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绝非善类 第一百三十章猎人的枪口对准她心脏

第一百叁十章

桌上放着两杯茶,雷冉表情相当古怪,十五岁的少年不懂情情爱爱,还停留在上树抓鸟逮兔子的淘气时期,难以想象比自己大了快叁岁的丁鸣,已经和大姐姐酿酿酱酱了。

反观他,也没怎么长高,身材也不那么健硕,给不了女人安全感和威慑力。

雷冉盯着手中那杯红茶,果断拒绝了。

“不喝这个,给我牛奶。”

“……”伏小诗拿起杯子,嘀咕了一句。“你要求还挺多,吃得那么滋润。”

“又是牛奶又是巧克力的,你知不知道几个月前我一个月只能吃几个土豆呢。”

“哈哈,蒋德明牛逼啊,你们这帮群众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他翘着二郎腿,抚摸着怀中的兔子。坐在一旁的丁鸣没说话,看伏小诗和雷冉相互搭腔,关系好像还挺好的样子,一口便把茶喝光了,还敲桌示意她多倒一杯。

伏小诗把牛奶搁置在桌面上,这是上午刚顺手从食堂拿的,还是沾了boss的光。她还记得自己刚把人家医好那段时期,就翻脸不认人了,连无菌室都不让呆。直接赶去水泥房,连个窗户都没有,还天天喝稀饭,喝的一肚子油水都没有。

但其实这也不怪人家小气,末世物资本就匮乏,就连国家都拿不出吃的,这里能实现饱腹自由,已经算很奢侈了,估计那些随从下属们忠心耿耿的一大因素也是从这里来的。

“哎呀,干嘛啊,板着个脸,怪我俩先出来了是不是?”

雷冉问他,喝了半杯牛奶后皱着眉解释,说他们真没那么绝情,不过路上被小敏追着砍,老吓人了,不得已才提前出来而已。

一说到小敏,伏小诗想起了什么,往丁鸣那坐了坐。

“人家是女孩子…你干嘛…用男孩子的身体啊。”

小敏还把裤子脱给她看了,那样子癫狂的很。伏小诗想到就有些后怕,亲眼看见小敏双腿之间长得的…像章鱼须一样的小鸟儿。

“那是自带的。”

“冰箱里就没别的了么?”

“没了。”

丁鸣喝了几口水,伏小诗婆婆妈妈问他为什么不把那东西割了,他一脸好笑地盯着她。

“你不是要让我给她下边掏个洞吧?”

“男人怎么会割掉那东西。”

这话说的连一旁雷冉都相当有认同感,光凭想象就情不自禁夹紧了双腿,露出一副痛到奶奶家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说这玩意了,转移话题行不行。”

雷冉嚷嚷着。伏小诗又问了一句,问丁鸣在里面什么情况,身体如何,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

话说完,坐在一旁的男人主动脱起了上衣,灰白色的衬衣一撩开,伏小诗和雷冉脸均是刷的一白,只见丁鸣皮肤已呈不自然颜色,除了胳膊外,几乎前胸与后背,布满了死后世界带出来的鬼魂,他们寄宿在身体里,通过皮肤表面显现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有些是死后特征,有些表情无比狰狞,挤在一起,比黑社会的那种满背纹身都还恐怖数十倍。

伏小诗往后退了几步,雷冉也顿感不适,兔子趴在桌上熟睡,丁鸣冷飕飕回了句。

“修己说了,过段时间这些鬼会慢慢离开,不过晚上会做噩梦而已,偶尔有自杀倾向罢了。”

“罢了?”

这心理素质过硬,太过硬了,雷冉不好说什么,摆了个握拳的手势。一杯奶下肚后赶紧溜之大吉,本来想带伏小诗去基地外面逛逛,看样子还是算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待会再说。”

丁鸣把剩下半杯红茶喝完,起身后伏小诗慢悠悠上床了,给自己把被子盖上,提醒他带上门,一副要午睡不想聊天的架势。男人看破没说破,门虚掩着,听见脚步声慢慢走后,妞妞才壮起胆子爬出来,一人一狗抱得死紧,妞妞呜呜几声,还害怕着呢,伏小诗安抚半天,这情绪才总算过去。

还未到晚上,有人却如约来到了这里,不走寻常路,也像雷冉一样跳上了窗户。桌边还搁置着一本解乏的书籍,半杯凉透了的红茶,伏小诗毫无防备,也可以说是她认为时间还没到,这也才下午四点而已。

风一吹,慎启冲她招了招手。

“犹豫什么,是还没做好打算?”

“我说过的,可以放你走,不过我也不是圣人。”

伏小诗咬着牙,她早就在中午时换上了一身过膝长裙,洗过了澡,头发披在肩膀上,为这一切做足了准备,她知道男人或许已经作出了让步,懂得见好就收这才是聪明的选择。

“所以你能告诉我,代价是什么?”

“可以。”

她走了过去,腰被轻轻一揽,轻而易举带出窗外。伏小诗心跳开始加速,就这么任由慎启把她带上了屋顶,毫无费力的,轻盈到她甚至觉得在飞一般。

她有些站不稳,男人在房顶随意捡了块不大的碎石子,不远处林中鸟快速飞过。

“猎人的枪法一向很准。”

他沉声道,把石子递给伏小诗,冰冰凉凉和有些割手的感觉,房顶视野很开拓,男人又问了一句。

这世界有没有真正的自由?

大海里的鱼会捕食,不是被渔民,就是会被更大的鱼当成食物追逐吞噬,动物界也同样,花朵终究会被花农摘下带去集市售卖,她所看见的一切自以为是不被束缚的自由,实则处处有猎人的枪口对准在她心脏之上。

慎启的警告一字一顿,缓缓绕到了伏小诗身后,握住了她的手指,鸟以飞出树林,他如同猎人一般,带着伏小诗的手臂,投掷出了那块石头,力道很猛,她手心都在震,下一秒,只听千米外的鸟受惊哀叫着,扑腾着翅膀坠落了。

伏小诗背脊发僵,不收控制地捏紧了手臂,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威胁她吗,可又不太像。

就在她愣神不安之际,又被慎启带着,从屋顶快速挪到了鸟坠地的地方,小鸟奄奄一息,黑色的翅膀鲜血涌出,慎启见怪不怪,用脚尖扒拉着鸟的尸体,看死没死透。

“何必这么怕,我当然,不会对你这么做。”

“但少了我我们的庇护,你将要面临什么,自己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