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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血 _分节阅读_122

悴。是自己不够美吗?还是西日昌与她一样,要的并非美色。

番外第一卷 君在天之涯2

徐端己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写下了寄往南越的家书,信的字里行间充斥着虚假的幸福。至少表面上她在大杲宫廷过的很好,至少西日昌没有冷落她,可谁又知晓她至今未获一次宠幸?笔下写不出,嘴上说不来,没瑚日昌睡过不是徐端己能表述的。南越王的回信则让徐端己更加难过,他祝福他最爱的女儿,并且希望她能早日为西日昌诞下皇子。苦涩之外,徐端己又想到了西日昌只有三子,以他的年龄子嗣不该那么少。作为昌王他就有七妃,可这七妃只有白妃为他生了二子。白妃的家世徐端己知道,她大杲最出名的奸商白公垂白氏一族。而昌帝时代到来,白氏就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商。钱与权力的结合,这是徐端己得出的推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西日昌就太可怕了。他只要他选中的女子为他生育。

这世间老成的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喜爱上一个人,要获得这样的男子的心,太不容易。昌帝不是南越王,他既年富力强又难测其心,徐端己觉得自己的皇后之路布满了荆棘,西门只是一个外因,真正的源头还在西日昌这儿。南越王她可以静心等待,但昌帝却是越等待越等不来。昌王的侧妃等了十几年,昌帝的钱后一直等到死,大婚之夜徐端己就知道他不是个靠等能等来的男人。可她不明白的是,西门如何获宠,难道因为她是武者吗?

靖王徐靖未替徐端己揭开了谜底。跟随使团来到大杲宫廷的他,偷偷去了月照宫。他是去探一条秘道,不想却撞见了西门。靖王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能让平日沉稳的靖王失态的西门必然有着不凡。当靖王贸然通过秘道从昌华宫偷出西门后,徐端己很想看一下西门真正的面容,但靖王却说,你最好不要看。徐端己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靖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西门不仅美,而且比她徐端己更胜一筹。

使团连夜离开宫廷,带着西门。徐端己向天祈祷,期望西门一去不回。只有那个女子离开了,西日昌的心才会放到别的嫔妃身上,她徐端己才可能获得西日昌的宠幸。可是叫徐端己想不到的是,西门前脚被送走,西日昌后脚就跟去了,而且很快就带回了西门。从这件事上,徐端己嗅到了南越的末日气味,连靖王都不是西日昌的对手,更别提她那些无用的王兄们。西门回到昌华宫后,西日昌竟再不离开昌华宫,这预示着靖王的阴谋破产后,大杲与南越撕开了面皮,西日昌将要放手大干一场。徐端己不禁为自己的命运悲哀,倘若南越战败,她这位南越来的皇后连名存实亡的日子都没有了。她第一次感到从前南越宫廷里,她看不起的善谄多媚的女子,其实是有勇气的,她从前的轻视只能说明她自己的无能,连放低身段媚主献勤她都做不到。她只会每日每夜守在鸾凤宫,期待着西日昌出现的一刻,正如鸾凤宫的前一任主人。可惜徐端己没能等到西日昌,她等到的是西日昌发兵南越。

徐端己派出遣返南越的手下,尽数被留守宫廷的西门擒下。西门甚至杀上门来,直到这时,徐端己才见到了西门真正的模样。她很想移开目光,不去看那张脸,但又移不动目光。西门确实是大杲宫廷最美的女子,她的美和寻常女子不同,咄咄逼人的犀利,如同宝剑一般锋利,能切割所有人的眼球。徐端己几能想到这样的西门,让西日昌放不开宠爱,令徐靖未心神动摇,只要是强势的男人,看见西门都会想占为己有。但是真正使徐端己心悸的是,西门身上明显带着与西日昌如出一辙的风采,无论是眉宇间,还是唇齿间,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充斥着西日昌的魅影。徐端己想与她多说几句话,想多看她一会,可西门冷冷的说与她这样的人说话累。徐端己苦涩的笑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她也真的没办法说真正的心里话,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徐端己真正想请求西门拯救的人并非田乙乙,而是徐端己她自己。

徐端己预料的事件一桩桩发生了。大杲军士在战场上势如破竹,西日昌逼迫南越投降,西秦更是不堪一击。西门有了身孕,西门跑了一年半后还是被西日昌寻回,西门封为昭铄皇后,而她黜为徐妃。身为徐妃的她听到了一个传闻,西门就是当年唐洲城前力挫千军的贞武,西门就是早年西秦黎族的公主。徐端己相信传闻是真的。人的出身决定了气质,人的境遇可改变性格。西门是个不容易动情的女子,而西日昌则是个难以付出真情的男子,昌帝之所以后来独宠西门,原因或许正西门与她纠葛不清的血色命运。冷宫中想到这些的徐妃很无奈,她在大杲宫廷遭遇的对手,根本与她处于不同的,从一开数就没有获胜的机会。

若干年后的一日,西日昌忽然想起了徐端己。南越灭国后,丹霞公主一直本分的待在后宫,从一位如花少女逐渐蜕变为年轻妇人,这期间她始终没有得到过西日昌的宠幸,这对她来说有些残酷,所以西日昌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去看望了她。

当徐端己见到西日昌的时候,她忍耐多年的泪水不禁泉涌。西日昌极其温柔的道:“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后来西日昌又说了什么,徐端己都忘了。她扑入西日昌怀里,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呼吸着男人的气息,可就在徐端己以为西日昌动情的时候,他却再一次推开了她。西日昌微笑着注视着徐端己半裸的,说出了对她来说世间最残忍的言语:“你确实很美,但不是身子。”在西日昌眼里,女子的面容是露在外表的美色,而女子的身子才决定她真正的魅力。与长年修习的武者姝黎不同,徐端己的身子有着少许多余的赘肉。如果说徐端己的容貌能得九分的话,那她的身子只有五分。而他的西门姝黎无论容貌还是身子,都是他最喜欢的。当然,事到今日的西日昌,对姝黎已经不单纯是情欲的情愫。

说完西日昌转身就走了,徐端己呆呆的看着他远去,这才发现,原来她从来都没有接近过西日昌。

番外第一卷 德王的郁闷

二十岁的西日梦得很烦恼,整天苦着一张脸长吁短叹。他的随侍问他为什么苦恼,他只叹气不回答。作为下人自然想为主子排忧,随侍就试探着一句句问了。

“王爷是为王位烦恼吗?”

西日梦得斜了他一眼,接着又叹一下。他未到弱冠就被封为德王,已经有了权势。至于继承大统,他从来连想都没想过。但是随侍的意他也明白,就是做了王爷就有大事要干,以西日梦得的性子,是很头疼那些事情的。

“那王爷是为王妃之事烦恼吗?”

西日梦得深深的又叹一口气。以他的年纪还没大婚,所以一直被无数人牵挂着。作为大杲最悠闲的王爷,多少世家贵胄都期望嫁女于他,而西日昌早就发话了,西日梦得的婚事,由他自己拿主意。西日梦得早就怕了,贵族少女盯着他的目光就像要吃人。最可怕的一次,邱家的女子装作眩晕,倒在他怀里,他不得不扶着她,她却问,德王,我好看吗?西日梦得一抖,少女真的跌到了地上。少女啜泣,西日梦得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你很好看,比绿豆糕还好看……身着绿衣的少女傻眼。

“哦……王爷就是为声名烦恼咯?”

西日梦得摇头叹气。他自小就有糊涂之名,可又有多少人知晓他糊涂背后的无奈。他的生母出身卑微,昌王在酒醉后胡乱临幸,他不过是一场风流下的幸运儿。小时候,西日梦得糊里糊涂,纯真的可爱,可小孩子总会长大,天真总会成熟,西日梦得隐隐约约的开了窍。大哥是长子,文武双全,二哥也不差,又温和可亲,四弟更不提了,嫡皇子,只有他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他之所以受宠,不外乎他老惹人笑,所有人都喜欢他,正因为他谁都不如。所以长大成人后的西日梦得依旧糊涂,皇位与他无关,欢笑都与他有关。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只知道这样活着虽然有些无奈,但至少很有趣。

“那王爷究竟为何郁闷?”随侍不能理解。

良久,西日梦得幽幽的道:“近日来,本王发现……本王似乎个头很小……”

随侍“啪”一声跪下,傻软了腿。

西日梦得越发郁闷,他阴阳怪调的问:“你也觉得本王很矮小吗?”

随侍答不上话。

西日梦得叹道:“大哥比父皇还高,二哥和父皇一般,四弟的个早就超过我了,惟独只有我到现在还和娘娘一样高。”

随侍小声的道:“王爷身形苗条,一看就很机灵。”

“你是想说本王一看就惹人喜爱?”

“是是……”

西日梦得乜眼道:“我的父皇喜欢我,因为我是他仅有的四个儿子之一;我的娘娘喜欢我,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儿子;我的兄弟们喜欢我,因为我比不上他们;宫人比如你喜欢我,因为我是主子;外头那些没事跑来的人喜欢我,因为我是王爷,而且还没有大婚。但是有的人不管这些……”

西日梦得忽然不说下去,随侍却想知道究竟是谁招惹了德王。

“那敢问王爷,是谁不喜欢王爷了?”

西日梦得咬着牙道:“多多郡主!”

随侍恍然大悟,宫里头也只有多多郡主比他的主子更无法无天。

“自从她这次回来,看见本王掉头就跑,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而听说她在宫里整天欺三霸四,连小四都被她欺负了,可她为什么不来欺负我?”西日梦得越说越激动,“记得小时候,我和她关系多好啊!一块儿爬树一块儿捉鱼,有一次她还为我从御膳房里偷了给父皇准备的糕点。听说她回盛京了,我都乐了好多天,正准备她回来好好的欺负我,她却见了我就跑,连正眼都不曾看我一眼。”

随侍哑口无言,也就他的主子会为这档子事烦心。

“我想来想去,肯定是她长大了,觉得她的梦得哥哥没有别人高大威武,就是这样的,我长的矮,人堆里她看不着我!”

随侍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那意思是,天呀!这就是德王郁闷的原因。

草原的公主

“王爷为何不亲自去看望多多郡主呢?”

西日梦得一拍桌面,激动的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随侍干笑着。

“替本王准备,去看望郡主!”

主仆正说着,门外侍卫来报:“多多郡主到!”

西日梦得一惊,随侍笑道:“属下告退!”

多多郡主钟木娜一身红衣,一团火似的烧进了房间。

“西日梦得,本郡主来盛京那么多日了,怎么你不来找我?”尖葱似的指头指着西日梦得。

“哦,这个……那个……”西日梦得被她抢先指责,一时间忘了说词。

“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钟木娜走到西日梦得身前,一双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

“我……钟木娜……”西日梦得想了老半日,才挖出一句,“你长好看了!”

“比红豆糕还好看是吧?”

西日梦得被呛住了。

“额……你怎么知道?”

纤指点他脑门,钟木娜得意的笑道:“穿绿衣裳的你就说绿豆糕,红衣裳的红豆糕,那我问你,穿白衣裳的呢?”

“云片糕!”

钟木娜用力捅了下去,“哎哟!”西日梦得捂着额头叫痛。

“吃吃,就知道吃!这么多年过去了,别说长个,肉都没长多少!你都吃哪里去了?”晟木纳的多多郡主丝毫没有淑女风度,上下其手掐着西日梦得。

“疼……疼……放手啊!”

“这没肉,这没肉……肉都