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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 离愁渐远渐无穷

}沈静菲一直站在那窗前,她这次没戴手表不知站立了多久,只是知道该是很久,因为她的双腿从刚才开始已隐隐的有些酸痛了,她知道下一刻怕是会麻木了,于是极缓慢的移动了一下,果然那酸麻的感觉瞬间就从脚底传来出来。看小说就上天开始朦朦亮,并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毛』『毛』细雨,雾蒙蒙的是那种似雨似雾的雨,若不是看着院里的地被薄薄的打湿一片,怕还不知是不是下雨了。

沈静菲当年初到南地时常常最恼这样的雨天,湿冷『潮』湿让人最是不舒服,整个人都会是蔫蔫的,可偏偏这样的梅雨季节却是能一连几天,更有甚者会是十几天,总是让沈静菲无从适应还有那年在岱山所受的枪伤,总是在这样的季节里隐隐的泛着疼,那种疼虽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疼,却是可以令人周身不舒服。轻轻的覆上那处伤痛处,以前只要是欧阳浩在,他总是会用手轻轻的给她按摩,并用手的温度去给她温暖着那处,那温暖的感觉总是能让她不是那般的辛苦。如今自己的手却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就算是覆在那伤口上也只是冰冷,对那丝丝的疼痛却是没有一丝的用处。慢慢的收回一直凝望着院落的目光,双眼早已是模糊一片,只是轻轻一闭眼,那两行泪便从那眼睑处流了下来,脸畔被泪水哲的一阵阵生疼,她却是连一丝抬手去拭泪的力气都没有。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们说要等到天亮,算算时间也该是差不多了,此刻沈静菲的心里却是出奇的平静,这么多年以来,她一如当年初初从国外留学回来一般,从气质到心灵都还是干净纯洁,若是改变的怕是那份为了天下众人的心是更加甚之。这不能说与欧阳浩没有一丝的关系,毕竟她是他的结发妻子,最是了解他的抱负,他的责任。

门被从外边推开,那丁四自是第一个走了进来的,却只是在门边站立并不再进前一步,跟在他后面的是那通过密道来的两人中那年长的那位。

进来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沈静菲看了些许时间,方才开口,却依旧是暗沉沙哑的声音,“夫人,一切可还安好?下面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

看看早前送来的饭菜和茶水,沈静菲竟是一动未动,微微一抬眼,“怎么办事的,不是交代过吗?怎么还送夫人不喜欢的进来,还不快去重新准备夫人能入口的来。”

丁四听了身子一颤,赶忙上前将饭菜和茶水一干物件取走,沈静菲见他取也不吭声,只待那丁四离开才说了句,“不用费心了,东西都是极好的,只是我没胃口。”

“我早就吩咐,要按夫人您在府里的习惯给您准备的,毕竟您是我请来的客人。”

沈静菲早在饭菜等物送进来时有一丝的怀疑,因为那菜『色』竟是自己平常最为喜欢的,就连那茶和茶具都是与自己平时一样,如今听那人这般一说,心里不由一紧,果然是早就计划周详了的,连这般枝叶末梢的事都会清楚,那其他的是更是明白无误了。只是知道这么详细明白的,必不是一般人物想必是府中的人,可欧阳浩对身边的人用的最是谨慎小心,侍卫更是跟在身边多年的,如果说自己的猜测无误那就是说在欧阳浩和自己身边绝对有『奸』细,现在细想能在那时将信让福叔送来给自己,怕也是那『奸』细做的手脚,必是知道当时欧阳浩不在。手心里暗暗的冒出汗来,若是寻不出那个『奸』细来,今天是自己,明天就会是欧阳浩。稳了稳神,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沈静菲才开口,“真是费心了,看来是做了些功课的,连我喜欢什么都知道,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既然是这样咱们就不用扰圈子了,想来绑了我表哥,又囚了我,不是为了什么赎金,说说吧为了什么!”

“夫人怎知咱们不是为了钱财?”

沈静菲用手指抚『摸』着那桌边,“你身上穿的看似普普通通一件长衫,却怎么都值数十金。用料是蜀锦,这蜀锦不同于其他丝绸锦缎,就算是现在用国外的织机也是无法织造的,只能靠手工织造,就算是有经验的老艺人,一整天满负荷『操』作怕也至多织出几厘米的蜀锦。偏您这件又是蜀锦里最出彩的雨丝锦,那价钱就更加可想而知了。现如今能穿的起蜀锦的绝对是是非富即贵,再见您穿的如此随意,便知您家财必是富庶,怎么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呢!”

“妙,妙,妙”那人听完沈静菲的话,竟双手击掌,连声称妙,“人都说欧阳夫人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好眼力,好见识。我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恰巧夫人就是极聪明的人,我想咱们之间的谈话必会愉快的。”

“谈话?那阁下是否介意介绍一下自己,我不习惯于陌生人交谈。”沈静菲神情安详的说。

“好,痛快。欧阳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在下姓田,祖居京城,与你舅舅也算是老相识,夫人可以叫我老田。”

“田先生,真是惜字如金,就这几句就介绍完了?倒是人浮想联翩了。”话虽是这般说,却是在心里暗想,好像没听舅舅提过有姓田的旧识,也从没听欧阳浩提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既能这般对自己就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的的确确没有印象。

“夫人玩笑了,老夫身体不好,一直在家中静养,不常出来走动,想必是难入您的法眼的小人物。”

“既然田先生,不愿多说,静菲在这也就不再多问。还是刚才那句话,您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想先提醒一句,若是想通过囚了我,来提条件让欧阳浩屈服,怕是不能如您所愿。我自认在欧阳浩那里还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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