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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宠妻(穿书) 权臣的宠妻(穿书) 第62节

左右挣扎不过了,杜秋蔓叹口气,认命的强迫自己也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当阳光透过窗时,杨明昭双眸微动,睁开眼的瞬间就僵住了。脑袋里空了几秒后,终于想起昨晚上蔓姐儿说他一个人睡害怕特地过来陪他,于是陪着陪着,两个人就睡到一块儿去……

就在他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时候,杜秋蔓缓缓睁开了眼,显然蔓姐儿比他要镇定多了。面对那没有任何杂念的眼睛,满脑子都是不能过审内容的杨明昭一张脸瞬间红透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下-半-身的某个自然反应让他更是动也不敢动。

“阿姐……”杨明昭艰难道,“我有点渴,你去拿点水好吗。”

“好。”杜秋蔓利落的起身,丝毫没有赖床的意思。

见着身边一空,杨明昭心里也跟着空了起来。

“茶壶没水了,我去厨房那边帮你烧一壶新的。”

杜秋蔓说完就拎着壶出去了。

齐烨一大早过来准备喊杨明昭出来过几招,刚走到院子门哪里就看见一个女人从杨明昭的房里出来了。

等等……

一个女人?!!

齐烨惊的差点叫出声,左右一看,嗖地一下藏在大树后,悄-咪-咪探出一个脑袋目光追随者杜秋蔓一路走。

等杜秋蔓再回来时,见到的便是已经穿戴整齐的杨明昭,身上严严实实的,连脖子都被衣领子给遮住了,冷情又孤高,和昨天晚上的简直就是两个人。

心里莫名涌上来的失望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倒水的手微抖,热水差点将她烫着,杜秋蔓赶紧放下,杨明昭比她更快,一手握住,小心轻吹着:“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都烫红了,我去拿些膏药来。”

“哪有那么严重了,就是溅了点儿在上面,等下就消了。”

杨明昭依旧去拿出了治烫伤的膏药来,挤出一点小心翼翼地涂在她手背上,指腹缓缓打着圈,带着刀剑磨砺出来的一些薄茧,惹杜秋蔓频频抽手。

“……昭哥儿,痒……”

“别怕,等会儿就好了。”

站在门口正打算要敲门的齐烨顿时停了下来,这特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他还是等下再来好了。

屋内杜秋蔓无奈等杨明昭将她手上那连指甲盖大小都没有的印记给涂完了,时间长的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得走了。”杜秋蔓认真道,“小桃胆子小,等会儿天大亮了我要是没回去,她一准要急哭了。”

杨明昭这才松开手,心里翻江倒海,话到嘴边却只有一个:“好。”又赶紧补了句:“我送你回去!”

刚说完,就看见蔓姐儿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杨明昭知道自己说了蠢话。直到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杨明昭这才站起身,意识到杜秋蔓已经走了。

刚推开门,就看见齐烨坐在他院子里,目光复杂:“事儿……办完了?”

杨明昭:????

齐烨:“可以啊表弟!跟哥说说那姑娘是谁呗。在洛州一副不近女色的,来京城一个多月,都能将姑娘带回来了?哦不对,是弟妹!弟妹人呢?该不会还没起来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这牲-口!”

砰!

杨明昭果断将门关上。

齐烨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死皮赖脸的将门给推开:“哟,还害羞了?叫你以前跟哥哥一起出去见识见识,现在害羞有个屁用啊!”

正说着,杨明昭瞬间侧开身,齐烨一个不慎,差点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扶着墙壁站稳,心有余悸道:“有了女人就忘兄弟,没人性!”说罢,站起身,四周环顾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想着弟妹是不是在里屋,不好意思出来。

杨明昭:“人早就走了。”

齐烨:“走了?我刚才一直在前院大门,没看见有人经过啊。”

杨明昭冷笑,蔓姐儿那身手也就杨荣能挨着点边,还能让你这个废物点心看见的。

齐烨不信,大大咧咧就要往里屋闯,本以为杨明昭会拦下,结果人家坐在外厅喝茶动都不动。齐烨迟疑,难不成真走了?里里外外屋子找了一遍,见没有人,冲到杨明昭跟前痛心疾首教训道:“你这家伙,睡了人家姑娘,竟然直接将人打发走了?!还是不是男人了?!难不成……对方不是良家子?就算不是良家,你也是个男人,对姑娘家家的要温柔些啊!”

眼见着齐烨越说越不靠谱,杨明昭终于忍不住道:“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自己走的,不喜欢让人看见!”

齐烨啧啧两声:“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啊。”

杨明昭目光远眺,这误会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杜秋蔓匆匆回到杜府后,小桃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要念叨几句时,就看见她直接将自己扔在了床上,看起来像是累极了。

小桃小心靠过去:“大小姐,您晚上到底干嘛去了,刚才大妞姐姐来过来问您什么时候用早膳呢。”

杜秋蔓将脸埋在床上,闷声闷气道:“我不饿。你去烧桶水,我泡个澡换一身衣裳。”

压下满心的疑问,小桃道:“好。”反正以前在昌平时,大小姐也会大半夜溜出去,她都快习惯……才怪咧!!

每一次都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小桃觉得幸亏自己是个胆大的,要是换一个丫鬟来伺候大小姐,早就被吓嗝屁了。

热气氤氲,杜秋蔓有气无力的浸泡在木桶中,脑子里满是昨天晚上的事,心尖像是被烫了一样,整个人直接缩在了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水面。将下巴搁在木桶旁,目光呆呆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

两辈子都经历加起来,她也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耳边始终都是实验室里教授们的声音。

“人类所有的情绪都是身体里的各项激素不同程度的活跃而导致的。只有文学家们才会将激素用另一种名词来指代。好感?那是多巴胺在高度活跃。爱情?那是苯.乙.胺.醇在分泌;性-冲动,是宫素荷尔蒙主导了你的大脑。文学家们总会美化一些东西,他们喜欢说爱情是不可控制的冲动,因为他们不了解科学,实际上,那是体内的血清胺在起作用,它的活跃会让人类美化对方的一切,包括缺点。”

“不过你们这批战士不用在意这些无用的感情,你们体内的激素是将永远处于平衡状态,就算有所波动也会立刻自动调节。”

无用的……感情么?

杜秋蔓垂眸。以前的她没有过这样的感情,现在的她也不了解这样的感情。杜秋蔓无力叹道:“如果有一台仪器在这里就好了。至少能让我看一下现在自己的多巴胺的活跃度到底是多少。”

直到小桃的声音传来,杜秋蔓这才发觉自己泡太久了。

换好了衣裳,小桃端来了早饭,目光却在杜秋蔓脸上扫来扫去,杜秋蔓不自在的问:“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小桃:“您一大早心事重重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虽然小桃能力有限,但您不妨说说,说不定说着说着就有法子了呢。”

杜秋蔓喝了口粥。正要张了张嘴,小桃托腮,正要专心致志的听她说,结果杜秋蔓话到嘴边停了半天,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吃的。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这顿早饭都吃完了,杜秋蔓总算磨磨蹭蹭道:“我有一个朋友。”

小桃:“……嗯。”

“她最近遇到了一点感情上的事来问我,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建议给她。我说给你听,你帮着出个主意可好?”

本桃怀疑大小姐你这是在无中生友……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小桃还是很严肃的点点头,露出了十分可靠的表情,“大小姐您说,小桃嘴巴是最严的!”

“她此前一直生活在不安定的环境里,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险的那种。不过她运气还可以,很多时候都躲过去了,比起其他人,她活的算久的。”

小桃:“……嗯。”

“她之所以能活的那么久呢,就是因为她遇到事情比较冷静和理智,遇到难事的时候就喜欢分析一番。当然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没法代入到她的想法里去。”

小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大小姐您继续。”她配合的好辛苦哦。这特么不是大小姐还能是谁啊!!

“她认识一个小郎君,认识的还挺久了。”

小桃努力维持着淡定,内心却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谁啊!!!!!!!!

“站在某种角度来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点‘喜欢’那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到底是谁啊!!!大小姐你快说呀!小桃喝口水:“然后呢?”

“但她不能确定自己的这种喜欢,是不是广义上的大家所认知的那种‘男-女之情’,还是只是简单的一种生理上的冲动。”

小桃眨巴眨巴的眼睛,为何大小姐所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过,但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了?难道这几年在大妞姐姐的强压下念得书都是白读的?

“如果是后者,生理的冲动是可以随着时间而消除的,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就应该安静的待着,等时间到了就好了。可如果是前者的话,要如何判断这种感情是超越了生理上的存在呢?”

小桃两眼蒙圈:“大小姐,小桃书读的少,可能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不过,您是不是想问,您的那个朋友遇到了一位郎君,她对那个郎君有一些好感,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心悦于他?”

杜秋蔓重重点头:“嗯!”

“这好办!”小桃道,“如果那位郎君好几日不曾出现,您的那位朋友会想念他吗?”

杜秋蔓目光躲闪:“会……吧……”

小桃:“那就当是会了!”

“不不不不,有时候也不会。”杜秋蔓连忙道,“毕竟每个人都还是有正事要做的,怎么可能无时无刻都想着一个人呢。更何况,那位郎君也不一定时时刻刻想着我的那个朋友。”

小桃:“……”万万没想到大小姐竟然是如此别扭的一个人。

“咳,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小桃道,“您那位朋友见到她有点喜欢的那位郎君时会不会很开心,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满心都是对方,一旦郎君主动与旁的女人说几句话,您那位朋友心里就很不舒服?”

杜秋蔓回忆了一下,果断道,“这个……我没见过那位郎君主动与旁的女人说过话。”

小桃:“……”好像被按头喂了一嘴粮。

“最后一个问题。”小桃坐直了身体,严肃道,“如果那位郎君迎娶了别的女人,您的那位朋友……”

“不可能!”杜秋蔓顿时站起了身。

小桃:“大小姐您这么激动做什么?咱们不是在说您朋友的事吗?”

杜秋蔓尴尬的恨不得当自己刚才不存在:“这个……咳,我是说,我的那个朋友曾经问过这个问题的,那个郎君说自己近几年没有这个打算的,所以我知道他最近不会娶别人。”

小桃深深哦了声。

“你不信我说的?”

“信信信!”小桃赶紧点头,又道,“奴婢刚才也只是假设嘛。假设,过了几年这位郎君要迎娶别的女人回家,您那位朋友会心痛吗?”

杜秋蔓:“……”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话到这里,小桃收拾桌上的碗筷,临走前轻松道:“大小姐可以将刚才那几个问题去问问您那位朋友哦。”

“切……怎么会心痛。”杜秋蔓小小声道,她可是还要帮昭哥儿娶个贤惠的娘子进门的!果然还是生理上的冲动,亏得她还如临大敌一样,真是蠢极了!

工部尚书府里,柳如秀正修剪着花枝,没想到堂妹柳贞贞来了,又拿起了一枝花插-进花瓶:“怎么有功夫来找我了?”

“这不是马上就到圣寿了么,家里打听一下您府上准备送些什么礼去,我们也要备着。”

“左右不是那些。不过你姐夫今年寻了几株海底珊瑚,打算制成摆件敬上,你们别送重了就行。”

柳贞贞默默记下。

柳如秀瞧了她一眼,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到底来找我有何事便直说,一家子姐妹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柳贞贞害羞的低下头:“我听娘说,贵妃娘娘与府里在商议我的婚事了,我就想问问,到底是哪家的人?”

柳如秀放下剪子,欣赏着自己修剪好的这瓶梨花,说道:“这会花呀,越娇俏的时候越有人喜爱,等花期过了就如草芥一样,连让人踏过都不会引起注意的。不管家里怎么选,柳家的花儿都是珍贵的,你就放心好了。”

“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

见她这急切的样子,柳如秀道:“我与你透个风,但这消息准不准的我说的也不算,若以后不成,你可别赖我。”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