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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情游 第二十三章 跳井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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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水莲的继父汪山林拎着锄头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大骂着两个人,举起锄头就朝吕平打。

两个人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不知所措中,吕平的后背已经挨了汪山林一锄杠,疼得他赶紧躲闪。

“爸,你疯了,你打人家吕平干啥?”汪水莲一边拉汪山林,一边大声地质问他。

“让你们两个狗男女在一起鬼混,我打死你们!你们不要脸,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要不当你们一个个都不同意结婚,原来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汪山林一边骂,一边追着吕平打。

“汪大哥,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在一起说说话,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吕平一边辩解一边躲着汪山林胡乱挥舞的锄头。

“呸,谁相信你们的鬼话!不要脸,一个叔叔,一个侄女,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鬼混在一起,我的脸让你们给丢尽了!”汪山林此时已经是气昏了头。

“爸,你咋这么不讲理呀,我们没做丢脸的事。我们只是在一起说说话,你不能这样说我们!”汪水莲看汪山林不分青红皂白地胡说乱打,也生气了。

“啥?你个丫头片子还敢跟我顶嘴?没鬼混你们孤男寡女地偷偷在一起,现在抓住了个现行还不承认,我看你也是找挨打。”

汪山林看吕平已经逃走了,汪水莲还拽找他跟他争辩,就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把锄头打向汪水莲。

汪水莲赶紧一躲,然后就朝家里跑。汪山林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在后面。

汪水莲跑进家,裴丫看见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就赶紧问:“水莲,你怎么啦?”

“妈,我爸他打我!”

“为啥你爸打你啊?”

还没等汪水莲开口,汪山林追进了屋,指着汪水莲恶狠狠地骂道:“这个不要脸的丫头片子,竟跟那个吕平那个穷鬼搞到了一起。要不是我后山边发现了他们鬼鬼祟祟地鬼混在一起,咱们还被蒙在鼓里。”

“啥,水莲,你竟干出这样的事?你丢不丢人啊?你让妈可怎么见人啊?你还让不让妈活了?”

裴丫听了汪山林的话,登时气上心头,顺手扇了汪水莲一个大嘴巴。

汪水莲的嘴里立时就感到咸咸的,抬手一摸嘴角,竟然是血。汪水莲惊呆了,她的眼泪霎时流出来。

“妈,你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们也太不讲理了,竟然这样说我,我还怎样活啊!”她用手擦了一下泪水涟涟的脸庞,对裴丫毅然绝然地说到:“既然你们都这样看我,那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说完,就转身跑出屋子。

虽然裴丫也曾经打过水莲,但那毕竟是以前还小的时候,如今长大了,裴丫已经很少再对汪水莲动手动脚了,孩子大了,总得给孩子一点面子才好,特别是一个女孩子。而方才的一巴掌,她是一气之下顺手打的。

这一掌,手劲似乎太大了,竟然自己的手都感到隐隐地痛,她的心立时疼起来。当她看到女儿水莲的嘴角流出血来时,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她愣愣地看着水莲,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水莲转身往外一跑,裴丫立时感到女儿的声音和神情不对,直觉里知道不好,赶紧就往外面追。

汪水莲一跑出门,就直奔东面的大井跑去。

裴丫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水莲,你别做傻事,妈错了,妈不该打你,你千万别想不开。水莲,你站住,你别吓唬妈,好吗?”

汪山林也跟在裴丫后面不远处追着前面大呼小嚎的娘俩。

汪家人的异常举动,惊动了道子屯小河西面的人家。此时,屯里的人们大多都从外面回到家里,开始烧火做晚饭,忽然被汪家人的哭喊声惊动,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人们看到水莲在前面跑,裴丫在后面哭喊着追,汪山林也在后面追赶着那娘俩时,心中就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了,也赶紧跑出来,跟在后面追汪家的人。

一时间,整个屯西面的人们都跟在汪家人后面跑,那情景简直就像是在举行一场马拉松比赛。

道子屯有一眼很大的水井,直径足有十多米,就在把道子屯分成东西两半的那条小河边上。

小河从水井边流过十几米的地方,就是一道石崖,也就是道子屯南面大脑瓜子山的山脚。小河被这足有四五米高的石崖一挡,立时转身朝西面流去。而这石崖的下面在水流的作用下,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深水坑,夏天,这里就成了道子屯的人们洗澡钓鱼的好地方。

水井就在小河和石崖的东面,雨水充足时,井里的水足有五、六米深。井口距水面不到一人高。井里有鱼,有时还会钓到半斤重的草鱼。有一年大旱,井水被抗旱抽干了水,在井底的淤泥里,竟捉到了一尺多长的绵鱼。

汪水莲跑到水井边,回头看了一眼,哭着喊了一声:“妈!”就跳了下去。

裴丫一看,女儿真的跳井了,喊了一声:“天啊,我的闺女啊!快来救人啊!”心里一急,眼前一黑,猝然昏倒在地。

汪山林跑到裴丫身边,蹲下身子喊:“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你怎么啦?”

后面跑来的人冲着汪山林气急败坏地喊:“快救水莲!”就大步奔了过去。

汪山林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放下裴丫,跟着向大井奔去。

跑在前面会水的人来到井边,也顾不得井里的水深浅,扔掉上衣,就跳进井里。

此时,水莲正在水里浮浮沉沉地挣扎。

两个先跳进井里的人把水莲从后面推到井边,然后,两人合力托起已经是半昏迷的水莲,让上面的人伸手拽上去。

有懂医道的人把汪水莲平放在地上,双手按她的胸部,好在落水时间不长,只几下,汪水莲的嘴里就吐出几大口水,清醒过来。

汪水莲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围在身边的人,不禁泪水奔涌,哭着说:“你们救我干啥?让我死了算了!”

已经被人叫醒的裴丫大声哭喊着踉踉跄跄地扑过来,抱住水莲:“莲啊,妈不逼你了,你可别这样啊!你要是死了,妈该怎么活呀!呜……呜……”

裴丫忽然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汪山林叫道:“汪山林,你不是人,你说你为啥打我闺女?水莲要是出了啥事,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呜……呜……”

汪山林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他抬头环视了周围一眼,看见人们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心里就慌了起来,急忙辩解道:“水莲她跟吕平那小子鬼混,让我看见了,我才打了他们!”

汪水莲指着汪山林气愤地说:“你胡说!我跟吕平就是在那说了会儿话,你看见了,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们,红口白牙地侮辱我们!”

“啥?汪山林,你怎么能做这样下三滥的事?你看我这回不整死你!”一个膀大三粗的中年人一下子薅住汪山林的脖领子就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