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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娇宠媳 七零年代娇宠媳 第94节

顾连珹:“……”

“大大……大哥,再见哈。”顾连容夹着胳膊竖起手掌,拘谨的挥了挥手,然后三两步蹿进了堂屋。

徐静芳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交给还在门口怔楞的顾连珹,“吃完就先放屋里,红薯我给闷灰里了,糖糖啥时候饿了都能吃。”

说完,徐静芳转身朝堂屋去吃饭,走到一半回头,对正在关门的顾连珹的说道:“连珹啊,吃完了把你屋里的被褥全给换成干净的,明天我跟你三婶子去河边洗涮。”

顾连珹点头,“娘,那我明天过去帮你。”

徐静芳摆手,“用不着,这不还有老三呢嘛,你腿才刚好,安生点还是。等年前再去省城一趟,让杨大夫诊断一下,没问题再说。”

主要还是这腿伤好得太快了,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让徐静芳心里不怎么踏实。

“厨房烧着热水,一会儿糖糖要洗澡,你顺便再把火给灭了。”徐静芳边说,边进了堂屋。

顾连珹转身进了屋,把饭菜放到桌上,余光瞥到房门,想起徐静芳的叮嘱,他又迈步过去把门栓插上。

姜糖移动到书桌旁,掀开饭菜瞅了瞅,“有宫保鸡丁,好多花生啊!”

“碗里有米饭,你要吃吗?”顾连珹回来坐下,见姜糖点头,给她拨了半碗,“里面还有猪蹄和胡萝卜鸡蛋。”

都是姜糖爱吃的,准确的说她就没有不爱吃的。

花生豆炸得酥脆,姜糖一夹一个,吃得欢快。

但她胃口不大,只吃半碗米饭就饱了,剩下的全都进了顾连珹一个人的肚子里。

吃完饭,顾连珹收拾碗筷去厨房,出门前,他想到了顾连容震惊古怪的眼神,拿起桌角姜糖的镜子照了照。

镜子只有姜糖手掌的一般大,拿在顾连珹手里小小一块,找了半天才在嘴角一个位置找到破了皮的伤口。

顾连珹照镜子的时候,姜糖诧异地盯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一个把肥皂当做洗发水的粗糙男人会想起照镜子?

当看到顾连珹的视线停留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姜糖也下意识看过去。

结果就看到了他嘴角一块明显泛红的破皮伤口。

姜糖:危!

她先发制人,“都是你!”

顾连珹默默把小镜子放下,拧着眉头一脸严肃。

就在姜糖以为他要暴走生气的时候,顾连珹突然一脸认真,“糖糖,我觉得我需要补偿。”

姜糖:“……”她同样严肃认真的拒绝,“不可能。”

顾连珹一脸受伤,“我去送碗筷。”说着,他就要往门口去。

姜糖愣了两秒,连忙跳下炕把人拉住,“不行不行!你这样出去别人会误会的!”

顾连珹低头,视线落在姜糖光溜溜的脚丫子上,声音严厉,“姜糖,快回炕上!”

“那你别去,我去送碗筷。”姜糖眼神诚恳,为表诚意,她转身穿上鞋,从顾连珹手里夺过碗筷,小跑着出门,“娘,我把碗筷放灶台上了啊!”

徐静芳从饭碗里抬头,“哎!娘知道了!”

姜糖又快跑着回到屋里,刚松了口气,就见顾连珹在柜子边上忙碌。

姜糖看着他把里面的被褥拿出来换上,抱着旧被褥出门,一个心急上前,“我来我来!”

“顾连珹,你腿不是还伤着么,你去歇着。这些东西我来就成。”姜糖现在的心情就跟那些强取豪夺的霸总差不多,只想把顾连珹关在这屋里哪也不要去。

姜糖对他讨好地笑了笑,“我力气大,我送!”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亚子,就算只破了个皮那也该好好躺在炕上修养。

“这些要送去哪个屋?”姜糖抱了一堆被褥,往后仰着下巴,偏头问顾连珹。

顾连珹抽出两张褥子来,“送到西屋第二间就行。”

一共送了两趟,姜糖站在徐静芳跟前,等她确认数量。

徐静芳点了点,摇摇头,抬眼看着姜糖,“糖糖,屋里是不是还有被子没拿?这数量不对,过冬之前的好天气不多了,娘得趁这几天一气给它洗完晒干才放心。”

姜糖扯了扯手指,迟疑道:“啊,是还有两张被子。”一张是那个双人被,一张上个月换的薄被子。

“那么多被子盖着也浪费,娘去拿。”说着徐静芳站起来就要去拿。

姜糖哪能让她去呢,那样自己精心遮掩的被看到了咋办?

“娘,还是别去了,就一张被子,不是很脏的。”姜糖试图劝说徐静芳让她打消那个念头。

徐静芳已经打定主意要给这俩人创造条件了,就绝对不会轻言放弃,“那不成,一张被子也不便宜嘞,棉花被罩啥的多难得,这要是弄糙了娘心疼。”

她被姜糖狠狠拉着胳膊,半点动不了。

于是打开窗户,朝对贯喊了一声,“连珹,把你屋剩下的薄被子拿过来!”

姜糖:“!!!”

“不行,娘,我去拿!”姜糖脱口而出。

说完,姜糖就后悔了。

就剩一张被子,这可怎么分啊?

徐静芳笑了,抬手拍了拍姜糖的手背,“好孩子,我看还是连珹拿吧。”

姜糖吞了吞口水,她狠了狠心,“不用了娘,我去,呵呵。”

耷拉着肩膀回到屋里,姜糖生无可恋的抱起顾连珹盖的那床被子,走之前,叹了口气。

“顾连珹,你收拾收拾衣柜,看看有没有厚棉袄啥的。”盖上点多少也能挡风不是?

顾连珹:“……”他又不傻,还能看不出他娘这一出的目的是啥?

拆洗被罩也不在这两天。

姜糖送完被罩,又回来拿上洗漱用品去泡了个澡,然后满心期待的缩回被子里,打算听顾连珹今晚准备的鬼故事。

第91章 糖糖别叫

缩在暖和的被窝里, 姜糖仰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门口,等顾连珹进来。

书桌上的闹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是最好的催眠声。

姜糖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胳膊把被角掖好。

这几天经常下雨,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夜里她都不敢把脚伸出被子太长时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姜糖应声扭头,一脸欣喜, 眼神含着期待, “顾连珹,你快过来!”

顾连珹插门栓的手一顿, 潮湿的碎发上一滴水珠滑落,打湿了睫毛。

见顾连珹愣在原地, 姜糖出声催促,“顾连珹, 你怎么还在那儿站着?快过来给我讲故事!”她之前的睡意一扫而空, 都有鬼故事听了,谁还想睡觉?

顾连珹:“……”他抽出脖子上挂的毛巾, 淡定擦了擦脸, “马上。”

顾连珹坐到书桌前, 用毛巾胡乱擦干头发, 脱鞋上炕, 然后抱着枕头,盘腿坐下正对着姜糖。

姜糖疑问,“不讲故事吗?”

讲还是要讲的,顾连珹在心里说道, 但问题是,“糖糖,我没有被子。”

姜糖下意识裹了裹自己的双人被,“我也只有一张。要不,你去老三和小五那屋挤一挤?”

故事嘛,早听晚听都可以。

顾连珹:“……”有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去选最差的?

沉默良久。

这就是不愿意了。

姜糖问他,“那你想怎么办?”

顾连珹的视线落在大红色的被子上,继而上移,停留在姜糖白皙红润的小脸上,“这是个双人被。”

言外之意就是,还能裹住一个他。

姜糖被他这眼神盯得怪不自在,危机感上身,果断拒绝,“不行!”

顾连珹也不强求,“那好吧。”但是他紧接着就把枕头紧挨着姜糖的枕头放在一起,在姜糖震惊且拒绝的眼神中,解释道:“你盖被子里面,我盖被子外面。”

姜糖:“……”这诡异的说法也是绝了。

“你没有厚棉袄吗?”虽然看顾连珹没有被子盖,姜糖是挺心虚的,但姜糖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

顾连珹躺下,侧着身子面对姜糖,“没有。”他道:“我不常在家,部队发的棉袄离开的时候都给了战友。”

姜糖缩了缩脖子,十分冷酷无情,“那你挺大方的。前日因今日果,你还是冻着吧。”

夸一句损一句,直把顾连珹噎得没话说。

“咳,要听故事吗?”他主动转移话题。

姜糖:“要!”

顾连珹在脑海中搜索了片刻,“画皮和狐狸精怎么样?”

姜糖:“!”嚯,“这是一个故事吗?”没记错的话,应该画皮是一个故事,狐狸精衍生出很多个故事。

“是吧。我也是听别人讲的。”顾连珹说。

姜糖顿时期待感满满,“那你快点讲!”

顾连珹低沉好听的嗓音缓缓响起。

——很久很久以前,约莫在晚唐年间。

皇权衰微,国运不昌,民间邪祟猖狂应势而起,为祸苍生。

时任皇帝广招天下异士,设立‘鉴妖司’。

顾名思义,就是专门追查清理此类为祸人间的邪祟的部门。

统领鉴妖司的是一个名叫胡不为的宦官,深受皇帝宠信。

走马上任后,鉴妖司接下的第一案,是在京郊某村庄频频发生的无脸尸体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