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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 新样靓妆溢香融

仁爱医院三楼病室里,一个幼稚却又甜美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

“妈咪,你真的好香,像圣诞节温迪阿姨送给我的太妃糖一样。妈咪,我可不可以要一颗糖,就一颗。”

“妈咪,你看园子里有小鸟,他们好漂亮。妈咪怎么不见他们的妈妈?”

“妈咪,在这屋子里呆的好闷,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妈咪,可不可以去外边放风筝?”

床上躺着的女孩,甜甜的对床边的少妇哀求道。

“你是一刻都不肯安静,还要出去,也不看看自己个的腿,如今这石膏打着,连床都不能下,还要出去?若不是贪玩,也不会被车子撞的。”

“可是,妈咪你知道吗?这里跟咱们家那里一点都不一样的,墙是白的,房顶是灰色的。那天爹地还带着念念去了一个好大的院落,那的房子是红色的,房顶是黄色的。妈咪,爹地说那是king(国王)住的地方,可是国王不是该住在bastile(城堡)里吗?童话书里都是那么写的。”那女孩虽讲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却时不时话里面夹杂几个英文单词,这往往是在她的词汇生疏的时候。

“念念,刚回来时,妈咪就告诉你这里才是你的家,这里是你的祖国。还有要说中文,不要老是夹杂英文,如果是一时想不起该怎么说,要慢慢想一想。好不好?”

那女孩,开心的做个鬼脸,“是的,夫人!”

那妇人见女孩这般虽露出无奈的神情,但却是夹杂了深深的爱意的。

“孔雀,把在家里给小小姐炖的鲫鱼汤拿过来。”身边的小丫头赶忙将一碗奶白色的鱼汤端了过来,“念念,来乖乖的将这汤喝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妈咪,不是这样的鱼汤,骨头汤,就是好苦好苦的中药汤,可不可以不喝?”那女孩哭丧着小脸说。

“快瞧瞧,这小嘴都要撅上天去了,这些都是能让你快些好的东西,你听话,这是你爹地特意寻来的野生鲫鱼让厨房的师傅给你熬的。念念不是与爹地最要好了,喝了汤一会爹地来了,知道一定高兴。”

一般的小孩子最是信哄的,那小女孩听了这话,虽是不情愿,可以乖乖的将鱼汤喝下。这边碗还没有放下,那边病房的门就被推开。女孩一见走进来的人,立马露出甜美的微笑,高声喊道,“爹地,爹地!”

黄朴民快步走到女孩的床前,慈爱的抚着女孩那柔软乌黑,“念念,我的小乖乖,你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吃药和补品?”

“有啊,有啊,今天念念可乖了,爹地不信问妈咪。”小女孩忙不迭的表白。

黄朴民微微一笑,“知道了,若是念念这么乖,那爹地要奖励念念一下,”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串冰糖葫芦来,“念念,看这是什么?”

“哇,是念念最喜欢的冰糖葫芦。爹地最好,爹地最棒,爹地是天底下最好的爹地。”念念一连串的表白让黄朴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总是这样宠她,会将她给宠坏的。”那妇人说。

“女孩子就是用来宠的,我的女儿我不宠那怎么行?”黄朴民高兴,连那话语中都是透着笑意的。

那妇人听了黄朴民刚刚的话,心里竟是一颤,什么时候,听什么人也曾这样说过,但想不起,就是想不起来,就算是自己拼命的想,最后还是弄得自己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也依旧是一片空白。

黄朴民本只顾着念念,无意中竟见到那妇人脸色惨白身体微抖,手不停的按压着自己的头部,立马心疼的说“怎么又疼了,一定是昨天在医院里没休息好,今天不管你再怎么说都要回去好好休息,我在医院里守着。”

那妇人摇摇头,“一会就好了,怎么能让你在医院守着?”

“瞧你说的,自己的女儿在医院,做父亲的在医院里陪护怎么不行了?”黄朴民顿了顿,“倒是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一连在医院里熬了几天,我看你脸色极不好,若是你再病倒了,那才是要命的事。乖女儿,妈咪累了,今天爹地医院里陪你,好不好?”

那女孩一听说这话,立马在病床是连连的鼓掌,“好,好,爹地今天在这里陪念念,念念好喜欢。妈咪回家去。”

那妇人还要想开口说什么,黄朴民不等她开口,俯下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随后吩咐一直在一旁的下属,“用车把夫人送回去,仔细这点,不要出什么差错。”

那妇人见此也知道再辩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收拾了东西,披上外衣,与女儿道别后出了门。习惯的走向走廊东边的电梯间,谁知刚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随从从后边快步超过,制止,“夫人,请走楼梯。”

那妇人一愣,随意问,“怎么了?”

“车子停在后院里,走楼梯会方便一些。”那人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妇人最是知道他的,说话能用一个字时绝不会用两个字,知道让他再做解释是不能的,也不再多问,于是返身往楼梯走。

下楼到了后院,竟发现不单车子停在极隐蔽的树下,还换了一步不是平时用的车子,就连那车窗上都拉着厚厚的纱帘。于是止住步,对拉开的车门视而不见,只是用眼睛盯着跟在身旁的那名随从。

那随从见是这种探究的眼神,也是知道这位若不给她个合理的解释,是过不了关的,于是开口,“是先生的意思,说小小姐被车子撞了,特地从国外重新买了这部车子,整个车身都是加厚的,更安全。至于停的离医院大门远,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全。”

“是吗?”那妇人淡淡的开口,“还真是难为你们了,想到这么周到!”话说的听不出一丝的好恶来,那随从也只是微微一点头算是听到了,手扶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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