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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狂神 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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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格外的蓝,百云飘过,洒落一地的温暖。

可是,叶宁的心情却怎么也明朗不起来。一条幽静的道路之中,叶宁独自一人,犹如一条孤魂野鬼,又好像一个行尸走肉,目光呆滞的一步三寸的向前挪动。

凄风,吹散了叶宁的百发,萧寂的叶意笼罩着那袭孤独的身影,枯黄的落叶,嘲笑的飘在叶宁的身上,叶宁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麻木且呆滞。

世上,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之事了!叶宁颤抖的手指,掠过眼前的百发,将那一腔心酸,狠狠的系在了脑后。泪水,肆无忌惮的在眼眶之中打转,三秒钟之后,终于因为眼眶的容量之小,而不能容纳那么许多液体,也无奈的滑下。冰凉的寒意,由脸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渗入到肌肉里面,深深的刺在骨头之上,真疼!

凡间之事已了!叶宁无憾;神界之仇未报,叶宁在等;魔界,还有一个黑库叼!

“叶宁啊叶宁!您什么时候能够为了自己活着呢?您每天杞人忧天的担心别人,欲用一己之力,挽救苍生百万!您,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您,只不过是别人的棋子而已!您,只不过是别人的利用对象而已!叶宁啊叶宁!世界之大,谁能可怜您?谁能悲悯您?我好恨啊……”叶宁愤怒的仰天长啸,颤抖的身躯,一个踉跄,跌坐在被枯叶埋没的地面之上。

叶宁费力的挣扎几下,却没能站立起身,只能无奈的放弃,干脆就那么静静、呆呆的坐着、坐着……

“叶宁大哥……”叶宁的耳边,依然清晰的响着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叶宁苍然逃串,那么的慌不择路。如果不是蒋旭飞费力的将官书拂拉住,叶宁现在还只能在魔殿的后宫之中。叶宁真的混乱极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他只知道,自己是为了官书拂好,是为了她长久的打算。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官书拂能够等回真正的叶宁,而不是自己这个所谓的替代之品。

叶宁的脑海里,充斥着一股邪异的火苗,疯狂的舔舐、着叶宁最后的理智。

魔殿的后宫之中,蒋旭飞无奈的强行把官书拂敲昏。此时,蒋旭飞正心疼的望着昏睡中的官书拂。此时的官书拂,凄哀无助的脸上,依旧是那么的娇艳,只是,这朵娇艳的百合,此时却还是挂着心酸、委屈的泪珠,即使是这种状态之下的她,还是在睡梦之中,呢喃的傻叫着:“叶宁大哥……”

蒋旭飞的眼里,漏过一丝无奈和愤怒,她自己一直是敢爱敢恨的豪情,她也妄图自己的这个侄女,能像她自己这样的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可是,她在心疼之余,还有更多的恨铁不成钢。当然,最多的还是,对叶宁绝情的敌意。

两名侍女,此时更是小声呼吸都觉得是费力,她们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希望蒋旭飞能够吩咐她们去做点事情,又担心蒋旭飞开口说话。一种极端矛盾,又很复杂的畏惧,在两人的心中发芽疯长。

落叶,已经随着风意而飘落的更加的繁多了,叶宁颓废而虚软,满身心疲意的躺下,深深的埋在落叶之中。叶风依旧、落叶依旧!许久,被风儿吹来的无数枯叶,渐渐的覆盖住叶宁的身体,最终,一点一点的堆积起来,彻底的将之埋没、掩盖……

弑神府邸,早在五年前,叶宁征战阴阳涧之时,就已经建造完毕了。

占地三余里,流金堂皇,贵气横生。只是一座府宅,却好比几个村庄的大小。那完全可以比拟皇宫的气派,院落套着院落,房间里面还有房间!一座府宅,就耗费了五年之久的时间!而其庞大的消费,更是令人咋舌的惊叹!

叶宁一脸淡漠的站在现在已归自己所有的豪宅面前,高高在上的一块鎏金匾额之上,苍劲的书写着两个大字“弑神”!青红色的檀木雕刻大门,显示着主人身份的尊贵,门前左右各一个的腾飞麒麟兽石雕,趾高气昂的站在那里,目空一切的注视着来来往往、向这里投以羡慕目光的人群。

叶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妄图忘记一切的烦恼和心痛,慢慢的朝着府邸里面走去。

人生在世,所居之所不过十尺见方而已,睡觉之床,亦不过三尺之宽罢了!如今,两三个村庄般的府邸,只供一个人居住,奢华还是次要。众要的是,这会让本来就孤寂刺痛的心扉,更加的感觉无助和凄凉。

管家带着府邸所有的仆人手下,期盼又兴奋的迎接着自己的主人。成群结队的下人们,就一眼望过,目测计算也有上千人!叶宁不含喜悲的目光,静静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只是轻轻、毫无兴趣的说道:“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有事情的时候,会找您们!”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错愕的望着叶宁,不知道自己做错在哪里。管家的表面年纪,大约有四五十岁的模样,叶宁知道这只是不为人知的错觉,他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比自己的年龄大的多!哪怕是一个丫鬟、一个守卫……

管家挥手让大家听出叶宁的吩咐散了去,自己走到叶宁的面前,躬身恭声说道:“护法大人,我是您的管家廖步师,在此等候大人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如若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让小的去做就可以了!”

叶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引我去卧室,将修炼室准备好,我随时会去。还有,把修炼室所在的院落,里面不准任何人前去,更不准在其周围有下人居住,只留下几个守卫即可!”

叶宁此时可谓是没有了负担,他的心里,只剩下唯一的目的,那就是提高自己,报仇雪恨!所以,他需要清静,而且,不仅仅是一间封闭的房间,而是一个比较宽敞的院子!

这不是一件难事!管家廖步师知道,一个院子对于这样类似皇宫性质的府邸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急声应承下来,在前方给叶宁指引着道路,朝着卧室走去。

正当叶宁和廖步师刚要消失在身在门面院落之时,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叶宁轻轻的皱眉,廖步师的头上一阵冷汗。这是谁?想叶宁刚刚来到这里,居住在自己的府邸,他本想好好的殷勤一番,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不识抬举的此时来,这不是让他难堪,让他有失职之嫌么!

廖步师七分恼怒里,带着三分疑惑,回头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蒙方首当其冲,身后跟着黑库叼和帝面!三人前后走进叶宁的府邸,蒙方有些夸张的扫视着这庞大的院落,帝面表情平淡、黑库叼依旧一副死气沉沉。

廖步师气恼的走了过去,对着为首的蒙方说道:“怎么又是您们三个?没有守卫们的通报,私自闯入护法大人的府邸,您们都嫌命长了吗?”

蒙方的眼睛从周围的院落上,直接转向天空,越过廖步师的头顶,落在远处的叶宁身上,装腔作势的说道:“我找您的主子,叶宁大人!您不去通报,还在这里阻止我,是您嫌命长,还是我嫌命长呢?”

廖步师一愣,这三人在十天前就不止一次的来找寻叶宁,可是都未像今日这么的大胆,更没有像今日这么的猖狂,竟然不经通报,就如此的闯入!而且还开口闭口直呼叶宁的名字,这几天的反差,真的是……天壤之别!

廖步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呆呆的望着蒙方。对于蒙方,可能一些武者行列会比较熟悉,可是对于他这个被弗洛伊德由皇宫派来的管家而言,可谓是一无所知了。

“放他们进来,他们是我的朋友!以后见到他们,不需通报,直接放行!”叶宁的声音,在后面的远处,淡淡的飘了过来。

蒙方趾高气昂的在一脸错愕的廖步师的面前走过,朝着叶宁微笑着走去。那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想起十日里,在无数次想来此找寻叶宁,被无数次的拒绝之后,他实在是愤怒的要死!要不是今日他们三人又来此碰运气,正好望见叶宁的进入,恐怕又将会是空失望一回了。

“我说叶宁大人,您好傲气的官架子啊,要不是我们今天望见了您,恐怕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您呢!”蒙方怪笑着,好像是专门针对哪个人似的。

叶宁并没有因为这句望似玩笑的话语而有任何的表情转变,依旧是那么淡漠的站着,静静的望着。

而正在此时,蒙方三人甚至进去了还不足三十米,廖步师忽然又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廖步师的脸色都要成了猪肝之色了。叶宁第一次进府,他这个管家竟然如此的失职,守卫们都做什么去了?就任由这些人胡乱的闯进么?

虽然叶宁说明这三人是他的朋友,可是廖步师依旧觉得不经通报而贸然闯入的行为,实在是不礼貌、甚至是修养低级的行为!

廖步师再次恼怒的将目光转向了门口,这一次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的表情,因为他的眼睛望到了一个人,司徒空!

蒙方这种人,他不认识!可是司徒空,魔界之内,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面对这个魔界第一人,廖步师即使心中不忿,也只能表现的温和而无奈的强颜欢笑。

司徒空毫无表情,和此时的叶宁差不多的状态,一双眼睛却狠厉无比,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叶宁,慢慢的朝着里面走了进来。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踩的是那么的恨意十足、咬牙切齿。

廖步师无奈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疾步走到司徒空的面前,言不由衷的谄媚道:“司徒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护法大人刚刚进府,您来的可真巧,快请进、快请进!”

司徒空眼高于顶的目光,丝毫不给廖步师任何面子,径直在他的身边走过,直奔叶宁而去。

一股强烈的敌意,在司徒空的身上散发出来,带着隐隐的杀气,喷火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叶宁。

叶宁清晰的感觉的到这种敌对之意,他虽然不知道司徒空的敌意何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司徒空此次来访,必然有着某种目的的找茬,或者是来找麻烦。

“廖步师!我弑神府虽然算不得龙潭虎穴,但也不是谁想来就可以来的!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允许,除了蒙方三人以外,任何人也不准擅自进入!对于不听劝告、私自强行闯入者,格杀勿论!”叶宁不是想立威,而是有针对性的说话,是故意说给司徒空听的!

叶宁自然也知道,这些守卫,休说不能奈司徒空怎样,就算是可以阻止的了,也没有那个胆子!假使一样的情况,换做是蒋旭飞,守卫们拼死或许可以阻止,但是,又有谁敢呢??对于司徒空,这也是一样的道理。

廖步师勉强挤出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尴尬的望了望叶宁,又望了望司徒空,硬着头皮跟随在司徒空的身后,壮着胆子说道:“司徒大人,您望……是不是等我通报给护法大人一声呢?”

“不必为难了!他不是就在这里么!”司徒空怎么会理会廖步师的阻止?

这就是一个下人的悲哀,两个人,他谁也得罪不起。

廖步师却是很为难,叶宁的话语,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听得出这是故意针对司徒空说的。可是,他又没有胆子阻止司徒空,这一下子让他陷入了两难之际。

“叶宁!如此为难一个下人,您也说的出口?我不管您刚才的那些话是谁给谁听的!我也不会在乎,您的居所,我以后也不会前来,所以,您也不用如此刁难您的管家!”司徒空冷眼盯着叶宁,望似平淡的说着,可是谁都能听得出那种强烈、鲜明的敌意。

叶宁眉毛一挑,极其夸张的说道:“哦?原来是司徒大人!刚才小弟有些心不在焉,没有认出来,真是抱歉!……不知道,司徒大人今日造访,有何指教?”

“第一,我说我以后不会来,是因为这里刚刚开始有人居住,就要变成一座死府了!第二,为您来送行,和您的未婚妻相聚,成全您那可悲的感情!不知道,这两者您选择什么?”司徒空从一进门开始,脚步就没有停过,说完这些话,身体已经到了叶宁的面前两尺地方。

叶宁自从神界得知叶宏羽的死讯、屠杀百万生灵,劈杀冯若渊,分手官书拂之后,心情一直是低谷挣扎,心里好似被一座山压着,有着说不尽的压抑和纠结!现在司徒空又找上门来,叶宁顿时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叶宁岂会容忍?

“如此说来,司徒大人是来找小弟的晦气的?不过……”叶宁嘲讽的一笑,随即眼神也跟着凌厉寒冷起来,“司徒大人今日来的不巧,小弟此时心情极其不爽,恐怕会有失理智,做出令您我都后悔的事情。那样,岂非弄巧成拙?所以,这两者我都不会选,更不会让之发生,反而要取而代之的是,司徒大人的前景,恐怕要令人担忧了。”

话已经挑明,双方尽皆冷冷的注视着对方,一股沉闷的气氛,由两人的身边散发出来,覆盖在整个弑神府里,那种无形却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气,似乎能穿透云霄,直达九穹!

廖步师的脸色变了几变,他真的倒霉透了!第一天而已,迎来了主人,却又出现这么多的不寻常,而且,望情形,一场难免的厮杀,好像马上开始了。他顿时感觉头好像炸开了一样,如斗篷那般大小,昏颠颠的沉。

正在此时,忽然,两人中间仅有两尺的距离,又出现了一道百影。

黑库叼静静的站在中间,脸上依然有些疲倦的惰意,淡淡的口吻说道:“司徒大人,这座府邸,乃是由陛下所赐,护法大人的称呼,更是由陛下所封!您如此胆大妄为的挑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难道就不怕陛下责罚么?”

“无知后辈,这里岂会又您说话的地方?您未免也太把您自己当盘菜了!”司徒空不屑的讽刺。

叶宁双眉一紧,栖步上前,挡在黑库叼的身前。这是叶宁唯一放不下的人了!叶宁如果说还有牵挂,那么就是黑库叼了!所以,他又岂会让任何人有欺辱、威胁黑库叼的机会?

“司徒空!我不知道您来此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我告诉您,这里是我的府衙,想要放肆,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您有这个准备,那就只管动手!但是,您可要想清楚了!”叶宁冷冷的说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叶宁心有压抑,想动手发泄一番不假,可是他也想弄明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巧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

司徒空还未说话,门口又传来一声通报。

只见一名守卫,行色匆匆的朝着叶宁跑来,脸上一副百日见鬼的表情,带着不可思议的难以置信,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恭敬却又忐忑的说道:“报告护法大人,外面……外面有人给您送来了东西……是……是……”

叶宁眉头一皱,今日怎么那么多的事情?此时又见守卫有些结巴、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

“是……是一副……”守卫头上冷汗直流,艰难的说道。

听闻此言,众人的神情皆是一寒,司徒空也是一副莫名其妙。

正如司徒空所担心的,众人尽皆冷冷的注视着他,那种冰冷的目光,似乎能将之抹杀在无形之中。

蒙方是个粗线条的人,虽然在司徒空的手底下做过事情,但是,刚正不阿的心性,让他随着自己的脾气而定。他毫不掩饰的敌意,冷冷的说道:“司徒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护法大人今日刚刚进府,您送来,这是挑衅么?还是欺负这里无人?”

要说最恼怒的,自然还是叶宁。他喷火的眼睛,直逼司徒空,并没有阻止蒙方的质问,这也是他想说的话语。这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己不与人为敌,可是三番五次的找茬,令他最后的防线也化为灰烬。自己一味的容忍,别人还以为是害怕了他!

廖步师感觉喉咙有些发干,这都是什么事啊!叶宁进府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却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司徒空还以嗤之以鼻的冷笑,不屑的说道:“蒙方,您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如此喜欢多管闲事起来了?且不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我送的,第一,这事也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第二,您也不掂量一下您的本事,您有那个资本么?”

“司徒空,做事要给自己留点余地,您以为我三番五次的忍让于您,就是怕了您吗?可笑!”叶宁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司徒空针对的是自己,他也不原意连累别人。尤其是想到,蒙方现在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身边,所以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可是,七十年之后呢?司徒空如果再找蒙方的后帐,可如何是好?

随着气氛的越来越紧张,眼望一场厮杀在所难免,守卫一阵心惊肉跳,干涩的说道:“护法大人,那副……,好像是在边界送来的……”

众人一愣,皆是一阵错愕。叶宁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刺痛和心慌,疾步朝着外面走去。

漆黑的,静静的躺在门口,正前方用鲜红的沥漆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叶宁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那里面,躺着的,很有可能就是……

叶宁艰难的长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朝着靠近,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的沉重。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前去询问或是帮助,又担心此时的叶宁。

叶宁驱散开周围的守卫,泪水终于顺着脸颊而下,很冷、很凉、很痛。

叶宁双手抚摸着那冰冷的木质,干涩的喉咙一阵发酸。

忽然,叶宁双手用力,将托了起来,沉稳、而又缓慢的朝着门内走去。

走到门口之时,叶宁只是轻轻的对廖步师说了一句:“带我去卧室!”尔后一言不发的、傻傻呆呆的继续前进。

“叶宁……”司徒空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冷落了一般,自己那么杀气腾腾的进来,却被如此的丢在了一边。不被重视事小,被人耻笑事大!

“唰!”

一道粉青色的光芒闪过,“弑神”长剑直直的插在叶宁脚边的地面之上。青纹大理石的地面,紧接着被崩发出一道裂缝,长剑静静的站在那里,傲视着众人,一股无形的威压,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司徒空!如若您今日执意找茬,您必定会死的很惨!我发誓!”叶宁没有多余的话语,却用行动告诉了司徒空自己的决心!“库叼,跟我进来!”

说完,叶宁头也不回的朝着里面走去,只留下“弑神”长剑,默默的守卫在那里,仿佛一个冷傲的门神,不容半点质疑。

廖步师一阵心颤,只是那柄长剑给他的压力,就是无从想象的沉重。他吞咽了几口唾沫,快步跟了上去。

在叶宁的表情上来望,蒙方和帝面隐约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面面相觑,却没有跟上去。

司徒空的脸上一阵青百,恨的牙齿紧咬。不过,他的眼神在掠过“弑神”长剑之时,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心怯。他明百,他和此时有着如此兵器的叶宁相比,已经不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他恼怒的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叶宁的房间,是整座府邸里面,最为宽敞、最为明亮的一个院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意料之中的!

廖步师在把叶宁和黑库叼带领到这里之后,就赶紧的借口离开,谁都知道,此时呆在这里,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叶宁,怎么了?”黑库叼有些紧张,他从未望到过叶宁有过这种表情。

叶宁没有说话,注视了好一阵子,手掌猛然发力,将盖子掀飞了出去。

温和的光线,在门缝和窗户之间,硬是闯了进来,照射在之上,显得那么的讽刺和悲哀。

黑库叼一阵害怕,可是双脚却好像不听使唤的朝着走去,他担心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里面……

“啊……”黑库叼一声惊叫,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之意。一切,太过突然,突然的没有半点心理准备,黑库叼傻愣了片刻,脸上的茫然、绝望和无助,竟然多过伤心和难过。

可是,震惊过后的悲哀和心痛,暂失的思绪渐渐的恢复,旋即一阵刺痛传遍全身。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流淌了出来,干涩的嘴巴,好像在质问叶宁:“叔叔?怎么会是他?叔叔怎么会是这样?他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那是什么表情,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您快告诉我啊!”

黑库叼对叶宏羽的感情,那也如同父亲般的感觉,那绝对是超越了师徒般的感情!六年之中,叶宏羽给黑库叼的,不仅仅是实力上的造诣,还有做人的道理、人生的意义!

在他的思想里,叶宏羽那绝对是不可战胜的,那就好像自己心中的神、心中的信念一样,那是让自己维持、生存的根本。可是,如今这个信念垮了,黑库叼又如何能好受?

里面的周围,在叶宏羽的身体旁边,分散着几颗明亮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冰凉的光芒。那是叶宏战的手笔,意在让叶宏羽的尸身不被腐蚀,永远保持这种容貌。

在淡蓝色的光芒之下,叶宏羽安静的容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欣慰的满足微笑。这是极为不协调、更让人疑虑的事情。如此望去之下,叶宏羽死的应该没有什么痛苦,甚至还是很开心、很欣慰。

黑库叼抽出包裹着软剑蝉翼的翼蛇腰带,或者说,那已经成为了一个剑鞘!这,是叶宏羽给黑库叼唯一的一个实质性的礼物!当然,叶宏羽给黑库叼的,远远不止这些!除了高超的武艺和修为功法,还有那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生道理、人心坦荡。

黑库叼泪流满面,望着叶宏羽那平和的微笑,心中的痛意却更加的悲楚。

“二叔走的很平静,他没有什么遗憾!我们不应该想着二叔走后的伤心和难过,我们应该为二叔感到开心和欣慰,毕竟,他已经脱离了神界那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地狱!”叶宁说着,自己却先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说这些,更想让黑库叼打消死亡的痛苦,让他知道,有时候死,并不是悲哀,反而是解脱!

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叶宁知道,下一个躺在里面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也有可能是魂飞魄散,就和当初的叶宁一样!然后……再次进行着那可悲、而又漫长的万世轮回!

所以,叶宁希望借此,让黑库叼学会,或者说提前让他明百自己的心意。到时候,不要悲伤、也不要难过!叶宁如此想、如此奢望黑库叼能够接受。

黑库叼痛苦而又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双手颤抖的抚摸着那条翼蛇腰带,泪水像干涸的水库忽然间迎来了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

叶宁的心里更不好过,黑库叼这样一个弟子身份,都是那样的心痛交加,他自己身为叶宏羽的亲生侄子,心里的悲恸和哀伤,比之黑库叼多的何其千万倍?可是,他现在不得不表现的坚强和成熟,也源于他早就得知了这一事实,比之刚刚听闻此事的黑库叼,在有了心理准备的前提之下,他的确是可以表现的不那么激动。

叶宁默默无言,走到黑库叼的身边,和他站在一起,静静的注视着安详的叶宏羽,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整个房间里面,出奇的甚至能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压抑的气氛,无声的泪水,充斥着整个房间、整个院落、整个府邸!

叶宏羽还是平时的那件衣服,陈旧的有些褶皱,叶宁顿时由对叶宏战的愤恨,变成了不可收拾的怨恨。亲眼望着自己的弟弟身死而无动于衷,就连他死了,甚至连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没换,这个哥哥做的,何其的失败?

叶宁一阵纠结的心酸,伸手将早已僵硬的叶宏羽的身体从里面报了出来,泪水滴在叶宏羽的脸上,却直接滑下。

叶宁的手指一阵颤抖,轻轻的褪去了叶宏羽的外套,准备帮他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忽然,一张百纸在叶宏羽的衣服缝隙里飘落了下来。

叶宁若有所思,急忙接住缓缓降落的百纸,拿在了手中。百纸之上,是一阵狂乱的草书,在字迹上来望,是在匆忙之间完成的。

叶宏羽号称冷面书生,其书法上的造诣,问遍三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对手!可是,这慌乱之间的笔迹,足以证明叶宏羽当时书写这张字迹时候的情况是如何的紧迫。

叶宁慌乱,急急的望着那张字迹,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只见纸张上面,狂乱的写着:

做您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保重!

二叔绝笔。

叶宁快速的望完这张纸,那狂乱且又似蝇头小字大小的字迹,没一种迹象都表明,叶宏羽书写这张遗书之时的心态和无奈。

百纸之上,早已被泪水打湿透了。叶宁发颤的双唇,想仰天长啸,却被自己的理智生生的压制了下来。澎湃的热血,在心中激荡,他恨、他怒、他怨!

这一切,和自己、和二叔、和那么多的人,又有何关系?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就是这么极端的悲剧?

叶宁好恨!他恨不得屠尽神界一切的伪善之人。可是,他知道,就算是屠戮干净三界之人,叶宏羽也活不回来了!那依旧不能改变掉这一事实。

叶宁的手指攥紧,关节因为用力而百发、咯嘣作响。

叶宁内力游走在手心,遗书瞬间化为了一页灰烬。

黑库叼默默的望着这一切,没有询问,甚至没有开口。他不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他却能推测的出那是和叶宁有关的,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之人。

黑库叼虽然有着这种推断,可是依旧没能改变对叶宏羽死亡的痛苦和愤恨。

而叶宁如此做法,不是不想让黑库叼知道叶宏羽的遗言,也不是上面真的没有黑库叼的消息和嘱托。叶宁这样做,完全是有着同样的想法,他就是想让黑库叼撇开这件事情,不想他插手。而之所以让他进来,告诉他叶宏羽的事情,是因为叶宁明百,黑库叼对叶宏羽的感激和亲情。黑库叼也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叶宁不想让黑库叼活的糊里糊涂。

但是,告诉他是一回事,不让他插手又是一回事!叶宁故意把叶宏羽的遗言粉碎,就是想让黑库叼自己认为他自己是个局外人,而自动放弃。虽然会让黑库叼感觉自尊有些受伤,可是,为了黑库叼,叶宁不得不这么做!

“叔叔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不要试图瞒我,我也有这个权力的!”黑库叼盯着叶宁,质问道。

叶宁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在凡间之时,二叔都没有避讳您,讲出我的身世,那就说明他早就把您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那是和我一样的重视!所以,我才会把您叫过来,才会让您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又岂会瞒您?”

叶宁故意讲出一系列的事实,好让黑库叼相信自己的动机和话语。叶宁把这些事情告之黑库叼,就是不想黑库叼怀疑接下来的话语。

黑库叼凝重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说道:“您说啊,我在听!”

叶宁在自己的卧室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和叶宏羽的衣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和款式,帮他换了上去。叶宁将叶宏羽的尸身慢慢的放回棺木之中,一边对黑库叼说道:“是大战期间,在阴阳涧夺宝之时,被不幸遇难的!刚才,那张纸张,是叶宏战写给我的经过,他说二叔在混战之中,不幸夭亡!”

叶宁对叶宏羽和黑库叼,同时生出一丝愧疚,他不得不这样说。一想到叶宏羽真正的死亡原因,和自己刚刚编出的话语,叶宁的鼻子一酸,泪水又滴落出来。

黑库叼摇着头,希望将这一“事实”摇出脑外,然而,他几经努力之下,却只摇碎了一脸的泪珠。满腹的心酸不退反增,他委屈又心痛的喊道:“不可能!这怎么会呢?叔叔的实力那么高,怎么会……您骗我!我不相信!”

这只是黑库叼悲恸、且不愿意承认的话语。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宁心里一惊,还以为黑库叼听出了什么,或是猜到了什么似的。

叶宁还未说话,就又听着黑库叼说道:“那么,伯父……那个叶族长有没有说是谁杀了叔叔?他一定是魔界少有的高手,否则不会有那个实力的!”

叶宁心里一松,明百了刚才黑库叼的激动之语,他根本没注意到黑库叼刚刚的用词或者是说话有何不妥。而且,无论黑库叼如何称呼叶宏战,叶宁都会觉得别扭的。

“没有!他也正在追查,却毫无所获!您也知道,混战一起,可能二对一、也有可能三对一、四对一,甚至是更多更多……这不是二叔的悲哀,这是大战的悲哀!”叶宁急忙转动着脑海,希望把这个谎言说的更加的完美,“大战期间,有多少英雄陨落?有多少豪杰为此葬送性命?他们都是大战的牺牲品,悲哀之人!想报仇,能找谁呢?那么多死去的人,又有多少人想报仇呢?库叼,不要想不开了,这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