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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归虚空 第八十五章 亦幻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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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杀了那些追兵,小天的心情舒畅。身上的紫色雷电随之消散,但那黑白两边的身体,依然存在,没有因他收功而散失。望了本体一眼,并没有因变异身躯而不满。只要再找到玄衣,相信还是可以解决的。

但老妖猿的回话,让他心焦凝虑。不知道这几年来,小姨与小丫,得了师父星君的多少真传?由于几千年前所受的伤,还未完愈,师父会经常陷入沉睡。所受的技艺,要靠她们亲自领悟、体会。而他自己因为魂力奇特,拥有前世的记忆。比之她们二人,强大了不止一倍。故此,他才有了担心。

阵法!可简单,也可复杂。简易的,以物复形;繁复者,一花一草一世界。阵中套阵,万千变化。具有,天下大阵,如星布虚空;小至微尘沙土,一草一木。都可凝形,内有乾坤。

阵具!不一而定。沙尘土木、毛发、乃至引气虚空、一念成阵,都可利用。视布阵者修为,阵法的应用、发挥程度。

大衍五十,天道四十九,遁去其一!这遁去的一,就是一线生机。葫芦谷的阵法,正是以此布置而成。

‘封仙困魔阵’四十九阵!随机以地形应布,没有固定的顺序。

随着阵法的一个个破除,阵盘一块块的收取。脸色,越来越凝重。四十九块,已经集齐。那么,最后一阵,肯定不是以阵盘为具。那一线生机,就在此阵。魔心女能依靠空间珠,在几十万年中,存活了下来。这个阵中的人物呢?显然更有可能。

不管怎样的考虑?其结果,只有一个,进阵!

法阵之内,没有重力,只有轻浮的感觉。踏入禁制的小天,飘身在空中,一缕缕芬香扑面。底下,万紫千红,好一幅花花世界!没有高大树木,奇花异草遍布,蜂媒蝶蛹,游离、出没于其间。

跟外面的冰雪重天,又是一番世界。两番对比,另别有滋味。禁制阵法的奇妙,使人深思。阵如世界,法似人生!

这是一个盆谷!花花绿绿之地。远方,有一座大山,高耸入云霄。浓云密雾,将它环绕。天空一片蔚蓝,没有一丝光线,只有亮如昼间的洁白。

周围,没有可藏身之地。想来,纳兰氏姐妹,奔赴远处大山。小天双眸略经一扫,身形掠向大山之处。花草虽好,还没到收拾的时候。一切不可预见的发生,随时都有可能让其一生遗憾。

一阵轻风吹拂,清凉舒爽,让人惬意无比。就在这时,周边空间突发畸变。像是忽然拥有生命,或是受到指令。左右、上方空气,一齐向他挤来。使人为之颤抖的重力,要把他压扁、湮灭于空间。

小天身子突地一沉,急速的向下方堕落。双足未接触地面,脸色不由一变。原本花草世界,化为污泥沼泽。水渍泥陷,不时冒出一个个气泡。爆破、释放出淡绿色的气体。枭烟升腾,臊臭无比。

毒!这是一种毒气。气体随鼻息进入,脑海灵魂,昏眩呕吐感觉。

周边也有陆地,摆放着一些残缺枯骨。小天控制身子,在空中飘突向那里。还未到达,那些尸骨,隧转化为一只只凶猛,巨大鳄兽。张开巨嘴,透着腥臭的味道,只等小天降落。

沼泽盆谷!无处可立,绝境之地!

不对呀!怎么可能呢?身在空中,小天微一思索,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是生机之阵,怎么会成了死绝之地呢?

突然,心头一亮。生机么?做人留一线,天道有仁,留下一线。生机,即就是生气亦!

“拼了!”

只见他一只脚,探下到那些冒出的气泡上面,踩下。原本绿烟晓晓的泡面,隆!隆!轰然连响。

硝烟稍腾,空间阔然开朗。哪有什么花草奇景?什么沼泽大原?空荡荡的一片。远方,有一处,隐约可见的高山。

幻境!一切都是幻觉,产生作用。

一阵查探,发现再无可疑之处。身体腾起,掠往那座大山而去。

高山令人仰视,光秃秃的,土石耸立,空气涟波轻漾。只略粗懂,又是一道禁制!

一道阶梯,由花岗巨石所砌。如长蛇,蜿蜒盘旋,寄仗高山,直上青云。

未及近身,便可远远看到。山脚下,二条人影,并肩而行走其中。一条人形的发光柱,傍在其中一人身侧。这些人,正是纳兰氏姐妹。

小天掠飞,及至近前。证实,正是小姨与小丫她们二人。纳兰明惠搂抱着一条光柱,和小丫执手,刚越过第三石阶,正跨步在第四道。

“小姨、小丫!我是小天呀。你们听到了吗?”

小天在老远,便先发声呼喊。想让她们停住脚步,返身而回。再说,自己这幅模样,若不先出声告知,只怕,二人要受到惊吓。

但见那姐妹,惘闻不顾,依然向前提步。但是,不管她们怎么走,几乎是原地踏步,近不着前方,第五阶。好久才走出那么一点点,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小天在发完话,身子已来到石阶前方。只要他伸手,便可及姐妹的身体。几息过去,还是未见姐妹动静。

“难道也是幻境么?”

有了先前的经验,小天还以为小姨与小丫,陷入了幻境中。伸出右手来,轻拍往纳兰明惠的香肩,是想给她个提醒。不想,做出这个动作后,让他惊愕,呆怔当场。看向拍出的右手,见不到一点影子的痕迹。

“内有乾坤!”

这种影近咫尺,身在天涯的空间。让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先前的呼叫声,小姨与小丫没过反应。那是因为,大家身处不同空间,自然听不到对方的话语。

一经发觉,他没有随即踏上石阶。在左右两边,细察起来。果然,在不及第一道石阶前,二边各竖起二道不高石柱,刻有字样。

左边是:“踏天路!战歌环绕!”

右边是:“冲神阶!岁月蜷伏!”

字迹隐含古韵,漂疏于无尽岁月。一笔一钩,似是无数星辰所组,繁星点点。又象是沧海桑田,改朝换代。有股说不尽道不明的情愫,萦绕在灵魂深处,要把它烙印。

踏天路!冲神阶!那是多么豪情壮气,激情四射,心志浩瀚。烽火岁月,曲曲战歌,常绕耳边,冲杀在前锋。岁月啊,在无情的流逝。不屈的战意,也要让其折服。

传说中的神,真的有吗?

或许,这是一股意志,一股勇于取舍的强者意志。

望着这十四只字,小天心中也不免一阵感慨。如果不是有牵挂,他愿意留下。既然明白自己的所为,行动也要开始。

第一石阶,进!

当他踩上石阶时,眼前的景色,顿变。平躺的草原!郎朗的天空下,晨光照耀,裳衣绿翠,一望无际。

这时是秋之晨,与外面的空间一样。灵识,在这里稍微受到压缩制约。可以使用,原来的十分之一。单一的草,没有任何动物与其他植物。

方向,有一颗初升的太阳。小天探视四周,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灵识测不到边际。他起身,朝太阳方向飞掠。

那里,正是出口。在他半个时辰,不停的掠翔飞越中,尽头是一遍迷雾。他来到雾团的前方,稍做停歇。云雾的中间,有个洞口,可容人进入。歇了下来的他,感觉脑海中三团灵魂雾,有所增进,不是很明显。

“冲神阶!难道是锤炼灵魂的吗?”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抱着不明的心态,冲进洞穴。‘呼啦’!一声,一道白色光芒,在洞口亮起。好像在为他闯关而庆祝,又象是为他祝贺,进入第二石阶。

第二阶,关山云梦!

山,是崇山峻岭;云,是悠悠白云。时而降临,宠幸尖山林木;时而升空,幽游自在,任意飞翔。

阳光在他后面朝照,不是辰来,不是午,应该在己时。他没有做出任何考虑,直接朝前方飞赴。越过了高山大龙,穿梭于云裳雾都。

差不多用去一个时辰,终于见到半空中,有一处由彩云拱成的七彩云门。这还在于他,心无旁骛的心态,直接飞走。

停在七彩云门的前方,识海魂力翻涨,壮大了三分之一。如此,他终于肯定,这是炼魂炼识的空间。按他估计,而且与速度、时间上有关。

寻思一会,他又扑入彩云之门。身体刚进入时,一道七彩光芒,把他包褒,从毛孔、穴位等,缝隙进入。这一切的发生,他没有察觉到。

象是高空中的危崖陡壁,凌空而下。他,又奔入了第三石阶。

低阶兽域!

太阳临空高照。眼前是个特别广阔的峡谷,树木蔚然成林。野兔、老鼠、野猪、七步蛇、……连绝迹的侏罗纪动物,恐龙类都有。兽域!这是野兽们的天下。

太阳正中,午时已到,没有了方向感。小天,却没有以此放弃、待候。亲人就在前方,他的前进速度不及时,又不知会发生什么变化?以目前到过的三个空间,简单、无威胁,后面的,可能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