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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自救手册(快穿) 恶毒女配自救手册(快穿) 第185节

寇柏颜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从小到大,对他毫无理由产生恶意的人多不胜数。

他跌坐在地上,自己尝试着撑着手臂起身,胃部传来一阵烧灼感。他又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胃,深深地呼吸来缓解。

可是刚才在季思源身上吃瘪的季宁宇,并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他装作要上前来扶寇柏颜,却一脚狠狠踩在了寇柏颜的手指上。

“哎哟对不起!”

季宁宇大声地笑着道歉,他身边的那一群天生被惯坏的小魔王,也跟着发出咆哮一样的笑声。

在季宁宇的眼中,他向往成为alpha,连对他血缘上的姐姐季思源,都带着鄙夷时常挑衅。更别提像寇柏颜这样卑贱的,依附季思源而活着的beta。

而此时此刻这宴会上所有的人,大部分都和季宁宇的想法是一样的,无论大人还是孩子。

按照季宁宇以往的经历,寇柏颜这样的beta绝对不敢还口,更不敢还手。

果然寇柏颜看着自己手上被踩的鞋印,甚至都“没敢”抬头去看季宁宇一眼。

极其窝囊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被踩得发抖,衣服也因为摔倒脏了。

但他一声也没有吭,继续扶着楼梯慢慢朝着二楼走去。

季宁宇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还想因为寇柏颜瞪他或者是怎么样,继续羞辱他呢。

可是寇柏颜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上楼,如果他进了季思源的房间,季宁宇就找不了他的茬了。季宁宇是没有权限进入季思源的房间的。

季宁宇急于对他大哥表现,替他大哥出气,他当然不肯就这么放过寇柏颜。

于是季宁宇又和他的同伴们使了一个眼色,一群人又呼啦啦地朝着楼上跑去。

寇柏颜抬起眼朝着楼梯那儿看了一眼。季宁宇带着同伴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寇柏颜,下巴微微扬起,满眼都是鄙夷。

他还没等长成一个人,就开始学会了挑衅。

他的意思非常地明显——你敢上来我就敢再把你撞下去。

寇柏颜有短暂的停顿和犹豫,不过很快他就继续朝着上面走。

季宁宇表情变了变,正要集结他的小伙伴们再度冲下去,再一次把寇柏颜给撞下楼梯。他甚至还朝着自己大哥的方向看了一眼,以显示自己在帮他出气。

结果他的大哥端着酒杯,对他摇了摇头。

哪怕是当面的羞辱,众人心照不宣,可不断重复一种方式,真的将寇柏颜撞出了问题,到最后会闹得很难看。

而且季慧宇的气出得差不多了,他以为寇柏颜有多么宁折不弯,结果还是因为季思源在他身边,他刚才才敢对自己是那种态度。

季思源这才走开多大一会儿,寇柏颜竟然连被孩子欺负了都不敢吭声。

季慧宇对于寇柏颜的这种窝囊废小白脸儿,真的是鄙视到骨子里。

季宁宇收到季慧宇的暗示,兴奋的表情瞬间就垮下来了。

他还没玩够呢!

而且他身后的小伙伴们也都蠢蠢欲动的,他们平常也都是以欺负beta为乐。但平常欺负的都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今天欺负的是个大人呢,多过瘾啊!

不过季宁宇并不敢忤逆季慧宇的意思,所以他很快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些蓄势待发的小伙伴们,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示意不能再继续了。

小伙伴们顿时就有点扫兴。不过他们都盯着寇柏颜,并没有马上散去。

寇柏颜扶着楼梯,一点一点地朝上走,他的衣服有一点脏,尤其是手背上还有脚印,这对他来说真的比羞辱还要让他难受十倍。

不过这会儿他有一点顾不上,胃里翻江倒海疼得厉害。

寇柏颜按着自己的胃,走到了那群堵着楼梯口的小混蛋的面前,他抬头看了为首的季宁宇一眼。

寇柏颜的眼睛颜色过于浅淡,这导致他看着人的时候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冷漠。冰冰凉凉的,像一桶冰水劈头淋下来。

季宁宇被他的眼神看得十分地不舒服,下意识地要去搓手臂。

但很快这种类似于畏惧的不舒服,又让他小小年纪从没受过挫的傲慢,砰的一声炸了,燃起了愤怒的火苗。

他回头对那些小伙伴们使了使眼色,小伙伴们悻悻散去。

季宁宇给寇柏颜让开了楼梯口,等到他的那些小伙伴们都走远之后,季宁宇带着看似天真的笑。

对寇柏颜说:“我听说你妈还在医院里,是自己喝了损伤精神的毒药自杀的,她是不是被你给气的呀?”

有些时候小孩子们有多天真就能有多狠毒。

寇柏颜被撞倒,现在胃里翻江倒海地想吐都没有变的脸色,因为季宁宇这一句话变了。

季宁宇看到他脸色产生变化,继续用恶毒的话刺激寇柏颜:“真惨呀,看你这样子你妈妈肯定是被你爸爸给抛弃了。你现在虽然和我姐姐在一起,但是她很快也会抛弃你的!”

季宁宇跟在寇柏颜的身后,像一条穷追不舍的毒蛇,围绕着寇柏颜不断地喷出毒液。

“你不知道他的情夫足足有几十个吧,哪一个拿出来都比你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你最后肯定是跟你妈妈一样的下场!”

“你是不是每天在家里都跪着跟我姐姐在一起?你们这些beta就只会那种卑劣的手段。”

“你妈妈……”

寇柏颜走到了走廊尽头,门自动识别了他的终端权限,打开。

寇柏颜正要迈步走进去,季宁宇又说:“我认识alpha医院的医生。你现在给我跪下学一声狗叫,否则我就让他给你妈妈……”

寇柏颜迈步进屋子的脚收回来,猛地转头看向了季宁宇。他这瞬间的神色堪称狰狞,季宁宇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他又说:“你瞪着我干什么,你就是个废物,我一定会让我的医生朋友,好好‘照顾’你妈妈的!”

季宁宇说完就跑了。他是真的有点害怕寇柏颜刚才那样子。

寇柏颜站在门口,手里抓着那把他随身带着的小刀,手抖得不像样子。他进了屋子,靠在门上用左手按住了他的右手,遏制着自己的颤抖。

他刚才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压抑着自己,没有回身用这把小刀,把那个不断对着他喷射毒液的“小毒蛇”喉咙给直接切断。

他靠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他就呼吸平缓下来,胃里的烧灼感也没有那么强了。

他甚至冷静地在想着他做过的一个测试。

那就是将被感染过虫族基因的人类基因,放入特制的器皿当中,滴入各种各样试剂促使细胞不断地加速死亡,更迭再生。

被虫族的基因感染过之后,人类的细胞会随着时间的演变,开始越来越虫化。

alpha和omega这些和虫族基因融合得最好的人类,体内的虫族基因已经和人类本身的基因持平。而这样的演变也不过才几百年而已。

虫族的基因非常地活跃,这些基因还具有遗传和蚕食以及排他的能力。

它会一点一点地随着时间演变,随着一代一代地传承,最终彻底蚕食掉所有人类的基因。

随着人类基因的逐渐减少,越来越多类似于虫族的习性,例如等级性、排他性、本能驱使的繁衍和蚕食同类的暴虐,就会逐步地显现。

到最后彻底变成虫。

虫族并没有被灭亡掉,它们只是换一种方式寄生在人类的身体当中。

只不过这些实验,寇柏颜从来没有跟人说过。

他之所以对于这些所谓尊贵的alpha和omega不屑一顾,不过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尊贵的人会先一步变成毫无理智的虫罢了。

寇柏颜大部分的时间可以忽略这些人的恶意,不过这一次他因为胃部被剧烈地撞击,现在觉得有一点恶心。

心里也有一股怒火在疯狂蒸腾。

他不在乎别人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他无法忍受有人拿着他的母亲来羞辱他胁迫他。

寇柏颜走向屋子里面的洗手间,在自己发抖的手上不断地冲洗着。直到那泛红的手背上因为被凉水给冰的血液不流动而泛白,他才慢慢地停下。

寇柏颜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有一个眼圈微微泛红的人在看着他。

片刻之后寇柏颜伸出手在镜子上抹了一下,那个人的脸就模糊了起来。

寇柏颜并没有一直在房间里面躲着,他只是清洗了一下自己之后,就打开房门重新走了出去。

整个宴会当中的人,大部分并不会注意到他。就连季宁宇都不会想到,寇柏颜躲进屋子里之后还会再出来。

寇柏颜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朝下看,他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季宁宇,看着他带着他的那群小伙伴到处跑。

看着楼下的那个香槟塔,也看着距离香槟塔不远处的放着蛋糕的桌子。

这宴会才刚刚开始,蛋糕还没切,似乎宾客还没有到齐。

寇柏颜像定格一样盯着下面看了足足有十分钟,这才收回了视线。

然后重新回到了季思源的屋子里,走到了阳台的边上,朝着下面看。

别墅的二楼并不是很高,后院是保姆房,很多的beta服务生,穿着制服戴着面具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物来来回回。

这个宴会的承办方,在云路城当中其实很有名,连陆地车的外车厢都贴满了这个宴会承办方的广告。

寇柏颜站在阳台上朝着后面的保姆房看了片刻,打开了阳台的窗户……

“开个窗吧真的要熏死我了,”季思源终于把人给应付得差不多了。

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对梅华珍说:“一个个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和信息素混在一起简直混出了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梅华珍今天也用了香水,她的信息素并不很好闻,是一种淡淡的土腥味。

不是所有omega的信息素都是好闻的。他们常常需要一些浓烈的香水来遮盖自身信息素的味道。

因此梅华珍听了季思源这么说,表情并不太好。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也就不用再装着相处和谐。

季思源这话就是给梅华珍听的,能给她找一些不痛快,季思源就觉得非常地痛快。

喝水解了渴,季思源又说:“我没给季宁宇准备什么礼物,等我接手了公司之后,直接给他股份吧,他岁数也不小了。”

这话说得真的要把梅华珍给气翻背了。

梅华珍使尽浑身解数,还给季思源的父亲季温生了一个儿子。又在他临死的时候在病床前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着。这才给自己的大儿子争取到了一个能和季思源争夺季氏企业的机会。

现在季思源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张口闭口地等她接手了公司怎么怎么样,梅华珍简直一口血提到嗓子眼,咽不下去,喷还不甘心。

更让梅华珍梗着的是就在前几天,她的大儿子季慧宇推出的新型抑制剂,还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今天通过和这些零散小股东的对话,梅华珍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支持,都在有意无意朝着季思源倾斜。

这些零碎的小股东虽然不能够影响到非常大的决策,但积水成河。

而且这些股东其实根本不在乎继承季氏企业的人,是不是姓季,有没有季氏纯正的血缘,甚至是不是一个alpha。

他们只是趋利,季思源如果真的给季氏企业带来了巨大的利益,那季氏企业就真的会落进她的手里。

梅华珍坐在那里自己捏着自己的手指,力气用得不小,把自己的手指都抠出血痕了,但面上还维持着温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