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我会请之悬两週来一次研讨会，作为业师协助指导。」
郑教授转投给汪之悬说明，「今天就是先过个流程，研究生之后再认识就可以，今天要签的合约接下来就让顾同学带你处理。」
「没问题，郑老师。」汪之悬点头，「抱歉今天还有安排，改天再请老师吃饭。」
「没事没事，是我麻烦你帮忙，也该是我请客哈哈哈。」郑教授拍拍汪之悬肩膀寒暄道别。
午间的阳光从门窗洒落，安静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
「有请顾同学指引签约流程。」
汪之悬侧着脸看过来，穿着商务正装的他比起之前任何打扮都更抢眼，那股风流贵公子的颓帅气质散尽，合身笔挺的西装像把他骨子里的上位者气息没有保留的释放。
「汪先生今天要签什么约，签卖身契吗？」
「你还想把我卖给谁，嗯？」
男人带着笑的磁性嗓音让顾芷微微微红了脸。
这是在笑话她从双胞胎那打听汪之悬身分，又把他的联系资料拿去做人情。
「我有点好奇就打听了一下，不好意思。」
「没事，那是我投资事业的公务信箱，不算什么隐私。」
汪之悬笑睨女孩脸上的窘意，「不过，如果不是因为你，这次的邀请我不会答应。」
「我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顾芷微语气维持着一贯的冷静，只是嘴角微微洩漏了她的笑意。
「我给的啊，我的工读生。」
我的。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复诵这两个字。
「你有午休吗？」
汪之悬坐在扶手椅上弯身向前确认矮桌上合约内容，签完名他垂眼一瞥腕錶。
「有，12点到2点。」
「签完这些，陪我去吃午餐吧。」
顾之微整理纸张的手停了下来，她意外地看向倾身向前，双肘搭在腿上的汪之悬。
「你不是跟教授说有事？」
「有安排没错啊。」汪之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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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之悬带她到高阁附近的一家饭店，对方已经在包厢中等待。
「嘿，你谈生意带女伴就算了，也提前说啊！我也找个美女陪我嘛。」
那是一位跟汪之悬年岁相仿的年轻男性，同样穿着正式且做工讲究的西装。
「反正你能带的也只有你家秘书小姐。」
「什么话！」男人笑骂，「人都给你带来了，介绍一下啊。」
「他是我的投资伙伴，卓迦。」汪之悬先给顾芷微介绍对方。
「你这介绍有说跟没说一样啊！我是卓迦，释迦的迦，家里做能源事业的富二代，年轻风趣多金单身帅哥一枚。」
收到卓迦的wink，顾芷微保持不变的微笑点头。
「卓先生您好，我是顾芷微，b大企管二年级，在汪先生的店里做工读。」
「高阁啊。」
卓迦点点头，说到汪之悬在b大附近的事业，也只有那家披着咖啡厅皮的艺术品交易所。
「等，大学生？」
「你再用谴责的眼神看我，我就打电话叫你秘书来。」
「开玩笑的嘛，快坐快坐。」
卓迦拿菜单挡着侧脸，朝顾芷微用口型说道，「极权统治。」
顾芷微笑着点头。
「老闆，卓先生说你极权统治。」
一本正经的復述，再次对上卓迦呆滞的表情，顾芷微没忍住笑出声。
「卓先生抱歉，就是因为老闆极权统治，我得权衡利弊，只能牺牲你了。」
「哎哟，汪之悬你这工读生怎么跟你一个样！」
「我眼光好。」
汪之悬笑睨正对着卓迦表示自己也是迫于无辜的顾芷微。
骗子，面试我的人明明是店长。
汪之悬迎着女孩看向自己的眼神，对自己的说法丝毫没有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