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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心魔 第二十四章 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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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既然皇后可以失踪,既然博教教堂可以发生爆炸,那么肯坦国突然发兵前來攻打比尔提城的消息也就沒有什么可以值得惊讶的地方了。

塔伦的弟弟亨利克劳福德主要负责守西面的城门,他们哥俩自从來到比尔提城后就几乎沒有多少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忙活这个,就是忙活那个,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阿尔伯特的知遇之恩。

这次算是难得有空闲间歇在城楼上坐定下來喝个茶聊个天,只可惜哥俩个的话头还沒有展开,就突然被那从莽墩口方向一路驶來的滚滚烟尘给打断了,在这一瞬之间,兄弟两人心照不宣地意识到,雷德尔将军前來求和只是个诈术而已。他或许是投石问路,或许是为了麻痹自己这一方,总之这來者已然不是善类。

塔伦一拍脑袋大叫不好,赶忙飞也似地冲下楼去,跨上战马就直奔比尔提教堂。他对于自己的弟弟并沒有來得及吩咐什么,因为他相信亨利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意见,一定可以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

此时,克瑞斯由于在大厅底下找不到任何其他什么线索,正准备顺着绳梯返回地面。塔伦顾不得行礼,直接就冲上去附着小阿的耳边说了几句,年轻的殿下就好像瞬间被雷击中一样,木讷地站定了良久。一旁的伊洛斯将军显然是感觉出了问題的严重性,他赶忙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阿尔伯特定了定神,用严肃却又有些渗人的口吻答道:“肯坦国大军开动了,估计很快就能抵达西侧城门。那边是我鲍罗特公国的将士们重点屯驻的地方,这样一來势必会引发一场真正的恶战。我希望大家在此刻可以抛弃一切过往的恩怨,努力将现时的危机给化解。因为我们的命运现在是联系在一起的,要翻船的话就会一同落水,一个也跑不了。皇帝陛下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帝都西萨城中紧紧盯着这边呢!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分头行动吧!”

这后面半段话明显就是暗指伊洛斯的。虬髯将军一心想要统领全局,奈何身边人手不够,实在是沒有什么说服力。现在的情势下,他也不希望比尔提城就此失守,因为自己此刻的的确确是被一同绑在了战船上,不能不奋力一搏了。他用罕见的慷慨激昂回应道:“公爵阁下,您是知道我的,我对于坦博兰斯帝国和皇帝陛下那都是一百个忠心。我手下的几百禁卫军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不论您准备何时使用他们,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立马就率领其开赴前线,也好让那帮乱臣贼子尝尝我长枪的威力。”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随即在塔伦及凯艮等人的簇拥下迅速出了教堂,一路向着城西飞驰而去。

德斯蒂尼女伯爵克劳迪娅也很快就被告知了这一有可能事关生死的重磅消息,她原本准备同凯瑟琳一起前去夏洛特夫人那里说几句宽慰话,毕竟伊莎贝拉皇后是在舞会举行之时突然失踪的。可肯坦国这突入起來的进攻就好像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似的,刹那间就将她敲打得有些七荤八素起來。她总算意识到了自己不过是这迷局中的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或许连棋子都不是。她的舞会不但沒有带來什么好处,反而倒变成了对方加以利用的平台,以至于把皇后都给搭进去了。

克劳迪娅自怨自艾了半天,甚至当阿尔伯特的传令官赶到之时,她仍然难以集中精神去把他所要表达的意思给弄明白,最后还是凯瑟琳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使得女伯爵终于醒悟了过來:“公爵要求暂时接管比尔提城的所有军政大权,德斯蒂尼伯国的军民现在必须统一听他调配!”

克劳迪娅把两只纤纤玉手紧紧给握成了拳头,她欲哭无泪,因为这件事情根本由不得其本人來说话,阿尔伯特能够派人來告知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城西郊外,肯坦国的奇异联军齐刷刷地站定了阵势准备随时与鲍罗特公国的大军交战,他们的队伍里,人类和矮子并行不悖,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亨利克劳福德在其哥哥塔伦飞奔去教堂告知消息之时,迅速命人在城西营地外竖起拒马桩,接着又吩咐手下得力干将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将早已准备好的陷坑布置停当。他自己则亲自披挂上马,带领着营中精锐主动开赴前线接敌。

肯坦国那边显然暂时并不是由雷德尔将军带队,他们为首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家伙,与其说他是坐在那里,还不如说他更像是站在马背上。

坦博兰斯帝国中两军交战之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如果双方主将亲自出马对话,便万万不可使用暗箭伤人,因为此时此刻是头脑与言语的较量,如果把下三滥的手段给祭出來的话,会被整个帝国给耻笑。

亨利克劳福德在此时俨然是一个临时的最终负责人,他大大方方策马而出,邀请对方主帅上前搭话。

那个其貌不扬的矮胖家伙先是在马上含混不清地叽里咕噜了一番,然后嬉皮笑脸地迎了上來,他不等亨利开口,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肯坦国的拉乌尔殿下,你们这个小小的比尔提城根本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如果现在投降的话,我们可以联合在一起共同杀向西萨城,共同将那妄图恢复古维恩集权帝制的皇帝老儿给抓在手里捏个粉碎,你怎么样?”

亨利心中暗暗发笑,这个五短身材、比矮人还短小一截的家伙竟然是肯坦公爵的儿子,他气定神闲地回答道:“前一阵,你们的那位雷德尔将军主动來到我们这里,他那番暧昧不明的态度早就引起了比尔提城内所有人的怀疑,现在來,果真不错。您作为公爵的儿子,根本就沒有生病,而他之所以委曲求全想要什么无条件和平,无非就是缓兵之计、阻碍我们判断形势罢了。幸亏新晋鲍罗特公爵年轻有为、耳聪目明,早就识破了你们的奸计,雷德尔将军已经被我们抓扣了起來,您是否准备就这么将他抛弃呢?”

其貌不扬的拉乌尔殿下仔仔细细地瞅了瞅亨利的那双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人都说那位年轻公爵帐下的克劳福德兄弟是一对人精,现在來的确不差。你竟然随机应变到如此程度,几乎够得上以假乱真了。只可惜雷德尔将军的行踪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你们比尔提城内的教堂是不是发生了爆炸?你们的那位皇后是不是消失不见了?我就不妨直说了吧,他们两位如今应该都已经安然撤到了莽墩口后,那皇后是个最最尊贵的客人,我们一定不会怠慢她的,也请您将这个消息带回城中吧,这样大家也就都能放心了!”

如此重磅的底牌一亮出,亨利也就根本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他默默调转马头,意思是要用刀枪决胜负了。不过那个拉乌尔显然还有话沒说完,他清了清嗓子叫住亨利道:“你们鲍罗特公国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给那位六亲不认的皇帝当下手呢?老公爵之死难道还沒有点醒你们吗?你们是不是想要用我们肯坦国的地利來作为与皇帝对抗的筹码呢?”

“阁下说得沒错,我们沒有退路了。您的父亲肯定不会愿意屈居人下,而我们的公爵当然也不可能这么做,宿命是早已注定的,就让我们一决雌雄吧!”亨利并沒有回头,只是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拉乌尔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也好,或许你们在彻底的失败之后会考虑來投靠我们的。”

待到两位主帅撤回安全距离之内,两边的鼓手便开始了第一轮的较量,他们争相要在气势上把对方给压垮,争相要把战鼓之声给插入天际云霄。

鲍罗特公国的大军來到此间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们在克劳福德兄弟两人的激励及操练之下,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求战求胜**。肯坦国向莽墩口增派部队之时,塔伦考虑到对方那里几乎全民皆会魔法的事实,便在全军上下推广起一种特殊的防护盾牌,这东西借鉴了博教中辟火术的想法,将几种常见材料组合在一起,借着阳光以及极微少冷晶石的作用就能产生出非常惊人的防火性能。由于西侧城门正对莽墩口方向,因此驻扎在那里的部队几乎都无一例外地配备了这一装备。鲍罗特公国从來都不缺少能工巧匠,而此次西來远征,更是几乎把各行各业的精锐都搬了过來。除了作战用的部队以外,还有大量的后勤补给人员,而改良盾牌这种事情在他们來简直就像是耍儿戏一般。

拉乌尔这边一声令下,肯坦国方阵中立马就闪出一队衣着极为光鲜的矮子群体,他们头戴金光闪闪的高筒帽子,脚蹬几乎淹沒膝盖的长靴,手里统一拿着根形似拐杖的怪模怪样的物件,遥遥望去就好像马戏团表演一般。

鲍罗特公国的将士们忍不住议论纷纷起來,甚至还有实在按捺不住笑出声的。

那拐杖里面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黑火药。矮人们设计出一种可以喷射的装置,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火药准确又地投射到几百米远的地方。

亨利一开始也弄不明白对方的意图,直到这些细细碎碎的火药飘落到脚下之时才意识到了问題的严重性,当他正准备命令全军后撤之时,对面肯坦国的远程方阵俨然已经开始张弓搭上火箭准备來一场大屠杀了。

欲知鲍罗特公国这些将士们的命运究竟会如何,且听下回接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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