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十里红莲仙上仙 152回 只问你心中千万缕

88读书 www.88like .com,最快更新十里红莲仙上仙最新章节!

作者有话:最近真的太忙了,答应大家昨日更新的却迟到了,今天补上,卷二我会以最快速度结束,我要滚去睡觉了。孽訫钺晓

ps:婳子:大家是不是觉得轩辕皇帝也是个好人呢?

传说党:就是老了点。

婳子:此生能得所爱,生若尽欢,死无惧!

传说党:就是老了点怫!

婳子:“(╰0╯)#”

******

一晃阴昏交错,已近日昳,王帐外不远处的侧帐依旧悄声无息,众将来往奔波于王帐间不免摇头感叹再捶胸,这里头的人睡功强悍呐把!

“姑娘还没有醒么?”京墨捧着叠餐食瞟了眼静悄悄的侧帐。

“她身子不好该多歇息,何况才几时,催什么。”沈容与边说边撩开帐幔伸了个懒腰,又捶了捶肩。内心大呼老了老了,骨质酥松了。

“可这么睡不饿么?”京墨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那方帐篷。

沈容与又打了哈欠,一颗泪珠子飚到了眼眶,撇了眼日头,“累死了,是我也想睡啊!”话还没说完就见柠愿撩开了帐子与梦洄从另一帐内低谈走了出来。

京墨刚想开口就见身侧一空,眼前之人已经冲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笑哈哈,

“两位好啊!你们家姑娘还睡着呢?”

柠愿见他一副欠扁的模样就不爱搭理他,倒是梦洄朝他笑了,“沈公子好,小姐还在睡,我们没进去打扰。”顿了顿,忽的想起什么,“可是陛下唤我家小姐?”

“怎么可能”沈容与赶忙摆手,献媚道,“你们家小姐今晨回来那脸白得跟抹了面粉似的,陛下看了心疼的要死,下了旨谁都不准打扰,我就问问。”

柠愿一听不开心了,小跑上前两步,一跺脚“喂喂喂,你给我说清楚,我家小姐怎么就抹面粉了!”

“哟,知道面粉是嘛玩意儿了。”沈容与终于见她愿意开口说话,得瑟的笑了起来,可是那笑看在柠愿眼里又是一股赤·裸裸的鄙视。

“你少侮辱人!”

“哪有,面粉多好啊,可以包饺子,蒸你家小姐喜欢的包子,又可以抹脸。”

“靠,你才抹面粉,你全家都抹面粉!”

梦洄看着眼前这架势估摸这又是一场恶战,扶着额忍着一头青劲暴动。

恰巧见轩辕琉铮与白络相携从远处往这走来,忽然驻足,眉头一凛,手指向他们这方向,吼道,

“喂,你们倆干嘛,又吵架!”

几人纷纷转过身,见是轩辕琉铮破口大骂赶忙闭上嘴,死了命的摇头,

“天可怜见啊!我们妖气禀然,正气不侵怎么可能吵架啊!”

“混蛋,反了!”柠愿怒极攻心。

轩辕琉铮与白络相视了眼,摇了摇头心中颇感无奈,“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见了面就吵,柠愿丫头,他就一卧底,你爱要不要吧!沈容与,她也就一嘴毒的臭丫头,你不要也能清净清净。”

真是没一个能省心的!

俩人没想到陛下会这么说吓一大跳,呆一呆,相视一眼别过头去,各自轻哼了声。

几个正说话间,又瞧另一端的南王之帐也掀了开来,见了大伙都在,一脸肥嘟嘟的脸上立马堆上笑,虽然是笑,可是诞生在那肥肥的脸上实在不怎么和谐。

只听他突然一声大吼,他朝着他们方向一指,大声道,腿也迈了起来。

“陛下,沈宗正你们都在啊,可让小王我好找啊。”

沈容与嘴角一抽,看着南王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怎么样也不像是找人给找的。

“南王在梦里找我们的吧?”沈容与冷笑。

南王与两位大将听言面色一青,尴尬的咳了声,倒是一侧的上尉将军上前道,

“大军会师后我王找了陛下良久,只是一夜未合眼体力不支……”话未已就让人打断了,身板还被推到一边。

“去去去,别挨着我说话。”

南王见这碍眼的大臣挡了道,脸色愤怒,憋了半晌,在众人鼓励的眼神中,说出了一句令众人不耻的一句话。

“嘿嘿……这个,陛下,不知那位姑娘婚配了否?”一边说一边还用袖子捂着脸,以防害臊之情被偷窥。

轩辕听言脑子一蒙,整个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南王何意?”

南王见此话一出,大家伙如呆鸡一般杵在原地,想是自己没表达清楚,鼓足勇气又说了遍。

“哈哈,我是想,如若那位姑娘尚未婚配,小王我想迎回国都,当然当然,我会废了玉氏,王后之位非她莫属!”

“天呐!”白络惊呼。

轩辕琉铮依旧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老半天才回过神,“婚配?王后?”

“是,是!能与姑娘结为秦晋之好也向天下彰显二国交好。”

京墨浑身一震,总算是回过神了,内心把南王一家祖宗问候了一遍,觉得不够,再问候了一遍。

这脑满肠肥造了孽的死胖子!

而轩辕也算是反应过来了,嘴角含着笑,可那眼神中闪过的光芒可谓惊悚不已,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南王这玩笑真是别出心裁。”

南王一愣,连忙摆了摆手显示他自己是多么的无辜。

“陛下,您误会了,我是真心喜欢那姑娘,我母后说我就该找个这样的老婆,能打能吃身材还苗条,肯定能生儿子。”

沈容与听言那真叫怒极攻心血溅三尺,刚想大骂就见柠愿一脚已经踹了过去,想拦又拦不住,“死胖子!你敢打我们家小姐主意?你找死啊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上辈子是猪啊,肥成这样还敢和我们家小姐凑对?眼屎搓瞎眼了吧你!”

众人一阵沉默,集体成呆立状,面对如此震人心弦骂战相比自己肚子里想说的那些话简直是——那眼里的一堆屎。

“姑娘,你这样说本王会生气的!”南王不开心了。表达自己的感情有错吗?有错吗!!

“你娘生你这儿子才会七孔流血!”柠愿回骂。

沈容与内心佩服啊感叹啊那简直不是一句话能形容的,原来柠愿真的不是随便骂的人的,但随便骂人起来真的不是人。

突然顿悟那平常和自己的斗嘴简直是小儿科啊,连她一成的功力都不到啊。轩辕有些听不下去了,面色阴沉,他语声淡下来,说出口的话差点让沈容与一干人***大笑。

“南王,等你把你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在来和朕说话吧,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幽默感。”话罢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佛袖而去,留下南王一众呆愕。

沈容与已经忍快内伤,一颗眼泪珠子已经在眶里打转良久了,神色看起来十分扭曲。

“咳咳,我说南王大人,您母亲那话没错,谁不想生儿子,可是……那之前你得确定能忍受失去您的……”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南王的裤裆处,大笑了起来,好不畅快,拽了被气炸的柠愿也跟着走了。

梦洄从头到尾都没反应过来,挠了挠头,也跟着走开了。只是没走几步浑身一颤,听沈容与大骂了句,终于捧腹大笑了起来,把柠愿和沈容与吓了一大跳。

“这癞蛤蟆什么时候不吃天鹅肉改吞天了。”

留下南越将领一众,只是连一向愚衷的老将军如今看向南王的眼神也不免显着几分嫌弃。

善了个哉的!他那模样,就像是被母猪甩了的濒临崩溃的公猪。

******

话说东歌一干人一齐往议事帐走去,昨日一夜未休大军大捷,大伙睡了个回笼觉,又听了个笑话心情还算不错。

轩辕琉铮要走在最前转身问京墨,“大军出发了?”

京墨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飚出来的泪水花,低声道,“是!剩余大军也正在陆续撤离。”

轩辕颔首,吩咐“注意与前军每隔两个时辰保持联系。”

“是。”

白络下意识放慢了步子侧身问梦洄,“她还没醒么?”

梦洄抿了抿唇轻轻应了声,“近日身子不好,我就没忍心叫着她。”

“可是病了?”轩辕琉铮突然插口问,似乎没把刚才南王的话当回事,只是那倨傲的神态还是不怎么像关心人的模样。

“陛下多虑了,我们小姐估摸昨夜淋了雨染风寒,睡一觉去去汗乏就好了。”后面又加了句,

“小姐身体一向不错。”

轩辕琉铮缄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朝众人下令,“后军晚膳后拔营即可出发。”

刚欲转身继续朝前走,脚步一顿,便见帐钻出来一道娇小身影正往斜后方跑去,眼底掠过道一丝疑虑,打发了众人后,负手亦朝那方向趋步渡去。

梦洄白络正道奇陛下为何先行离去,刚想唤他,就见轩辕琉铮大步一迈身影加蓦地快了脚步,怕他只身一人恐有危险,二人相视一眼,遣了众人先行相继跟了上前。

轩辕琉铮自认阅近笙箫三千,各色莺燕,却从没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像她子一般,对着一桩歪脖子树就蹲了下来,一身的衣服皱巴巴,连平常一士卒都比她干净,一头长发斜斜的扎成一束虽然垮垮塌塌但好歹也算是扎上了,倒也极符合她的风格,只是看她在地上比比划划不禁蹙起眉头。

他静走进几步,放慢了步调慢慢靠近那道身影,隔了几步就见那女子手指灵活随手拔来的一簇蓍草,叶子被她拔了个稀巴烂丢在一边,而那躺在她掌中的草根如活了般在她的手指间来回穿梭。

只看到这,他似乎已然忘了该如何出声。

只见那些被把了叶子的蓍草根被她分成了数股,飞快的从右手抽出一根夹在左小指与无名指一阵摆弄,又把右手边的蓍草放下,摆弄着左手的蓍草,把剩下的余草又加载左手无名指与中指只见,来来回回变了三变方作罢。

而他的眼神也从原来的疑惑不解到最后的瞠目震惊!

步步堪近,那捏握在袖跑中的手却更是颤抖的厉害。

那渐渐步入眼帘,如今他没看错的话,是卦!

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一卦六爻,整整三六十八只爻卦!

轩辕琉铮静静锁视那个背影浑身僵立,像是要狠狠得把她看穿!体内无端燃烧着一股难言的情绪,似全身的血一起上涌沸腾。

他就这么怔怔地凝视着那张凝重的小脸,神色比先前更难看几分,不想南王请婚没被激起的情绪如今会更迭翻涌而来。

步阵、操兵、谋略、天宫之术、如今加上个卜筮!

她还有什么不会?她还有什么瞒他!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那双震惊之眸的底下开始泛起一阵冰霜。

这斑驳云涌的江山他自认能谈笑之间决胜千里,可他却挫败的发觉自己从来没有都没有看透她。

她像是个被重重秘密的外衣包裹而来,当他想细细读懂她时,便会被这层层的秘密纠缠窒息,一个女子该要有多大的坚韧才能将这世的烽火燃烟扛起?

虚虚实实扑朔迷离,趁夜倾袭,一夜风骤雨急,步步为营,一招招连环心机但凭众人苦思也不得参透玄机。

但不得不承认她拥有一副不可思议的城府权谋心机,是治国救亡天生的将领。

只是,当她所有的这些擅长加起来,他顿然醒悟,谜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女子根本就只为战争而生!

思及此心间一窒,他为自己得出这个迟来的且惊骇的结论,不禁扬唇嘲讽一笑。

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的一颗心,应该被好好的珍藏起来,怎么会是从一路路一堆堆白骨累累的战场中走来。

而他尽管不愿承认,最后亦不得不承认。

晨曦中万丈光下的她,是他看遍尔虞我诈,生死沉浮的世事中,最撼人心魄且酣畅淋漓的一景。

缓缓的松开紧握成拳的手,心中似乎还有一丝隐藏不住的忧郁。

杯雪啊杯雪,你对于我而言是天谴是天赐我已然无瑕思虑,我却是多么的想问你,这红软十丈,在你纷乱千丝万缕不问悲喜的心中,对我到头有几寸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