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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食(强取豪夺)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以后。

猎犬和值夜的佣兵围住了他们。

他们手扣着扳机,逐步逼近。

在看清于屹的脸之后,动作明显一顿。

男人冷笑着,半个身子都伏在沉枝身上,声音夹杂着雨水冲刷的响,让她听不真切——

“好不容易玩点情趣,请老子吃枪子儿?”

女孩身上还穿着那条艳丽的长裙,濡湿的包裹着腰臀曲线。

都是男人,没有听不懂弦外之意的。

左侧的佣兵一呆,反应过来后抬脚,半点力气都没收的,踹了一脚那为首躁动的猎犬。

“这畜生不懂事,别计较。”

于屹白着张脸,泊泊流着血的后背挺直,将这一茬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说的对。不该和畜生计较。”

*

除了那两句狠话以外,于屹再没和沉枝说什么。

只是颇为“虚弱”地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房间还是她离开时的温度,于屹盯着人。

“会取枪子儿吗?”

“我不会。”

她怎么可能会。

“那就学。”

k有时候喜欢罚人,又见不得那犯了错的痊愈得太多,多数时候都不需要手下人私自用药。

他在衣柜背后藏了个小医药箱,压着粗气,唤沉枝去取。

沉枝走过去,照着于屹的描述,寻到了那只蓝色的小盒子。

轻飘飘的,在里头晃荡,听声音也像没什么好东西。

她拍着灰捡起,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一张焦黄的纸。

像是被火焰炙烤过,声色都带着脆。

上头是飞扬的钢字,有津巴布韦文,有日文。

落款是k的签名。

这是…

女孩瞳孔猛地缩紧。

“找到了吗?”于屹的声音不耐烦地在身后响起。

“找到了。”

**

子弹目测是9.3毫米的大口径,多用来行进大型狩猎。

粘稠的血沾上了皮肤,脱也不好脱,只能沿着伤口用剪刀小心地剪。

盒子里只有酒精,针线,刀和镊子。

“床柜里有打火机,先给刀消毒,把肉切开点,再用镊子夹出来…会缝衣服吗?随便缝缝。”

光是听描述,沉枝胃里的酸水都直往喉间涌。

她不敢。

“那…麻药呢?”

于屹扭头看了她一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麻药这种东西。”

可是沉枝是真不会。握着刀和镊子的手一直在抖。

于屹在她手上遭的罪比挨枪子儿的时候还要多些,咬牙切齿地夸她:“挺会找机会报复我的,嗯?”

他一开口,沉枝掐着针的指尖又是一歪。

于屹还没怎么着呢,听她又是“嘶”一下倒吸凉气。

“疼?”

沉枝一怔:“我不疼。”

“你当然不疼了,疼的是我。”

缝针的功夫比跟鬣狗厮杀还要更难熬些,于屹忍得浑身是汗,再回头时,沉枝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几分。

手上都是血。

他一点一点给她擦。

寡淡的眉目盯着掌心里一抹白:“三天,等不起?”

“今儿我帮你挨了一枪,以后,得还的。”

沉枝心里乱糟糟的,生怕他发现自己塞在乳间的那张纸。

什么以后?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