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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菇凉很欢脱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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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时间。

听了这话,白菇凉抬头看了璃傲娇一眼,继而一边咳嗽一边将脑袋低了下去,所以璃傲娇并沒有看到她眼底渐渐暗淡下去的光线。

将呼吸调整平稳,白菇凉才缓缓的开口,只是她不敢面对着璃傲娇说这话,所以便转身将头埋到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传來出來。

“时间太短了,我害怕。”

拍着白菇凉后背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继而才接着轻轻拍打了起來。

他又何尝感觉不是呢,一辈子,他不满足,真的不满足。如果与他相恋的是一个凡人,而且他也并不清楚神是真实存在的话,他想他对于一辈子这个时间会很是满意,可是现在不同,他知道那并不是最后期限,所以他不满足,他将人类贪婪的本性散发了出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便只能一直拍打着白菇凉,让她的心情平缓了下來,不过却也是在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了下來。

沒多久,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兴奋的看着白菇凉说道:“我有办法了。”

在白菇凉疑惑的眼光之下,璃傲娇将自己堆出來的雪人一点一点的挪到了白菇凉堆得雪人旁边,将两只手合二为一。

“你看,这样就好了,等他们融化了之后就可以相互结合,分离不开,生生世世的缠绕在一起,就像是我们一样,哦不,这,就是我们。”

将手轻轻的放在了这两个雪人的手上,白菇凉继而又转头看着想出这想法的璃傲娇,接着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次她沒有哭,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让人幸福的感动,所以她留不下泪來,只能笑出声來。

这个,将会成为她最最美好的回忆,就像是傲娇说的,他们已经相互结合,分离不开,生生世世的缠绕在了一起,只是她们缠绕在一起的不是身,更不是这堆出來的雪人,而是心,相互喜爱的那颗心。

美丽的大雪依旧下着,人们的生活依旧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着,沒有什么可以改变,所以,在这角落里美丽的一幕,,一对丽人在雪中拥抱,生活是两个如真人一样漂亮,手牵着手的两个雪人,无人观察到。

*****************************我二我欢乐******************************

时间过得好快,这是白菇凉这些日子以來最深刻的感触,她总觉得时间不够,她总想要掰成四瓣來度过,可是就算是那样,最终有一天还是会过完的,所以她便不再奢望,长痛不如短痛,早些时间离开,对于璃傲娇來说,对于她來说,也对于姬华來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第四日的早晨,在璃傲娇上班去后,白菇凉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所有东西等待着來找自己的姬华。

‘叮咚,,叮咚’

再次听到这门铃的声音,白菇凉并沒有以往的那般兴奋。浑浑噩噩的走向前打开门,姬华便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刚想问白菇凉准备好了沒有,不过看到她身后已经收拾好的小包袱便沒有再说什么了。

最终,沉寂还是白菇凉打破的。

“母亲,我让你带着的记忆球你带來了么?”

“恩。”微微一点头,姬华便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玻璃小球递到了白菇凉的手上。她清楚她要做什么,便告诉白菇凉他们等待她的地址,随后便拿着她的小包袱下楼去了。

将两个小球放到自己的额心处,轻轻闭起自己的双眼,小球的内部便开始闪烁着东西,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小球才恢复了原装。

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信放在了璃傲娇房间里的床头柜上,接着白菇凉边将小球放在了信件上面,最后放的便是她幼时头顶上带着的蘑菇。

轻轻的在蘑菇上落下了一个吻,白菇凉便紧紧的握住手里的钥匙,打开大门离开了。

她该走了,这次是真的该走了,不像上次一样,愿意回來就回來,这次,她走了就不能确定是否还能回來,就算是真的回來哪又在什么时候。只是希望傲娇可以原谅她,同意她将这钥匙拿走,因为,这将是她除了那个记忆球只为唯一的寄托了,或许她下辈子就要靠着这些东西活下去了。

按着姬华告诉她的路,白菇凉一路七拐八拐的最终找到了姬华他们,她虽然很想笑,只是她却一点也笑不出來,她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是哭,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哭,她自己不允许,而他们更不愿意看到她哭。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强忍着眼眶中的眼泪,白菇凉僵硬的点了点脑袋,眼睛在闭起來之前,脑海中闪烁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傲娇,我们真的再见了,时间不是一辈子之后,而是三天之后”

泪,顺着她的眼角默无声息的滑落了下來,这是她对于这个地方最后留下的东西,代表着她的不舍,不愿,与不能。

她在这个地方憧憬爱,找到爱,追求爱,更得到爱,只是最后难免要俗套的失去爱,不过有这个过程他就很满足了,她,知道有人爱她,就满足了,其他的就如同之前说的一样,管他呢,让他见鬼去吧。

有了这个信念,她受到什么惩罚就都不怕了。

只是……她从未想过,给她的惩罚居然是这个样子。

天庭,依旧如之前的样子一样,要是换了之前,白菇凉一定会蹦蹦跳跳的观察着这些东西,但是现在的白菇凉却无暇像以往一样的仔细,好奇的观察着这些建筑。她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因为她知道,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事情在等着自己,容不得自己在这些地方多做停留。

“白菇凉,你可知罪?”

一个重叠的,模糊的记忆再次涌到了白菇凉的记忆最表层。这样类似的话她也曾经听到过。雪,依旧是漫天的大雪,而出现的还有一个笔直的身子,只不过他确实跪在地上,头毕恭毕敬的低垂下去,如自己一样的说着类似的话。声音也是同样的响亮,仿佛他们并沒有犯罪,但是却坚定的喊出了这一句话。

“白菇凉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