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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盛宠:千金丫鬟要逆袭 第23章 盐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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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环境清幽,处处花红柳绿,一尘不染。

仿佛连空气中,也蕴含着飘渺游离的青草的味道,以及淡淡的,如月下美人一般素雅的悠悠清香,甚是怡人心神。

凌月在叶府虽也不是只待了一天两天,但能去的地方却是有限之极,从未像此刻一般,可以这样无所事事的走在铺满石子的小道上。

“都说石是园之骨,水是园之脉,我以前却是不懂的。”清新的空气带着泥土春的气息,恍如已融进大自然,每吸进一口似乎都物我皆忘,心神俱醉。

走在小道上的凌月却是全没了大家闺秀应有的行不动裙,笑不露齿。

她不时的伸手轻触着身边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仿佛每一朵花,每一棵树,在她眼中都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勃勃生机。

她心情甚好,边走边说:“倒是公子这府邸叫我大开了眼界。”

扭头看一眼走在她身侧,却显然步履要规矩得多的沈谦,笑道:“没想到房子竟也可以建得像个园林一样。”

她直起身子,将手背到了身后,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左右看了看,见此地除了她与沈谦也并无别人了,便鬼灵鬼灵的笑了起来,小小声的说道:“沈大夫,你知道吗?我觉得公子好败家,虽然他很会赚钱,可是一个人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害我今天去找玲珑时还迷路了。”

沈谦一愣,随即有趣的笑了起来:“你敢说公子败家,就不怕我到他面前说你几句是非。”

凌月怔了怔,眨了眨一双灵气十足的大眼睛,脸上带上了些疑惑,半真半假的问道:“沈大夫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在她心底,即便沈谦当真去打她的小报告,也是无所谓的。

反正在叶辰眼中,她就只是个仇人之女,这态度已然差到了此等地步,再差也就这样了吧?

难道还真能将她也凌迟火烧了不成?

她从心底便不信叶辰当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那人不过就是别扭一些罢了。

沈谦笑了起来,眼中含了些无奈,有趣的说道:“那可是不一定的。”

哦?

凌月定定看他,眼中闪着别样的光亮。

却见他唇角轻轻上扬,勾出来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说道:“不过公子若是想知道一些事,即便大家都不说,他自然还是会知道的。”

凌月心底略为怔忡,一瞬间心念电转,想了许多,却又总觉得自己全都没有想到点子上。

沈谦却不再于这个话题上多言,只有趣的看着她,说道:“你这丫头也着实奇怪,看着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可言行举止却又不似那些深闺小姐规行矩步。”

凌月看他一眼,转过身子,终于不再倒退着走路了,却也并不“规行矩步”,仍是随意得很。

她想了想,问道:“我听大家说,沈大夫是和公子一起长大的?”

沈谦点点头:“不错,自小便认识的。”

“那你们的关系一定很亲厚吧?”凌月试探着道。

沈谦看她一眼,笑道:“还成,总是不会赏我板子就是了。”

什么逻辑……

凌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既然你与公子关系不错,又一直在他左右,为何你不想些法子让公子开心一点呢?”凌月敛了笑容,一双明眸毫不顾忌的看进他眼中,一本正经道:“他在你面前,也是不会笑的?”

沈谦似乎有些意外,一时也淡了笑容,只怔怔看着凌月,眸色显得有些复杂。

过了一小会,他才复又勾起了一丝浅笑,只是这丝笑容里却多了些之前没有的无奈。

“我与公子相识之时,他便已经是这副不怒不喜的性子了。”沈谦静静的道:“那时,是十一年前,他七岁,我九岁。”

凌月的目光飞快的闪了一下,心中暗暗有些惊讶。

十一年前?他七岁……

叶辰,今年十八岁。

也就是说,当那些血腥残酷的画面那样狰狞如魔的涌现在他眼前时,他还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

凌月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五岁的孩子亲身经历,亲眼见到那样尸横遍野,家族惨死灭亡的一幕,那颗稚嫩的心究竟要如何才能承受得住。

犹记得当时看《碧血剑》时,袁承志便是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惨死,以至变得痴痴傻傻。

若是换了她,只怕也是要当场吓傻的。

而在叶辰被毁家灭门之后的第三年,沈谦和他便已相识,而且,沈谦竟然一直就这样留在了他的身边?

这种关系确实亲厚,已算得上是总角之交了。

又或许……应该说,沈谦自九岁起,便留在了叶辰所在的某个组织。

可这样一来,他的医术又是谁教的?

天才不是没有,但一个九岁的孩子总是不会自带医理的吧?

叶辰会这样信他,会不会就是因为在过去的岁月中,叶辰这个“少主”在执行一些危险任务来历练自己的时候,会经常受伤?

而沈谦在这个组织的作用,便是为叶辰这个“少主”疗伤?如同现代的私人医生?

想一想,倒是大有可能的。

沈谦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目光却渐渐变得有些幽深起来,仿佛不远处的前方,便是他们那段遥远而唏嘘的过去。

就连口吻,也缓缓带上了一丝丝回忆的味道:“公子的事,我也不便多说,我只能说,能让他心情愉悦起来的人,大概还没有出现。”

他眼带笑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凌月,忽然说道:“盐水虽然可以治病,但就目前而言,却是不可常用的。”

凌月怔了怔,问道:“为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

“那倒不是。”沈谦看她一眼,笑道:“对于叶府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公子身为宇宸的商会会长,一向经商有道,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点盐。”

“但是在民间,如今盐却是一种十分缺乏的东西,比起一些药物,并不会便宜到哪里去,可能还会略贵。”他依然轻轻笑着,眼神里似乎有些叫人看不明白的光亮。

凌月心中猛的跳了一下,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她怔怔的看向沈谦,却只见他温和如春的笑着,正如他身后那一树绿柳含新,如沐春风。

“盐很贵?”凌月皱了眉。

一则是疑惑,二则,她觉得沈谦像是在拐着弯质疑她用盐水这个法子,只是用了“民间偏方”一说。

沈谦却仍只是轻轻笑着,边走边道:“一点也不便宜。”

他解释道:“所谓盐铁官营,宇宸的冶铁、煮盐经营权全部归朝廷所有,盐商们只有得到朝廷的特许,才能以交纳重税为条件获得经营权,这样一来,盐商们的成本贵了,盐价自然也就跟着贵了,盐的价格要远远高出产地的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沈谦淡淡的笑着:“先帝所治期间,倒也还好,只是新帝登基以来,盐铁司便一直被权臣把持,囤货奇居,不加控制,以便从中牟取暴利,如此,盐的价格自然又番了好几倍。”

“盐铁官营”的政策,凌月其实也并不陌生,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便时断时续的实施了长达2000余年。

从汉代开始,历朝历代之国君,便无不强调盐在国民经济中的极端重要性。

《魏书。食货》中称:“盐者,国之大者。”

《新唐书。食货志》也称:“天下之赋,盐利居半,宫闱服御、军饷、百官俸禄,皆仰给焉。”

不管是这个时空,还是她自己的那个时空,统治阶级的想法永远都是一至的。

原本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好政策,但若有朝廷中人从中中饱私囊,对于百姓而言,便是沉重的负担。

凌月在心中斟酌犹豫了一番之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说,私盐更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