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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归虚空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亭名离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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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只莲灵,竟然劝他从善如流,放弃对无悔等人的术法束缚、心灵限制。观它坐于亭中虚影,其修阶之高,已达至化形而出。而在一开始,也未对他们一伙人,加以危害,这是使现场所有人,想所未想到。

别看江小天表面平静,回答淡然。其实他的内心已是,惊涛袭岸,骇浪滔天。这一尊莲妖,不知用什么方法?看透了他对无悔十几人种下的大诅咒术。所以,他小心据实回复。

荷香洗礼,净化去各人往日萦绕心头的烦恼。单就凭此,足可判断,这莲灵的本质,极为人性化,还是纯净善良的。他的那称呼一声‘前辈’,包含着尊重与敬重。

“唉!人无完人,世事因因果果,何必呢?”那童身模样的灵妖,一幅痛惜感叹。

“前辈虽道我修炼佛道法诀,却不知,修者制之于法,而非法驭人。”看莲妖还在做无谓的劝诫,小天沉着应之。接着又说道:

“佛渡有缘人!庙间存高宇,普陀岂无尘埃?再说了,那支使他们的背后势力,一日一根除,此时放任离开,反之害了卿卿性命。是是非非,不知如何以解?”

修炼界之所有修炼法诀,均是为一众修者所服务。并不是,受法诀驾驭。世间佛修者,也并非全是,良善之辈。庙堂之内,也难以保证无魔头藏匿。而关于老毒物等人曾在的风云佣兵团,其源头振威镖局不消灭除尽,他们岂有不起报复追杀之念?

小天的这一反问,立即让莲灵无以回答。过了一盅茶后,只听它的笑声响起说道:

“哈哈!人类小子,本来还以为你受高人指点,现已经受考验过关了。”

“考验?请问前辈此言从何说起?”小天眼神一怔,随即明白了,先前师父借口沉喝,莲妖其实并未听清楚。但是,它所道及的考验,所指何事?又使他迷糊起来。

“也是!你等刚才歪打错着撞进来,不了解而并不奇怪。”童子满脸释然,破解‘九窍纯阳阵’,是另一伙人所为,而他们赶到及时,刚好碰上未转化的‘一元归真阵’。属于凑巧,不算得是真正所为,故而,在它看来,这一关考验不算。随着这小子的问话,很快难住了他。以此推论,其性格及行事作风,可见得,也是一个狠人。想了一下,跟着又道:

“咱们既是有缘相见,你等众人,可上前来听听,还有‘离恨真君’留下的机缘赠送。”

亭子、湖岸两边相距甚远,莲妖觉得双方话音联络,有些不方便,就招呼大家上前来。

古史上,极为神秘的真君,他要送的机缘,又是什么?小天等众人,带着期待和忐忑,迈步踏上了,通往湖心亭的古老架设栈道。闻着阵香,全身毛孔及穴道张开,无不舒适。

“此地,处在天源星附近的一处空间裂缝中。为真君离去前,命名‘离恨古域’!现在你们看到的一切痕迹,曾是她的第一故乡。”

“果然是!”前进中,江小天与云歌舒脚步一顿,不由披此相视一眼。神色中,兄弟二个透露一丝印证恍然。之前在老院长和赵老头口中淘来信息,终于得到进一步证实。就不知,此灵妖,又是何方存在?是如何这般清晰知道来由?

“也许你们心中有疑问,我是如何知道的?”亭中虚影童子,好似明白二十几人的心事。它那虚身和本体青莲,越见清淡,似乎要跟大家保持距离,不让人见得真实。

“我追随她差不多万年,从平凡的一株,到至灵智开窍,再到她传授法诀真经修炼。这期间,见证了一代伟人,奇迹般崛起。”

莲妖的膝黑眼瞳,露出无比钦佩;稚嫩颜容写满着,虔诚之崇拜。真君人生悲剧遭遇,童年亲人离失,少年生活坎坷。是她有无匹的意志毅力支撑,一步一个坎,攀爬与跨越过来。

“真君一生,愤世嫉俗,手举屠刀,血腥之路伴随,造下无边杀戮,但未有过一字虚言。‘离恨真君’!名号由此而来。”童子一边说道,一边怀念回忆,眼色逐渐迷离起来。话语声中,仿似那个高不可攀的身影,就在身前。

“我辈正是当该如此,快刀斩乱麻,岂不快哉!”陆湘白突然吼声激起,象是受到莲灵的语音,挑起心中积压多时情绪。家不像家,落难中,又遇友不淑。

可他不知道,这个封号,对那一代人来说,却是灾难性的。如同一座不可逾越大山,又宛若一道横恒天渊,挡在前路。令一众修者,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畏缩难展,忌惮、妒恨又无奈。压制得他们,不敢仰望,从而无法翻身喘过气来。

“此亭,名称‘离恨天’!道出她的抱怨离别,怨气无尽,恨天意之不公,难以释怀。”

众人越靠近,青莲和童子的身子,越见朦胧。快到亭口,还有十几步时,只剩下莲座和人形,二道虚影轨迹。辨不清内涵之物,但童子的音调,依然嘹亮,毫无区别。

二十几人,不约而同,停止了前进步伐。心头上,都明白了这莲妖,其心目中,其实并不待见他们这些人类。边听着童子声音解说,眸光四转,打量起眼前亭子。

四根巨柱攀天,犹同万年古木,猩红如血。每一根,都要有五六个成年人联合,双臂合抱,才得靠拢。亭的边缘,三面护栏,离地有二尺多高。亭心宽敞,摆着一只半隐见圆桌,感觉与护栏同样高度。亭子单层高,四道角尖若象牙一般,洁白不知为何物所制。

离恨天!仔细听来,非常浩荡的怨气,连天都恨上,可想而知。然而,身处在浩瀚荷花香阵中,大家人却未感受到,一丁半点情愫波荡。

种种看来,离恨真君确实与众不同。再经之前莲妖话语,说道此地所处,在虚空裂缝中。小天不由心中一阵激动,随即又立马仰制心绪浮躁。三几息后,面色一整,诚恳问道:

“前辈!这里是不是,有路道可以通往星空其他星球?”

回家!那个梦一直在萦绕。只是,被他放在灵魂深层次中。而此刻,又给诱动起来。日想夜念,翘首以盼,也许此处,就是连接地球故乡之路。

“三弟,你怎就想起外面星域来?那……”云歌舒一听,转首急问,脸上露出不可思议颜色。在他印象中,小天满打满算才十二岁。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等几乎断绝消息。他也是最近,才被允许观看宗中,不为人知的顶端秘密。

“有!不过等你拥有真君离开时的实力,追随她的脚步,从秘境中飞升而去。”亭中童子模糊的一双瞳孔,骤然亮起,犹如黑暗夜空星光闪烁,打断了云歌舒话语,很有深意的看向小天一眼,然后渐渐熄灭,归于虚无。接着话声响起:

“我给真君封印在此,守护着她唯一留下的东西。不清楚已过去多少年月。浑浑噩噩,清醒时,见识了古城中,无数个人来人往。其间,却没一个能解除我的禁制,让我入眼关注。这座亭榭里,凝集了她在凡间的所有。你们算起来,是第一批得到她的遗泽。”

莲妖内心自叹:这个荣誉,应该感觉自豪吧!‘离恨真君’连道统都没给留下一丝痕迹,她就象,一道闪电,霎那耀眼绝艳;去时瞬间静寂,踪影无寻处。

“你们谈的这跟哪个呀?呜呜……”一旁的陆大嫂,月眉皱动,喃喃低语。脑袋混乱,搞不明白那个‘离恨真君’到底是哪方大人物?也难怪于她,毕竟真君的那个时代,距离太过遥远。其真相已经湮灭在时间长河,历史的尘埃之中。现代人得到的,也是只言片语信息。

本来,大家沉入心神,听着莲妖讲述,时而插上零星问题,增加对真君了解。这一刻,却被打扰到,一众眼光,齐刷刷的往她身上,集中看去。不懂她闹的是哪一出?

“这位前辈!恕我、我…想请教二点不解。”陆大嫂忽有所感觉,大家怪异眼神凝视关注,急忙中,想起那湖边上,出现的十几具尸身。咽下一口气,而后说道:

“之前,我们离此不远的街上,见到天上月球变异,是怎么回事?跟着,我们发力攻击禁制阵法,破解之际,突然湖泊中,飞出那些尸体来。却不知又是何原因?”

媚娘提的问题很有水平,这二点也是众人的心声。随着她的提问完毕,其他人眼睛转移,望往亭子,都沉默下来,也想了解个清楚。

“是这样的。先期到达的那一批人类,他们在解除禁制时,激发了原来预定,使时间、日月阴阳,与天源星一致。而后,其中一人,动作出了一点差错,导致法阵吞噬,令众身陷入阵法之内。这亭顶,那只旗帜,名为‘星云幡’!是作为主导整个禁制之物。甚是厉害,有迷惑灵魂、灵体,使之迷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你等发力,加快了他们的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