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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赢家[快穿] 人生赢家[快穿] 第443节

彭祝安紧握双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过两天就回去。”

瑞和站起来,还拉着彭祝安,他朝着彭三姐歉意地笑:“见到我和小安的一个老同学了,先失陪。”

“小安——”彭祝安有些吃惊,也有些感动。他瓮声说:“你是宋家的当家人,不应该这么失礼的,我其实没什么。”

“你都说我是宋家当家了,不给她面子又怎么了?”瑞和不在意,既然好朋友不舒服,他没那个必要为了所谓礼节在那里跟彭三姐客气寒暄。

远离了彭三姐,彭祝安的脸色逐渐好转,后来他们真的遇到了老同学,彭祝安就跟老同学随意交谈起来,瑞和在一边跟人谈生意。说是寿宴,但赴宴的客人来这里也是有自己的目标的,瑞和谈成了两个合作,与人约好之后再细谈,这时顾老太太众星拱月着被扶出来,寿宴开始了。

顾老太太落座,长子即顾家当家人顾先生笑着发言,感谢众位客人拨冗前来云云。顾老太太含笑听着,眼神和蔼,她身边围绕着一大群子孙,其中就有顾雅宁。

“她看了你三次。”彭祝安对瑞和说,“我数得真真的。”

瑞和当然也看见了,他抿了一口果酒:“这酒不错,你也试试。”

寿宴开始前是唱寿礼,这是一项客人有面子,主人家也高兴的必走程序,瑞和送的东西中规中矩,名贵,不出错也不出挑。之后就是摆宴,顾氏是做餐饮发家的,这一次寿宴摆的是中式宴席,席面的菜式是真的很不错,瑞和吃得挺高兴的。

顾先生带着儿孙一桌桌敬酒,敬完本家族老长辈后就到了瑞和这一桌,顾先生更添亲切,瑞和却只客气回应,完全看不出与顾先生有私交。顾先生笑意不减,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带着儿孙到下一桌去招呼客人了。

随着顾先生他们来了又走,瑞和感觉到有不少视线落在他身上,耳边也听见其他桌有几句议论私语,看来不少人对原身与顾二小姐的事情有所关注。不过也只是轻声议论而已,没人问到他脸上来,同桌的都是地位差不多的客人,三位古老家族的家主的年纪比瑞和大许多,一点都不八卦。

彭祝安跟瑞和不同一桌,他这一桌几乎都是同龄人,坐的是古老家族的晚辈。大家叽叽喳喳的,也是在谈这件事。众人八卦着“是不是没成?”“应该是没成”“最近悄悄的,我在音乐厅没有再遇见过宋先生”“嘿你小子还去听音乐会啊,我看呐不是听音乐是去看人吧”。还有人问他:“彭十一,你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啊?”

内幕个屁,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跟你们说啊。彭祝安心里吐槽,脸上笑嘻嘻:“我能知道什么啊。”

“说说嘛彭十一,宋董在追顾二小姐谁不知道啊?我奶奶原来还说要帮我爸向顾家求娶顾二小姐做新老婆,知道宋董在追求她之后我奶奶都蔫儿了,说我爸没戏啦。你跟宋董是铁哥们,肯定知道消息啦,说说嘛,”

彭祝安看着眼前这个眼睛亮晶晶的小子,感慨自己往外说大哥大嫂吵架的事情也不算坑了,这里还有一个更坑的呢。

其他人也惊奇地看着那小子,那小子似乎毫无所觉,满眼都是对八卦的渴望。

“如果宋董不追顾二小姐了,我回家就跟我奶奶说,我还挺喜欢顾二小姐的,她做我后妈我一定不跟她吵架。”

“……”彭祝安夹了一块肉塞进这小子嘴里,“详情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朋友现在单身。”

“嗷呜好,蟹蟹啊。”小子美滋滋地嚼吧嚼吧。

吃过宴席还有一个舞会,在舞会开始之前,会有几个表演节目,说是顾氏的子孙送给顾老太太的祝寿礼物,压轴的就是顾雅宁的古琴独奏,演奏的是古代的一首祝寿名曲。瑞和听了听,肯定了顾雅宁的古琴功底,确实相当不错,演奏完毕,他也捧场地鼓掌。

顾雅宁气质端雅地说了几句拜寿的喜庆话,然后轻提裙摆下台来。

音乐声起,舞会开始了。

她直接往瑞和这边过来了,在场不少视线都落到她跟瑞和身上。

“宋先生。”顾雅宁行了一个屈膝礼,“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邀请您跳第一支舞?”

瑞和感觉到场内的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这种场合他拒绝不合适。他站起来,向顾雅宁伸出手,做了一个绅士礼:“我的荣幸。”

顾雅宁嘴角笑意更浓,她羞涩地将手放进瑞和的手心。

周围响起了鼓掌声,瑞和带着顾雅宁进入舞池,缓缓地跳起了舞。

第702章 做霸总的日子

其他人也陆续进场,舞池被舞动着的人盈满,越来越热闹。

“宋先生,好久不见了。”顾雅宁微微抬头,眼睛在灯光下更显潋滟,似有许多未尽至于在眼波之中流转,格外动人。

瑞和笑了:“倒也不算许久,前阵子顾二小姐不是还跟顾七叔一起到宋氏送请帖么。”

“……”顾雅宁微微垂眸,略有些寂寥地说,“也是,是我忘了,以前听过一句古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不懂那句话的意思,现在懂了却也迟了。”

这话挺明显的,瑞和听出了顾雅宁的意思,他却没有接茬:“顾二小姐博学多闻,这句古话我还是第一次听。”

随着音乐变化,顾雅宁旋转出去,优雅地转了两个圈,再姿态优美地转回来,瑞和的手虚虚地搭在她的后背上。旋转之间,顾雅宁已经调整好心态,重整旗鼓,又提前其他话题,与瑞和聊起以前原身常聊的话题。

原身其实很喜欢音乐,小时候学过钢琴和小提琴,后来开始学习商科,学习压力太大时间不够用,就没有再摸过乐器了。他倾心的是顾雅宁演奏时的那份从容自信,后来钟情的是与其交谈时,对方展现出来的音乐造诣以及丰富的内心。他们可以聊好几个小时都不会冷场,就像彼此的心灵伴侣。

感觉到顾雅宁的意图,瑞和不可能配合对方。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这是一种双向的交流,只有一方不停主动是没有用的。顾雅宁逐渐感觉到挫败,一曲终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舞伴客套两句,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她不愿意让自己像一个“弃妇”,显得可怜哀怨,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嘴角勾起的弧度要一如既往的无可挑剔。提着裙摆,她袅袅婷婷地走下舞池,到姐妹们的圈子里去。

不过是一支舞而已,这不代表什么。

而另一边,瑞和正跟主人家告别。其他几位古老家族在宴席后就告辞了,根本没有留下来参加舞会,能来赴宴就已经是给顾氏面子了,他们年纪也大了,玩不来年轻人的花样。瑞和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他年纪轻,肯定要表现得谦逊一点,多留一会儿是他的诚意。顾先生留不住,亲自送瑞和出门,笑意在看着宋氏的车转过拐角离开时消失。

“舞会结束让二小姐来见我。”顾先生理理衣袖,再抬头时脸上又已经装备上恰到好处的笑意,他转身到会客厅,继续招待其他客人。

为了这一次寿宴,顾氏耗费许多财力与精力,好在收获达到预期,除了顾雅宁那边。

“我们顾氏虽然去年还排在全球富豪榜前二十名,但这十年来,名次已经一退再退,稍不留神,可能明年就掉到二十名开外了,到时候我怎么面对祖宗和族人?”书房里,顾先生已经解开领带,严谨扣着的领口也解开了两个扣子,他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杯果酒。他晃着酒杯,果酒在杯沿掠过橙粉色的光泽,坐在他对面的顾雅宁也已经换下盛装,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居家长裙。

听父亲这么说,她轻轻咬牙,再次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是家族需要你,你本来可以随心所欲地找自己喜欢的伴侣,是家族的境况逼迫了你,我知道你尽力了。”顾先生将酒杯放下,诚恳地看着她,“雅宁,家族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姻亲,这样才有可能遏止住顾氏衰落的颓势,你是我最出色的女儿,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到你身上。好在宋林岩年轻才俊,也配得上你,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好归宿,你明白吗?”

“我,明白。”

离开书房的顾雅宁漫无目的地在庭院里乱晃。

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她听得出父亲话中的潜台词——若是她无法将宋林岩收入囊中,那么父亲也许会退而求其次,让她其他妹妹去尝试,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在宋林岩那边的价值,而她身为顾家的女儿是逃不过联姻的,没有宋林岩也会有别人。而那个别人,不一定能够与宋林岩那样与她匹配。

“木家真是好笑,竟然想让二姐嫁过去做续弦,木家家主都快五十岁了,最大的儿子都结婚生孩子,孩子都要上幼儿园了,让二姐嫁过去直接做祖母吗?”她想起了一直与她作对的四妹妹说的话,四妹妹是用嘲笑的语气说的,虽然听起来似乎在为她说话,她心里还是不好受。

没错,现在父亲不可能将她许给木家,但若是以后……父亲想让她嫁到古老家族做主母,可是能做家主的,哪个不是已经四五十岁了早就婚配了?她能做的只有续弦!只有宋氏情况特殊,这才有了宋林岩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家主。让父亲找一个年轻人做投资,以后看准他做家主的资质?那样战线拉太长了,也容易投资失败,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嫁给一位家主呢?

她的婚姻必定是一场利益权衡,如何在这场权衡中既让家族满意,又让自己满意呢?

顾雅宁无意识地将一株花掐得只剩下枝干,回过神来她呼出一口浊气,拿出了手机。

宁华楼,值班的秘书收到了顾雅宁的短信,他将信息提取出来,与其他讯息简要一起提交给瑞和。瑞和叮嘱:“顾小姐的事情以后不用问我了,全都拒绝。”

在那之后,顾雅宁再也见不到瑞和了,别说两人见面了,连电话联系都没有成功过一次。她只能不停发短信,短信内容从一开始的矜持,到后面的直接表露心迹,全都石沉大海。

进入任务世界一个多月后,瑞和终于去公司上班了,事情也很顺利,没有人从决策中发现他们的大老板已经换了芯。

时间飞快,宋正格这个拖延症终于赶在宋小军开学前给他取好新名字,叫做宋晋峦。新出炉的宋晋峦带着高强度补习后晕乎乎的脑袋去世德上学了,过起了向往已久的豪门少爷生活。

从头到尾瑞和都没有插手,任由宋正格自己去安排。

一个多月后,瑞和收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来自木家家主,也是古老家族之一。

“林岩啊,我们两家也是老交情了,按辈分你还要喊我一声哥,我儿子得喊你一声叔。你弟弟在学校把我儿子打得破了相,这事你可得负责。”

挂断电话后,瑞和立刻给宋正格打电话。宋正格的电话打不通,他就让秘书去联系宋正格的助理,助理的电话倒是打通了,却说宋正格带着柳爱芬出门去了,没有带助理,只大概知道他们的行程。

“我亲自去一趟木家,你们尽快把我父亲找回来。”不去接不成,木家这么做就是没给宋家面子,他没有反应的话倒显得怕了木家了。瑞和换了件衣服去了木家,见到了红着鼻子的宋晋峦,他被木家的人扣到家里来了,还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没有人理会他,想要喝口水都不成。联系他爸他妈,两人都没接电话,真是吓死了。

“木哥,你这样就太过分了。”瑞和松开推门的手,转身对木家家主说道。

“你刚才也看过了,我儿子那脸都破相了,以后都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木家主沉着脸,“我没对你弟弟动手,就是请他过来做客,哪里就过分了。”

瑞和朝身侧抬了抬下巴,保镖进屋去把宋晋峦带出来。

“林岩,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情不能只听你一个人说,我怎么样也得问问他的说法,到时候该怎么处理,我会给木哥一个说法的。”他直视着木家主表示自己的坚持。

木家主与他对视,突然笑了:“那成,我等着你。”

回去的路上,宋晋峦一脸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坐私人飞机,本来应该很激动才对,可他现在却连逛一下的心情都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探头,连大哥的影子都看不见,只能看见陌生的特助的半边脸,他们交谈的声音隐约传过来,听得出他们好像在谈工作上的事情。

他心中涌出一种羞耻感,他知道大哥不喜欢他,到现在他都没有上族谱。原先他是不懂族谱的作用的,不是上了户口就行了吗?族谱那是什么东西?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还族谱呢。

但是在世德上学一个多月,他像海绵一样从同学口中吸收了许多关于古老家族的常识,也知道了族谱的重要作用。宋晋峦倒是还没有想到那么长远的地方,什么继承啊遗产啊,他都没有想过,只是他再一次确定了大哥对他的感情——那就是没有感情。

年轻气盛的宋晋峦意气地想,既然大哥不喜欢他,他也不往上凑,反正他都在外面读书了,他妈也管不着他。可是今天他打架了,还劳烦到了大哥,他就觉得自尊心过不去,心里跟有蚂蚁在爬一样,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下飞机后,憋了一路的宋晋峦想跟大哥说说学校的事情,他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木泽智,还想说这件事他自己会负责,不用对方插手。可是准备了一路的话通通没有派上用场,他刚站稳转身,就看见大哥已经坐上车离开了。

“晋峦少爷,少爷让我送您回碧河长天园。”

“我、我有事跟他说。”宋晋峦嗫嚅道。

陌生的停机坪工作人员伸手做出请的姿势:“您先请上车吧,少爷说已经让医生去碧河长天园了,让您先去上药,等老爷回来再来谈您的事情。”

宋晋峦觉得有一些难堪,咬着下唇沉默着上车了。

第703章 做霸总的日子

宋正格他们到太阳落山才回来,瑞和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视频会议,就让人传话,说自己一个小时后再过去。会议结束后他摘下眼镜捏捏鼻梁,先去吃晚餐。他今天真的特别忙,还要抽空飞去木家接宋晋峦,身心都累得极点。

吃过晚餐后又稍微歇了一会儿,瑞和再打起精神去碧河长天园。

一进门,他就听见柳爱芬呜呜呜的哭声,他目光一扫,看见柳爱芬抱着宋晋峦的手臂正在抽泣,嘴里还说着什么“受苦了”“太过分了”。

他从柳爱芬散着风情的眉梢移开,落到宋正格脸上,然后微微皱眉,大概了解今天这两人神隐还不带助理的原因了。秘书说是在柳爱芬娘家那边找到人的,找到的时候两人的穿着发型都很年轻,“似乎在追忆往昔”——这是秘书斟酌着的回话。要瑞和说,应该是在重温旧路,重感旧情,还挺浪漫的,浪漫得连手机都关机,连亲儿子都不管了。

见瑞和进来,宋正格立刻抬起头,皱着眉头质问:“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弟弟去上学怎么会被绑架?”

瑞和踏步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笑了:“您问我有什么用?我难道就比您这个当父亲的多知道些什么?”他朝着宋晋峦抬抬下巴,“您问他就是了,我现在过来也是想听听他的说法,毕竟木家那边还等着我给要一个说法呢。”

“晋峦说了,就是他跟木家小子打架了,男孩子嘛,打架不是很正常,木家怎么那么霸道竟然将你弟弟绑回木家去,你弟弟都吓坏了。”

柳爱芬用手帕擦眼泪:“就是,真的太过分了,我听你父亲说,木家和宋家还是世交呢,怎么敢这么做,太过分了!”

“古老家族内部,彼此都是世交。”瑞和淡淡地说,“两个男孩打架,牵扯不到两个家族的交情上。晋峦,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要避重就轻,打架原因过程都说一遍。”

宋晋峦低头,往柳爱芬那边靠了靠。

“我——”刚要开口,就看见对方那位大少爷看过来,柳爱芬被那一眼中隐含的警告吓一跳,要说的话忘在脑后。

“宋晋峦,抬头。”

明明这一声喊很平静,宋晋峦还是慌张抬头了。

“今天是木家家主亲自打电话到我私人手机上,我才会过去接你。道理我得跟你讲明白,你现在是我父亲的次子,木家扣留你就是没将我和宋氏放在眼里,所以我得过去跟他交涉,表明我的态度。”瑞和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我,我就没办法跟木家交代,这事儿我就不会再管,我会放出风声出去,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我……”宋晋峦隐约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这件事不是我的错!是他先骂我的,他骂了我一个月了!”说着他红了眼眶,“他天天骂我,我实在忍不了了,今天就、就打了他,手边不知道随便抓了什么东西就划过去了,等听见他大叫我才发现他脸上流血了,我手里拿的是钢笔……”

“我的孩子!”柳爱芬哭声变大,抱住儿子大声哭了起来。

宋正格脸上也不好看。

“他骂你什么?”瑞和继续问。

“他骂我,骂得很难听。”宋晋峦声音哽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