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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自救手册(快穿) 恶毒女配自救手册(快穿) 第399节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尤其是陆珠始终不反抗,不让系统帮忙,也彻底不再理会弹幕说的话。

她像是被束缚住了四肢,就真的无法反击,被堵住了嘴,就无法控制这些民众一样,任人处置。

而这个城中的人,已经彻底变成了比怪物还要可怕的存在。他们都在发挥各种“奇思妙想”,以折磨陆珠却不杀掉她为基础,想出各种各样恶毒的方式让她无法催动蛊虫。

甚至有一只觊觎陆珠美貌的猥/琐士兵,提议让陆珠坐上一种惩罚荡/妇的刑具。

弹幕上的人疯了一批,气跑了一批,但是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悄悄溜回来,他们实在太好奇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儿了。

而这所有恶毒的提议,落在歩枭的耳朵里,让他难以接受的同时,也让他彻底生出了对陆珠的维护之心。

他就是这样,会对“弱小”“低贱”的东西产生呵护情绪,以此来寻找他自己的内心平衡。

陆珠现在才是彻底被他从“神坛”上拉下来。再也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女巫大人。

她跌落在了泥地里面,任人践踏,只有他才能伸手拯救她。

于是歩枭抬手让众人噤声,厉声呵斥道:“这些没有人性的办法亏你们说得出口,如果真的那样做,我们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歩枭义正严词,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城民们不服气,可他们到底敬重歩枭,听着他接下来怎么说。

“如果真的按照你们说的做,她鱼死网破,你们还想活吗?我们根本不知道堵住嘴,到底能不能让她停止催动蛊虫。”

歩枭的声音掷地有声,他环视过众人说:“先把她关起来,我们会商量出对策,绝对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在那之前,我会亲自看管她。”

“就算死,我也是死在你们前面的。”

歩枭最后一句话,让城民们彻底妥协,并且因此对歩枭更加的敬重。

他们暂时妥协,步枭看向了木愫伊和其他的管事,几个人交换了眼神之后,步枭召唤了卫兵们,让他们压着陆珠回到陆地城。

主城当中的牢房并没有清理,不适合关押,而且步枭说了,要亲自看着陆珠,所以卫兵们直接把陆珠送回到她自己的屋子里头,把她牢牢地捆住,看好。

弹幕还是在鼓动着陆珠反击,让她逃走,甚至系统都主动说:“如果你想逃走的话,我可以帮你电击门口的两个卫兵。”

陆珠根本就不理会脑中的声音,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虽然被捆着,但是姿态很惬意。

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东西,但是弹幕又发现陆珠的肚子悄悄鼓起来一些,她很显然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只可惜这个时候屠烈并不在,没人能管得了陆珠,唯一能够通风报信的蝴蝶雕,让陆珠操控卫兵射死了。

而弹幕一想到陆珠都能操控城中的人,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或者是系统的帮忙,陆珠只是根本就不打算走。

没人能猜出她要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吃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陆珠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睡午觉,到了睡午觉的时间,弹幕就自动关闭了。

系统跳出来在脑中跟陆珠说话,劝说陆珠,让陆珠离开这里抛弃这些人。

陆珠却轻笑道:“虽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应该是你在我脑中动了手脚,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陆珠说完之后就不再理会系统,她美美地睡了个午觉,根本不像一个被看管住的罪人。

当然了也因为她的危险性,就算她被关起来,也没有人敢折辱她,看守她的卫兵甚至不敢多看她几眼。

而与此同时,城中的几个管事们,聚集在城主楼当中,商议着到底要拿陆珠怎么办的事情。

因为王后一直跟着陆竹灵管着女眷们的衣食起居,所以陆竹灵死了之后,王后接替了陆竹灵的位置。

她到底是王后,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自有一番气度,一时间连步枭气势都被压住一些。

而且王后终于跟这些人透露了关于她在王宫当中看到的那些,关于女巫的预言。

“当这片大陆出现拥有强大巫力的女巫,王国便会颠覆,那时候死去的人能够重新站起来,失去的亲人们会以另一种姿态,回到我们的身边。

罪恶会被活尸审判,灵魂的堕落是希望的终结。”

王后说完之后,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短暂地沉默下来。

王后又说:“每一代的王位更迭,巫祝们都会念诵这段预言。只可惜我们把这段预言从来都当成是那些巫祝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用来威慑王室的。”

“现在王城已经没有了,”王后就坐在步枭的对面,手肘撑着桌子,双手交叠,优雅又矜贵。

“我敢断定,这片大陆之上,除了淮高城的人,已经再没有其他人了,预言已经开始应验了。”

如果王后平时说这种预言,没有人会相信她,可现在,在这种时刻她说出这段预言,众人就相信了七八分。

只是这段预言上半部分全部应验,最后的一句却没人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罪恶会被活尸审判,灵魂的堕落是希望的终结。”

“灵魂的堕落是什么意思?这两句指的是幸存者,还是那些已经变成怪物的人?”

王后也根本就无法解释,但是她说:“我怀疑那些怪物,或者说怪物的起源,和女巫有关系。”

他们现在什么都怀疑,但是无论怎么怀疑都没有办法去证实。

众人胡乱讨论了一会儿,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这个预言神神叨叨的,让他们更没有方向了。

所以步枭终结了这个话题,甚至觉得王后冒犯到了他城主的威严。

因此对王后说话有些不客气:“不要再管这些愚蠢的预言了,连王城都已经没有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王后现在什么都不算。

王后的表情僵住,在王城当中,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不敬。在王后的眼中,步枭也不过就是个愚蠢的领导人而已。

但凡他英明一点,所有人也不会陷入这种境地,全部被下了蛊虫,根本找不到解法。

但是王后是个识时务的人,非常能够认清现在的形势,这不是在王城,她也确实不是个王后了。

一切的秩序都已经崩塌,她现在就是个侥幸带着孩子活下来的妇人而已。

他们和所有人一样,所寻求的不过就是继续活下去。

“女巫暂时不能杀,如果真的杀了她,一旦那些蛊虫随着母体死去,我们说不定真的会全部变成怪物。”

郁山说:“关于王后说的,那些怪物的起源和女巫有关系的事……我有一点看法。”

“之前在大荫城的黑塔当中,我是那里的守卫。”郁山说:“那时候女巫每天都会研制各种各样的药,然后用她的兽人作为实验。”

“我不明白那些药都是什么药,但如果结合预言的话……说不定大荫城当中能够找到答案。”

“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大荫城。”李勤说:“先不要追求虚无缥缈的源头,我们也暂时解决不了。”

“我们就商量接下来怎么处置女巫,城民们都等着一个结果。”

“她一旦驱动蛊虫,说不定我们所有人都要死,今天白天他控制我们的那个时候,想必大家也都感受到了,到时候她让我们跳进江里淹死,我们也没有办法自救。”

“我觉得……”李勤看了一眼郁山,说:“弄瞎她的眼睛和耳朵的提议,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女巫就算再怎么厉害她也是个人,她或许能够不受怪物的感染,但是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她会受伤。”

李勤说:“如果让她丧失五感,不能听、不能看、不能开口,或者让她四肢失去行动能力,只要留住她的命不就行了吗。”

“而且我们并不能杀她,就算不为了她体内的母蛊会随着她死去而死去,我们也需要她的血液作为抗感染的药物。”

李勤用一脸温和的样子,说着残忍又可怕的话。

郁山紧抿住嘴唇,曾经追随陆珠的那些誓言,回荡在他自己的耳边,就像笑话。

众人再度陷入沉默,都在考虑着李勤的提议。

这样确实能够消除一些隐患,至少能够让城民们放下心。

步枭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甚至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就算身处于这些人当中,就算他不能像屠烈一样闻到恶意的臭味,他也感觉到了他身边的人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步枭虽然舍不得陆珠,他被激起了一些保护陆珠的欲望,但他并不能够违背所有人的意思。

步枭也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恐惧他身边的这些人,如果他忤逆他们的意思,一意孤行的话,说不定他就会变成和陆珠一样的下场。

所以步枭并没有拒绝李勤的提议,目前他们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只不过他想到了他的父母,抬起头看了木愫伊一眼,木愫伊当然也想到了自己的丈夫。

两个人隐晦地交换眼神,步枭说:“女巫到底一路伴随我们走到这儿,就算她给我们全都下了蛊,至少在我们没有堵住她的嘴之前,她没有催动蛊虫让我们全都变成怪物。”

步枭说:“我准备先跟她谈谈。”

“有什么好谈?”王后说:“你没看到陆竹灵的下场吗,你想变成跟她一样?”

众人也都不赞同,但是步枭坚持:“我们至少要尝试一次,如果找到其他解除蛊虫的办法,不是皆大欢喜吗?她的巫术那么厉害,我们以后说不定会遇到怪物多的时候能够用到她,而且她的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步枭说:“这件事情不能太轻率。”

王后才不相信步枭说得话,只觉得他是觊觎女巫的美色,毕竟步枭看着陆珠的眼神,充满了迷恋。

但是王后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在她的心里步枭又加了一条愚蠢的色/鬼。

会和她愚蠢的丈夫一样早晚死在女人的身上。

她只是问:“如果城主无法说服女巫呢?就算说服了我们又怎么相信女巫是真心实意给我们解开蛊虫的?”

“万一她利用你的办法将我们全都变成了怪物呢?”

李勤也说:“城主,我们不能冒险。”

“我又没让你们冒险!”步枭看他压不住在座的几个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

“我今晚会跟她谈,就这么定了!”

“如果找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我明天亲自动手挖掉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头,这样总行了吧?!”

步枭拍桌子把周围人吓了一跳,但是回过神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却不带着什么真的害怕。

就是觉得他蠢。

“我们最好尽快消除隐患,”李勤又说:“拖一晚万一产生变故……”

“不如这个城主你来做吧。”步枭突然说。

他定定地看着李勤,满脸都是戾气,他此刻没戴面具,他可怖的半张脸并没有遮盖,因为愤怒更加扭曲,让人看上一眼就会生理不适。

他必须拖一晚上,才能名正言顺地拿到足够的陆珠的血。

说不定这一次能够救活他的父母,因为陆竹灵只是舔了几滴露珠的血,就从怪物恢复了人形,步枭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李勤终究是在步枭的怒目而视之下,垂下了眼睛。

他并不服步枭,但他确实没有步枭在城民们的面前有威严。

而且这里是淮高城,步枭是名正言顺的城主继承人,所有人都仰仗这里活着,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人在提出异议,木愫伊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