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柔情似水之武侠 分节阅读60

“爹,女儿刚才说过了,不要和这个花花公子有什么瓜葛吗?”御雷天心的眼神愈发冷艳,但看着御雷战法时,却又是一副痴嗔的儿女状。看着御雷战法摇头苦笑,她转向木云落冷言道:“姓木的,有本事就和我出去较量一番。不要装模作样,也不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以为你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唉,沁儿,我们走吧,免得我忍不住,出手伤了御雷前辈的女儿,那样可就有失体统了。”木云落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准备打道回府,并向御雷战法做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

御雷天心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的言辞回击,一张脸顿时一片铁青,美目瞪大,玉指指着木云落,颤声道:“你……”便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右手食指与拇指搓出一声脆响,数道惊雷同时响起,却是那种闷雷,在窄小的空间内低声震动,连绵无绝。

一股灼热开始迫近木云落,层层惊雷带着闷震声同时击出,空中传,来的压迫感愈发惊人,连御雷战法也是一脸的凝重,皱着眉头看着御雷天心,似是有些责怪她冒然出手。木云落双手在身前摆动,布下层层真气阻隔,以柔克刚,化拙为巧。

雷气接触列木云落在空中留下的层层柔劲,一环套一环,渐渐消散,再也没有击起任何的回声。御雷天心见木云落又克制住了刚才的雷气轰鸣,俏脸的怒色更盛,双手舞动,身体也随之扭动,仿若跳出一曲艳丽的舞步,双眸中的纯蓝之色更浓,秀口中还缓缓诵出一段法咒,一股压力开始渐渐弥漫,有如形成微风般,带动她的一身青裙,状若美神。

御雷战法口中一声震喝:“停止,心儿,这雷动九天你还不能熟练掌握,不要轻易出手。”

但已为时过晚,御雷天心的双手不受控制般,再也停不下来,仿若不是她在操控这雷电之气,而是雷电之气在带动着她的行动,欲罢不能,同时,她脸上的血色渐渐隐去,面如白纸。在御雷战法以雷气布成的空间中,仿若身处于乌云压低的暴雨前夕,呼吸也感到困难,随着御雷天心的双手停止了动作,天地间一片至静,一道闪电照光了眼前。

这只是一种错觉,在烈日洒照的白日,怎会有闪电胜过烈日?但却偏偏给人—种这般奇妙的感觉,无数的雷击同时响起,木云落身前的那张桌子转眼化为尘芥。御雷天心的眼前形成一片白雾,再也看不清木云落的脸容,众女的俏脸也在同时暗了下去,隐在这白雾之中。

一切烟消云散之时,御雷天心的眼前什么也没有了,面前的一切物品均被惊雷碾为粉末,而木云落六人也不知去向,她的表情一呆,头不由自主的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唉,不用找了,他在你的雷动九天达到至强点时,已然离开,还带着他的五位娇妻。所以,心儿,不要小视天下的英雄,如同这位叫木云落的神秘男子,恰巧在你的气势达至至强点,也是至弱点才身退,这般高明的眼力,配着他绝世的身手,确是胜过必儿啊。”御雷战法收起了雷气,双手负后,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茶楼内的人因为被御雷战法的雷气所隔,一无所觉,直至他收起雷气,才发现眼前的一堆狼藉,五位绝色美女也不知所终,脸上均是一片错愕。御雷战法从怀中取出一锭黄金,塞到店小二的手中道:“你们这几张桌椅被老夫不小心击碎,这点钱就赔偿你们的损失吧。”说完后带着御雷天心洒然离去。

金发美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随着走动,泛入茶楼中人的鼻端,让他们旋即沈醉在这种无与伦比的风情之中,转瞬忘了其他任何的事情,心中念想不已。孰不知,这位美人脾气暴烈,等闲的男子还没接近她便已被炸成焦木。

长安茶楼前的大街上,木云落带着五女迅速离开,他轻甩一下右臂的大袖,已然被灼尽,露出一段精赤的胳膊。他对看五女一声苦笑道:“看来这御雷天心绝不是男人所能消受的,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御雷前辈说了句我要胜过她,便这般的大发雷霆,若不是我跑得快,差点便将我击伤了。”

禅由沁抿嘴一笑,*在他的身上道:“御雷之国,和我们中原的风俗迥异,御雷前辈肯定是想将天心姑娘培养成绝世高手,却忽略了女人应有的温婉。长此这般,便造就了她如同男人般的脾气,内心高傲,决不会向任何胜过她的人低头,这也有可能是御雷之术所需要的战意,因为雷本身便是狂霸天下的,帝君以后要接近她,便要学会好好相处,唤醒她女人独有的温柔。”

“唉,如果说芝儿的脾气算是火爆,那也只是温柔的火爆,有种女人独有的魅力。可是这御雷天心的火爆,却是男人的火爆,让人将这原本绝世的美人看成了一头强壮的狮子,这如何让人敢生出接近之心,我还是无福消受。”木云落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司徒兰芝在边上听到这话,脸色一红,一声娇吟便冲向木云落,嘴里娇声叫着:“谁说我的脾气火爆了。”木云落故意一声惊叫,跑了开来。长街上传来—阵调笑声,在这一刻,他们忘却了要隐藏身份的事,沉醉在这种难得的情意间。

战又如何,这天下,情才是至上的。

夏之卷 第四十四章明珠约见

回至宅内,物婷婉含笑递过来一封信笺。展开白色的宣纸,秀美端庄的小楷映入木云落的眼内:盼郎来探,望眼欲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珠心里有着万般柔情要与君诉,今晚在天下闺房,清淡小菜,略有薄酒,红妆素裹以候郎来。望君念在明珠一片深情的份上,前来赴宴,并有要事相商。下方落款是洛明珠。

木云落收起信来,含笑不语。“帝君,是谁写的信来,这般神秘,让帝君一句话也没有了?”水清柔在一侧搂着木云落的臂膀,娇柔说来,眼神中有一抹俏皮,饱满的胸部故意挤压着木云落裸露的肌肤。

“还会有谁呢,不就是被帝君迷的神魂颠倒的洛明珠嘛!”无梦婵清绝梦幻的脸上扬起一个妩媚的表情,天魔艳气展露出的媚术更是有颠倒众生的蛊惑,接着蛾眉轻卷,掩嘴惊呼道:“帝君,你的右臂衣袖怎么被火烧了?”

禅由沁坐在厅间的椅子上,轻饮一口茶,将烧香的经过浅浅道出,一波三折的过程让在家中留守的三女听得很是投入,至御雷天心出场爆出惊雷时,更是有种花容失色之惊,为木云落担心不已。

“帝君,洛明珠的邀约你有何看法,究竟是去还是不是呢?”半晌之后,众女恢复过来,物婷婉清声问道。

“唉,洛明珠也太不会挑时间了,这晚上正是我和诸位爱妃欢好的时间,她却前来搅局,分明是存心让我欲火难填啊。”木云落一张脸泛起苦意,可怜的看着眼前的八位绝色美人。

八女轻啐一声,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了,但仍被木云落这般露骨的话羞得脸儿红了起来。唐夜可更是美目微横,娇哼道:“去,谁希罕啊,还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早就想和洛明珠这个坏女人私下里幽会了吧?”

龙渊雪丽在边上轻拍了唐夜可的纤手,悄声道:“可姐,不要冤枉了帝君,他才不是这种见色忘义的人呢!”

七女一愣,旋即看着龙渊雪丽掩嘴娇笑,司徒兰芝仰着那张粉嫩的脸蛋,走至木云落的身前,一屁股坐入他的怀中,撒娇道:“雪丽妹妹太宠帝君了,这般都要替帝君争辩几句,可别把帝君给宠坏了。”

“帝君,奴儿认为帝君还是去吧,一则是因为洛明珠应是对帝君动了真情,这圣艳魔气乃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媚术秘宝,和天魔艳气有异曲同功之妙,但精深之程度更在天魔艳气之上,修习者决不可动情,因为一旦动情,便是那种蚀骨般的思念,一切以所爱之人为中心,再也无法自拔。二则是因为她信中提到有要事相商,这才私托魔门亲信送信过来,用心良苦,所以帝君还是给她一个机会吧。”上官红颜沉思说来,迷人的噪音道出了说不尽的婉转柔情。

“那么红颜也是对我情根深种,再也无法脱离了?”木云落的大手轻抚怀中司徒兰芝的隆臀,力度恰到好处,口气却漫不经心。

“帝君真是太霸道了,奴儿就是对帝君产生出依赖感,再也无法自拔了!奴儿心中的情念随着与帝君的每次欢好,愈发炽烈,所以帝君不要抛下奴儿,那样奴儿真会死给帝君看的。还有就是要和奴儿经常欢好,以慰奴儿心中的相思情意。”上官红颜散出惊人媚态,那种荡人心魄的嗓音配着身体的自然摇摆,形成一种无法抗拒的惑力,木云落瞪大眼睛看着有如浑身冒火的佳人,连物婷婉七女也是倍受惑媚,眼睛内春情荡漾。媚术本来就无分男女,这艳烈之女勾起了在座之人心中的欲火。

“不行了,帝君,你要负责,快和可儿入房欢好,可儿一刻也等不了了。”唐夜可最是忍不住,呢喃轻语,自座位上站了起来。

木云落怀中的水清柔更是不济,被木云落的大手挑起了她的无边欲火,再一观上官红颜大成的媚术,更加上唐夜可的娇柔轻挑,娇躯颤动,胯下潮涌不止,口中荡出一抹呻吟。这一下,众女纷纷涌向木云落,拉起他向内里行去,在这青天白日,体内的欲火倍是高涨。

这一场欢爱,直至日暮时分始才落下帷幕,八女慵懒的体态在床上自然散开,脸上带着无比满足的神色,迷漓的眼神有着海般的情愫,雪白的肌肤上残留着爱的证据,那种独特的香味在房间内弥漫。木云落却不见丝毫疲态,更是神采飞扬,赤裸的身体肌肉均称。

艰难的从八女纠缠的粉腿间脱离,他穿上衣服,取出洛明珠的那封信,随手一摇,手中的信砰然变成一堆火苗,转眼即燃尽,剩下一缕灰痕,然后木云落才施然出门。福伯在前院中蹲在那边,老眼昏花的眼神看到木云落来时才爆出一抹神采。

“福伯,麻烦你了,可儿她们正在休息,这府里的事情*你了。”木云落向福伯点点头,眼神内有种信任之色。福伯站在那边点头不止,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情,那是一种对强者的信仰。

夜已降临,长街上的人群却不见减少,正是***酒绿买醉的好时分,天下楼的生意在这时应是最好的。当然,那不是寻常百姓去的地方,只是那些身份特殊的人才有资格去的地方。所以长安虽然有天下楼这般的中原第一名楼,却也有不少其它的妓院,生意也不见冷清,门庭若市,反而更是喧闹,那些落泊的文人流恋忘返,有时还会传诵出千古韵事。

拐过街脚,踏入一条没有任何***的黑巷,木云落突然停住脚步,心湖至境感应到一抹气机,眼睛在同时转向巷子的左侧墙端。

在高高的墙体上,水月无迹傲人的身影迎风而立,身后背负着那把寸步不离的长刀,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在他的那个角度,月影斜照,一身的黑衣镀上了一层白银般的朝露,黑发应风而动,配着他绝世天下的气势,让人泛起一丝气馁的情绪,不战而屈人之兵。

木云落故作不见,继续前行,想以现在这般的模样蒙混过关,脚步丝毫不见散乱。“木云落,你要藏到几时?你以为这般便可瞒过我的眼睛吗?”水月无迹独特的声音传来,阴冷强悍。

心中一声微叹,终是躲不过这天下间如神般存在人物的双眼。“不知前辈怎么就认出了晚辈?本来还以为这招金蝉脱壳会为我带来小小的收获,没想到竟还是没逃过前辈的法眼,真是让晚辈汗颜不已。”木云落脸上展出微笑,虽然在暗中,但仍是让人有种舒心的感觉。

“这天下间,有你这般气势的,还能有几人?唉,你的外貌虽然变了,但这股霸者之气却是无论如何也藏不掉的,如若再认不出你,我就可以滚回东瀛,找个地方藏起来了。”水月无迹的眼神中神色复杂,木云落的强悍让他惊叹不已,难得说出这般幽默的话来。

“这次你要做好准备,再也离不开这条窄巷了。虽然前面两次被你侥幸逃过,但这次再也没人救你了,你一日不除,我的心如何能安,这天下出了这般的人物,连龙腾九海都心动不止啊。”水月无迹身体散出惊天气势,充斥在窄巷之中,无形的压力迫体而至。

木云落心中涌起滔天的斗志,在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他的心湖至境感应到,在这窄巷之外,至少还埋伏着四位同级数的高手,惊人至极。所以他暂时放下一切心态,心中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斗志,虽然神兵仅有射日弓在怀,但他夷然无惧。

映着月光的反照,水月无迹手中的长刀破空而来,有如拈花而至,轻松写意,这一刻仿若不是打斗,而是变成了一场花般的舞姿。但木云落的身体却有股被撕裂的感触,四身的气机有如铁桶般紧缚,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看来水月无迹以前还未显露出真正的实力,这般的刀势有如天来之笔,却是威力惊人,也唯有七大宗师中人才深具这般实力。

双肩微耸,双脚随之轻晃,木云落的身体以巧妙的角度在原地转动,同时双手轻扬,在胸前变幻出各种佛门法印,口中一声暴喝:“破!”佛门狮子吼惊浪拍出,有种冲出水月无迹刀气的气势,双手的动作在此时达至最强的气点,左手斜拍向水月无迹自空中缓缓趋近的身体,右手蓄势待发,等待着一个机会,破印而动。

水月无迹的身体在空中微折,长刀以一个不可思意的角度,竟然斩向木云落的脑后,就仿若在这一刻,他的胳膊陡然变长。木云落的双眼在巷中射出狂野之色,左手姿势不变,依然拍向水月无迹的身体,右手向上拍去。

木云落的左手拍实,却是和水月无迹不知何时递过来的右手撞在一起,右手却撞在剑身之上。一股大力透过双臂破入他的内腑,但他强忍住身上的裂痛,身形开始前行,双手再次结印,击向水月无迹。

水月无迹的眼睛内露出赞赏之色,被木云落高明的眼力所折服,刚才的那一剑,看似指向后脑,实则是指向头顶,只是在月光的巧妙构建中,配着他的忍术,才让人产生这种错觉,要是一个不当心,便是一刀毙命的时候。

双掌带出的劲风扑体而来,水月无迹的长刀再抖,却是漫开刀影,再无刀体。刀的速度快到了极至,超出了眼睛的反应能力,在月光中形成一片的白影,再无分人、刀、月、影,让人产生出怪异梦幻的神思。

“合!”再是一声怒斥,木云落闭上了双目,纯以精神感应来判断眼前的刀势,双手和刀势互动,在眨眼间攻出了无数的掌势。每一掌和长刀都撞在一起,无一丝的落下,掌刀的每次相击,没有半丝的声音,在长巷中没有任何的燥动。

击斗中,水月无迹终于前进了一步,步伐再变,手中的长刀随着步伐,每一次出手的招式均不相同,忽快忽缓,忽左忽右,但目标全是点向木云落的前胸腹地,无丝毫的放松落下。

木云落心中叫苦,与水月无迹的交风中,鬼域真气股股破体而入,森森寒气从体内泛入体表,不得已之下,他终是后退一步。这一步退下,气机顿弱,而水月无迹在此时变招,更显凌厉,刀气带出的森寒之意几欲斩裂他的护体真气,刺伤肌肤。

心中的那股压迫感越来越盛,他心中的怒火升腾,右手成拳,左手散出惊神指力,破空之音尖锐之极,荡入耳鼓。同时他长啸而起,身形再次向前迫近,终于又和水月无迹硬碰硬交了几次手。

两人一触即分,水月无迹的刀势一滞,隐有一丝的破绽,身形在同时一顿,暂时停了下来,而木云落的身体则是剧震,口中的鲜血狂喷而出,双臂的衣袖被刀气搅成一堆的棉絮,漫天散落,露出精赤的肌肉。这是今天第二次衣袖被破,看来所有人都好像对衣袖有仇般。

木云落深深喘息着,心中更是升起一丝的无奈感,体内的真气隐隐流转,暗有衰竭之势,而且本被战舞宗仁强行修复的真气,在他刚才内力达至顶峰时,隐有一丝的不安,好像又有中断的先兆,看来今晚的是逃不过这条黑暗的窄巷了,只是还有那许多的娇妻美婢等着他的爱怜,看来只好让她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