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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碧玉 分卷阅读21

小家碧玉 作者:公主夜未眠

分卷阅读21

小家碧玉 作者:公主夜未眠

分卷阅读21

磨墨侍笔?”其中种种恩爱遣绻不再赘笔。

渐渐著了痕迹,仆人们纷纷疑心议论,在背後编派些不堪入耳的话,只不让家主知道。

一字半句地传到张氏耳里时已是两个月後的事情,悄悄叫顾四家的媳妇来问。顾四家的媳妇是张氏的心腹,又识於微时,不能不实话实说:姐儿常到大爷书房里盘旋,没几个时辰不出来,有的时候甚至於弄到清晨或深夜都未回闺房,出入又不用四儿跟随。有一日大白天的,四儿怕姐儿口干,奉了茶进去,见大爷在看帐本儿,而姐儿云鬓全散,小袄扣子都散了,露出那冰雪似的肌肤;前两日二更天,四儿见姐儿还不回,就去那儿看,却瞄著大爷把姐儿抱在膝上拿杯儿喂她吃酒。不是乱说,姐儿也十三四岁了,即使是亲骨肉也忒不避嫌了些。四儿又是个豁嘴儿,告诉了别个人,那些个没廉耻的又加减些风言风语。

唬得张氏如遭雷轰般,脸涨得白一阵红一阵,正要同她辨驳几句,又怕丢脸,越描越黑,惟有啐道:“那些没脸子的混帐东西,说起家主的闲话来了!他们父女亲厚些原也无可厚非!你叫牙婆来领走四儿!这小蹄子好没嘴脸,胡诌乱编出这些事故来!”顾四家的媳妇立即颔首答应去办。

46.剪不断理更乱(5)

独剩张氏一人在内房垂泪,好不烦恼,许久方静下心来忖度道:“相公断不会动了禽兽心肠去肏姐儿,况姐儿长得这样的模样儿,又是给人掳去过的,这些事体无风尚要起浪,怪道这起混帐人拿来说嘴!”如此一想,倒安下心来,过了会儿,又觉有些情形不对,疑道:“相公现今日日宿在书房里,又不来内房,也不去小娼妇那;我因是病中,不来也是常理,他万不会舍得不肏那小娼妇,恨不能那屌都生在小娼妇的屄里了,怎的会不去那肏她?可不是怪事?”又再疑道:“上个月,那陆小官人请了县老爷亲来做媒,娶妾安用到此礼数,按

理说,相公是心高的人,陆小官人这般的隆重其事,又是那样的家势,女儿也被他奸骗了,相公岂无不应的?哪知那日只推女儿尚小,要留在身边几年,暂不答应。”越想越惊心,“昨日在花架下还亲见相公对姐儿挨肩擦脸低唱些淫词豔句的曲儿,我还怨他轻薄,教坏姐儿,学这些婊子伎俩。细想这些时日,两人虽不至挤眼眨眼的,然举手投足硬是有些不同往日,看著不像父女,倒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妻。”愈想心中愈急,扑簌簌落下泪来,真是无一人可靠,无一人可依了。

一柱香後,张氏唤来林碧玉,见她异样娇媚,别有一种风流情致。

待两个人时,张氏让林碧玉跪下,照脸上打了个巴掌,哭著骂道:“你可知你做错了什麽事?”

林碧玉心中早有鬼,见母亲打得一边嫩脸火辣,如何敢言语,羞得泪落不已。

张氏心里更认定了九分,指著她骂道:“不要脸的浪货,爬上自己爹爹的床,做这些没廉耻的事!”扯开她上身的衣裳,现出白生生的高高的乳儿,如玉的肌肤上有几点青青红红瘢痕,张氏气得两眼发黑,又打了林碧玉两个嘴巴子。

林碧玉羞惭无言,顺手拿起把裁纸刀往喉咙里就戳,张氏著了慌,赶紧夺了下来,哭道:“你要是死了,我活著有什麽意思?”揽著她的身儿放声大哭。

张氏见爱女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一心要寻死,不敢再打骂她,便疑心是林朝英逼奸,遂道:“我儿,是娘不好,都是你那没廉耻的乌龟王八爹缠著你!我是气极了才错打了你!”

林碧玉当不得母亲这样自责,哭哭啼啼的把那晚爹爹怎麽错认,怎麽二度春风,怎麽一怒之下三度奸淫,怎麽在书房私会,一一供出,只隐去萧兴哥和何江的事。

张氏先是哭著听,听到後来也不哭了,整个人怔怔的,满脸紫涨不发一语。

林碧玉见她这样儿,怕得不知怎样,搂抱著张氏,哭著道:“娘娘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说话儿。”张氏呆呆道:“打你作甚?我作甚要打你?”林碧玉益发没主意,蜷在她怀里抽泣。

47.剪不断理更乱(6)

一时,顾四家的媳妇回来复命,见房门在内闩住,还闻到玉姐儿嘤嘤地哭,唤了几声无人答应,待要不理,只怕大爷日後追究起来要担干系,想罢便急急差人去寻大爷回来,自己在门房等著。

许久大爷方回,顾四家的媳妇见有人在侧,箭步上前,因小声说道:“姐儿在大娘房里呢。”林朝英“唔”了声,遣开旺儿,阔步往内院走去。

到了房门前,林朝英嘱咐顾四家的媳妇在门外候著,不让其他人靠近。

顾四家的媳妇时而听到大爷说道:“你不要发痴!”时而听到大娘哭道:“你这个没廉耻的乌龟!该杀的禽兽!好好的浪日子不过……”时而听到姐儿呜呜咽咽地哭道:“是我没品行惹出祸来……”咕咕唧唧地你一言我一语。

听得顾四家的媳妇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四儿那些话倒是一言不假,大爷和姐儿做出事来了,这可怎麽了局?”

自那日起,张氏缠绵病榻,彻夜不寝,昏沈沈的,人也糊涂了,林碧玉寸步不离的服侍著。

张氏糊涂的时候药也不喝,林碧玉略劝几句,便热滚滚的药汤泼了她一身,林碧玉也不吭声叫痛,也不换衣裳,只苦劝娘娘吃药,娘娘千婊子万烂货的骂个不停口,碧玉儿要是滴泪,张氏更抓著手边伏手的东西砸她;清醒的时候母女相对而泣,哭得难分难解,张氏搂著碧玉儿“儿呀,肉呀”地叫;有时赤身露体的手舞足蹈,喊道:“长相思,摧心肝……。”有时浓妆豔抹,描眉画目,拉著顾四家的媳妇问道:“相公,你还爱我不爱?”

林朝英莫想近张氏的身,一过来张氏就挣扎起身撕扯他,句句啐骂他禽兽畜生,请些大夫来看也全不济事,开出来的药汤如淋在石上般没些功用。张氏的娘家也来看过,因长年靠林朝英养活,也不敢多嘴说话。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林朝英再恩威并施也不管用,这种事最易传扬开来,不多时,城中的人都晓得林家父女有些不干净,林家大娘已经气得疯了。

往时陆敏小官人几日就上林家一次找林朝英喝茶下棋,听闻这丑事後也不上门了,不但派下人来取回求亲贴,且陆家的采买不再经林朝英铺子的手;一沈百踩,城里的老实生意人背後指指点点林朝英,不和他往来。

货船送来的时鲜货品过了季便要不得,生意一落千丈,林朝英日日忙於周旋卖货,哪曾得空回家里。

一个多月後,林碧玉忽得了病,四肢无力,胸口作闷,呕吐泛酸,吃什麽都说有股气味,茶饭才到口就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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