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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梦】背这五条,悟透 【OrbitalRevolution】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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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婚姻关系

【玩冰淇淋(?

orbital revolution

爆炒是否为解决夫妻关系问题的唯一途径

人和人永远不可能做到完全理解和思想同步。

人和人永远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同等分量的彼此相爱。

所以,两个想法南辕北辙的人被某种社会契约绑在一起约定俗成的朝夕与共——这件事本身就是悖论,是刑罚,是他妈狗屎。

这是你结婚七年后第一万次这么想。

倒也不是刚毕业脑子一热就结婚了,彼此也都经历了这样那样的操蛋事;也不是一帆风顺家庭支持友人鼓励,算得上众叛亲离的梦幻开局被身边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疯狂反对最后硬是要在一起的;更不是在钻戒宝马玫瑰花黑卡随便刷的物质基础极大丰富下胡搞乱搞,刚在一起时你头铁的很,坚决对一切糖衣炮弹说不,导致家财万贯的大家主不得不下凡跟着你过了很长一阵苦日子体验人生疾苦。

说起来真的很让人火大。

既然现在夏油也回来了世界也勉强恢复正轨了,能借个狱门疆使使么?以后每次闹别扭就把这混蛋关进去,什么时候认真反思承认错误了再放出来。

没有调侃的意思,但你有时候真这么想的。

比如现在。

你蹲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结婚第七个年头的丈夫已经在卧室睡了,吧?

太累了吧,能睡会也好。

瞥了一眼满满当当的垃圾桶,你翻着白眼把沙发毯裹紧了一点。

谈恋爱时才不是这样的。

学生时代在一起的。倒不是明确表白了或者怎么样,就突然有一天手握在一起就再没放开了。接着就老叁样,约会,初吻,初夜。当时也吵的,好像没好了俩月就第一次吵的天翻地覆,一度发展到对打拆楼被处分。怎么和好的倒是忘了,反正横竖是被蛊着哄一哄认栽了,抱在一起锤他几下就算。

后来也会隔叁差五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破事莫名其妙吵起来。一般是你气不过了拉着对方理论,被捂着耳朵臭着脸说你烦死了,气到脑壳痛甩手走了自己半夜躺在屋里哭,那家伙铁定会带着小蛋糕敲你窗,哭一鼻子吃着点心稀里糊涂就和好了。

最初交往的时候说不过你就翻白目——不是他不能说,是你太能说了,吵到兴头上旁征博引黄历翻烂,连他哪年哪月吃掉最后一块小蛋糕没分你一口都能当作开火素材——气的对方脑袋都大一圈疯狂拽自己那头白毛,你来我往吵个天翻地覆,不过说到底都是小事,说开了闹累了也就和好了。

后来偷偷摸摸藕断丝连着,明面上像阶级敌人,背地里黏黏糊糊一起拖着手压马路,还得像名人防狗仔盯梢一样防着烂橘子们出来破坏气氛——是你决定的,在被拉着连轴谈话几次又被解救几次来回来去如此这般一通操作后,你看见御叁家的人就想吐,为了防止看见男友也不小心吐出来,你硬拽着对方和你一起转地下党——那段时候想吵个架可太费劲了,又得防着被发现还得小心被忽略。又不是你想吵的,单纯是有的时候脾气上来了话赶话到那个地步了,好像不闹腾一下都不好收场似的。

有一次吵的天翻地覆因为什么你又忘了,但场面还挺大的,一度发展到两个人里不死一个都不行的地步。最后怎么解决的你倒是有印象,男人翻着白眼扔给你一把钥匙,问你要不要住一起,要么明天搬家,要么——你切了一声呛回去问他要么分手么,他嗤了一声,说爱要不要,

不要倒是还回来啊。

摊着手挑着眉毛看你。

还个屁,做梦。

你把手塞进他手里。

那之后第二天搬完家就开始同居了。那是哪年的事来着,完全忘了。反正两个人里负责记纪念日的那个又不是你。

再后来因为要不要结婚还吵过一架。但现在想想,很可能早在那之前,“吵架”就已经逐渐变成你自己单方面的行为了。

因为找茬也好发脾气也罢,就像在海边扬了把沙子一样,应付的、沉默的、不在意的,最多回头看你一眼,明明是面无表情你却能看出满脸倦容,就像魂都丢了半条似的——你怎么还忍心再多说下去。便全咽进肚子里,有理没理有用没用一并不再提起,自己待着时偶尔那些憋着的话总会争抢着从喉咙眼往外翻,用手捂好压紧还是会从眼角冒出来,彼时有没有道理是什么情绪怎样的心情都没那么重要了。

当时是怎么稀里糊涂提到结婚来着。就记得你气的浑身发抖,吼是不是在他眼里自己不配他妈的穿一次白无垢。对方愣了好一会,你摔门就走了,夜太深绕着家附近的街道乱逛了大半晚上。在711门口被找到,被冷着脸抓过手戴上戒指就拉回去了。

正经结婚是又过了一两年之后了。偷偷摸摸的规模很小,到场的也就几个相熟的老同学——这也是你要求的。按他的意思,恨不得飞龙骑脸搞出大的,反正结都结了,看你这个泼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被老橘子御叁家黑市杀手傻逼咒灵弄死,再不济也能撑到他英雄救美,干脆昭告天下算了——你要求的,低调点,你没那么厉害,你还想多活几年,不见得真能挺到最强解救老婆的时候——他笑的打嗝说你“弱鸡”,所以又吵一次。这次的理由你是记得的,你可以说自己“弱鸡”,他不可以。

你是不想要孩子的,他也没那想法,但有的事归根结底还是要赖侥幸心理——怪老天多少不太合适,毕竟聚少离多的,有段时间俩人见面就像入春的野猫一样,话都顾不上说只剩下滚床单了,次次卡着安全期生插灌精,被揣上孩子也有点意料之中的意味。那次吵起来前因后果你到都记的清楚,就是不想回忆。反正最终结果是漂亮的小姑娘没抱成,出院时搂着和操蛋丈夫活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逼崽子你心情异常复杂。还笑,笑你妈笑,有什么好笑的。男人被你锤了一路,回去还得实战育儿知识。

接下来熬了两年苦日子。原因一是拯救世界的人天天在眼前晃悠你觉得不合适,原因二是晃悠多了你也嫌烦,干脆打发出去为好。所以你认为归根结底那段时间的苦是自己作出来的。想起来当时隔叁差五一边打电话又哭又骂一边换尿布冲奶粉抽空给肚子抹祛皱膏最后还嘴硬别他妈回来回来就离婚的自己,还真是佩服。再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熬过来一遭。

再然后,你们就没“吵过架”了,直到现在。

要你说,甚至还不如当年叁脚踹不出个屁的样子——无论说什么吵什么讨论什么,总能被“长了本事”的混球连蒙带哄吹拉弹唱的把话题绕远,一句设问后面跟着一万个南辕北辙的回答和应承,兜兜转转越说越偏,稀里糊涂就被混过去了,吵完了甜甜的抱在一起马上睡着,一拍脑门才觉得根本什么都没说——何必把那层面具戴回家呢。

像站在巨大的迷宫里,处处看起来都像出口,处处都是死胡同,真实的情绪看法困难苦楚不知道被包裹了多少层塞在哪个角落,你看不透他,更辨认不明,有时甚至怀疑他自己是不是都把假装作常态了——你不喜欢,但也无计可施——本质上只是为了不给谈话对象太大精神压力,所以把一言不发等量兑换为成堆废话了而已吧。

比如今天晚上,闹了一通脾气,谁也没讲真实原因,最后演变成窝在一起奸笑着网购了一箱即食油炸蚕蛹地址填夏油住所作结——睡前自己一琢磨,都哪儿挨哪儿啊,反而更阴郁了。

又怕吵醒他又干瞪着眼睡不着,索性蹑手蹑脚偷跑到客厅抽烟。

是不值得依靠还是懒得说明,又或者你那些微不足道的心情真的不太重要不值得被认真对待呢——他只是顾不上吧,毕竟要操心的事情比你那些小心思重要太多了。你弹了弹烟盒,又抽出一支,手指捏着顶盖尽可能不让dupont发出声响。

日子过的也太快了点。

你换左手夹烟,换了个频道。深夜台也就那么几个,托着下巴看了会索然无趣,烟灰落了一点在茶几上。

说起来够讽刺的。

狱门疆封印这种历史性大事都没能有幸成为离婚导火索,出差回家第二天屁股嘴里的屁话倒是足够这个分量。

怎么想都是在挑刺找茬故意给人找不痛快——果然世界和平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法子换掉糟糠稻妻么。

逻辑自洽,怀疑合情合理。

屏幕上两个没什么天赋的漫才艺人逼逼叨叨的不知道在讲什么段子,反正你没开音量没看进去也没笑出来,随手把电视关了。大屏幕前薄薄的一层荧光灭了,没开灯屋里黑乎乎的,各类物件家具的影子压迭,说不好是空旷还是拥挤,只觉得自己要被吞没了。

管住视线不去看厨房,摆弄了一会手机,点了一圈把app信息提示的红点都消了也没想好到底干什么好。但总得先离开这里,总觉得现在喘不上气。

咬了咬牙群发信息问问谁有空出来喝酒,回得最快的是夏油——估计他此时还没收到网店的派送邮件,心情还颇为愉悦——你没忍住问他目前这身子骨喝两口不会暴毙么,对面礼貌的发来了一连串亲切问候,措辞真挚、情深意切。家人的信息也进来了,你都不想点开,现在可不是看“早和你说过”以及“傻逼事不要找我我溜了”这种话的好时候。

第叁条信息就有点不对劲了,退回去看了一眼,大概群发时分组没分对,不然再怎么离谱也不该收到丈夫学生的回复。

算了。

你犹豫了一下披了件外套,抓了一把手机钥匙钱包出门,临走前没忘了踢垃圾桶一脚。

推开拉门,吧台边黑头发的男孩已经站起来冲你打招呼了。你拉开旁边的高椅坐下,男孩又是一鞠躬,目光局促,不知往哪儿看好。

“五条老师!”他喊你。

你招呼相熟的酒保加了杯乌龙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忧太……都多久没去高专帮忙带过课了,叫‘老师’不合适啦。”

乙骨笑了笑,发青的下眼睑鼓起来,这孩子怕不是累惨了,明明没过几年,看起来比同级生要年长不少。

“对不起,五条师……母?”申し訳ない…じゃあ、奥…様?

你嗤了一声,把他面前喝了没两口的朝日捞过来。扫了一眼桌上的炸物,想也知道,铁定是某次被医务室的高专第一酒圣耳提面命的教育过“吃炸物不配酒,做人不如做条狗”。还真听话啊他。

“那个……您不会和五条老师讲吧?”乙骨从你手里接过软饮,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刚回来,这个点除了居酒屋没什么能吃饭的地方……”。

前因后果你路上早想明白了。群发的简讯阴差阳错的被执行完任务顺道吃夜宵偷偷喝了口酒的学生收到,大概是初犯,信息没好好读,看几个关键词瞬间心虚,下意识以为自己喝酒被你抓个正着暴露了,慌慌忙忙承认错误,结果把你招来了。

这孩子太老实了,长大会被人欺负啊。想想自己读书时拖着同级前辈一起偷摸喝酒的日子,你忍不住发出完全错误的感叹。

“那家伙不会在意这种事啦,忧太也知道的吧,”摆摆手,“所以还是换乌龙茶high ball?”你冲他眨眨眼睛。

“不必不必,”乙骨摇着头,倒真像只小狗,“说实话不太好喝,酒什么的。”

你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吧台里正叹气的酒保,笑的花枝烂颤,灌了一大口。放了一阵发温的朝日顺着喉咙滑下去,没忍住长长的慰叹一声。

“您……和五条老师闹别扭了?”乙骨的措辞异常谨慎。

不知道说什么好。再怎么吐苦水,吐到丈夫学生头上也太说不过去了。你犹豫着沉默着,在对方盘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个厚蛋烧配酒吃。

“啊果然……是女性关系么……”像自言自语的话给你吓了一跳。

“?”你把蛋卷咽下去扭头看着乙骨。

“没有没有,只是随口猜的,”男孩笑着挠挠头,“因为实在想不到五条老师那样的人还能犯什么错误了。”

那可太多了。

暗搓搓吃完点心把盒子留在书房不收拾也不说一声直到招来虫,替小崽子开家长会变成同学妈妈签名合影见面会,说着“车我开一下”结果直接一路开到长崎出任务,还没到目的地就水箱开锅烧胎爆缸原地报废——这个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今天也没想明白,还要枚举么,你可以不重复的连举叁天叁夜。

不过这个“女性关系”,实在让你有点在意。

“忧太,展开说说,”你喝了一口,笑容和蔼,“人家想听。”

“好吧。之前和五条老师一起出张时倒是说起过,”男孩低垂着眼像在认真回忆,“有提到相关话题?这么说不知道是否贴切。”

“哦。”你问吧台要了个烟灰缸。

“您不是戒烟了么?”乙骨歪了歪脑袋看你。

“成年人很笨的,有很多压力困扰什么的不知道该怎么排遣,想来想去只有伤害自己最稳妥。”男孩帮你把烟点了,你谢了一句,哪里怪怪的。

“所以通过抽烟喝酒伤害自己?”他看起来就像真的单纯听不懂想知道似的。

“对哦。”你侧过头避开乙骨,吐出一口灰色的烟气,“抽烟得肺癌,喝酒得肝病,不带套乱搞男女关系得生殖疾病……不好意思胡说八道来着,对不起,这些垃圾话乙骨同学当作没听到可以吧。真的很抱歉。”摆了摆手,觉得还不够索性坐着举了一躬,太久没喝酒了,常温又灌自己灌猛了,眼前有点发黑。果然不该对小孩说这种话,说完就后悔了。

乙骨点了点头,一如既往懂事的没多说什么。

“总之忧太觉得酒很难喝也正常啦,”烟夹在中指无名指缝里,你举着玻璃杯硬又灌了一口,姿态像个老落魄户似的,“因为小孩还没有那么多烦恼,还没有遇到比酒还难以下咽的糟心事哦——不不不,或许是因为年轻还有力气,还有劲儿去和讨厌的事情抗争也说不准呢?因为还小所以还有一万种可能,还有改变的希望和余地。但是一塌糊涂的成年人就废掉了哦,懒得努力了,懒得尝试了,自暴自弃了,想做什么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把心情搞得一团糟后也就到此为止了。”你已经一团糟了,你也知道该到此为止了。

“老师……”男孩侧着身看你。

你自顾自的说,“所以很烦脑子很乱的时候会喝酒哦,虽然很难喝,但是可以短暂的什么都不想,全都忘掉,就……不过你们老师不可以啦,まぁあ,好可怜呐那家伙——”你把话头打断,不想提起,“忧太还是孩子所以不懂很正常,这种成年人臭烘烘又没劲的庸人自扰——”

“可是我成年了啊。”

你呆呆的转头,乙骨冲你眨了眨眼睛。

回家了么。但看起来不像在家里。

知道丈夫要回来了提前大扫除来着,床品新换了深色的那套吧。睡熟的时候深灰色的真丝薄被半遮着腰腹,和白到发光的皮肤匀称结实的身材强烈对比,多少年了你还是能只看一眼就下体一紧。

攥了攥身下的床单,眼前画面清晰起来了。手感不会错的,是睡在家里的。

睡的这么踏实好像不太现实,小崽子没有闹腾么。对了,本家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见见小祖宗,几天前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热泪盈眶的给他们送过去了,你打算先过几天安生日子,等到五条家上下正坐着给你磕头求你收了神通再把小崽子领回来——据说比他爹小时候难搞多了。

你伸手摸手机,想看看本家又发了什么委婉的求助讯息,反应过来,如果在家里的话你不带手机进卧室的。丈夫睡觉很浅,别说震动,屏幕光亮一点都会把人吵醒。本来每天就没几个小时好睡,他那边时不时出点突发情况已经够糟心的了——

在吻你的人,是丈夫么?

心里沉了一下,这种疑问提出的太奇怪了。在自己家床上躺着,被摆弄着褪去睡裙肩带捏着下巴亲吻,乳房奶头被揉捏着抚慰着,忍不住蹭着屁股弓起腰背黏黏腻腻的喊他,怎么可能不是丈夫呢,不是丈夫又能是谁呢。

你笑了一下,眼前确实是丈夫的脸。你伸手摸过去,摩挲着男人耳垂把脸又拉近,忍不住舌头搅在一起,像读书时候刚开荤时那样,怎么亲都亲不够,恨不得从早到晚的粘着。

对啊,那是刚在一起时的事,现在鲜少有这种腻歪的功夫吧。亲吻也最多是敷衍的碰碰嘴唇,前戏都不做的。

急的时候仗着你水多,自己硬了就生往里挤。龟头太大了又撑又磨,抻着胳膊使劲推人都推不开,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安慰你,只知道嘴碰到哪儿咬哪儿,发狠起来脖子肩膀锁骨胸口第二天牙印青肿的能连成片。“马上让你爽,嗯?”就知道堵你嘴,气的想反驳又没立场,因为刚肏进来第二下阴道就湿漉漉的了,沾的鸡巴都油光水亮的,“这不是一下就湿透了么”,还会取笑你,叽里咕噜的说你骚,笑你水怎么这么多,问你是不是想他想到要发疯了不然怎么一尝到老公那根就发情。你反驳分明就是操的太少了丈夫失格有什么好得意的,意料之中的被按在床上又啃又咬一通操。

一般回来刚见面发泄够了,后几天再做爱就没那么急。打发小崽子睡着了刚靠着枕头躺下就会被捏着脖子把头往下半身上压,坏笑的脸在远,硬邦邦立着的阴茎在近。你总要拒绝一下的,他那玩意太大了塞逼里都得疼一下,吃嘴里直接呼吸困难。“老婆帮我舔嘛,这里超——想老婆的小嘴的,都哭了诶你快看——”随手把鸡巴往一侧压,松开就弹起来,硬着在你眼前晃,马眼沾着亮闪闪的前列腺液,恶劣起来还会攥着用龟头给你嘴唇描边——一般这时候你不争气的已经下体发软流淫水了,不情不愿的张嘴吃下去,喘口气的间隙还得嘴硬的问一句这次又看什么看到勃起了,“哦,上次祓除掉的那个,分析报告出了哦”,你翻着眼睛说他变态,被指正和那个没关系,因为你在旁边所以就是会硬很正常。总之多数时候一边让你口一边手头还有别的事在做,不是看任务报告就是没完没了的电话和简讯邮件。你挫败的问过丈夫自己口活是不是真的差到不行,别说脸红出汗呼吸不稳,好像连让男人分心都做不到。“まぁあ——,所以要勤加练习才能熟能生巧哦——”随手把文件放在床头柜边,抱着你的腰就一股脑的肏进逼里了。鸡巴被你吃的滑滑的,吃着鸡巴下体也不知什么时候湿漉漉的,反正就又被掐着腰操。

回忆了一下觉得血都烫起来了,握住男人的手往自己身下摸。你一声一声的叫他,黏黏糊糊的拖着尾音,却不应你,只是亲着吮着搂抱着,确实是太温柔了,丈夫现在还会这样花心思的讨好你么。

说不好,有点心慌起来,你叫的急了,男人手指却往你阴唇缝里钻。自从几年前知道你已经被操开了能直接吃下去那根了,丈夫就不再“动手”了——这下知道怕了,声音都带了点哭腔。手腕攥不住下意识夹着腿想并拢些,结果行了方便,阴道里的软肉都吸的手指骨节啧啧响。连挠带咬的踢人,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吓出了一身冷汗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前发黑屋里也黑乎乎的。

惊醒前总觉得最后看见了乙骨的脸。

窗帘拉着屋里黑黑的,床头扔着的你那只对表显示都半下午了。出了一身汗,股间腿缝胸口到处都黏糊糊的。随手抓了一把头发去客厅拿手机——男人早出门了,桌上还给你留了午饭。

手机上一串未接来电,谁的都有,就是没有丈夫的。

真了不得啊。你感慨了一下换衣服出门,淋浴都没顾上。

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回家的过程其实还都记得,毕竟也没喝多少酒。

迷迷糊糊趴回床上,男人背对着你,从背影看呼吸匀称姿态舒展。多半是装睡,装的和真的似的。

你也背对着他,扯了两把被子没揪过来,蜷缩着连枕头都不想枕了,结果刚放弃就被翻身抱住。是准备继续装睡么,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真的会下意识抱过来吧。

等了不知道多久,秒针哒哒哒响了好一阵,你都恍惚到要睡着了,被很轻的问了一句,气息扶过皮肤,

“睡着了?”

你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手掌在裸露的肩肘摩挲了一会,很久没有回应。

“自己说过的吧,不在家里抽烟。”耳垂被捏了捏。

所以知道你一身烟酒气,知道你半夜出门,估计六眼都不用细看咒力残滓也知道你去见了别的男人——结果不痛不痒只想让你别在家里抽烟而已么。

如果能表现一点点在意就好了,哪怕只是假装一下呢,这种情况下也要绕圈子么。被浇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就清醒了,像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小丑独角戏谢幕。

“有通风。下次不会了。”

太阳穴砰砰的跳了半天,想了一圈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

恐怕真的都摊开了讲,连现在各怀心事的相拥都不会有了吧。

你是个胆小鬼。

然后便没有更多回应了。

说起来,这种本质上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能不管就不管的态度,这种用一层一层跳脱的套话敷衍转移话题的本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星浆体?也许吧。

那时才刚确立关系好像。两人的聊天界面还停在冲縄水族馆里脑袋巨大的丑脸鱼照片彩信,你的回复还是一连串的“前辈不要发这种丑东西”“悟君不可以勾搭小姑娘”“悟注意安全”“你什么时候回来”——真到再见面时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当时男人有回复你么,记不清楚。没有吧,怎么想当时也应该顾不上。但为什么总觉得好像看见过回信,为什么好像记得抱着他心疼的大哭过一场——也许是错觉。太想做又没做的事随着一年又一年在脑子里沉积,被记忆哄骗着镀了层“圆满”的幻觉也很正常。

然后就是与你同级的灰原逝世,他的挚友夏油叛逃。

半本《奥德赛》。你想着,打开音响,试图把脑子里的画面冲淡。没有很成功。他呆坐着你也跟着呆坐着,他自己走开了你还在呆坐着——哪年的事来着,印象中还穿着校服。

现在回忆起来,估计当时想提分手来着——还是提出来了?不记得。总之你没同意,他也没再说。彼此默契的谁也不开口,就能假装一切照旧无事发生——说白了你就是自私罢了,从很早以前对方就是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明明是自己偏要别扭着得过且过,仗着男人不置可否不想操心,威逼之下在一起顺水推舟结的婚吧,现在失魂落魄的嚷嚷着抱怨着不爱不在意就有点可笑了——性方面另说,那家伙怎么想都分割的过于明白。

百鬼夜行也好,涉谷事变也罢,甚至后面死灭回游什么的乱七八糟一通,实话实说你没太多参与感。那时已经被“尽职尽责”的丈夫安排好保护在帐里了,除了帮夏油缝了半只胳膊为留个全尸添砖加瓦了一下也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这又半本《伊利亚特》。你按下车窗点了根烟。参与其中又游离在外,好像有点用但说白了一无是处,似乎帮忙了其实丁点价值没有。所以总是在争吵,很任性,想逼着对方证明些什么,想打破若无其事的表象。

笑死了,你能救的了谁啊。

如果当年壮着胆子牵住男人手的人不是你,随便是谁,也会这样稀里糊涂被保护疼爱着,不知幸与不幸的混过去一辈子吧。

车停歪了,你也懒得重倒。烟蒂扔在地上用鞋跟碾灭,边走边一条条看信息。走进高专的帐里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没忍住叹了口气。

“提前回家没关系么。”你坐进副驾,看男人把驾驶座椅调后一大截。

“无所谓。”在调后视镜。

好像一离开别人的视线就又冷淡下去了——怕是还没调整切换过来情绪。刚才当着学生的面明明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挂在你身上了,满嘴嘟嘟囔囔胡言乱语,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多情真意切似的,好像一切都只是你吃太撑想太多闲来无事的错觉,虽然这种义务性的恩爱也不知道是要做给谁看。

“在车里抽烟了?”隔了好一会,他问,好看的鼻根都皱了一下。

光顾着盯着看,你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嗯”的回应了。

对方嘴张了张,没再说话。

迟早自己会被逼疯吧。你想着,叹了口气,把副驾的头枕转正到前面。

这么扎眼的车显然不是你自己买的。说起来还抱怨过一通,孩子老公二选一只能再坐下一个,实在不太实用——太乌鸦嘴了,自从说过之后完全没机会证明这项缺点。对方解释说是把你车开坏了赔你的,就别挑剔了。后来车都开了几个月才反应过来,那天应该是某个纪念日来着——这种细节越严谨越注意是不是才越说明关系流于表面病入膏肓呢,你是这么想的。

不过自己开的时候不觉得,这车动静委实是太大了。你撑着脸看举着手机拍照的路人,下意识的缩了缩,窝着腰背躲起来不想被看到。

“你不坐直了一会又有小女生来搭讪,做老公的会很困扰哦。”

不改戴墨镜没人会来搭讪吧。你翻了男人一眼

——所以现在是“应付mode on”了是么。

“被警察拦住问话解释也很麻烦吧。”笑了一下。

你知道他笑什么。那次被拦住不得不当场“表演”了“蒙眼阅读”和“看数字”,你在旁边举着手机录像笑得想死,被反复叮嘱了“哪怕是超能力者下次开车也必须睁眼”才放你们走的——想起来你也要笑了。

憋住笑坐正了点,没忍住又摆弄了头枕几下。男人实在太高了,副驾椅背怎么调都靠不舒服,你单配了个颈枕——倒是他没坐过几次车,一起出去也是你坐他开。

“诶,忧太枕过我的小枕头啦?”

这是什么话。突然被问到,要不是安全带绑着搞不好会跳起来。

“哦——,我也觉得没有。随口问问嘛。”没给你细想的功夫就接着说,“你的小枕头可是从——来没被人碰过哦。”

另一个在男人车上,他自己开车的时候不多,你也没什么机会坐。怎么就变成“你的”了权且不说,哪怕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话里带话什么意思。

收到一堆小孩们发来的信息本还窃喜了两分钟,据说体术课和乙骨对练到开领域的地步了,让你赶紧过来控制一下这个神经病。现在听这意思,哪有什么吃味到要把过线的男生教训一顿呐,爱不爱、在不在意什么的,想来全是自作多情。对方看中的是五条家的主母干不干净,有没有搞出什么背德性绯闻,说来说去说白了不过是鸡巴和逼那档子事——还真是多虑了。非要说的话,昨天晚上梦里最后乱七八糟的让你有点不安,但最强再厉害到毁天灭地也总不能抓着别人梦里犯的错误执法吧——好像还真能,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无所谓。”调整了一下心情,想了片刻,你板着脸怼回去,顺手打开音响,过来路上播到一半的歌正唱到高潮。

男人没再说话,跟着唱了一会。

“不用去趟超市?”你解开安全带,人已经下车了,没等你。

八辈子没回去过了,这次到高专转了一圈嘴一软就让小孩们晚上来家里吃饭的。

当时瘫在你身上活像浑身被卸了骨头的家伙哼哼唧唧着“过分诶——难得过几天二人世界,竟然不陪我去约会——,还要压榨可怜的老公做饭——”,现在倒是判若两人举着钥匙锁了车,头都不回也不等你,回答的干脆利索,“家里吃的多到不行吧。”

一瞬就觉得火再也压不住了——昨天闹别扭不就是因为吃东西这点屁事么,心眼没屁眼大的家伙到现在说话还夹枪带棒的——还真是mode on/off收放自如呐,你怎么就没那本事。只感觉各间种种都一股脑的涌上嗓子眼,真的假的对的错的在意的不在意的,你站在原地扯着嗓子喊,

“已经够了吧??到底怎么算完啊,都说是我错了还有完没完啊,是不是非要跪下给五条大人磕叁个响头才算啊?不是什么都无所谓么,明明什么都不在意吧,那别管我啊,别管不就好了么!你装的不累我他妈都替你累啊!”声音太大了,车库里来回来去回声响的要命,喊完才想起来万一有邻居在就麻烦了。

男人站住了会,像在叹气,转身走回来,什么都没说,揽住你肩膀往电梯井走。你挣了两下,没成功,张嘴咬在对方胳膊上——倒是把无下限打开啊,没忍住咬的更用力了点。

嘶了一声,“你这破脾气是真要命呐,”结果像拎孩子一样轻易的把你扛在肩上了,还没来得及蹬腿,屁股上就狠挨了一巴掌,“没完没了的是你吧。”

早受够了,不理人就忍着,挑毛病就受着,影帝飙戏还得配合——爱谁伺候谁伺候反正你不伺候了。你边骂边把深色制服拍的啪啪响,隔着裙子腿根被掐了一把,你嗷了一声,才发现好巧不巧,进电梯真遇到邻居了——

“没有没有,家内和我闹着玩呢。”

什么啊就这样和人寒暄起来,倒是快把你放下来啊!

“啊,是,我们感情一直很好。”

好屁啊好,当着学生装模作样就算了,什么时候对连脸都认不住的邻居还要虚以委蛇了,措辞礼貌装腔作势的好像真的一样。

“老婆,和邻居打个招呼?”

别转身啊!!就像知道你在心里正骂什么似的,打定主意在惩罚你。羞的简直想死,硬着头皮仰着脑袋冲路人问了句好,边尴尬着冲捂嘴乐的中年妇女梗着脖子陪笑,边猛拍男人的屁股让他赶紧放你下来。

“不合适啦,老婆回家再拍也不迟啦——。”

快闭嘴啊王八蛋!!

出电梯掏钥匙开门换鞋,最后把你扔到沙发上,刚坐在旁边就攥住你张牙舞爪的手,看起来表情复杂,

“当年刚交往的时候就想问你,明明个子这——么小,怎么脾气这——么大啊——,”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这么多年了,脾气还这么大也就算了,怎么胸还这——么小呐?”

你鼓着脸,憋了满肚子的反驳满脑袋的质问满嘴脏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他看起来实在太累了。

你有一搭没一搭的呼噜着男人的头发,盯着他的发尖发呆。

有点讨厌自己了。

刚刚见不闹腾了便帮你把鞋脱了放好,一矮身就栽在沙发上,明明沙发宽大的很空处多得是,偏要半个身子都压着你躺下。重死了,你气都喘不上来,想了半天还是没动地方。

前天刚回来,腻歪了没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昨天就又吵起来,晚上怕也没睡,今天还去高专了——你想着,指尖在男人眼周抚了抚,大概现在累死了。

但也不能永远绕着他打转摇尾巴吧。

这么想着,下意识的就想起身,才抬起手臂就被拉住问你要干嘛去,自己也没想好去哪儿,所以什么都没答上来,缩着脖子就又恢复原样了。

没睁眼,墨镜随手搁在茶几上遥控器边,放的太靠边了,也不怕掉下来摔坏。现在倒不是抱怨的时候——这个人都不想要了,他墨镜摔不摔坏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又不让走又不说话也不知道干嘛,你倒是能盯着他发一天呆——你干过的,最后还是突发情况男人拍拍屁股敷衍的亲亲你走了——但这也太卑微了,虽然本来自己就够卑微了——你掏出手机摆弄了几下,回了几个小孩的信息。晚上吃什么要不要带点什么饮料过来这种话,怎么全发来你这里了,怎么想都该找那家伙问才对吧。你平时连厨房都不进的,好像还有谁不知道似的。

“有事?”他仰着脖子眯起眼拖着调子问。

你想了一下,“本家今天也在问晚上能不能‘百忙之中’抽空把混世魔王领走。”回答的干巴巴的。

本想刚一点说“你家”的,话出口就变了。

“不会又得换留袖走一波茶点茶道形式主义寒暄过场吧。”你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回忆了一下还是心有余悸。

上次自己回去办事就被折腾到半条命都没了,明里暗里的还来回来去跟你提加茂家如何如何,印象中是你笑着边喝茶边说“只要家主愿意他想操十个八个‘加茂’都无所谓,各位神通广大巧舌如簧不如现在就和家主直言”打了个电话开了免提。

没两下就被接起来了,不到十分钟就被拽走了。

穿过前厅园庭时你还抱怨来着,说着上下肃清了怎么还这么多封建余孽上蹿下跳的,到底清理门户了没有啊。

“要当年没把手弄脏,你哪有现在这样舒服的太平日子呐,僕のお嫁さん。”

当即心率便拉满了。

沉默了一会补充说“这种制度从根上烂透了,优秀的会被同化腐蚀、糟糕的会像被塞进温床不断放大,不把腐坏的部分全挖出来扔掉怕是不行”的样子让你没憋住当场鸡叫,垫着脚抱着他脑袋就一通猛亲来着。男人弯着腰,也没顾及是不是正被躲在屋里的眼睛们盯着,配合着任你把头发揉的一团乱。

——不过是想起过去的小事罢了。心如擂鼓的感情来势汹汹,你就知道自己不争气的又开始反向冲刺周而复始。

“我说,”眼前被打了个响指,你回过神脑袋向后一缩,“晚上我去接一趟小崽子就好了吧?别发愁了。”脸颊被捏了一下。

这家伙真的累死活该。

你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本想亲一下来着,又实在气不过,动作做了一半,也就压在他身上没再动地方。

“诶?——,是要69嘛?这可是在客厅诶——一会学生们要过来的吧——,不过这种表达感谢的方式老公很受用哦?”

虽然刚刚姿势可能确实不太雅观,但实在是太不体谅你的心情了——傻逼东西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又在“被离婚”边缘走了一遭是吧?

“悟把无下限打开。”

“是什么新情趣嘛?”

你随手操起靠垫遥控手机水杯就劈头盖脸的扔。

“好啦好啦,消气了吧?”

被像刚洗完澡的小猫一样用毯子团起来包着手脚都桎住并不是合理的安抚手段。

“……一会悟记得把地擦了。”你憋了半天吐出一句。

男人一边喊着“完全奴役嘛”一边答应下来。你懒得搭理他。

“要么这样,”见你没半天没吭声便自顾自的开口,“一起说到底因为什么还在生气,嗯?”

——他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啊??而且这种做法明明是你读书时候提出来的,当时对方完全没配合吧。你说了“因为悟君什么都不讲憋在心里让人担心令人火大”,这混球甩回来一句“毛豆生奶油味的限定芭菲售罄非常不爽”,气的你差点原地蹬腿。

这家伙肯定也想起来了,嘿嘿乐着偷笑。你气不打一处来的想把胳膊钻出来打人,被隔着薄毯搂紧了,

“不让你回高专教书就是这个原因嘛!动不动就对自己老公下狠手,当着学生的面真的很困扰诶——被他们看见你跳起来都拍不到老公脑袋的可爱样子了!如果哪个思春期男生对你产生了糟糕的念头做老公的该怎么办嘛!——万一是惠的话当场和孩子断绝关系什么的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哦?”

完全捏造,胡说八道!而且你明明不用跳也拍的到——你羞的想捂他嘴巴,手腕被攥的更紧了。空调有点高,毯子裹着浑身冒汗,热的脸颊发烫。

“一起说嘛,嗯?说嘛,为什么还闹脾气?”乱蓬蓬的脑袋在脖子边乱蹭,你熬不住点头,深呼吸了一下,平复心跳,说,

“你不爱我。”

“你怎么总不吃东西啊,不好好吃东西死掉了怎么办嘛,家里不管堆了多少都不记得吃——诶诶诶???又在说什么啊?!”

他没说话,脸很臭。

被捏着下巴转过头对视,你礼貌的翻了个白眼,并不接话头,

“我以为关于吃东西这事已经吵够了。”

想起昨天就头大。男人进屋屁股还没坐热就开着冰箱门东翻西找了一圈,问你怎么又堆了那么多零食点心水果赏味期限都过了还没吃。开了太久柜门,冷蔵库提示音滴滴滴响的你脑壳疼——又随手就扔掉了,扔的垃圾桶都满满的,像泄愤一样。

所以到底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等你回来吃”这种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又不缺,又不稀罕,说白了也是知道你不下厨,次次出门前怕你饿死在家提前塞满的——有孩子了还好一点,总不能带着小崽子节食。这几天崽子不在家结果一没留神又往事重演了。

解释什么好呢?

看到大极殿本铺的蜂蜜蛋糕会想起悟,拿起寿月堂的抹茶金砖会想起悟,刚吃一粒金泽不室屋的おやつ麩就会想着“等悟回来一起吃好了”转手放回去——怎么想都和脑子进水了一样。反正也不饿,反正也不急,反正一个人也无所事事,所以什么时候回来呢。

还是别回来了,回来就找茬,再没什么可说的了么,成天到晚净挑人毛病。

赏味期限过了又没坏,在消费期限放坏前吃掉不就好了。

所以倒是赶上一次“赏味期限”啊。

你想。

“不饿。”你说。

“好,你不饿。你是准备绝食死掉当神仙去是吧?”撑着脑袋侧着脸看过来,“今天也没吃饭。”瞥了一眼餐桌,把问句改成陈述句。

“忘了。”你回答的很坦然。就是忘了,一睁眼满手机都在喊你去高专给疯狗拴绳,谁顾得上吃饭,你澡都没洗。

“还又开始抽烟了。”他捏着茶几上烟盒凑近看了两眼,变戏法一样不知道变到哪儿去了,只带起一点散落在桌上的烟灰。

“夏油给的。”是你抢的。

“你少和他玩。”

“悟训孩子时也这话。”夏油和両面宿儺有可比性么。

“那次小崽子手都伸他嘴里了,那玩意吃小孩的好吧?”

说着说着总会跑偏。上次闹别扭也是,开始满心委屈结果俩人说着扯着就胡言乱语,最后扯到如果惠的亲爹也复活了能打几个现在的夏油,你坚持最多打一点二个,他觉得能打叁个,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当场决定半夜就冲去夏油家问问当事人的判断——穿着睡衣开门的夏油让你们滚,并当面把门甩上。

——你和男人对视一眼,大概想到一块去了。

“我发?”你边说着,边试着把手从薄毯里钻出来。

“我发。”五条搂着毯子,单手编辑信息,收件人夏油 杰。

等了一会没回复。

你把手机够到手里,“我发?”

“我打电话。”对方搂的紧了点,刚拨通就被接起来了

——果然是即食蚕蛹签收了么。

那玩意多补啊,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他一会过来?”没开扬声器,挂断电话后你确认了一下。

“嗯,让杰带taco来着。”可晚上吃寿喜锅。

“夏油出发后再去他家?”你眨眨眼。

“等杰快回家时再去。”男人把手机扔到一边,把头埋过来,“你去换衣服。”

那不要,你觉得自己这身没什么问题。

“不想给他们看……”看不见他的表情。

小时候听到这种话确实会觉得被独占被偏爱着心魂荡漾,现在一把年纪了也就心情复杂,加之反应过来又被照旧打马虎眼混过去一次,怎么想都没了好脾气,

“悟这是物化女性。”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才没有,”顿了一会也没抬头,“不然早把你锁起来了。”

屋子很大很大,自己呆着的时候觉得大到简直能把你吞没的地步。晚上起夜去洗手间都要一路小跑处处开灯,怕的无根无源。有小崽子之后忙乱的会什么都顾不上,而他在家时面积似乎又变的正好——他在哪里都正正好。说起来,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

而此时竟然都感觉有点小了。

满地到处都是半大的小孩们。规规矩矩坐着的,帮忙的,互相闹腾着的。明明是出生入死险象环生的一小撮拥有绝对实力的幸存者,总觉得现在才算解放下来,有了一点点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因为知道自己此刻是绝对安全的么,因为清楚正处在强大的庇佑下么——这种感情你再理解不过,甚至长时间被浸泡其中,已经自然而然的,默认为常态了。

只是自己的问题,习惯性的又是旁观者视角。

“不在影院,移出来了,在电视旁边。棘要玩哪个自己开机就好啦,手柄都在架子上。”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感觉自己像在原地打转。找事做,或者正在给自己找事做的过程中。人人都很高兴的时候不该垮着脸,但如果想要不流露出来,又该拿莫名其妙的郁结怎么办好。刚刚洗澡的时候就在想,套衣服的时候也在想,纠结着琢磨着又被糊弄过去了自己真是弱智的时候还在想。

“老师,”

所以被拽着衣角轻声叫住时才突然回神,吓了一跳。腐眼看人基,淫魔看人轻,说不出原因,你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乙骨,这小子现在已经长这么高了?

“这个。”你愣了愣,手被抓着塞了烟盒和火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晚上落在店里了,正好带来还您。”男孩说,眼睛都笑眯眯的弯着。

成年人失格,这事做的未免太不体面。感觉脸都臊红了,边稀慌的道谢边随手拉开离得最近的矮柜抽屉塞进去。

“建议您还是好好藏起来,再让五条老师发现恐怕又要闹别扭了。”

——真是借您吉言呐,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你被捏着后颈拎进厨房时想。

男人半抱着手臂,靠着调理台,掌心向上摊着挑着眉毛看你,像在等着犯人移交赃物。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巨大的中岛台与起居室间只隔着长长的餐桌和一点装饰性隔断。心虚的回头瞥了一眼,暂时还没被一屋子小孩注意到自己的丢脸实况。

“交出来啦——。忧太又给你了吧,家里的‘违禁品’。”

不好说被哪个词刺到了,撑着身后的中岛台边缘自然的垂着脑袋不想看对面。

毕竟哪怕已经回到周而复始公转轨道上了,离心力还是会把人甩远。

叹了口气,撑着膝盖弯着腰,硬要把脸挤进你视线里似的,哪怕扭过头别过脑袋还要追着逼你看,“生理期?闹脾气没够啊——。还要过叁四天才到吧,生理。”

抬着胳膊把伸过来的手挡开,“没有,不在我这,柜子里,你要没收就自己去拿。”

“マジかよ……”没看也知道墨镜后面的眼睛转了转,大概快到忍耐极限了,“这次到底又哪里惹到你了嘛——。”

“这么多人呢,回头再说吧。”

转身想走没走成,被两臂扶着桌边困住,弯腰想钻出去又被贴的更紧,

“影响人心情啊……你这家伙,不能总突然找茬搞得别人摸不着头脑就自顾自的走掉吧?会在意的诶。”扣着大理石面板的手向你方向收紧了点,指尖在你手背上划了划。

也没觉得有多在意吧。他这才叫没事找事找人麻烦。你抵着胸口推了推男人,没推动,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态度也太差了吧你??”

“是是是,我态度巨——差,真对不起呐五条先生。您现在赶紧联系童年女神暗恋对象,庵小姐多半会用对待傻逼的态度抚平您心灵的创伤。总算是突然开窍了,上赶的不是好买卖,这么多年强买强卖我和您在这儿耗功夫呢。”

“??这又是搞的哪一出啊?”

“什么都没搞,就是看开了。”你握着对方手腕想把他拽开好让自己脱离桎梏,“本来喜欢的也不是我,全怪自己从开始就死皮赖脸的缠着您缠个没没完没了,缠出一堆故事支线疯狂加戏臭不要脸,您还能忍着无视真是受累添麻烦了,我自己可都看不下眼了。想明白了,不爱我拉倒,爱爱不爱,我跑路了。”

“哪怕是可以假装听不见的气话也未免太过分了。说完就完了吧,再说可要追究你了哦?”

“哈?反正我说什么您也不会好好听也不会当回事对吧,就尽情插科打诨糊弄人好啦,”你翻了个白眼,刚刚没拽开,现在攥着手指一根一根掰,“庵前辈虽然是真情实感的讨厌您,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对不对,万一一不小心就两情相悦百年好合了呢?至于赏味期限过了的点心就不用太在意啦,会自己乖乖进垃圾桶哒——无论什么原因,过期了就是过期了,过期了就回不去了。”

“伏黑……咱们是不是该撤了?”虎杖从厨房刚溜出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五条老师他们,完全忘了我还在旁边帮忙啊!!”

伏黑从屏幕上抬眼看了一下,又收回视线盯着手机,“等会再撤,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

“你还没习惯?”

话说出口心脏都猛的嘣嘣跳。几乎刚闭上嘴就开始后悔——一边感叹自己可算说出来了一边即刻后悔。

怎么想心里忍不住期待的最理想回答都是“才不是呢我当然只喜欢你啦,全世界最爱你了,现在咱们就解决所有问题,保证以后不绕圈子了”

——仿佛像梦里想屁吃一样。

别说他了,你都觉得自己有病。好好的得过且过的日子不过了,非要争个一二叁到底是为什么——人都是贱种,就是贪心。刚开始硬是不信命不服输的要追一个不可能追的到的人,歪打正着追到了,就得寸进尺的什么都想要,年纪越大还真是越糊涂,要还是读书的时候,估计这家伙但凡给你个眼神愿意和你打一炮,你都能半夜捂着嘴偷笑着乐醒——现在还想要星星要月亮——你已经后悔了,话能咽下去么?能收回来么?

可是不想收回来了。

因为每次都一样。这么多年了,每一次崩溃,每一次下定决心,每一次尝试,最后都殊途同归。

都一样。

像块好不容易烧红的烙铁被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只剩下嘶嘶的水气和炙热零星的残迹。

这时候了还要自己再给自己烧热乎了一遍又一遍的二次加热么。

他要走开你好死不死放不下的把人拦住,你要被逼疯了忍不住了想明白了转身跑路结果没走两步就又忍不住冲回原点——也就自己在反反复复的做不规则线性运动了,他只是站在原地,心情好了就应承一下——哪怕应付都懒得看你表演,结合一下话题。

像今天,像昨天,像过去的每一天。

已经很累很累了。

不是一包烟的事,不是“家”这个字眼,甚至不是垃圾桶里满满当当的每一个自己。

相处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你却觉得越来越不懂自己在做什么——甚至问题的症结不是不懂对方——他想什么,你早放弃弄明白了。

因为不在意所以才无所谓去留,你在不在身边对男人没有区别,索性随便你一会走一会又死皮赖脸的贴回来,搞不好折腾一圈根本没发现你已经绝望的逃跑未遂过几次了——发现了会怎么样?是不放在心上的哦一声,还是为自己的魅力无限洋洋得意?“没办法嘛,老婆实在太喜欢我了,和我睡过之后完全没办法再忍受别的男人了吧?”多半还会错误归因。

之前闹腾完会讲讲自己的“心路历程”,对面听没听着就不好说了,总之刚开始的回复一般是“你这家伙怎么想这么多啊”,后面会满嘴灌话了就不管叁七二十一一通乱灌,说的你晕晕乎乎直到懵逼忘了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反应过来只想骂人——两个人里总得有一个对婚姻关系动脑子吧?他不动你不动还结个锤子婚——仔细一琢磨,强扭的瓜实锤了。

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敢琢磨。

所以又何必每每当着外人的面做出这种亲昵的姿态呢。

如果贪心那就贪心一次好了,哪怕早知道答案了,死了心也就老实了。

“……果然是生理期吧??”

果然这家伙是真不走心啊。

你叹了口气,掰手指推胸口都又试一遍,还是没能挤出去。门铃在响,你说着要去应,对面一点都不配合,还是两个小孩去接的对讲。

“真的,再说吧,现在不方便说这些。”你给自己找了个稳妥的台阶下,头别向一边下意识的闭起眼。不能看他,看他绝对又会绕回原点。

“没事,不用再说了。又找茬离婚是吧,可以哦。隔叁差五折腾一次我也累的够呛呐。”

还是最后说出来了。想了多少次没说出口的词对方这么轻易的就提出来了,直到最后都低贱的一丁点主动权没有,简直更瞧不起自己了。该觉得如释重负吧,总算结束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总算得到了。哪怕心里一沉,呼吸都滞涩着。

沉默了很长一阵,感觉想了很多,脑子却也没在转。也许该叮嘱点什么,但又懒得管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再讲的。

“我现在收拾东西。”你说着,尝试挣开。有空摆弄手机,倒是抽空放了你啊。

到底搞什么,你仰起头看他,“请放开我。”

他还是很好看——用好看这个词形容实在是太肤浅了,但你已经过了搜肠刮肚穷尽表达能力做梦的年纪。不应该有人这么好看的,长成这样完全就是个祸害,你甚至到现在还会时不时祈祷一下,要是哪天这家伙不这么完美就好了,喜欢他的人变少些就好了——恨不得他跌进泥沼里,也变得卑微着普通着,和你一样平凡无奇能彼此直视。那该多好。

既然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那还是别死缠烂打自找没趣担惊受怕了。

“请放开我。”你重复了一遍。

“哦——,”虽然拖着调子回应了但也没变动作,“那小崽子呢?”

“留给你了。”不然天天看着微缩版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这个人的话估计养小孩都比你在行,你懒得搞“注意事项”那一套。

“你住这儿,我走,可以吧?”

“不用,我自己找地方。”不然被满屋子的细节折磨一辈子么。现在都觉得要喘不上气了。

“我说,”男人开口,甚至语气里有笑意,“之前喜欢不喜欢什么的,有那么重要?”

十一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懒得说,你弯着腰准备从男人手臂下钻出去。

不重要。

刚窝身子就被拦腰搂着抱到中岛台上坐下,已经有点烦人了。

“到底想干嘛。”你没脾气了。

男人没什么表情,视线越过镜片上沿,眼睛一眨不眨,把话原封不动的抛回来,“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觉得挺没意思的。”感觉不回答一下可能真得纠缠个没完。

“所以啊,问你呢。过去喜欢不喜欢,有那么重要?”这个表情,和这句屁话,都想让你捅他一刀。

“所以咱们不一样。对五条先生来说不重要,哪怕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可以凑活着过好多年——我原来以为自己接受这样也可以,但最近几年愈发觉得不太行。年纪大了矫情了,克服了半天也拿自己没辙。所以就放过我吧。”屁股下面的石质面板冰凉凉的,被激得抖了一下。

“……下个月有家长会哦?”

又开始绕话了是吧,按理说熟能生巧绕这么多年了不至于前摇长到这种地步,“这不是记得很清楚么,自己去没问题吧。”

“马上能确认术式了诶,不好奇?”

有点想笑了,“孩他爹看一眼就知道的事,倒也没必要拿出来讲。”

“高专空出好几个——”

“我累了,”你打断对方,“放过我吧。”

不知道这算什么,为什么好不容易说出来只觉得自己都快哭了。

“……抽不抽烟?”

提着口气鼓着腮帮憋住眼泪,看男人掏出烟盒,取了一支塞你嘴里,火机的火苗在指尖跳了一阵,焰冠摇曳,“凑近点。”他扬了扬下巴示意。

你把嘴边的烟拿在手里,吐了口气吹熄火苗,“为什么呢?”

“因为……你又不开心了?”

把烟拍在桌上,你反手撑着中岛台准备跳回地面,被按着肩膀压回去——是真的有点烦了,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两眼刀架的位置,反正这家伙又砍不死——

“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非要逼人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性格超烂?太烂了——我以为我就算很难搞的那种了诶,谁知道世界上还有你这种人啊?怎么还有这样狗脾气的人呐??”何よ无理矢理に…性格が最悪って知ってるの?知ってるんじゃ。さぁあ、僕はもう结构大変なやつだっと思ってるんけど、オマエってさぁあ、ゼ、性格が悪くてたまらん人间もいるなんて

“哦那我还真是抱歉啊!!”气急眼了你几乎半个身子趴在台子上够凶器,刀架还没碰到就被弹开了,刀具砸在地上嘀哩哐啷响。

“没别的意思哦,只是上次还是上上次谋杀亲夫未遂就把自己划了个大口子,还要替你包扎,怕疼还要哭,有点麻烦诶——。”

“五条你信不信我空手劈了你??”气到发疯抬手就往男人头上捶,被捏着手腕麻筋卸了力,

“我信啊——,可是为什么你就死活都不信我现在真的喜欢你呐?”

“之前你就闹腾过的嘛——,上次还记得用咒力来着,好歹也还是个咒术师诶,怎么现在已经退化到不抓把刀都不行了啊——。好嘛好嘛,说过的呀,老实说确实小时候无所谓嘛,你当年追人家追的也太紧了,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那随便就好了嘛,而且确实床上也很合拍——别扭了一会真的掉下来了哦——而且到底有歌姬什么事啊为什么每次都要被你拉出来鞭尸嘛——”

“还不是你又不喊‘前辈’交流会又——”

“太弱了喊‘前辈’好丢人的,而且照顾你兴趣难道交流会打电动啊——稍微讲讲道理嘛!都说了小时候无所谓,人是会变的诶——”

“悟也就变得越来越糊弄人了好吧。”

“还不是因为你太难搞——,真的真的很难搞好不好,动不动就闹脾气,时不时就板着脸喊‘五条先生’,隔叁差五还要找异性喝酒——都说让你少和杰玩了,完——全一点都不听老公话啊,诶就没见过你这种人呐?!拜托忧太看着你点结果还要拉小孩一起抽烟喝酒,你到底什么情况嘛,真的是太惯着你随你乱来欠教育了对吧——”

“?”

“想也知道的吧?眼看着不知道小脑瓜里又瞎琢磨什么呢,又要找杰去嗷嗷哭了,还不如提前找个信得过的孩子看着点——试过问硝子了哦,直接拒绝好么,说自己不想变得不幸,哎你人缘真的很差诶——等等……”脸颊上的软肉被掐着,本就已经贴的很近了,“昨天晚上当然是我啊,我啊!在咱们家诶?自己家床上诶??你这家伙什么情况啊到底?!”

在一起太多年最大的劣势就是很多时候不用明说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现在对夏油严防死守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当年你年少无知,被威逼利诱哄骗着坦诚交代自己不慎在春梦里拉着人家3p过,以至于险些被就地正法。所以现在——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你嚷嚷着推人,厨房里的家具都是照着男人身量订的,中岛台又高又宽,半个身子被压下去贴着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你觉得自己像即将被人体解剖,“家里还有——”

“诶你不会才想起来吧,知道满屋子人刚刚还那么闹腾,”男人单手把你努力撑着的上半身按平,人贴过来,脸蹭着脸,捏着你下巴扭头,“他们早走了哦?”

门禁都没进的夏油:“你们……这次想吃什么?”

“您看着来,我拿了五条老师的卡。”回完信息抬头确认方向的伏黑给了虎杖一个“早和你说了”的眼神。

十二

“放开。”

心情复杂,感觉像在绕着莫比乌斯环没完没了的马拉松。眼看着要到终点了,连着的却是另一面,依然无止无休的自我拉扯,又绕回原点。

“不放——。”

拽着手腕拉高,咬着衣领肩带扯开,语气里都带着愉悦。听起来更糟糕了,又被无视了,总在被无视。

“饶了我吧。”你推不开人,只能尽全力给自己留出一点距离。

“说的好像在欺负你一样,”沿着脖颈侧边舔到耳根,“好久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了啊,有小崽子之后。”

当然是因为正常人不会在床以外的地方做啊?

“明明在家里到处都做过吧,”舌头舔进耳廓,你听不清话,满耳朵水声,半边身子都麻痒的在抖,转而咬住耳垂,说一个词牙齿尖就磨一下,“客厅、玄关、走廊、客房、书房、阳台、浴室……在厨房也有做过哦?记不记得,嗯?”

怎么会不记得,唯一一次尝试下厨就被站着从后面操进去,从此厨艺精进这条路算是直接烂尾。石质面板粘着皮肤,像烧腾起来,坦白讲甚至有点窃喜没真的到此为止——你是胆小鬼,自我意识永远在和喜欢的心相互拉扯,并次次以被锤死在原地告终。

“怎么还湿着,一整天了诶?”你挣扎了一下,象征性的表示要阻止从腿根摸进裙底的手,被压制的死死的,“昨天真的有被你气到啊,好端端的又闹脾气,抽烟喝酒搞事情。要么下次再蹦个迪,嗯?五毒俱全都占齐了做新世纪好人妻,让老公名正言顺的操死你然后关起来?”

“悟还不是无所谓的……”你长长的喘出一口气,手指拨弄着阴唇,扭着屁股不好说是在躲还是在追着,小腹都热乎乎的。

男人笑了一声,“所以好好说话不听,是在等着アングリーセックス啊……我老婆原来有这么骚的嘛?直说嘛,下次不就知道了……看睡熟了憋了半天只能射你身上诶,谁知道老公的精液都不擦干净就跑来高专了,那么明显的残滓可被全校都看光了——当然我是大欢迎就是啦——,”边说就边掐着外阴扭了一把,“不过怎么还能惦记着别人嘛,你这家伙是不是就不长记性呐——骚死了内裤都没穿,哪怕是在家今天也有一大堆学生过来啊,故意的?完全欠操啊你。”

“谁叫悟现在前戏都不做,”咒力又有点相似之处,睡着觉迷迷糊糊辨认错了还不是很正常。

你只抱怨出口了一半便被压在桌面上吻,舌头搅进口腔里呼吸不上来,口水顺着嘴角沿着脸颊流,想把人推开点手腕还被掐着,动了动胳膊,只觉得贴着桌面的手臂都粘哒哒的。

“每次都忍不住想快点插进去嘛,反正你水超多的……这就补,嗯?”

“这次准备补几年的份?”你喘着气开玩笑问。

“准备用超——高技巧把这么多年欠的一次性全——部补完哦?”说着人就起身奔冰箱去了。你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算不算是被气的。想着应该整理一下,又有点懒得动,索性活动了一下手腕擦了擦口水把脸遮上了,厨房的射灯太亮,有点晃眼睛。

闭着眼被急吼吼的扯拽开衣物时心都怦怦跳着,感觉有点像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别着脑袋没敢看你,试探性的问行不行,你刚点头就被扑倒,不得章法又急不可耐,好不容易发下来的夏季校服都报废了一套。当时还没这么多苦大仇深的背景故事,除了动静过大第二天他被夜蛾叫去委婉谈话,并因为态度不端正挨了一拳爱的教育——夜蛾不在了,很多人不在了,说忘掉忽略什么的也太过自私,但人总要生活下去不是么。如果不是很清楚的知道对方背负的远比你要重的多得多,可能也不会这么好脾气的一等再等一忍再忍——

胸口一凉,你吓得翻身要起被推着肩膀按回去,睁眼看发现赤裸的胸口被扣了一盒冰淇淋,

“啧,”男人瘪了瘪嘴,歪着脑袋像在观察融化流动的轨迹,“这盒赏味期限也过了,明明是季节限定的桃子味,很不好买的诶……まぁあ、いいから、赏味期限切れでも、消费期限が切れる前に喰ってあげる?。うん?バカかよオマエ、好きだから。」

十叁

你认为,这么多年不做前戏其实还是有据可依的。

现在下面在发大水,人形按摩棒还在折磨你。

“悟……别舔了……”乳头上又没有冰淇淋,化掉的部分在肚脐聚了一小洼冰凉凉的粉红色甜汁,被体温暖热,从腰侧一路粘到桌面上。

男人咬了一下,“可是这里比较甜诶?”抬起眼一脸无辜的说着糟糕的话。阴唇一个劲的蹦着充血,单看这一眼性器就像起火要烧起来一样,

“就……直接进来吧?”你捂着脸说,下意识的腰都拱了拱,又沾上了更多的糖水。

“不可以吧,冰淇淋还有这——么多哦?”稍微抬起点身子,男人指尖从上到下划了一道,伸着舌头用舌尖舔。

因为根本就没在“吃”啊?!

“也对,”于是顺从的听取了你的“意见”,捏着半融不融的部分压着乳头按下去,“现在开始会认真吃的哦——诶诶,这也算倒膜嘛?老婆你看嘛,你奶头的冰淇淋倒膜哦?”

举在脸前的冰淇淋化的飞快,顺着指腹手腕流出饱满桃红的奶渍。你是想骂一句的,但实在太想要了,现在就想被填满,下体简直饿的像在嚎叫,阴道里一抽一抽抖到痛。感觉应该是正中下怀了,但随便吧,反正哪次都没赢过。

撑起一点身子,胸口小腹的冰淇淋因动作变化正飞快的向下流,开辟出更多甜味的轨迹,从微凉到体温再烫到灼人,淌着流到下体时更像火上浇油一样,但顾不上了,你抓着男人的手腕,从臂肘舔舐桃子味的残汁,吮着沾着弄干净掌心,最后一口含住所剩不多的冰淇淋和两指指尖,用舌头卷着转了两圈,还没多吸就被拽开手亲吻起来。

“不做前戏了?”他笑都不憋一下,明晃晃的像在挑衅。

你在男人下唇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么多年了还是会害羞,“少废话,快点……”

“要问清楚哦,确定不做了?诶——,这算不算补齐了嘛,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呐?”

“五条!”

“哎,一不高兴就喊姓,爽起来就腻腻歪歪叫人家‘最爱的悟’,你说你这个家伙……”

脸都不要了老夫老妻搞点情趣也不放过捉弄你,羞恼的恨不得刀架还在手边给他来一下。坐直身子探着胳膊手往裆上摸,隔着裤子揉捻鼓囊囊的一包,被牵着卸了裤带拽了拉链掂在手里,你撸了两下就往自己下面引,

“前戏做太久有点软了诶,要老婆舔嘛。”

软你妈了?

“完全硬了的时候可还要大一些哦?”

摸着良心说说,谁家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次次做口活?

“我老婆就会嘛——,毕竟为这根动动嘴也是值得的,对不对?快点快点,来嘛来嘛,别害羞呀。”

烦死了。你侧着身趴下去一点把阴茎含进嘴里,勃起有一阵子了,有股鸡巴味,这混蛋肯定刚才就憋不行了,就等你先投降的。身上粘粘哒哒的冰淇淋有点变干,揪扯着皮肤发紧,敷衍的缩着腮帮吸了几下,你拍男人屁股,让他快点别墨迹了。

“明明就是欠操,还要假装闹别扭发脾气,欺负人嘛。”抱怨着拽着你腿拉着身子在桌上换了个方向就捅进来了。

这句屁话说的有水平,想不发火都不行。

“拔出去。”你忍住不叫瞪着男人。

“又干嘛啊?”深挺在极里侧。你仰着脖子,后脑勺重重的在桌面撞了一下。

“谁和你假装发脾气了,给我说清楚。”明明兴头上几乎忘了之前那些糟心事,一句话就勾的人又想起来了。谁が怒ってるフリをしてたんだ、言ってくれよ

“你啊,”一下。つか、君は

“当然,”一下。もちろんってさぁあ

“没有啦。”一下。してないよねぇー

“就又在说我不爱你了嘛,时不时就要闹腾一次呐,懂的啦——。”踹对方的脚被抓着放在胸口,“心给你踩,好不好?”

就会哄骗你。这次也没能骂出口。所以到底敢不敢信呢,就是因为这个人没个正形,现在这张破嘴里乱七八糟的屁话太多了,甜言蜜语也多玩笑戏弄也多,真话假话都掺杂在一起混淆做一通,结果就是每一句话的分量都变得轻飘飘的。有意为之吧,但于你而言只是徒增困扰。

“到底要让人怎么办才好啊。”你揽住男人的脖子,把人拉近,眼眶湿漉漉的,原因心境和性交各占一半。

“爱我就好了呀!”

“悟烦死了,谁这么不幸要爱你……”

“你呀!”僕のお嫁さんっす?

十四

不想说话了,感觉情绪都变得奇怪起来。说不上是踏实了还是更不安。大抵是被察觉到了,男人也只是沉默着操你。大理石台面被体温暖热的地方粘着皮肤被动作带着拉扯,后背尤其是脊柱位置痛的要命,特别是被拽着腿根拉回桌边时,活像要被剥下来皮似的。

所以被翻了个面。

更难受。根本踩不到地面,腰腹要被桌面硌断般的疼,身上黏糊糊的冰淇淋水粘住桌面摩擦力更大,感觉胸都要被压挤坏了。所以说人类发明床这种东西自然是有理由的啊?正常人当然做爱会在床上做啊?!

痛的头皮都发麻,手胡乱抓着借力,天知道怎么拍到水槽开关的,伸缩龙头最大功率喷出水来,蹦跳着吵闹着一通乱射,你吓了一跳因突发情况跟着尖叫,场面一度极其混乱。

男人很快便控制住,攥着龙头拉高,冰冷的水柱冲在你后背臀缝,粘粘糊糊的体液都冲散了,“我操你都不肯好好叫一声,还没刚刚被龙头射时叫的好听……都说了你脾气烂,就别一个劲证明啊!”

“水,冷——”真就像和自来水争风吃醋一样的发脾气猛捅,这下身子被水一冲更滑溜了,饶是这个体位还能在桌上被操的前后晃,你说不清楚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

“我看你还是蛮喜欢的诶。”看不见表情但能猜到动作,说着龙头就被扯拽着往下伸,大功率的水柱直挺挺的对着阴蒂冲,哭着想躲被压着后腰,只能胡乱蹬悬在案边的腿。

“ねえねえ、反正已经很乱来了,今天就尿出来吧?这次可没法用洗床单很麻烦当借口了哦。”

开什么玩笑,尿在厨房以后做饭的时候不得膈应死。

想是这么想的,但被念头激的慌了神,才平抚一点的阴道生来淫荡的忍不住的抽搐。你咬着牙说不行,龙头被拽的更近,直听到软管被拉到极限咔嗒一声,力道更大了,条件反射的躲着向前挪又被按住。

“你又不做饭嘛——,我的话才不会嫌弃哦。倒是自从有了‘不要增加家务’的挡箭牌,这几年做爱真的是很敷衍啊你。”

“悟……才、敷衍吧?”故意的。龟头捅进宫颈口,说一个词便拔出来捅进去,外口的瓣膜嵌着冠状沟一下一下肉挤肉,动静在身体里震颤着共鸣,像收到短刃做生日礼物的小孩来回来去拨弄着刀柄和皮套听闭合弹出的那声咔嚓响,身体被完全当作鸡巴套子摆弄着听响玩,“就、骑乘……动都……懒得动。”

“哪次、不是、你动两下就、没劲了、老子、肏的你、啊,”惯性似的,自己说话都要卡着点的捅,活像操宫操出乐趣了,恶劣的玩个没完。大概知道阴蒂被冲麻了,关了龙头扔到一边,管子里的水沥沥拉拉的还在流,冲水的背景音去掉后瞬间便安静的有点不习惯。

被水打湿黏在后背脖子的长发被一缕缕撩开,热乎乎的舌头舔在被冲凉的后颈。你短促的喘息着适应被操弄的频率,侧过脑袋脸颊贴着湿冷的台面,眼睛被水沾着睁不开。

太安静了,只有水管里最后几滴水珠缓慢滴落的声音和湿漉漉的阴囊拍在屁股和腿根的啪塔响。

“满足我一个愿望吧?”男人吻在你侧脸上,像再自然不过一般的掐了一把发麻肿胀的阴蒂,“帮我实现的话,老公也满足你一个,怎么样,嗯?”

你一如对方熟悉的那样哭叫着绝顶,淌出一大片清亮的体液。

愿望是希望你也能爱我。

你没说出口。

十五

“好像不是尿,”被摸了一把逼,凑近闻了闻,没看见,怕不是还舔了一下,紧张的你人都绷直了,“可是有点想射了啊……为什么操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开嘛!”

都玩这么大了还要放哪门子的开啊。

高潮过后有种上头的眩晕感,还被继续捅着晃悠,感觉像喝大了似的晕晕乎乎有点想吐。大概是一直硌着脏器的过,被操吐也太恶心了,你才不要。想起来做完还得收拾战场,这一滩狼藉满屋泡水天知道得擦多久,甚至真要呕出来了。

“喂喂,你什么时候收拾过啊,哪次不是做完就睡死过去,喊你吃东西都闹脾气的要踹人。”

搞得和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你连翻白眼都没劲。爽够了差不多该结束了,胳膊伸到后面去拍男人掐着你腰的手,“可以了,悟记得射外边。”

“前七后八内射没关系啦——。”

放屁,那小崽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要内射自己拿套去。

“啧,失策,厨房里没备着诶。”

都说了正常人谁会在这里做爱啊!

还没来得及叮嘱第二遍两臂就被攥住向后拉扯,身子冷不丁的被拽到拱起来,胯骨硬磕着桌面,耻骨撞上边缘,骨头和中岛台挤着薄薄的皮肉矬了一下,疼的猝不及防痛叫没出口就转音。

“让老公射里面嘛,好不好?里面太舒服了,这个时候让人拔出来也太残忍了诶——。”

扭着身子躲,除了磨的更疼一点帮助都没有。本来也说不清楚话,还探着手扶着脸颊指头都捏着舌头玩,被折到前胸皮肉都抻至极限绷起来了。

“不说话就是同意哦——,はーい、没有异议,久等了,这就中出你哦。”

厚颜无耻的顶着子宫射了至少四五次,不出所料的被射到连续高潮,翻着白眼被捏着舌头呜呜的发出不明意义的音节,身体自顾自的抖,甚至还颤着又抬高了点。不知道这次持续了多久,等人脱力的缩成一团时身体里的鸡巴已经软下去了点,正被收缩的阴道连带着体液一寸寸的往外挤。

“拔出去吧。”推人都懒得抬手了。

“刚射完埋一会都不让?这样很容易不满足诶,会很快又勃起哦?”

歪理邪说。

半软的阴茎随着体位变化滑出去了。男人把你捞起来,撩开头发亲了亲额头唇角,拨弄了一下还立着的乳头,你条件反射的打颤,阴道都抖了抖,刚射进去的精液好像被挤出来一点,习惯性的拍开他的手,

“别闹。”

“不做前戏有意见,每次想做后戏又不让……你反思一下自己好不好?”听语气简直委屈死他了,受了天大的欺负还用身体暖你,放小时候你估计得热泪盈眶的点头哭着喊着要做他的狗,但是都这么多年了还是算拉倒吧。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非要这么不长眼的喜欢你。

你没忍住说了前半句。

“拯救世界了?”他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胸口都跟着起伏着。你拍了一巴掌让男人少说屁话,懒得睁眼,

“悟这辈子拯救完世界搞不好下辈子还得被我摊上,”再来一次可真吃不消。

你又只说了前半句。

“诶,那你真是超——幸运,我都要羡慕了。”

可多少要点脸吧。

被迷迷糊糊套进男人的sweater里时做梦都做一半了。不睡觉?知道你现在没劲儿出门吧。

“他们估计要吃完了吧?不去夏油家了?”

说这个你就不困了。

十六

“这个时间去葛西是不是太疯了点……”你犹豫了一下,踢掉鞋,把腿越过排档赤条条的架在男人腿上。他看了你一眼,抓着脚踝往上提了提。踩了脚裤裆上那包东西,想缩回来没成功,索性就斜靠着了。拽了把头枕,脑袋侧倚,头发被大开天窗卷起的晚风吹着乱飞。

“愿望是想一起去海边啊,你自己说的吧。”对方笑了笑,车速稍微快了点,但他的车与车主不相称的低调,没什么动静,只有明晃晃的远光灯引着晨曦。

怎么不说还想抱着他哭来着。那也是“愿望”吧。

“不是刚刚在车库里实现了?”

你翻了个白眼,车震哭的不算。

“好好好,那就不算。”他说,“不过完全没想到诶,想一出是一出的。”

这个人才有问题吧,又没有说一定得马上实现。

“我也想去嘛——。”静悄悄的街道,连转向灯的机械声响都有点吵闹。

也想半夜翻墙偷偷跑去未开放的公园海边胡闹?今天不忙么?而且你也没……

“在你眼里我不会是变态吧?也没说过愿望就是把你操尿啊——。”

探了半个身子过去想捂他嘴,总觉得有些话一离开家门再说出口羞耻翻倍,简直想都不敢多想。放弃了,好歹还在开车。只能泄愤的扯了一把安全带。

“再乱扭车座上要沾的到处都是了哦。”

你气的喊人,男人随手开了音响,声音一并散在黎明。

“错过日出了。”你检查了一下,语音信箱有几条留言,刚点了播放手机就被抽走,

“车上不是喊你看了嘛。”依稀能听见听筒里留言的内容。

“不看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来就没有意义吧。”下次再来?也许有下次?你把鞋拎在手里,踩着细沙自己走了一段,被追上来揽住,

“时间有限诶,”

“……跑到别人家窗户边喊‘hey,siri’单曲循环《威风堂堂》是非常过分的行为……是悟的点子还是你——”

男人按灭屏幕,语音播放戛然而止。他眨了眨眼,瞳仁里有碧空和你,

“就这里还是礁石后面?”

“那两个笨蛋一定是又忘记接我了。没关系。请把b by b.的巧克力送去我屋里,睡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