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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莲仙上仙 第224回刀剑如谱笙歌为颂(二)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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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子有话:今天是十里红莲仙上仙出现在你们生活里第三个周年,我只想说:三周年快乐。亲爱的阿裹,亲爱的夜綦瑧,亲爱的我一手描摹的每个人,谢谢你们一路陪我观这故事:

——男儿重义气,女儿不相离,愿得一心人,嫁娶不需提。

三周年,敬仰当年码字精神,大更了~(之前章节在修改在审核,没那么快,大家请耐心。郎)

*******

天庭,五明宫.

正是佛祖宣经之时,天庭三十三宫应是百官从礼,渺无人烟之景,可此时手捧斋品趋步的小仙侍们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打量这座门庭禁闭,却飒飒风声、肆煽迷雾,似有高人把持的宫殿。

凭借自己多年审时度势的本事,为首的女子秀眉轻蹙,又抬头观了眼殿名,想到现今客居此殿的仙卿,心中有片刻警惕。

“勿看,只管前行。”她朝底下的仙侍使了个神色。

“绮罗姑姑,此处好生奇怪。”一不明所以的小仙侍嘀咕了句,姑姑可是天庭最高女侍官,大家的好奇只有姑姑有答案锎。

话刚罢,一道黑风凭空刮来,势如猛虎,直接将前头的几捧果品几女搅得个人仰马翻,众仙惊呼只得伏地步起。

“都起来,什么都别看,速速离去!”唤绮罗的宫女顿时大喝,扶起左右仙侍,领头逃了这雾迷之地,待出了老远她才心有余悸回望那阵怪风,可就这一眼,她便惊见了怪风中的一双眼。

真是有人。

她深吸了好大口气。好在天神回来了,否则,这天宫真要叫人藐视天规了!

“忻夷,天神尚在何处?”

“在重华殿。”四个字,不多不少,永远是唤‘忻夷’女子的做派。

“正好,重华殿果品亦缺,这趟便往那送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

超出四个字了,意思是其他的大伙猜吧。众仙侍被她这话一逗,多少缓过些神来。

“忻夷……”绮罗已禁不住捂额叹息了,分神之间,那始终低头的女子忽然扬起了头,阳光下,长长的睫毛,眸光微敛,隐隐有绝代风姿,竟是暗观大势的。

“言辞安定。”她道了四句后,又习惯性地垂下头。

*******

而那一围重殿之内。

宫灵娇正跟着东海龙后行步于座硕大的宫殿,自始她便有种惴惴不安之感,这一路威仪赫赫,浑身黑甲禁兵,森寒不已,那头顶的阳光因为隔着厚重结界叫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宫殿中央那象征龙族至高无上的权威图腾竟堕于地,毫无宿处。

这一幕幕,怎能不令她心生慌乱,再观母后行步从容,俏脸更白三分。

——哗地一声,厚重殿门在她跟前被人黑甲之士轰然开启。

这一瞬,宫灵娇有种错觉,她这一生,从这一刻起,不论由不由己,已然改变。

“臣,八方诸帝,叩见长公主殿下——!”

宫灵娇猝然仰首,瞪着那一位位方才于殿中被百官围簇如今却对甘愿自己下跪磕受的一群重臣神帝,这一刻她忽然没了力气。

东海龙后见身后沉默,上前一步开口,“诸臣不必多礼,公主尚不知身世,日后就好了。”

宫灵娇不可置信瞪着自己的母后的脸,她的脸,虽端庄如常,可眼里全是她从未见过的笑意。

“母后……”她恐慌的喊了句话。

蓬莱梵音一怔,嘴角微弯,半响才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抬起保养得宜的手,抚上她的眉眼,抹去她因恐惧而溢出的泪光。

“娇儿,哦,该唤你濛烨才是,濛烨我儿,你是先帝的血脉。”

“不可能!!”宫灵娇脱口惊喝,瞪着眼前笑得极自然,极轻松的东海龙后,“我是东海青华大帝的女儿!!”

“公主,您确实是先帝的女儿。”东方崇恩圣地犹自起身,目光凝重地瞪着她,“当梵音怀了你时,帝已然娶了凤氏为后,帝恐你出世无人佑庇,更为了大局,便与你母亲商议,这才招来青华大帝将尔等母女安置于内,你母后这才躲过党羽之争、魔族之乱,后才有了您,您才是正统的龙族公主!”

龙灵矫慌乱地摇头,下意识望殿外退去,这天儿怎么突然这么冷了,对,一定是冬日提前来临了,一定是提前来临了……她控制不住般全身颤抖,变天了,真的变天了,她冷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中岳嵩山崇圣大帝冷观此景,撩袍而起,讪讪回坐,嘴侧扬起不客气的笑,“得了!这回是真公主了,三仙主,您这腰板儿今后可得挺直咯!关乎我等千秋大业,今后可由不得您性子!”说到最后已然毫无尊崇可言,仿若这个他们口中堂堂的先帝公主,不过是他们手中任其揉捏的棋子。

“老朽无德!吓着我们公主了。”东岳帝君金虹氏,也就是东华帝君的胞弟他笑着靠近满目泪水的宫灵娇,直瞅瞅观了她一会,温和一笑,“公主啊,我等与您娘年少相识,多少年的光景了,您若愿屈尊,唤我等世伯都成,您母后为了您的荣耀可当是费尽心力啊。”

回归……回归什么!我不是东海的人吗?我不是爹的女儿吗?!我只是龙神族入了谱的公主,他们想干什么……

豆大的眼泪毫无预计地夺眶而出,她忽然很怕,为这忽然前途渺茫的人生。

“是啊,是啊,我是金世伯。”

“我是曹世伯……”

“我是卫世伯……”

“我是……”

耳边有无数的声音震荡回想,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宫灵娇一把上前拽住东海龙后的手,哭喊出声,“娘!我不是,我是东海的人,我是父皇的女儿,娘!!我——”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当众掴向宫灵娇的满是泪水的脸上!打散了她精致的发摇,令她整个人僵立原地。

“无能!!”东海梵音毫不留情地给予怒斥!“不就是换了个爹!早先都死了,有甚不同!!”

早先都死了?什么叫都早先死了!!

“你胡说!我爹还在闭关!他只是身体不健朗!”宫灵娇眼前一黑。

“闭关?哼!!”那刚才还是温暖如长辈令他唤自己曹世伯的大帝,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傲然一笑,看向始终保持岿然之态的龙后,“你那无能‘亲爹’被他枕边人给弄死了!”

轰地一声!心墙彻底堪塌,宫灵娇吓得脚下不稳,怦地一声跌跪在地,她惊恐交加仰着涕泪横流的脸望着冷冷伫立在殿中被众人团簇的母后。

忽然之间,灭顶止痛对她来说亦不过如此……

“哟,真不知道呢。”此时又有人嗤笑了声,“宫家姑子,您当年得罪了夜子硕和整个西海,那死不悔改的气性哪儿去了?难道你以为夜子硕口中的东海自裁,便只是罚罚你而已?他杀人可从不用自个儿的手,您母亲控老龙王真为了大局动了杀念,只好毒死枕边人了,您不过区区在鲛人殿关了几万年,照夜子硕的脾气,如非得知龙王已死,您如今连小命儿都不保了,还天庭公主?哼,笑话!”

他因为我,被毒死了……?

宫灵娇骇得瞪大眼睛,意识全线崩溃,可是当年,她被关在海底,爹还会每日偷偷跑来从衣兜里掏出好多自己未食的餐饭,一边说,“宝贝闺女,看老爹给你带什么来了。”

“哎哟,我闺女儿瘦了,爹过几日就放你出来,西海已然不过问了。”

“闺女儿,出去后,爹再陪你偷跑去洛茫地偷几匹布给你做衣衫,不给你娘知道好不好。”

“闺女儿……你不要怕,你是爹的掌上明珠,是东海的掌上明珠,怕别,一辈子有爹呢。”

宫灵娇一把上前,掐住东海龙后的肩用力摇晃,“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父皇!!你杀我爹!你杀了我的爹!!!”

宫灵娇嚎啕大哭,不顾侍卫上前劝阻,只是凄厉地哭喊,“他那么爱我,他那么爱我!他那么爱我!!!”

龙后神色一凛,冷冷推开她的手,嗤笑道“她不是你爹!如此昏懦之人根本配不上我!!”

宫灵娇一怔,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绞闷,她的身子在剧颤,脸已死白,她怔怔望着四周,那些或冷笑,或不屑或怜悯的面孔逐一在眼前掠过。兀自笑了声,眼泪终于又滚落下来。

“他那么好……他爱你全世界都知道,你为什么啊……”

龙后已背过身去,徒留怔愣地宫灵娇地盯着她倨傲的背影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泪也不抹,涕也不拭,众人看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如痴儿一般,不由地都轻蔑得笑了。

这个世界,是残忍,是淡漠,但功利,任凭外人如何评说,能承受,是一种成熟。

可,至于父母,至于爱,所带来的一切冷暖喜悲,不能承受,才是一种成熟。

没有人教会我们对一切世事的手段,可以付诸于爱你如命的亲人上。

对于爱自己的父母,从来就是一种不需要成熟的成熟。

“爹、爹……”宫灵娇茫然地哭着,“爹,爹!!!”

过了好久,人群忽然被人拨开,有人走了出来,他提步掀起的清云起伏流转,众人以为他要离去,可他却在宫灵娇跟前停驻。

于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来人捧起宫灵娇的脸,盯着她失去焦点的双眸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响在这冷如冰窟的大殿。

“愿不愿意……跟我走?”

********

回归后的夜子硕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竟然对晋封的宫家三女一扫原先坐视不管的态度,一会儿当众提点礼部必重视此事,一会儿又是大家赞赏东海太子宫灵俊除魔有功称其乃六界肱骨之才,难得此间天帝始终目光含笑,摄政帝也是频频接受东海敬酒,杯杯一饮而净。

这于六界人眼中,东海清华宗族无疑是有种再复往日盛极辉煌之势,这之下,附势者怎耐及得住,纷纷对东海投以关注,心想有幸能成为府下门臣都是与天家咱亲带故了。

这令琼光大感意外,只为帝座那人偶尔扬起脸来,那致命的笑容。

她有多久没有看过他如此直达心底的笑了?

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远处帝位的夜子硕,许是饮了些酒的缘故,此刻微有些放松地依着扶手软枕,右手缓缓地击打着桌面,玩味地注视下头的歌舞升平。

“我离去几日,似乎几位帝君也跟着不见踪迹了。”他忽然慢吞吞地开口,撇了眼上座的天帝。

龙骁涵眉峰一挑,同样悠哉地饮了口酒,“这些老人多久未振奋家门了,此际宫家一双子女出尽了风头,还不合计着末来之路。”

要笑不笑的口气着实难辨喜怒,倒是身侧的龙二有些闷闷不乐,一口酒一口酒地灌下肚,龙一终于扛不住弟弟频频望来哀怨的眼神,扶这额道,“别再瞅我了,人家夜子硕都说了,东西给你送到了你还有甚不满意。”

“收了怎么个意思,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怎一句回信都不给!”龙二十分不高兴,那种闷闷地膈应藏在心中数个日子,连饭也吃得不香。

“您老人家当时的原话可是只道人家姑娘家收了您便高兴了,如今不满足又是谁?”夜子硕依旧支手枕着,感情这家伙如今又开始不满意自个儿办事态度了。

座上的三帝互聊了几句就安静了下来,三人心中皆挂着多少心事,龙二自怨自艾了一会,似醉非醉间,又问了句,“何时接阿裹回来?”

夜子硕转眸扫了宫灵娇空悬的坐席,闭上了双眼,淡淡地回道,“人头送了七七八八,倒是叫一些见风使舵得立稳了脚,而那顽固之人如今有这甜头罩着一时不会有甚动作。”

“你的意思是,阿裹很快会回来?”

龙二双掌趴着夜子硕跟前的玉几,双手齐出撑着身子大吼,“夜子硕,你给本殿下听着,你如今还不是我妹夫,你得对我尊重点,否则老子要一不高兴,跑去跟阿裹告状,你看她恼不恼你!”

龙一听着龙二一通的答非所问,暗中翻了一个白眼,倒是夜子硕哧地一笑,意味深长地撇了他一眼后,终于对龙一道出了实事。

“我忽然觉得梦洄聪明过人。”

“可不是。”

“聪明得叫人感动。”

“可不是。”

“得了,估摸好不了了,算了吧。”

“可不是。”

身侧的匕清早就笑茬了气,不知从哪里抽出挑帕子抹了抹泪。

三人说着说着,夜子硕忽然敛了笑意,绮罗立在屏风处,远远只与匕清有一瞬的目光交错便撩裙转身离去。

半刻钟后,重华偏殿内,传来脚步声,直到一袭明紫帝袍入眼,绮罗深吸了口气,伏跪在地。

“沧溟绮罗,参见少宫。”

夜子硕盯了眼匍匐在地的女子,匕清恰时守在外殿,但见男人于主位落座后,室里气息一瞬有了抹化不去的浓重。

“起吧。”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绮罗撑了口气,委委起身。

“我似乎警告过你,十日内,我不希望再见到上生星君,方才我听人禀道她于曌域外头探看了半盏茶的光景”他一笑,问“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话刚落,绮罗大惊,连忙跪倒,“少宫,上升星君如今是花神的近属,崇恩族近日走动频繁,我等——”

“哦?照绮罗你的意思,如今大宴之际,各方人马涌动,尔等便无从下手了?”

殿外所有人倒抽了气,众人独观绮罗俯首在地,身子已然开始瑟瑟颤抖。

夜子硕嘴角含笑,不慌不忙地招来匕清内里奉茶,一时间,有人进有人出,绮罗脸上神色愈发复杂,半响终抬首,“少宫,给绮罗三日,三日内崇恩府必迎来上升星君之首、级!”

夜子硕持起茶樽,微微眯眸,良久,颔首。

众人见此大松了口气,这事儿总算有个结果了,殿外诸人才敢纷纷进殿禀告。

“少宫,魔渊来了消息,北阴亦伤得很重,公主十足十的神力,那之下寻常仙家早已魂飞魄散,不知这魔渊北阴是何方神圣居然能逃过此劫。”

夜子硕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扫了眼其身后二人,“人界痕迹皆处理干净了?”

“回少宫,人界间期祭天数次,好在公主聪慧,早于二重天广步绞云,人界上达不了天意,其旨虽后又被我等大多抹去,但恐有人刻意窥探,自古上呈天意是六界古礼,我等截取多少,亦又被哪位仙人截去,这事还得排查当日于三重天上的仙神。”

“立即着手。”

“是!”

“是!”

脚步声来去匆忙,不大的偏殿下属又唯剩绮罗与匕清二人,绮罗已起身,身侧的匕清朝她看一眼,又悄悄看了窥了眼少宫,心惊且定。

<“通知破军六天门等人,鲛人族当年动#乱,旧党近日捏其生事,此事也该有个了断了,宴罢后将就人带来见圣。”

“是。”绮罗颔首。

夜子硕撑着下颚似又在思考何事,此时的又是一轮的紫气驰来,紫光滂沱,又将天空绚染得威容烈烈,远远的甚至还一袭传来众仙欢悦唏嘘之声,这可是天奕祥光啊,六界之人也只有此景之下方窥方寸天意。

男子不由自主抬起头,见光瑞,不一会,有几分叹息。

“祥瑞祥瑞,但愿是吉祥之瑞。”

夜子硕眼中划过暴戾。

“少宫,今日是少宫妃的祭日。”

夜子硕眉峰一簇,什么话也没说,殿宇内外,便连巡逻的沧溟族人脚下都忽然一片安静,显然是放轻了脚步,绮罗脸色大变,死瞪了眼匕清,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少宫,您准备了十二万年,才得了玄和天君聚魂之功的碧天珠,如今各方人马已然齐备,只待六境寻魂,此时您——”

男人的手似乎微微一颤。

衣袖一紧,是绮罗狠命拽着他的衣襟,匕清不管,这事已然筹谋了整整十二万年,耗尽众人心力,又怎能滞在这时!

“少宫,男儿重义气,女儿不相离,愿得一心人,嫁娶何须提!!这二十字是您亲手一字一刻于昆仑山巅的,混了少宫您数十万年的血!少宫,您的手臂连枕着她的尸~首都错失,您——”

“匕清,够了!!少宫有神女了!!”绮罗再也听不下去喝止他的一腔痛恨,他竟双目含泪!

“做我吩咐之事,其余再议。”

夜子硕忽然冷冷道了句,扶着案几起身,望着窗外朗朗清空,眉色也冷沉的紧,片刻后,殿门一开一阖,一道明紫身影步了出去。

未过须臾,匕清整个身体被提起,绮罗满目惊痛得瞪着他,“你疯了吧!匕清你是疯了不成?!你是唯一见过十里红莲的!你是唯一知道最多故事的!你怎可说出那种话!”

匕清一怔,随即冷声一笑,切齿道:“你以为我不知其中道理!”

在绮罗震惊的目光中,匕清甩开她桎梏的双手,自嘲一笑,良久的良久,似乎夹了丝许叹息,“绮罗,或许我们都不懂得神女。”

他记得离开西海时,自己明明窥见龙神殿的寝宫奏折散了一地,却在天神迎驾时一切已收拾干净。

流浪过、无畏过,失去过的龙神女,唯一不会的一件事,就是自哀自怜。

“我没有告诉天神的事,当年多方探寻碧天珠与我等交手的,原不止魔渊。”

绮罗襟口忽然一凉,探手一拭,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涕下沾襟。

匕清转首定定地看向她,撞进她含泪的目光里。

“绮罗啊……那匹人马在得知是我得了碧天珠时,竟然不争反冒死护送我出魔渊,至此放手离去。”泪水禁不住落下,匕清却笑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只要是那个人能快乐,即便这快乐是不是自己给的,已经不重要了。

“绮罗啊,你叫我何断明暗是非?因为这是西海公主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