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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空虚长老
来人速度极快，吴镇南沉声道：“来人身份不明，实力境界在我之上，此刻却从沼泽深处飞掠而来，莫非……”
林奇与吴月对视一眼，已经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我们不是第一波进入沼泽的武者。
“什么人？玄天宗内门长老空虚前辈在此，还不站住上前见礼？”走在前面的几位玄天宗弟子，自知实力不如对方，但还是从一旁横掠而出，想用血肉之躯拦住那正以闪电之势遁来之人。
来人落在队伍沼泽入口处，风言风语道：“死了，全都死了……哈哈，全死了。”
武者们面面相觑，此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说话疯疯癫癫，极像是大街上精神失常的疯子。
疯子的出现引起一阵慌乱，谁都没有料到，他刚说完话就倒下了。
玄天宗的弟子大步上前，撩起他的乱发，神色为之一凝，惊呼一声：“空虚长老，是外门李林长老。”
闻言，空虚长老脸色不大自然，眨眼就来到李长老身前，打量片刻后怒斥道：“胡说八道，这分明就是一介散修，哪里是玄天宗外门李长老？”
“空虚长老，李长老曾指点过我……”那名弟子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空虚一个冷芒瞪住，后面半截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倒下去的疯子突然跳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念道：“阵法失败了，失败了，我死了，我们全都死了，死了。”
“哪里来的妖人，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简直不知死活！”空虚长老眼底深处闪过一道冷芒，突然一掌拍在那人天灵盖上，闷响声中，跳起来的身体又软了下去。
“空虚长老，你……”那名认识李长老的玄天宗弟子，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用试了试鼻息，身子一震，连呼吸都没有了。
人群中哗然一片，各种议论猜测，不断从武者口中传出。从刚刚的情形来看，被空虚长老一掌拍死的疯子，极有可能就是玄天宗外门长老。
空虚长老抵死不认这是为何？即使他不是玄天宗长老，那也不至于让空虚长老痛下杀手吧？
吴镇南双目收缩，神色迅速变化着，吴月同样双眸微微眯起，有一抹异色从中划过，林奇脸色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不由得担心起来。眼前的沼泽地带，仿佛是一片死地，内心隐隐透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
疯子的出现，加上他说出那些言辞，众人依稀可以从中领悟些许非比寻常的信息。特备是“都死了”三个字，犹如一道道雷霆霹在众人心头，嗡鸣声不断在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玄天宗的弟子也面面相觑，纷纷从对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恐慌，以及对未知事物的胆怯，胆小的甚至直接面色惨白，呼吸紊乱。一股无形的死亡威压，在那一瞬间，笼罩所有人心头。
空虚长老的狠劲，让所有人呼吸一凝，冷漠扫向众人的时候，隔得近的武者连连倒退，惧怕不已：“诸位，此人精神失常，妖言惑众，不足为信。在这里我想提醒大家一句，既然已经签订了合约就得执行到底，若有谁胆敢违抗不从，后果形容此人。”
咔擦一声。
空虚长老一脚踩爆疯子脑袋，白色红色的液体飞剑而起，震慑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
“话不多说，各位，我们走吧！”空虚长老在前，众人缓缓跟在后面呈纵队向前进发，而林奇三人则队伍中央。
队伍声势浩荡，至少有一千多人，其中凝真阶武者占九成，真灵境界强者仅有一成，剩下的是未踏入凝真阶的武者。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后，众人完全进入沼泽地带，周围的景色开始有了巨大的变化。
沼泽下面不时冒出毒气泡，破碎后往上升腾黑色毒气，周围的树木花草在常年的毒气滋润下，与寻常花草有很大的不同。花草全部呈现黑色，每走一会儿就能看见一颗颗苍天古木，树干需要七八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树上光秃秃的，一片树叶也没有，根须如扎龙长出水面，树干呈半腐朽状态，看似没有生命力却是活物。
路过的时候，有人扒开过，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毒虫，有的树上还有毒蛇爬来爬去，吞吐蛇信，队伍路过的时候总发出滋滋的声音，不时还有武者传来一声声惨叫。
继续往前走，蔚蓝的天空有了变化。
渐渐的，毒气往上升腾，在半空中形成一阵淡淡的黑色氤氲，像是一块黑色的薄纱把这片天空盖住。
一阵嗡嗡声，突然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片黑色云朵从数理之外缓缓移动过来，黑压压的，低沉沉的，聚气境的武者屏住呼吸，紧张到了极点。
前方，空虚长老急忙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传入众人耳朵里却各位清晰。
“诸位别慌，保持阵型！”
毒虫还在数百米外，空虚长老右手亮了一下，几枚火红色的玻璃球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条弧线，飞入毒虫中间轰然爆炸开来。这是霹雳弹，虽不属于丹药范畴，但炼制这种东西比炼制丹药轻松不少，这种东西玄天宗有很多。因此，用起来的时候，空虚长老一点也不心疼，像丢垃圾一样。
轰隆声中，阵阵热浪以毒虫群为中心，朝四周席卷。不过一个照面的时间而已，毒虫数量瞬间少五分之一，地面堆积起厚厚一层毒虫尸体。
被吴镇南唤作富寡妇的中年美妇，轻哼一声，身子平地而起，双臂微微抬起，下一刻，袖往前延伸出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如糖葫芦一样贯穿毒虫群体。丝线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在毒虫群里如红色电光蜿蜒，每一眨眼就有数千只毒虫被丝线贯穿丧命。
霸王枪鳌贵抬眼看了毒寡妇一样，轻笑一声“好本领”，一步踏出，身前空气凝固，剧烈震荡，毒虫如春雨般成片洒落而下。
林奇暗暗感叹，真灵境界武者对真气的运用控制，已到了另外一个阶段，就凭自己这点实力，怕是一百个林奇也打不过一个鳌贵，或是毒寡妇。
在空虚长老，毒寡妇，鳌贵的绞杀下，有些“漏网之鱼”也很快被其他武者清理，一只不剩。不过，林奇还是看到有人被毒虫咬了一下，身子迅速发黑，转眼化作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迅速渗透进入沼泽。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尽管这种事情林奇不止一次的听人提起过，但等真正目睹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畏惧。
解决毒虫后，众人重新组织队伍，继续前进。
大约一个时辰，在天地一线的地方，有一个巨大得犹如山脉的洪荒野兽，血红色的目光如激光扫视，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立即停下脚步，有刀的拔刀，没武器的迅速运起真气，瞬间进入作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