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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长堤 第十章

她看着来者的面容,微怔住,她没想到,会被他看见。

“怎么了?”见沉白玉迟迟没有动作,他轻笑一声,语气没有任何异样,“王婶在家里等我们了,不饿吗?”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可能不管回答什么,都会改变不了她造成的后果,她最不想,也最不应该,让蒋门里看见。

她懊恼,为什么偏偏今天教训人被他看见,如果能忍住,就没有现在这种情况了。

她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但显然,他在巷子口等她。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门里,你怎么会在这?”

“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你了。”他主动拉起沉白玉的手,下巴指向路边,“今天我自己开车,特地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家。”

“那……那我们走吧。”她故作镇定的笑着看他,“我肚子好饿,好久没吃王婶做的饭了。”

“嗯,走吧。”他牵着她的手,顾及到她穿的高跟鞋,走得并不快。

他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启动车往家里驶去。沉白玉讲着在泰国的趣事,蒋门里一如既往耐心地回复,有时候会问几句,可她的心始终没有安定下来,她很想直接问从哪里开始看到的,但她不敢直接说,怕结果是从便利店门口。

很快驶到家,王婶听到门开的声音立马起身迎接,她看到夫妻二人一同回来,笑容扩大,“你们一起回来的啊,快吃饭吧,我给你们热一下菜。”

他们吃饭的时候王婶就待在客房里,家里虽然有洗碗机,但王婶觉得洗碗机不够手洗的干净,执意要留下来检查碗筷,这次本应该也是如此,但蒋门里突然说:“王婶,你先回去吧。”

王婶有些疑惑,“怎么了?”

“碗筷放洗碗机就够了,白玉刚下飞机,也想好好休息。”他温和地说。

王婶不疑有他,欸了一声,解下围裙就离开了。

沉白玉有些奇怪,“叫王婶走干什么?”

他先给她夹了她爱吃的菜进她碗里,“今天早点休息。”

她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疑惑丝毫不减,该不会是刚那事刺激到他了?

碗筷是蒋门里收拾的,他全部收进洗碗机,又洗了抹布擦干净桌子。

沉白玉在洗澡,她穿着睡裙出来的时候蒋门里正坐在电脑前工作,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五官更加柔和。

“你去洗吧,我给你拿睡衣。”她打开衣柜。

“不用。”他看了一眼浴室内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浴巾,“浴袍就可以了。”

“好。”她应下,“我先躺着了。”

浴室水声响起,她躺进被窝里,丝绸的睡裙材质在身上摩擦着,丝滑的触感让她困意更甚,不知不觉,她睡过去,睡着前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今晚忘记擦润肤了。

她睡得很沉,却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在舔她的脖子,她觉得痒偏头避开,却被一只大手掰回来,更加用力地在脖子上吮吸,那毛茸茸的东西逐渐往下,在锁骨和胸口处来回舔弄。

被弄得烦了,她渐渐清醒,一睁开眼就对上蒋门里的眼睛。

“醒了?”他衣袍敞开,不管不顾地在她胸口吮吸。

“你……”她推不开他的肩膀,有些泄气的撒开手,委屈巴巴地说:“我好困。”

他低低的笑一声,手抚在她腰上,“现在还很早。”

“可是你不是说今晚早点休息的吗?”

他顿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懂我的意思。”

这下换她楞住,她笑出声,“你怎么那么坏,骗王婶。”

“我不这么说怎么让她先走?”他无辜的眨眨眼。

她搂上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你平时也没那么主动啊,今晚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他下身蹭着她,已经很硬了,她低下头,发现衣服已经不翼而飞了。

她扯开他的浴袍,在他身上一处一处留下痕迹。浴袍被他丢在地上,他扑身而上,紧紧贴着沉白玉娇嫩的身躯,舌头勾勒出她的唇线。

沉白玉已经被撩拨的起反应了,她回吻住他,两个舌头激烈地纠缠,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下。

蒋门里将她全身抚摸着,眼神隐晦不明,描绘着她的脸,唇重重地吮吸她红嫩的唇,似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他支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套迅速给自己套上,随后便将她双腿搭在肩膀上。沉白玉在手伸到身子底下套弄着他的阴茎,硬的让她有些讶异,她抬眼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她还是不禁怀疑,这是憋了多久。

他顺着滑腻插进去,舒爽的轻吟一声,这是沉白玉第一次听他呻吟,不免有些新奇,她拉下他的脖子,双乳在他胸肌上摩擦,嘴里毫不羞耻的娇喘着,想听他再呻吟一次。

蒋门里今晚似乎也有顺着她的意思,耳边的粗喘呻吟逐渐放大,他看着她,右手在她脸上抚摸,从眼睛到嘴巴,眼睛深邃隐晦,看进她的眼里,下身毫不留情的顶弄,一次比一次重,他沉下身往上顶,惹得她娇喘连连。

她能感觉到今晚蒋门里异常的兴奋,她以为他会质问,也等着他的质问,等着他骂她恶毒无情,她没想好要怎么蒙混过去,就实话实说最后撒个娇当个受害者,可他什么也没问。

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平常他更喜欢插入的更深的姿势,这次却紧紧按着她的腰,阴茎狠狠地进出着。她的胸和腰已经布满了指印,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看得出施者的揉捏的力度,她心跳的很快,勾着他的腰承受他的撞击。

用了两个套,他终于退出来,她轻轻松了一口气,以为能休息一下,就被他按着头拉到他硬挺处。

她给他口的次数不多,主要是她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一般都是男方喜欢她也有意让对方开心才会做,再者,蒋门里让她口的次数也不多。所以她有些奇怪,她抬头看了蒋门里一眼,那一瞬间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眼里的情欲和暴戾快溢出来,像是猎人盯着猎物的狠厉,充满势在必得的兴趣。她很新奇,这是蒋门里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打破了他原有的绅士温柔,像是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的阴暗,展现给她看。

她咽了咽口水,“门里……”

“嗯?”他耐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依旧轻柔温和。

她直直的看着他,不漏掉一丝异样的情绪,“你……刚刚在巷子里,是不是看到了?”

他笑容加深,摸着她发丝的手转到她唇上,一下一下的,拇指伸进去又出来,直到嘴唇晶莹剔透,声色平稳,“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和我说呢,白玉。”

她心跳突然加快,一丝寒意从背脊涌上来,她故作镇定,大脑快速运转。

不对,好奇怪。

刚刚没意识到,现在才觉得奇怪。

他给人的情绪很怪异,事情不像是往该有的路线发展,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他没有,真的会有人,演技会精湛到这种地步吗?

她被恐惧占据了大脑,没注意到,这是蒋门里在她面前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今晚也是蒋门里很多的第一次,她没有注意也没办法注意,她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她该意识到的,蒋家孩子那么多,他却能独揽众权坐到闰孚的顶座。

她迟迟没有说话,蒋门里也不生气,他笑着将她拉上来与他对视,力道轻柔,“别害怕,我们是夫妻,我自然是站你这一边的。”

“我……”她刚开口,声音连她都能感觉到在颤抖。

“别害怕,白玉。”他温柔地亲吻她的发,单手环着她的脖颈,细密的亲吻落下来,在她唇边舔弄描绘,“别怕,我会帮你的,但是别瞒着我,好不好?”。

“我……”她发颤,眼里渐渐湿润,豆大的泪珠流下来,她猛然抱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处,不敢让他看自己的脸,声音颤抖着,“门里……我好害怕啊……他要非礼我。”

蒋门里搂得更紧,下身还硬挺着,却完全没有插入的意思,他安抚似的环抱着她,“别怕,然后呢?”

“然后,我就……我也不想啊,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我看到便利店的女孩好像也被他骚扰过,就很生气,想给他一顿教训,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在,门里……你不要嫌弃我呀,我也很害怕……”她半真半假地诉说着,眼泪已经沾湿了他的肩膀。

蒋门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似乎真的很害怕,但只有她知道,她害怕的不是被骚扰,而是他。

她逐渐冒出冷汗,越来越强烈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他不对骚扰她的人表示愤怒?为什么一定要紧紧揪着她做的事情不放?这是正常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被骚扰后该有的反应吗?虽然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她能理解他的漠然,但至少会有男人对妻子的怜惜吧?

沉白玉想的脑子疼,只见蒋门里将她拉起来,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那个人我已经打电话让人处理了,不要担心了,嗯?”

她眼泪汪汪的点点头。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嘴,“乖……白玉那么漂亮,很多男人都会窥觑你,你这次做得很好,乖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嗯嗯。”她回应他,点头应下。

他笑了一声,在她嘴里扫荡了几下后,半跪起身,扶着依旧硬着的阴茎在她嘴边摩挲,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声音依旧温柔,“白玉,舔一舔。”

她伸出舌头,在蒋门里灼热的视线下舔舐着柱身,他倒吸一口气,微微上扬的头神情沉醉。她双手揉捏着下面两颗睾丸,在马眼处吮吸,没舔弄多久他就射了。她被突然的射精呛到,嘴角流下几丝精液,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待她好了一点之后突然吻住她。她的嘴里还有没有散去的精液的味道,蒋门里丝毫不嫌弃,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出,激烈又色情。

这是沉白玉第一次见识到蒋门里真正的持久度,她被弄到天亮还没结束,全身已经被他亲吻了遍,胸口和大腿内侧满满的青紫红痕,她的嘴唇已经被亲肿了,只能哭喊着让他放过她。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蒋门里也不知道射了几次,床上湿哒哒的,混杂着他们的汗水和分泌的体液。

“啊……嗯啊……老公……”只要她喊老公,她就能感受到他大腿的紧绷,她祈求这样能让他早点射。

“白玉……再叫。”他将她抱起,下身力度不减的挺弄。

“啊嗯……门里……老公……”她真的受不住了,眼泪也流不下来了,只能顺着他。

一声低吼,他终于射出来。

她累得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想动,蒋门里结束了也不松开她,在她耳边舔吻。

沉白玉被贴着喘不过气,她推了推对方的肩,嘴里嘟囔着,“我好困,我真的好困。”

她被一把抱起,额头被亲了一口,蒋门里抱着她进浴室,“洗了再睡。”

全部整理完已经早上五点多了,他们一晚上没睡,沉白玉实在是困得不行,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蒋门里在她身旁躺下。

“你累不累,要不要今天就别去公司了?”她困得快睡过去也记得关心他。

他将她搂进怀里,俯身亲了亲她的唇,“没关系,中午多睡会就好了。”

既然他这么说,她也不能说什么了,沉沉睡去,已经熟睡的她,没注意到蒋门里盯着她的目光。

神情隐晦不明,深不见底,却含着快要溢出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