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王妃擅武不是舞 第九十二章 朱高杰

莘怜看的出来,他是个好父亲,看他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而外面那些百姓们,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这么一想,似乎也能解释得通,要是这些都是事实,那这个朱高杰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放心吧,我们会去查,如果这个朱高杰真的如你所说,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谢谢军爷!那我先出去了,待久了我怕有人怀疑。”

“去吧。”

男人向他们行了个礼之后又一瘸一拐的退出了房间。

“他说的你信吗?”等他走后,莘怜问道季元洲。

季元洲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不像是假话,先去会会这个朱高杰吧。”

说完两人就走出了茶楼来到了朱高杰的府邸前。

即便是到了家门口,也不见朱高杰出门来迎接。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竟连通报的小厮也没有一个,莘怜心中不爽道:

“看来,这个朱高杰,派头不小啊。”

季元洲视线下移看着她从马背上解下那根长鞭,然后下意识的驾着马往后退了几步。

莘怜握着鞭子,先是在地上抽了一下,地上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随后莘怜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抬手就是一鞭子,然后那扇门就这么直接裂开了,碎了一地,门后站着的小厮们顿时吓白了脸。

看到里面的人,莘怜这才慢悠悠的把鞭子收起来:“哟,有人啊,我还以为朱家的人都死光了呢。没死的话就把朱高杰叫出来,否则,本将军就踏平了这朱府。”

府中的小厮赶忙连滚带爬的往里跑去,片刻之后,几人搀扶着一位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吃力的走了出来,在看到自家破碎的门时,男人脸色变了一变。

跨过门槛,男人走下台阶对着季元洲与莘怜行了一礼:“下官朱高杰,参见璟王殿下,莘将军。”

季元洲昂着头,眯起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需要本王和莘将军亲自登门拜访,除了皇上,你朱高杰还是头一个。”

朱高杰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然后装出一脸惶恐的样子跪了下来:“璟王殿下恕罪,不是下官怠慢,实不相瞒,下官身体不适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天了,不信的话这府内众人都能为下官作证,下官是有心无力啊……”

莘怜看到他的脸色,心中觉得十分讽刺,眼神轻蔑的往前微微倾下身:“哦?我看朱大人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得的不知是什么病呢?正好,本将军军中有一妙手回春的军医,乃是名医之徒,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让他来替朱大人诊治一番,不出三日定然能好。”

朱高杰心头一惊,咽了咽口水,连连摇起手:“不、不,区区小病怎敢惊动将军的军医,将军费心了。”说完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惊出的冷汗。

“嗯,本将军的军医医‘人’的病比较擅长。”莘怜伸手摸着身下马儿的头,加重了“人”这个字的发音。

朱高杰一心只想着怎么敷衍住他们,没有听出她这话有什么别的含义。

“璟王殿下,莘将军,快进府中喝口茶吃顿便饭吧。”

莘怜和季元洲下马在朱高杰的带领下进了朱府,朱府内的布置和摆设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整体的装修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

正走着,季元洲对莘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向旁边的一处地面上,莘怜看过去,发现,那块地上有些圆形的痕迹,似乎是常年摆放了某些圆形底座的东西,然后现在被移开了所以才留下了这些印记。

他们这是在掩饰什么吧,现下看来这个朱高杰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继续往里走的话,仔细看还能看到好多地方都有一些或深或浅的痕迹。

到了大厅朱高杰让季元洲和莘怜坐上主位,自己则坐在一旁。这样看起来,季元洲和莘怜倒有点像当家的主人和主母一般。

简单的寒暄之后,很快府中的小厮就端着茶水上来了,季元洲端起茶杯,揭开杯盖看了一眼,只见茶杯中漂浮着的,都是些茶叶碎末,他凑近闻了闻,瞬间觉得自己的鼻子被污染了,还都是些极差的茶叶,他冷哼一声:

“朱大人就是以这种发了霉的劣质茶叶待客的?”

莘怜听到后持着怀疑的态度也端起自己的那杯茶看了看、闻了闻,顿时皱起了鼻子,这种算是茶叶中下下等的茶叶了,怕是就连穷苦的百姓人家都不会喝的,然后她就用质问的眼神看着朱高杰。

朱高杰叹了一声,用着委屈的语调解释道:“璟王殿下,莘将军还请见谅,下官虽说是个小官,但是收入微薄,在这南明关中,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家里已经没有好茶叶了,只能委屈王爷和将军了。”

莘怜把杯子放下,然后挑着眉看向朱高杰:“如此看来,朱大人还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呐?”

朱高杰立刻谦虚的摆了摆手,笑了起来:“下官不敢自夸,但下官确实也是为着南明关尽心尽力了。”

季元洲靠在椅背上,低头转动着拇指的玉扳指,扯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如此,甚好。”

莘怜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击着,眼神细细的打量着朱高杰:“我们来了几日,你病了几日,那镇守南明关的总兵萧正呢?为何也不见他?”她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抓住他的一些细微的反应。

可是朱高杰每一个表情都掩饰的很到位,眼下提到萧正,他一脸的遗憾:“哦,王爷将军有所不知,萧总兵他上了年纪,又常年累月的辛苦操练,早就病倒了,更是连床都下不来了。”说完他还似乎很是心疼的擦了擦眼角。

莘怜对此颇为意外,前些年见到萧正时他还神采飞扬的,怎会病成这样:“他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无人上报禀明?”

更让她奇怪的是,若是他病了,一个边关的总兵病成这样,居然没有上报,就连他们这次来,季元澄收到的密报也只是提到了亚蛮人作乱,南明关无计可施一事。

朱高杰摇了摇头,作出无奈状:“病了好久了,哎,下官也曾想上报给皇上,但是萧总兵向下官哭诉,他怕被免职,迟迟不愿让下官上报,下官也是念在大家多年的情分上,就给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