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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护花高手 第1115章 对话(二)

“靳老弟,我们这些人之所以会被称之为流浪儿是有原因的,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仙人多吗?”舍岳问道。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一番话,但是在靳风的记忆之中仙人却是一个极少数的集体,甚至在不曾进入到这个军营之前,他一直都认为仙人就应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只是那一小撮的一群人,实现了超脱,掌握着顶端世界的规则罢了。

当然,这种认为并不仅仅只是靳风自己的认为,更是其他的一些普通修行者的认知,他们都有着相同的认知,都认为是应该有着这样的轨迹。

“在我的认知之中,似乎每一个仙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甚至在我成长的那个星球之中,仙人这两个字基本上也都已经成为了传说,似乎这个世间的仙人应该是以极少两个字来形容,但是在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我之前的所有理论都好像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在整那个军营之中,卧虎藏龙,就算是最差的也都是具有人仙战力的大乘境界修士,这倒是让我有些震惊。”靳风出声道,眼神之中同样显露出一阵思索之色,他在想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甚至是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一番言语吐露。

“一方星海之中的仙人或许算不上太多,但是这个宇宙很大,但整片星域之中的仙人都聚集在一起之后,也就形成了如今的四大军团:东、西、南、北。这四个军团是与异族相对,保护内部宇宙的中间力量,也正是因为有着这四大军团的存在,也才会让内部的宇宙维持和平。实际上,在这个军团之中的士兵大多都是来自各个星海之中,虽然每个星球之中的仙人不算是太多,但是一个星海之中的星球却是有太多,相互叠加起来之后的东西你也就能够猜想到了。”

“而且这里是军营,这里是战争的最前线,死亡是战场上最常见的一种东西,类似于我们这样的流浪儿基本上在之前都有着自己独有的编制,只不过是因为之后的某些原因,在出行任务的时候生死,仅有几个人逃了出来,这就会让我们原有的编制消失,而剩下的那些残存的人也就会成为流浪儿。”

舍岳的话很简洁,三言两语之间似乎也就是将这其中的事情全部说清楚,甚至在这样的话语说出来之后,整个四周的气氛也都陷入到了一种极为寂静的态势之中,没有人说话,几乎两个人也不过是相互对视了几眼便陷入到了沉默。

他能够从舍岳这样的一番话之中体会到其话语伸出的酸楚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带着一丝苦涩,但更多的也都是自嘲。

在其自己的人生经历之中,他们知道,自己的生是用一大堆队友的性命换回来的,也正是因为那些队友舍生忘死的战斗,才能够让剩下的这群人得以活着回来,可是这仅仅只是一小部分能够善解人意的想法,但是在更多不明事实的人眼中,他们就是逃兵或者说是灾星,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是全队的人都差不多死完了,也就只有这一两个人跑回来呢?

虽然这样的态度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在这些人的心中,却也明里暗里的知道这些东西,常常会有着一些异样的眼光来看待这样的一群人,甚至是在背后嘲弄。

流浪儿的称呼也都是因此而来,失去了原有的编制,一个没有归宿的士兵,不是流浪儿又能是什么呢?

这一刻,即便是靳风也都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军队之中的一把好手,在军队之中混迹了不少年头的存在,可也正是因为流浪儿的身份,或许是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会对其道心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甚至是影响到这群人的修为境界,否则的话,这群人的境界绝不仅是只有目前这个水准。

流浪儿的生还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可是又有谁知道在这种生还背后的悲哀,虽然他们活着,但基本上也都是活在枷锁之中罢了,即便是面前的这位舍岳和尚也同样如此,看似逍遥的背后其实是身上背着极其沉重的枷锁,这些枷锁很重,直接就让其有些挪不动脚步,整日也就只能够借助酒肉来迷醉自己,让自己忘却以往的所有一切。

似乎这一刻靳风也就能够体会到阳逻的苦心,在这样的地方举办类似于人间的酒肉之会,其中所拥有的意味和想法却也并不是像别人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有着一种一股极为内敛的感觉,这些东西就好像是一剂麻醉药剂一般,想要通过这样的一剂药剂来对这些人进行麻醉,甚至是让其沉浸在酒肉之中忘记自己过往的通途,这是阳逻所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

一个人道心的伤口是极难愈合的,至少就目前来说,阳逻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就是通过这样的一种酒肉聚会来让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得到一个缓冲,不求能够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着一个进展,但至少也得是让这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在短暂的时间之中忘记痛苦。

“说实话,其实我们也都挺感谢队长,虽然他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眼中看起来也都只是一个后辈,但是他的心性却也并非是我们所能够比拟的,至少队长是少有的几个愿意理会我们这些流浪儿甚至还想要帮助我们走出阴影的人,仅此一点便能够看出队长对我们的好。”舍岳说道,他的言辞倒是显得无比诚恳,没有掺杂丝毫虚假的意味在其中。

对此,靳风倒是不由得微愣,他能够想到阳逻在这些人之中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但是却不曾想到这些人居然会对阳逻有着如此心愿臣服的感觉,甚至是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意味在其中,这却是让靳风不曾想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