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桌子上的闹钟突然就响起来，季辞看了一眼，伸手关掉，结果不小心点了延长十分钟，便拿过来，点进系统里关掉。
结果退出去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了下面的图标。
那是备忘录。
他看到了一个开头，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我是个傻子，我连走路都能撞到人。)
季辞没想过去偷看她的小秘密，只是想看看她到底写了多少条，快速的翻到中间，一行字瞬间就映入了眼帘，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我爱他，但是我不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他……)
他没点进去看完整的备忘录，光是前面的那三个字眼就能让他高兴的大脑一片空白。
季辞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只是翻到了最后，另外一行字却再次入了眼。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些文字了。
陆绵醒得很快，醒了之后她有点迷糊，忘记了外面有客户要来，直接穿着乱糟糟的衬衫就开了门出去，然后就跟一群人尴尬对视了。
办公室里坐着一行人，一个个西装革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季辞矜贵清冷，神情寡淡的坐在对面，旁边跟着陈秘书。
别人聊得唇舌都干了，他也只是淡淡的听着，没有一丝波动。
“致雨给予季氏的好处绝对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如果季氏敢投资，我们就敢保证不会让您跟贵公司失望。”
陈秘书看了自家老板一眼，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致雨在市场上确实是不赖，但毕竟术业有专攻，季氏这边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对方已经感觉到季氏这边的婉拒，连忙说出自己的最后底限，“那这样吧，致雨最后再让出三个百分点，这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退了！”
季辞低头在文件上写了两个字，淡淡的说道，“既然致雨不能再退，那么季氏也退不了。”
神色辨不出喜怒，情绪也探不出猫腻。
陈秘书看见他动笔，以为是准备签字了，结果却看见了陆绵这两个字，略微有些无语。
“季总，您不能为难我们啊……”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陆绵开门出现，一脸懵的看着他们，她看了一秒后，轻轻的带关上门，退回了休息室内，而季辞已经看清楚了，神色顿时温和了许多。
对面的合作方愣了愣，随后很快的反应过来，“季总，这马上就到饭点了，我已经预订了雅阁的位置，我们可以先过去，一边吃，再一边慢慢细谈，而且最近雅阁出了几道新菜，您可以带上陆小姐一起，她应该会很喜欢这几道菜的。”
“我去问问。”季辞站起来。
待他离开了之后，陈秘书明显感觉对面松了一口气。
致雨的人确实觉得胸口的那块大石头往下降了一些。
这季氏的总裁就冷漠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让人不容忽视，也让人莫名的害怕。
“陈秘书，咱俩好歹也是一起吃过饭的，你弟的女朋友都还是我介绍的呢，你就说句准话，怎么样季总才肯放话？”
陈秘书摆摆手道，“我一个打工的，怎么会懂老板的心思，我哪敢说什么准话。”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致雨如果能让季氏投资，不管是在什么方面，都会比别人先一步，而且光是季氏这个名号就够她们赚一壶的了。
“也不是没有机会，季总要是答应了跟你们一起吃饭，那这件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
“那他怎么样才能跟我们一起吃饭？”
“这就要看里面那位祖宗了。”
“哪位祖宗？就是那位陆小姐？”
陈秘书没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陆绵可不就是老板的小祖宗吗？
比祖宗还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