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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赢家[快穿] 人生赢家[快穿] 第476节

小丫头点头了,还迟疑地说:“好似还听见太太在房间里捣东西的声音。”灵机一动,跑到厨房里打开壁橱拿出了一个药杵。“太太说要亲自杵一些珍珠粉来敷脸,让我找药杵给她,不过我清洗的时候闻到这里头有苦苦的药味,洗干净后还闻得出来。”

于是药杵也被包好带走了。

衙门的人离开时,正好与刚去找同窗好友商量讨主意的李君年碰上,李君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等听守门老仆人说捕快大人们来取了几样证物,更是面色发白。到了现在,他已经确定娘不无辜,但那是生他养他疼他的亲娘,他小时候爹一直忙着酒楼的事情,都是娘在带他。娘带他去玩,给他做衣服买玩具,等他大了,还送他去读书,不管他要买的书多昂贵都会给他买……

娘不能死。

他脚步一转没进屋,转头又出去跑关系了。这一次,他直接跑去找李氏宗亲,请来几位叔伯来给娘说情。

李氏族人也隐约听到消息了,正要来打听呢,李君年一请正好所有人一起来了。对着这些亲戚,瑞和也没办法说什么。原身是赘婿,在这些长辈面前本就矮一头,他看着李君年逃避的眼神,心中叹气,李君年为了救母选择逼迫他这个父亲没有错,而他为了给原身要一个公道,也没有错处。

李氏宗亲们说话就比较难听了,话里话外说他忘恩负义。是,李家的确对他有恩,原身也从未生过外心,现在是李元娘要他的命!

“咳咳,想来该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元娘素来贤淑……”

“耀祖啊,三哥对你不薄啊。”

“是非曲直,我相信青天大老爷会给我一个公道的。”瑞和知道他们在意什么,李氏酒楼偌大产业,族中谁不眼红?当年族中是想要过继孩子给李元娘父亲的,是李老爷硬撑着不同意,特地招来赘婿进门。现在他摆出要追究李元娘的姿态,不怪他们怀疑他是想要独吞这份家业。

他看着眼前的长辈们:“我知道自己是入赘来李家的,但我敢发誓,从未曾有过觊觎之心!今天当着各位叔伯的面,我可以给出一个承诺,若是此事是我冤枉了元娘,那我就自请和离,不带走酒楼一分一银,君年仍是李氏子!此承诺还可白纸黑字写清楚,我愿意按手印,各位可有异议?”

李氏宗亲的叔伯你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个承诺可行。净身出户,到时候酒楼还是李家的,元娘不会管理,到时候还是得依靠族里的亲戚。

有一人问:“若元娘是真的——”

“老八你胡说什么呢!”

瑞和苦楚苦笑:“若是真的,按照本朝律例,元娘怕是活不下来了。我与她只有君年一个孩子,他要走科举的路子,日后我继续经营着这酒楼供君年读书。我与爹发过誓,君年只会姓李!”

“若是你以后再娶呢?!”族老们步步紧逼。

“我不会再娶,我同样可以写保证书给你们。”

族老让李君年将刚才瑞和说的话写下来,给他签字按手印。

李君年着急了,这、这与来时商量的不一样啊!

“君年啊,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你疼你娘没错,可你爹也是你爹啊。”

“是啊,青天大老爷会将事情查清楚的,你就耐心等着吧。”

“快些写吧!这是为你好的事情!你祖父是怎么教你的,你总该记得吧?”

他们走这一趟,担心的是周耀祖要私吞酒楼,可周耀祖如此坦荡,还愿意白纸黑字写下来,可见是真的问心无愧!他们要是再逼迫就显得不明事理了,只盼着元娘是无辜的才好啊!他们再想沾染酒楼的好处,也不想家族出一个谋害夫君的毒妇啊!整个家族的女子名声都要坏了。

这样一来,李君年就完全没了办法,只能被逼无奈写下保证书,眼睁睁看着爹签字按手印,其他族老也跟着按手印,做个见证。明明是自己请来的援军,一眨眼就站到自己对面了,年轻的李君年没有想到的是,他请来的族老的确能制约他爹,可同样也能压制他。

送走族老后,瑞和失望地看了一眼李君年,转头就走,李君年动了动嘴唇,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衙门那边请来有经验的老大夫来验毒,果然从隔夜的面条里验出了与纸包一样的毒物。

“这种毒极为阴毒,用银针是探不出来的,人服下一定剂量后却会很快心衰而亡。”老大夫惊叹,“要不是病患服下剂量少一些没有死成,还有那药粉佐证,老夫也不敢下此定论,等病患一死,怎么看都是突患恶疾而亡。”

县令又去请李元娘去的那几家药堂,让他们来辨认从李家搜出来的药包,对比店铺留下来的存单就能知道缺少的是哪几味药材。老大夫学着去配药,眼睛越来越亮:“原来是这样,升麻能治妇人的经期不调之症,用量不当却也能损害心脏……这当归的效用也是……”

“这药方你莫要传出去,落到外头就是个祸害。”县令叮嘱。

“草民知晓的,大人放心罢!”

证据确凿,县令就再次提审李元娘。

这一回不是那天晚上,大白天的升堂,来旁观的百姓不少。李元娘悲愤欲死,再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她后悔,实在后悔!后悔自己太过轻敌,太过小瞧周耀祖!她不应该留下这么多破绽的,可是她重生而来,自持在京中过了二十年,阅历眼界远不是这个小县城的人能够比的。她被富贵滋养着,哪怕一辈子都无法名正言顺,哪怕后来人老珠黄了袁朗不再宠爱她,可凭着儿子荣华富贵从来不缺。

京城那座大宅院里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日子,这个普通的小县城算什么呢?这里的人又有什么值得她另眼相看的?重来一次,她还未曾站到高处,却仍用俯视的眼神看着周遭的事物,她谁都瞧不上,李元娘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她太过自信,自信到使计用药时也没有多用心去遮掩。别说药堂那里就有无法磨灭的证据,只说在家中研磨药粉,被她当做猫儿啊狗儿啊的小丫头,也能看出她行为的异常呢!

等小丫头与药堂药童说完证词退下去,县令大人沉声问:“人证物证俱在,李氏,你可认罪?”

李元娘咬着牙:“民妇不认!民妇是冤枉的!”她怎么能认?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外头,她看见了儿子君年焦急担忧地看着她,看见了数不清鄙夷看戏唾弃的视线,这些贱民、贱民!如何敢这么折辱她?她、她以后可是探花郎的亲娘,是尚书府中最得势的侧室,这些贱民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看着李元娘眼底浮现出的愤怒与戾气,瑞和垂下眼眸。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县令大人拍惊堂木,“既然你还不肯认罪,那就上刑!”

听说要上刑,李元娘吓得直哆嗦,她的眼睛瞄着旁边那些刑具,单单看那带着锈迹的刑具她就心跳得要逃出嗓子眼!她会死的!受那些刑具她一定会死的!

最后,李元娘还是认罪画押了。

按照本朝律例,李元娘杀夫未遂被判斩首,日期就在十天后。

第761章 赘婿

“君年!君年!”

被拖着下去,李元娘喊着儿子,眼中的哀求与期盼是那么厚重,她的眼泪不停滑下,她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儿子的。她记得,儿子此时还是天真良善的性格,他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个母亲去死的。

李君年的心都凉了,他听着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脑海中母亲哀伤祈求落泪的模样不停回放,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瑞和谢过县令为他主持公道,转头看见李君年苍白的脸,以及眼中的怨怼。

“君年。”

顷刻间家破人亡,李君年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怨恨爹的,爹也是被、被娘害了,可是爹没死,还一手促成娘的死局……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莫要说李君年对娘亲的感情本就更深一些,李老爷当年教导这个孙子,可是十分“尽心”,只说现在要死的李元娘,人都要死了,再追究错处又能怎么样?李君年很伤心,觉得娘很可怜。

因着这份无法诉诸于口的怨,他一时没有应答瑞和。

瑞和摇摇头,在柱子和富贵的搀扶下往前走。

才到家,几位族老就都到了。李老爷对原身是有恩情的,哪怕有着一些算盘,比如教导孙子亲近李家疏远周家也情有可原,原身以前只是个厨子,是李老爷精心培养他,他才会管理酒楼的。瑞和并不想将酒楼卖掉,要是卖了,一是对不住李老爷,二是声名也不好听。入赘进李家十几年,把人家女儿的性命断送了,还将人家的产业也卖了,哪怕李元娘是罪有应得,人们却都是怜惜更凄惨那一方的。

“元娘,被判了十日后在菜市口斩首,君年现在正怨着我不愿意回家,劳请叔伯们帮我劝一劝他。”瑞和落下眼泪,“我如何愿意看见今天的局面!我还想问一问他娘为何要这样对我,我进李家也有二十年了,早些年是做学徒,后来是爹教导我如何经营酒楼,李家对我恩重如山,我全都记在心里,哪怕酒楼越做越大,赚的钱也越来越多,我可曾起过外心?叔伯婶子们,你们都看见了的,我没有对不起过她啊!”

这番声泪俱下,让想要指责他决心的族老们也不好意思开口了,但还是有一个婶子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既知道李家对你有恩,怎么也得给元娘求情才是,她可是三哥的独生女儿,也是君年的亲娘。”

有一人开口,其他人也陆续说话。

“是啊,其实你也太着急了!即便有什么事情,怎么能径直就报官了呢?家丑不可外扬啊,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李家的女孩儿们的名声也受影响了……”

“你该先跟我们说的,我们自家人关起门来处理也就是了,闹得这么大多难听啊……”

瑞和低着头没说话。上回族老们来时,应该是相信李元娘没有做错事的,现在判决结果下来成了定局,李家的名声受累,他们不高兴很正常。

一通埋怨,瑞和都没插嘴,等听他们越说越过分了,才霍然站起来大声:“你们现在来指责我,不过是因为我没有被毒死!可你们怎么不去指责元娘,是她先起了坏心思!元娘是你们李氏的女儿,我虽是入赘进来的,也得追问你们一句,当年是怎么教养的女儿!”他瞪着眼睛,眼眶都是红的,“不能因为我没有老实地去死,就成了罪人了,这世上万万没有这样无赖的道理!我这家里有事要忙,就先不招待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

李氏族人都被赶了出去,瑞和让老仆人将门锁起来:“不要再放他们进来!”

他到李元娘房间里,将那个匣子又翻了出来收好,又在房间里找了找,将房契地契也找了出来。李家的房子、酒楼都在李元娘名下,李老爷死前将财产都留给了女儿。等李元娘一死,她名下的财产自然都归给丈夫,瑞和并不贪图这些财产,先收起来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到此结束。

只剩下十天了,十天后李元娘真的会被斩首吗?

牢里,李元娘并还没有那么绝望,她在搏!十天够了!不用十天,再有三天袁朗一家就该到县城了。上辈子袁朗到县城后不久,就有人在传袁侍郎是回来过继儿子的,可怜他做官做得那么大,家里有妻有妾,十几年来却没有一个女人能下半个蛋。这么些年下来,袁朗终于死心,打算回老家在族里选一二伶俐的孩子做嗣子。当年她听了这些闲话,心立刻活了起来,她连等都没有等,一时冲动就去找袁朗道明真相。

他有儿子的,君年就是他的儿子啊!

那年袁朗高中,送信回来与她分手,她悲伤欲绝,正好半个月后袁朗就从京城回到县城探亲了,两人见了最后一面。那次见面后,她就怀了身孕,发现时袁朗已经再度离乡回乡了。她不知所措,终于跟她爹坦白,她爹当时又气又心疼,眼泪都掉了下来,把她一通数落。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你与他没有可能的,你是要招赘的!他是个读书人,怎么可能愿意入我们家门!让你们断了,你怎么没听我的话?怪不得这些年每每给你说亲都不成,你不是嫌这个眼神不正派,就是嫌那个太过谄媚,上回媒人介绍的蔡集村的一个年轻人就不错,长相好脾气好又勤快麻利,如果不是他家里父母得了重病卖地卖房去治,人没救回来又欠了一屁股债,为了养活弟弟妹妹,他才不会答应入赘!他一见你就红了脸,若是你当时肯点头,何至于拖到二十二岁?!怪不得!再好的对象你都能挑出刺儿来,原来是还与那人偷偷联系着!元娘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如今怎么样?他到京城做官儿去了,那里多的是官家小姐愿意嫁给他,我听人说了,这一次他过来探亲把老娘也接走了,说是要上京城给他操办婚事,他这样的年轻进士,那些官老爷最喜欢榜下捉婿了,他早就定亲了!你糊涂啊!怎么还敢、还敢跟他——你这孩子,不能留!”

那是她多年青春与爱恋唯一的结晶,这世上阻拦他们感情的东西太多了,她只剩下这唯一的纪念,如何舍得抛弃?当时李元娘都上吊了,这才逼得她爹心软,可他爹有一个条件,那是让她赶紧招赘,以后好给孩子一个干净的出身。于是她妥协了,嫁给了小自己五岁的周耀祖。

爹说了,那是个有点心计心肠不坏的人,等生了孩儿,他再施恩给周耀祖,予以重担,以后周耀祖一定死心塌地地给李家酒楼卖命。果然,爹说的话是对的,即便生下孩子后她就不让周耀祖近身,周耀祖也不敢强迫她,更加不敢在外面有花花肠子。

原先李元娘已经认命了,可是知道袁朗竟然没有一儿半女,君年有机会成为侍郎的独生子,她如何能不心动?她还爱着他,他们之间又有孩子,这难道不是天赐的缘分,老天对她的垂怜?

更巧合的是,君年跟袁朗一样,头发上也有两个旋儿,后腰同一个位置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这可是铁证!往相貌上比较,君年也是丹凤眼,嘴唇上薄下厚!在前面这些证据面前,其他细微的相似之处就更容易找了。

上辈子李元娘很容易就让袁朗相信了君年的身世,这辈子也一定可以的。经过上辈子,李元娘已经对袁朗死心了,他当年抛弃她,后来又骗了她。这一次她不会再爱他,可她不想放弃那样豪奢富贵的生活。

命运对她不薄,她竟然得到一个自称叫做系统333的东西,那东西说了,是因为她怨气太重扰乱了此方世界安稳,这才给她一次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消除执念。她不明白什么是系统,但她的确重新来过了,那就是老天垂怜,九天神佛的眷顾。

哪怕现在情况不对,比上辈子还要差,她也没有放弃。

儿子,君年,他一定会来看自己的,儿子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李君年果然找机会使银子来牢里看望她了,李元娘急急地拽住他的手,让他守住柳树巷袁家,等袁侍郎一家到就单独跟袁侍郎说话。

“一定要单独说话,将你身上的这些证据说给听,摆给他看!”她殷切恳求,“他如果还不相信,你就让他亲自来见我!”

李君年被她拖拽得呼吸急促,他眼神迷茫:“娘,我真的是他、他的孩子吗?那爹呢?爹不是我爹吗?娘,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在梦中。

“君年!娘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了,若是你不能求来袁朗,娘必死无疑。”李元娘的眼泪簌簌而下,赶紧打消儿子的茫然,帮助他坚定救她的信念。“娘、娘是一时想岔了,没曾想竟然害了你,你这般找上门去,袁家肯定看轻我,进而看轻你,这是娘对不住你。可没法子了,现在除了袁朗没人能救娘了,他在京城是侍郎,大官!到了我们这种地界,连县令见到他都要点头哈腰恭恭敬敬,除了他没人能救娘了。君年,娘求你,娘求求你……”

他本就无法看着李元娘去死,被她一番哭求,更是抛下所有犹豫舍下所有尊严,一门心思地等着袁侍郎到家,决心一定要说服袁侍郎救命。至于他的身世……以后再去深究!

第762章 赘婿

瑞和很快就知道李君年的动作,见他一天都不着家,只在柳树巷那边徘徊,如何不明白他还没有放弃。柳树巷袁侍郎家瑞和也打听过,主人家好些年没有回来了,只留了一个老仆人在守门,为什么李君年坚信袁侍郎能救命?除非他有确切消息袁侍郎会在李元娘砍头之前到老家,并且一定会出手捞人。

为什么呢?李家与袁家八竿子打不着,李君年那边的交情么?也不可能的,李君年的确是少年童生,前途无量,可袁侍郎也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到底哪里来的交情?

瑞和隐约觉得袁侍郎会是很重要的一个点。他休息了几天,喝了好些苦药汁才将身体调养好,那几口长寿面不到致死量,但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最后一碗药喝完后,瑞和才出门,花银子给牢头见李元娘一面。

看见他,李元娘眼睛一闪。这几天她过得很不好,才进来,她就险些被熏晕过去,那天儿子来看她,使了大笔银子帮她换了个单人的牢房,好歹让她不用被其他女犯人欺负。单人间的牢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上辈子就不说了,享了大半辈子的福,这辈子虽然还没有进侍郎府,在李家也是吃穿不愁,怎么都比这又臭又破老鼠蟑螂跳蚤乱窜的牢房好上百倍千倍。她想要活下去,将希望寄托于儿子能帮她带来袁朗的援手,却从未想过周耀祖。

周耀祖……早就消失在她的眼里了,她从重生回来后,就已经将他当做是个死人。哪怕后来周耀祖没死成,还撞邪一样将她送进牢里,她也没想过从周耀祖身上下手向他求情。

“你来干什么?”李元娘坐直了。难道是后悔了?有可能,周耀祖现在还不知道君年的身世,他是李家的赘婿,她爹对他有大恩!他生气她下毒,最后却害她被判斩首,现在良心过不去了吧?她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丈夫,觉得他的神情不像是来忏悔的,倒是像来兴师问罪的。

哼,她还是将人性想得太过好了,上辈子在袁家难道还没有看透人性吗?她爹终究还是将信任错付了,周耀祖害她至此,竟然毫无悔意,实在让人气恨。

瑞和也在打量着她,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得清清楚楚,难免觉得有些好笑。李元娘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恨上自己了?看来她毫无悔意,如果不是他有所准备,现在死的就是他。

“来问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李元娘冷哼一声,移开视线,一副不愿意屈尊搭理的姿态。瑞和探寻地看着她,又问:“君年总是到柳树巷去,是你叫他去的?”

这话一出,李元娘豁然转头,眼中露出厉色:“你监视他?!”

瑞和笑了:“君年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父亲,做爹的关心儿子,如何能叫做监视?”

李元娘瞪着他:“我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有脸说你是君年的爹?你若是真的关心他,我今日也不会在这里。”

“你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犯了法,下毒杀夫未遂,难道还要我背一遍青天大老爷的判决书与你听么?”

“你!——”李元娘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不再搭理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