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京以来。
无论是公孙囚牛，还是公孙睚眦。
多番试探，都是为了探听楚歌真实的想法。
就连公孙霖也是如此。
因为楚歌不仅仅是国度唯一的一位异姓王。
更是掌控十万大军的北境之主。
而四境之中，北境的兵力最为强势，也是最为骁勇善战。
前任的南境之主就曾经笑谈过。
如今的北境，就算是东西南三境合起来三十万兵力，也不是他们北境铁骑一半的对手。
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北境乃是四境之中战事最多的边防区。
东面是野心勃勃的圣马。
西面是雄心万丈的鹰国。
南面更有诸多小国互相争锋，一刻不得闲。
再加上北境以北的古武禁地。
说北境腹背受敌都算是轻的，这简直就是八方受敌才对。
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打仗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北境能不兵强马壮吗？
所以能得到楚歌的支持，对于任何一位皇子来说，都是坚强的后盾。
甚至可以说，能够得到楚歌的支持，几乎就可以确定是太子人选了。
楚歌到达京城之后，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他一旦表明态度的话，无论他是否愿意，都必须加入到这场争权的大站之中。
这与他的本意，背道而驰。
可如今，避无可避了。
公孙霖明确要他给一个答案。
那么他也只能如实道：“我觉得齐老头说得对，自古立长不立贤，立嫡不立长，现在的国度，经不起一场内斗。”
公孙霖略微有些诧异道：“所有你是支持囚牛的？”
“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军界出身的睚眦。”
“毕竟，他跟你是同类人，都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主。”
楚歌摇了摇头道：“二皇子虽然骁勇善战，是位霸主。”
“但现在国度需要的不是那么激进的国君。”
“大皇子有仁德之心，他若是成为太子，定然可以与二皇子取得一个相对的平衡。”
公孙霖略微自嘲道：“所以如果睚眦上位的话，你怕他不会饶过囚牛，最终犯下弑兄的罪孽？”
“就跟当年的寡人一样？”
公孙霖钟爱公孙睚眦，这在国度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原因嘛，也很简单。
公孙睚眦像极了年轻的他，霸道纵横，雄霸天下。
于乱世之中，这或许是位明君。
但如今天下已经趋向于太平盛世，若是让野心颇大的公孙睚眦上位。
怕是国度，会永无安宁。
楚歌沉默，他已经给出了公孙霖想要的答案.再多加批判的话，未免过于多此一举了。
“寡人明白了，会早日做出决定。”
公孙霖抬头望向前方，随意的问道：“小楚这一次打算在京师待多久，至少也要待到祭天大典吧。”
“回禀陛下。”
楚歌微笑道：“你一日不收回我这王位，我就一日赖在这京师不回去了。”
公孙霖翻了一个白眼，详怒道：“齐武夫和颜如玉为了你的王位，不惜逼了寡人一把，欠了寡人人情。”
“如今你却反过来不想要了。”
“你们是联合起来耍寡人不成？”
楚歌摇头道：“微臣可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不想被人架在火上烤而已。”
公孙霖拍了拍楚歌的肩膀道：“习惯就好了，寡人在这位置上，已经被烤了快三十年了。”
楚歌无奈可笑。
“这段日子，住在皇宫内？”
公孙霖趁着萌萌不注意，在楚歌耳边低声道：“听说天上人间来了几个漂亮的花魁，你要是住在这里，咱们晚上出去喝花酒也方便的多。”
楚歌：“……”“父皇，请你自重！”
楚歌没有回话，倒是半路杀出了一个公孙灵，对着公孙霖叉腰冷哼一声。
就算他没有亲耳听到，自己的父皇跟楚歌说了什么。
但一看他那不正经的样子，公孙灵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公孙霖缩了缩脑袋，尴尬一笑。
这位九五之尊，与楚歌身上倒有一个相同之处。
那就是他们啊，都是女儿奴。
对女儿，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这也是为何公孙灵被誉为京城的小恶魔。
还不都是被他给惯出来的。
他乐呵呵道：“闺女，你怎么跑来这了，该不会是想爸爸了吧。”
“来，让爸爸抱一抱！”
说完就张开双臂。
“抱你个头，我都多大了！”
公孙灵很是嫌弃道：“我才不是来找你的呢！”
普天之下，该对这位九五之尊如此说话的，只怕只有这位小公主了。
公孙霖有些受伤，有些哀怨的指着楚歌道：“你不是来找我，难不成是来找这臭小子的？”
公孙灵点了点头，对着楚歌道：“你待会陪我去万通商场逛街，顺便吃午饭。”
楚歌有些为难道：“可我不想去热闹的地方。”
“你不跟我去，难不成要回酒店待一下午？”
公孙灵反问一声道：“就算你乐意，萌萌还能乐意不成？”
见到公孙姐姐cue到自己。
萌萌赶紧摇晃着楚歌的肩膀道：“萌萌也想出去玩，不想一直待在酒店，那样太无聊了！”
宝贝女儿都发话了，就算楚歌不想去，也只能跟着去了。
公孙霖乐呵呵的问道：“闺女，我中午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要不……”公孙霖话还没有说完。
公孙灵便打断道：“我们年轻人聚会，你就别来凑热闹了。”
公孙霖再次被扎了一刀。
但自己家的闺女，哪能不宠着啊。
他只能朝着公孙灵叮嘱道：“玩可以，但不能太晚，也不能夜不归宿，明白吗？”
“知道了，父皇，你是真的啰嗦呢。”
公孙灵再次嫌弃了一声，便拉着楚歌和萌萌打算离开了。
楚歌拱手告辞。
公孙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走吧，就留他一个空巢老人，独自神伤吧。
等道公孙灵和楚歌彻底离开后。
这位九五之尊，方才收敛笑容，眼神一凛道：“打听得怎么样了？”
暗部的高级成员，刹那间便出现在了公孙霖的身后。
为首一人跪地汇报道：“陛下，查清楚了，林青烟此刻正在北海，颜如玉等人陪同着。”
“是否需要派暗部的成员，前往北海，进行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