知道胡老板的底牌是什么。

――你知道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

“可是,我们又必须要猜,而且不能猜错。” 邹锋说:“猜错的结果如何,你也想象得到。”

猜错的结果如何,不用想,致远都知道。

邹锋身旁一直环伺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人,几乎寸步不离――这几个人显然都是非常可怕的人。

――也许是钱庄“负责安全的人”中实力、机智、临危不惧的应变能力最高的人。

防患于未然,万无于不失,在决战之夜,明显加强了警卫,做到滴水不漏。

在邹锋的示意下,其中一名年纪稍大一点的“负责安全的人”走到墙边,拉开了一幅竹帘,露出墙上一张巨大的中原地形图。

地图画得非常详尽,穷尽了当时所能收集到的所有资料和技术,真可谓“一管而窥天下”,一图在手,江山拥有,帐屋内,羽扇间,笑谈中,决胜于千里之处。

邹锋指着地图对致远“你看,如果从水路,暴风城从什么地方上岸?”

致远地看了看地图,说:“暴风城很多,船不会小,小一点的港口无法停靠,依我看,从‘十里浦’渡口上岸最理想。”

“为什么?”

“因为从‘十里浦’上岸,可以迅速沿官道长驱入城,直攻钱庄。”

“嗯,有一定道理。”邹锋说:“可是,‘十里浦’有我们一个重要的分支,一向有一支强悍的警卫队伍,近期更是增加了人员,暴风城不会连这种情报也不知道。况且,‘十里浦’离繁华地段太近,平时就熙熙攘攘,今晚守夜、放礼花的人多,更易被察觉,难以快进。”

邹锋又说:“如果是我,就不会选择这样明显的地方。”

“你会选择什么地方上岸?”

“兵不厌诈,我会选择一个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其不意,进行突袭。”邹锋指着地图上一个标识说:“我会选择‘八里浦’。”

“八里浦?”

“是的,就是‘八里浦’。”

“为什么?”

“你看这里离什么地方最近?”邹锋说。

致远看了看地图,瞳孔几乎收缩,不禁叫了起来:“松庄?”

“是的,‘松庄。’”邹锋说:“占领‘松庄’之后,就获得了一个前进的基地,退可攻,进可守,更重要的是,从‘松庄’出松林,经后山,可以奇袭钱庄大本营!”

邹锋又说:“‘松庄’就是今晚的兵家必争之地!”

听到“松庄”两个字之后,致远心里久久无法平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那里毕竟是他生活过的一段地方,有今生也无法忘记的美好回忆。

战场的惨烈是毁灭性的,今晚之后,“松庄”还能剩下几处完整的地方?

尽管“松庄”不属于他,致远内心还是不希望“松庄”受到损伤,更不希望那里的人受到伤害。

冬梅、春兰,还有很多人今晚仍在“松庄”里,她们怎么办?

“你不要担心,‘松庄’不会有事的。”邹锋注意到了致远表情的变化:“今晚决战的地方不会是‘松庄’”

致远不解:“为什么?你不是说……”

“我只是说‘松庄’是今晚的兵家必争之地,并没有说今晚决战的地方就是‘松庄’。”邹锋说:“我们不能让对方上岸。一旦暴风城的虎狼之师上了岸,我们的伤亡会非常大。”

“对。”

“我们不能学春秋时的宋襄公,空讲仁义,让楚军渡过泓水,没有半渡击之,终致兵败。东部大陆争霸是绝不能讲所谓仁义道德的,只有铁和血、生与死。”邹锋一字一句地说:“今晚决战的地方就定在‘八里浦’!就在敌人上岸之前消灭他们!”

今夜之后,“八里浦”这个地名将扬名东部大陆,载入东部大陆争霸的史册。

八里浦。

江边一个不大不小的渡口,在地图上要仔细找才能看到的一个小点。

说大,比不上十里浦,谈繁华更是差得远,目前只能算是一个备用码头;说小,又不算小,可以停靠比较大的船。这里曾经是一个煤矿码头,自从几十公里外的煤矿,经过多年的滥采滥伐,基本上开采完了之后,就没多少煤可运了,这个曾经繁荣的码头就逐渐萧条了。

尤其在这种节日的夜晚,除了几个值更者之外,更是四寂无人,阴森可怕。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胡老板选择这个地方上岸,就是看中了这里的萧条、安静和被人忽视。

胡老板带来的都是精心挑选的年轻死士,每个人的家里都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安家费,解除了后顾之忧。因为年轻,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斗志昂扬,义无反顾。

一旦上岸,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挡这支生力军?

夜幕掩护下,五艘大船正悄悄准备靠岸。

所有死士都起身肃立,静等上甲板的号令。

岸边一行八骑正在接应,为首的却是怡大总管,邹松被摛后,转出山坡、一路跟随的八骑就换成了钱庄的人。

黑色的骏马、宽大的披风,远远望去,根本看不清真面目。

――邹松本来就不想让人看清。

怡大总管正在岸边冷笑。

邹锋此刻眼睛正盯着地图上的这个小点。

致远说:“你用什么方法阻止暴风城人员登陆?他们就快到了。”

邹锋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一个字,借。”

“借?”致远说:“怎么借?”

“就从暴风城身上借。”

“啊?请快讲”致远急速地说,他也想尽快知道答案。

“这次暴风城前来,乘坐四艘大船,为了掩人耳目,人员都集中在船舱之下。”邹锋说:“人员加上所携带兵器的重量,船的吃水会很深,所以船上装载的、用于伪装的贷物不能太重。”

“有道理。”

“关键就在他们选择的贷物上,千不该万不该,竟选中稻草来运输。” 邹锋说:“稻草确实很轻,但是,现在这个季节,稻草最怕什么?”

“怕什么?冬季稻草干燥,怕……”致远喃喃自语,忽然眼睛一亮:“怕火?”

“对!”邹锋一拍大腿:“就是火。”

致远恍然大悟:“草船借箭之后,就是诸葛孔明借东风,周喻火烧赤壁连营,难道你也是想用火攻?”

“正是!”

八里浦码头。

今夜有风,偏南风,忌火。

“东风不与周郞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黑暗的码头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紧接着,挷着油毡的火箭飞蝗一样射到船上,就象下了一场带火的流星雨。

船上的稻草立刻着火,迅速燃烧起来,风助火威,大火马上燎原,蔓延开来。

大火映红了江面。

死士们还根本来不及上甲板,就葬身火海之中。邹锋用一种最简单最原始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一举歼灭了胡老板及其最精锐的部队。

鹰塔上的两只巨钟忽然响起了悠长、洪亮的钟声,钟声穿过沉沉夜色,传到千家万户,传到八里浦的上空,在空旷的江面上久久回响。

这是子夜的钟声,标志着新春的来临。

除夕过去了,春节来到了。

从这一刻起,“怡和钱庄”就成了新的霸主,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

子夜。

萧四骑一匹大汗淋淋的骏马,冲进了暴风城。

他一路换了七匹骏马,一连飞驰了几个时辰,人仰马乏,终于赶回来了,刚入城,马就口吐白沬,倒了下来。

签字仪式一结束,萧四就立刻骑上快马,踏上了回家的路。理由很简单,就是“要回去过除夕,与家人团聚”。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钱庄方面也没有理由拒绝。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萧四担心妻女的安全。

从在雪地中看到礼花信号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萧四已经多次向胡老板发出了请求中止行动的信息,至今却如石沉大海,音迅渺无,让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暴风城已是精锐尽出,后方一定空虚,如果这时候遭到偷袭,后果不堪没想。

――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胡老板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为什么一直没有回音?难道派他来钱庄仅是缓兵之计?他不过是这场游戏的一个牺牲品?

暴风城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青石板的街道上满是鞭炮燃放后的纸屑,空气中飘荡着礼花放后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唯一不同的是,静,异常的安静。

既没有人声,没有狗吠鸡鸣,也没有麻将骰子的声音,整个街道一点声音也没有,死一般的寂静,四周安静得就象一个没有生命的死城。

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有屋檐下的大红灯笼随风轻移。

萧四的家就在街角处一条小巷的尽头,一个四合院里。

他有个很怪的习惯――每到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欲望总是特别强烈。每次做完之后,他总要和妻子尽情地享受、尽情地放松。

每次,妻子总要睁着迷离的眼睛,喘息着满足地说:“我死了吗?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我也是。”萧四也总会说:“我希望,我们就这样幸福地死去。”

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妻子温柔贤惠,三岁的女儿活泼可爱。这个家是他生活的动力和寄托,是精神支柱和源泉。无论多么累,无论多么远,只要一回家,总有一碗热腾腾的汤端上来,总有两张笑脸望着他。

越临近家门,他的心情越紧张,萧四几乎是狂奔着跑回家,家里的门是开着的,烛火明亮,却没有妻子,也没有三岁的女儿。

桌上还摆着许多未动筷的、微温的年饭,冒出淡淡的热气,象是在等着他回家团年。

萧四到处察看,整体没见一丝异样,不同的是,看到了床上一缕妻子散乱的头发、女儿一个布娃娃上一道不起眼的刀痕。

妻子一向是一个喜欢整洁的人,就是梳妆时掉的一根柔发也会小心地捡起来珍藏,女儿的布娃娃还是这次临出门前,萧四亲手为女儿做的,崭新的。

寒风中,萧四惊出了一身冷汗。

东部大陆——银月城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彪悍的男人更不需要解释。在一觉醒来之后笑愚已经想通了一个问题,其实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或者身边有一百个女人,对他来说差别都不大。他不可能为了谁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也不可能在美女送投怀送抱时装逼地说:“其实我是一有原则的人,不如我们先做普通朋友。或者做个笔友,互相沟通了解三五年再说?”

该来的让它尽管来,不该来的就去它妈地。

在四分之一炷香之后,帅哥笑哭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来得太突然了,望着后视镜内很有点嚣张的几辆警车,他眼泪马上决堤:我日啊,不就无照驾驶么,犯得着几辆车一起追老子吗?

看着后面的三辆警车,笑愚慢慢了速度。没办法,他又不是飞车党,开车向来符合这和谐社会的和谐原则,从来都没超速记录。

这一刻,笑愚甚至已经做好了坦白从宽的准备,连对白他都想好了:“警察叔叔,车不是我的,你们实在要罚款,就罚别人去吧……”

如果别人知道笑愚现在心里想法的话,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他碰这车。

而人类总是如此浮躁,生活总是如此美妙。三辆响着警笛的车根本就不鸟笑愚,直接超越了他,疾驰而去。

笑愚刚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准备靠着路边停下缓一缓,突然一名身材火辣的牛仔裤美女走了过来,和影视剧里一模一样,她亮出了证件:“先生,征用下您的车……啊,是你?”

“是你?”笑愚看到傲珊突然出现在车窗前,忍不住问道:“傲珊,这又是干嘛呢?莫非要生死时速?别说了,快上车吧~!”

傲珊很有点感激笑愚,手脚麻利地上了车。

这时候笑愚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对了,该往哪儿开啊?”

傲珊:“就前面那辆银灰色的马自达6,看到没?直接跟着它就行了。”

看得出来,傲珊说这话的时候激动。这个年龄的姑娘总是有点幻想的,她琢磨着警车要追那辆马自达估计有点难,而自己坐的是私家车,隐秘性很强打。指不定立大功的机会就来了!

帅哥笑为了表现自己车技还是过得去地,使得这辆车的走位渐渐变得妖娆起来,嘴里问:“这是抓什么犯人呢?杀人的还是抢劫的?”

傲珊目光一直锁定在前方的马自达上。随口道:“毒贩,而且还是通缉要犯,从幽暗那边溜过来的,今早差点就被逮个正着……那两个罪犯不是一般的激灵,居然事前就跳窗跑了……”

虽然电视里看过无数次这样警匪追逐的情节,是个观众都变得麻木了,但这种事儿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完全是另一种感觉了。

笑愚现在就很亢奋,问道:“那他们有没有带枪啊,一会儿会不会开火?”

傲珊:“应该带了。这两个通缉犯手上都有人命案。”

笑愚现在脑子里简直有十万个问题,又问:“傲珊,你说,他们带的会是什么武器?是沙鹰呢,呢。k4呢,还是呢?

傲珊跳车自杀的心都有了,没好气地瞪了笑愚一眼:“你以为这是玩儿s呢。还p呢……错了~!”

笑愚有点惊讶:“哟,傲珊,没看出来,你也玩儿s啊?等有空了咱们搓几盘怎么样?”

随后傲珊突然想起了那夜看球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她就靠在笑愚肩上。虽然大家什么都没做,但那种感觉好像有点那啥的……见鬼,怎么会去想这些呢?

看着笑愚走位越来越妖娆。眼看就要风骚地穿插跑位了,傲珊连忙道:“你不用急着超车。就这么跟着,等出了市区再说。”

笑愚一想这也对啊,周围还有三辆警车开道呢,指不定到了前面地路段就有警察设路障关门打狗了,自己瞎折腾个什么劲?

而什么叫做出人意料呢?

那辆马自达在过了立交桥后,居然车头一甩,一路往东飚去。

笑愚一惊:“好像从这儿开过去,就出了三环,快到郊区了,你们的人有没在前面等着啊?”

傲珊也是一惊:“我也不知道,本来今天我休假的,刚好碰上了这事儿。”

笑愚:“那咱们还追不追?”

傲珊:“追,干嘛不追呀?”

笑愚有点惶恐:“我先问问,你带枪没有?”

“带了。”傲珊说完这话脸色有些难看,自从那晚袭击事件后,傲珊终于明白了双拳难敌四手地真理,能带枪的时候她都尽量带着枪。

一听这话,笑愚马上觉得很有安全感,牛逼哄哄道:“那哥们儿定了,咱们合作,双剑合璧,力擒歹徒~!”

扭头认真地看了笑愚一眼,傲珊肃然道:“其实你现在可以下车,让我来开,我不会怪你,真的。”

笑愚闻言很憋闷:“怎么个意思?看不起我是不?不怕老实告诉你,想当年兄弟我也练过,一般人近不了我身……”

看着这厮说到最后明显有点底气不足,傲珊乐了:“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怕你一会儿帮不上忙反而成了累赘~”

笑愚被这话打击的不行了,牛脾气一上来,倔强道:“嘿,我今天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啊,哥们儿今儿个就做一次见义勇为的好市民给你看看!”

说罢,笑愚一踩油门,猛地向马自达追了过去。

傲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笑愚一番,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跟玩儿命追,看起来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连忙道:“这事儿不是说着玩儿的,你别耍性子了。”

哪知道笑愚很执着:“我也不想耍酷,主要是身不由己啊。你想,咱们现在起码也算是朋友吧?我能看着不管吗?再说了,我要中途下车,传了出去,还不得被我徒弟给笑死啊?”

傲珊一怔:“你徒弟是谁呀?”

笑愚也是一怔,然后道:“就慕青啊,还能有谁?”

傲珊这时候却把目光放在前面的马自达上,感觉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之前在二环以内大家匀速行驶,傲珊还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笑愚的车速明显不够快……心里有点着急,傲珊道:“你能不能快一点呀?”

“这还不够快?”笑愚很惊讶,凭良心说,这已经是他飚出来的历史最高车速了。

“你这也叫快?”傲珊有点崩溃了,索性道:“算了,我来开吧。”

笑愚:“不用了,我再快一点,马上,马上。”

说着,笑愚象征性地加速了。这种自动挡地车,说实话,笑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飚出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来。

眼看前面地马自达车速已经到了极限,傲珊心中无比焦急:“不行,你这样还是慢了点。”

笑愚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我再快!”

车速是快了,但笑愚一个方向盘不稳,差点把这车撞到路边发生惨案。

傲珊死的心都有了,眼瞅着马自达就要在前面地三岔口转弯,这个急性子的傲珊也懒得和笑愚废话,直接一摁动驾驶座上的按钮,让靠背椅半倒了下去,然后傲珊一把将笑愚上身往后掀,扭动身躯,一下子就坐在了笑愚大腿上,玉手握着方向盘掌握了操作权。

笑愚还没反应过来,车已经猛地加速了。这突如其来的加速让车身颤动了一下,笑愚也颤动了一下,坐在笑愚腿上的傲珊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不过傲珊一颗心全扑在前面的马自达上,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

随着车辆的移动,傲珊最隐秘的位置和笑愚最隐秘的位置基本上接触到一起了,美中不足的是大家都穿着裤子。笑愚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就得有反应了。

非常时刻,居然发生这种非常事件,虽然牢记做人要厚道的原则,笑愚还是忍不住兽血沸腾了。

前面的马自达一个转弯,竟是上了一条年久失修就快被废弃的石子公路。傲珊一咬牙,踩动油门追了上去。

在这样的路面上,车颠簸的厉害,一蹦一跳,仿佛在跳舞。

你可以想象,在这种颠簸的情况下,一个火辣辣的美女就坐在你胯间跟着颠簸着,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笑愚感觉自己这次真的不行了,已经一柱擎天了。

不断的颠簸,傲珊的翘臀不住在笑愚两腿之间腹肌之下颤动着,两人全身都被一怔无比刺激的异样感笼罩了。这种感觉,怎一个美字了得。

暗骂了一下小笑太没出息之后,笑愚突然想起一段电影画面,不禁想到:“难道这是真人版的《我的老婆是大佬3》?”

如此剧烈的颠簸下,傲珊才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被一团坚硬的异物顶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异样。

本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出手教训那姓笑的流氓,可这次好像是自己做他腿上的,他很被动啊……换个位置又来不及了,前面的马自达眼前又要转弯,要是再错过,那就真的赔了贞洁又折兵了。

该怎么办?

傲珊一边开车,一边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整个人无比矛盾。

她依稀还记得,其实笑愚一开始还是很纯洁的……自然明白男人在某些刺激的情况下会有激烈的生理反应。

感觉二人私处的摩擦越来越剧烈,傲珊死的心都有了。

“该怎么办,要是我继续这么坐着,他肯定以为我天生淫荡呢……可是要是停下来,要放跑的前面的车,我不甘心啊~!”

傲珊只觉得自己现在比琼瑶小说中的女主角还要迷惑。

车突然到了前面一个转弯处,傲珊一时分神差点出意外,急忙来了一个大幅度的转弯。

身后的笑愚一个重心不稳,双手慌忙中找一个支撑物,结果一下子就抓在了傲珊胸前那硕大丰满,让慕青无数次想要揩油的圆挺爆乳上。

笑愚在愣了一秒钟之后,心里感慨万千。娘西皮,这么大,估计只有夏雪的才能和她一比吧……还有,手感怎么这么好?

笑愚自认不是摸一下女人的胸部就会冲动的男人,但这一次。冲动,简直太冲动了!

“混蛋,你干嘛啊。快松手~!”傲珊恶狠狠骂道。

笑愚一慌,赶紧把手放了下去,结果落在了傲珊地大腿上。这个妞,实在太惹火了,她的腿肌细腻而富有弹性,触手柔滑,使人心跳加速。

“这死男人怎么可以抱住我大腿的内侧,人家那里最敏感,啊……他下面那根东西好像更硬了,难道他想……那样。怎么办?”

傲珊满脑子地问号,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这时候笑愚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放错了位置,赶紧松开了。

傲珊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暗想那混蛋还是有点人性的,没自己想的那么恶劣。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双手离开了她最敏感的位置后,她又突然莫名其妙地有点不舍。

然后她听到了笑愚的声音:“傲珊,这样太折腾人了。还是我来开吧。”

傲珊恨恨道:“不行,你开的那么慢,一会儿罪犯就跑的没影儿了。”

说完这话傲珊又后悔了,这么暧昧的姿势,自己这样说,他会不会认为我在勾引他啊?

“可这样不是个办法啊~!”

感受到傲珊丰满的翘臀不断地在自己隐秘处摩擦着,笑愚死的心都有了。这要换了别的和他稍微有点暧昧的妞,他早就忍不住乱来了。

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地冲动犯下后悔终生的错误!!!

笑愚严肃地警告自己,也同时警告小笑赶快鸣金收兵。别以为男人都下半身的动物,男人真狠下心来地时候。其实是坚挺的。

上帝啊,请让老子当一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吧!!!

笑愚心里哀嚎着。现在的情形确实是‘坐怀’了,但他却不能做到‘不乱’。这么惹火的傲珊,这么暧昧的姿势,这么剧烈的摩擦,这么凶险的生死时速,无一不刺激着笑愚的神经……真正要坐怀不乱,估计要之前碰到的那位不举地西装男人才行。

感到傲珊的私处好像因为极度兴奋刺激而变得痉挛后,笑愚惶恐了。经验老到如他,自然明白,女人在这方面真正发起狂来的时候,比男人要可怕多了。

毕竟地球人都知道,如狼似虎这个成语是用来形容女人地。

一想起自己万一被傲珊‘非礼’了,笑愚就无比惶惑,以后还怎么混啊?

哥们儿,忍住,一定要忍住!

所以笑愚奋力地挣扎着,想从傲珊身下脱离出来,可是车内空间实在太狭窄了,又岂是笑愚这种没练过缩骨功的人能脱身的?

他这一挣扎,反而像是在用力地猛顶傲珊,顿时两人全身一阵抽搐。

“要死啦,你干嘛啊?!”傲珊怒骂道。

“我想起来啊……”笑愚欲哭无泪,一横心道:“你停下秒钟,就5秒钟,让我坐旁边去,你开车,行不?”

眼睛死死盯在前面的马自达车屁股上,傲珊骂道:“你会不会算时速和加速度啊,这要停下5秒再开,对方早跑没影儿了~!”

笑愚快疯了:“那你稍微站起来一点点,让我试试抽身出来,怎么样?”

傲珊:“行不通啊,站起来一点,我就踩不到油门!”

笑愚:“不试试怎么知道啊,你稍微屁股抬起来一点,让我抽出来,试试看行不行。”

傲珊一听这话,怎么和她局子里以前收缴的那些黄色小说里写的句子一模一样呢?一想到自己居然想这么龌龊的问题,傲珊耳根都红了,嗫嚅道:“好吧,你快一点。”

日啊,瞧这话说的!笑愚也崩溃了,感觉自己和傲珊就跟香艳文章中的男女主角一模一样,连对白都异曲同工。

傲珊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微微地向上挪动着身躯,催促道

倒是快点啊!”

笑愚连忙扭动着身躯。抬起腿想半蹲着站起来离开座位,可是傲珊给他的空间实在太狭窄了,不仅没成功。反而又在傲珊翘臀上蹭了几下。

“你……觉自己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可是这无比暧昧的姿势实在让她觉得太刺激太刻苦铭心了。她脑子里居然猛地冒出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简直有些放浪有些淫荡地问题:如果现在和他‘那个’,应该会终生难忘吧?

不要以为这是莫须有的yy,你可以想象,像傲珊这样一个曾经偷看过毛片的女人,这样一个喜欢裸睡地女人,这样一个被慕青称为闷骚小珊珊的女人。就算她能忍得住任何肉体上的诱惑,但心中总是会有一些隐秘的幻想的。

“天呐,我居然想这种事儿!”傲珊恨恨骂了自己一句。回头瞪了一眼还在奋力地想要脱身的笑愚,骂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