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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蜜诊所 赤裸猎物

诊所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宠物洗澡间里十只亢奋的天鹅和两只累瘫的牧羊犬仍沉溺在不知天日地奋战中。

两个小时后,一对修长的腿迈进来。

“差不多行了,别搞出大事,到时不好跟那个女人交待。”男人一声令下,十只天鹅即刻停下身体上的动作,纷纷将身体的一部分抽离两只瘫成肉泥似的牧羊犬。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天鹅妖们又变回人形,清理各自身上的污秽物,衣冠齐整地走出诊所。

“带上家伙去她住的地方看看!”阳泉先一步上车,十个天鹅妖手下也迅速上车。

此时,景然的房子格外安静,昨夜独自从松树林逃走的蛇妖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丧气又自责。

“主人,我真的好后悔,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只要你还愿意留我。”小池偷偷看着架在沙发上脚,没敢继续往上看对方的脸。

沙发上瘦长的身子动了一下,吓得蛇妖砰一声趴在地上。

“什么声音啊?”地妖懒懒地发出疑问,打了个哈欠,一伸懒腰屈起腿就踢到一个人的脑袋,他即刻坐起来,看到歪倒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裸体美男,即刻吃惊地瞪大眼:“你在地上做什么?怎么又没穿衣服?”

“主人……你该不会一直在睡觉吧?”蛇妖皱着脸怯生生地问道。

“是啊,连续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地妖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蛇妖脸皮一红,好想拍自己的脑袋,他一直趴在地上认错,还以为主人气得不想说话,结果竟是睡着了。

“主人,那个,小烟没回来……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她吗?”想起昨夜的松树林,蛇妖还是心有余悸,当时脚底的刺痒和周身的窒息感令他迫不及待想逃离,向来只有蛇令猎物窒息,但昨晚的情况恰恰相反,摆脱窒息危险的本能令他忘了还有个人类需要保护。

“白语烟啊,她应该不会有事。”地妖揉揉朦胧的睡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顿时蹦起来:“十点啦!那得把她弄回来了,不然她的身子会被吸干的。”

“弄?去哪儿弄?”蛇妖突然活过来似的,从地上跳起来,充满干劲。

“回松树林。”地妖朝他眨了眨眼睛,准备去洗漱一下再出门,但他扫见蛇妖光裸的胸膛上有个轻微移动的红点,立即警惕起来。

他迅速瞟向窗外,街对面那块空地上赫然排着十个身高体型一致的男人,他们所站的地方是白语烟以前和狗妖一家住的房子,后来被他夷为平地,没想到现在这块平地成了别人用来射击他的据点。

“趴下!”地妖大喊一声,抱着蛇妖往地上倒去,随着玻璃被锐器穿透的刺耳声响,屋里飞过一颗细长的金属物。

看着沙发坐垫被爆破的窟窿,蛇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惶恐地问道:“刚才那是子弹吗?”

“嗯。”地妖应了一声,微微抬头望向窗外,一眼就认出街对面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忍不住摇头:“这马妖的哥哥不会是管理警察局的吧?大白天这么明目张胆。”

街对面的空地上,阳泉正拿着望远镜盯着地妖这边的房子,一面问着身边的人:“读到唇语内容了吗?”

“他说要回松树林。”旁边的天鹅妖男子回道。

另一个手下即时补充道:“毓城的松树林只有一个,就在北边。”

“走!”马妖一声令下,十个男人立马跳上停在路边的车,随着引擎发动的声音,几辆车很快就开离这个街区。

室内的地妖和蛇妖慢慢爬起身,蛇妖还有些害怕:“他们真的走了?怎么不攻击了?”

“不管了,我们先去找白语烟。”地妖闷闷不乐地钻进卫生间,快速洗了个脸便出来了。

作为人类,他再也没有特异功能了,还需要时不时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保持最基本的清洁,这是他无奈的地方。

夏天的太阳光炙烤着整个毓城,松林中茂密的针叶遮挡了大部分阳光,阴凉的树下正是休息玩耍的好地方。

白语烟睡了好久,一睁眼才发现太阳已经在头顶上方,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咦?我的衣服呢?”无意间摸到自己赤裸的腹部,她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看,白皙的肌肤上除了些许泥土和几根残留的针叶,别无他物。

幸好这里是荒郊野外,不然她光着身子躺在树下一定会招来异性的侵犯。

“哼!变态松树!”看着四面还是围得结实的松树丛,白语烟忍不住骂了一句,放眼四周,没有任何工具可以砍开这些困住她的粗壮树干。

现在别说去找凌宿,连她自己想走出这片松林都成问题。

“难道你要一辈子把我都困在这里吗?”她朝周围无声的松树叫嚷,可是没人回应。

白语烟无奈地闭上嘴,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动之以情。

“如果你是景然,你应该希望我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变成一个……淫荡的女人,整天沉浸在性爱中,对吧?”

周围仍然一片寂静,昨夜里那些淫乱邪恶的松树仿佛又变成寻常的植物,一动不动地挺立在这片无人问津的郊区。

坐以待毙向来不是白语烟的风格,她找到一棵树枝较低的松树,轻松一跳就抓住那根横向生长的树枝,赤裸的身体在树枝上晃荡了几次,她的腿就成功勾到另一根树枝上。

比起几乎无法让身体挤过去的树干,树枝之间的空隙却不是那么强硬的阻碍,她只要用手拨开树枝,就可以爬到另一棵树上,这样总能一步步爬到树林的边沿。

奇怪的是,她这么明显的出逃举动竟没有遭到松树群的阻止。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尖锐而绵长,仿佛有一群天鹅飞过,声音由远及近。

白语烟尴尬地趴在树干上,她可不希望有松树以外的生物看到她此时赤身裸体爬树的狼狈模样,好在头顶上方还有密集的松针遮挡着。

天鹅的嘶鸣声就在上空不远处,她听到了它们扇动大翅膀的声音,紧张地抱紧树干,顾不得乳房压在粗糙树皮上的异样感觉,只希望那群天鹅快点离开这片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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